大漠邪皇:万岁万万睡-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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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薇安选定了古罗科城东郊一个人烟较少的所在。地势相对来讲平坦开阔,附近有水有丛林,是因为貘族人曾在这里酿下过惨案,居民们余悸犹存,觉得阴气太重,才不肯居住。
烨斯汀当即命后备军兵全速建造营房围墙。
营房围墙都好说,只需保证质量,不求精致。稍微讲究一些的,也只是薇安、布伦达需要偶尔留宿的房间,但也只是让鲁埃添一些简单的陈设,除此之外大可和寻常营房一样。
千人做这些事,多说也就是几天的事情。大漠的白日总是风沙烈日,墙壁是一面垒着一面就能风干的。
薇安只需再等几日,就要正式投入到训练一支队伍的生活。
为此,她几乎连吃饭睡觉都在开动脑筋制定计划。
烨斯汀着手的事情除了继续亲自练兵,再有就是给尼克布置任务:首要一点就是让尼克尽快学会图阿雷格文字。他给尼克派去了两个人,作用自然是教尼克由易到难地学认字写字。
另外,两个人还给尼克带去了一大堆奏折,皆是关乎民生。两个人给他念完,之后询问他如果是烨斯汀的话,会如何批示。尼克回答之后,一一记录下来。
便是尼克这种老狐狸,也被烨斯汀这一举动弄得要崩溃了——别的也算了,还让他学习图阿雷格文字……太烦人太要命了!
之后,尼克担心的事情是:“这些奏折都拿来我这里,不是会误事么?我又不能当即给出答案。”
他得到回答是:“没事,这类奏折,陛下案上积压了很多。他平时都懒得看的。陛下说了,如果你能力尚可,以后这种事就全交给你了。”
尼克无语望天。原来烨斯汀是个惯于偷懒的暴君,原来这暴君只爱看关乎军事的奏折。
无奈之下,尼克也只得试着去理解某个暴君:只关乎军事关于练兵,整个大漠北部各处的奏折也够他喝一壶了。好吧,暂且替他分忧就是了。
这样的情形之下,尼克自然搬出了王宫,住到烨斯汀为他预留的宅院。
两天后,烨斯汀与薇安得到了一个消息:纳奚在狱中自尽了。
纳奚通过狱卒给薇安留了一句话,求薇安善待海勒。
纳奚的心理很容易猜出:她明白,如果她一直活着,始终会是烨斯汀与薇安心头的一根刺。最重要是她没办法再见到孩子,魅狄又已死去,她的人生已无任何意义。
这样的结果,对于薇安与烨斯汀来说,能够漠然以对。比之萨伊琳,纳奚这下场已算好了。
薇安的心早已冷透了,已经不在意很多人做出的任何选择。听闻之后便忽略,只吩咐贝娜平时留心照看海勒。
贝娜如何看不出薇安的变化,被一度疏离对待也失落,却理解。
她能接受少年时便冷酷的烨斯汀,自然也能接受变得冷酷的薇安。关心的人不论怎样转变,她想看到的不过是他们平安无恙。有时候对于那两个人,她的感情近似于母爱,可以无条件地包容容忍他们的一切。
转过天来,薇安如常去训练场。
布伦达却去了教军场,求见烨斯汀。
烨斯汀没犹豫,让人把她带到面前。
布伦达跪下身形,开门见山地道:“陛下,海勒现在父母都不在了,我想把他带在身边抚养。”
烨斯汀不说话。
布伦达眼神凄楚地看向他,“我此生已经不能再有怀胎生子的可能。”
“怎么说?”
“我亲手杀掉腹中胎儿之后,便已落下了病根,不论日后有何际遇,都不能再为人生儿育女。”布伦达早已接受了这一事实,语调平静,“所以,我才想抚养海勒长大成人,就算是赎罪吧。”
烨斯汀沉吟片刻,微一颔首,“可以。去选个住处,每月会有人给你送去日常花费。”
“多谢陛下。”布伦达郑重地叩头谢恩。
“离开王宫,如果你要见巴克,要有第三人在场。”
“明白。我不会常去探望他的。”布伦达再度谢恩后离开。
回到训练场,布伦达便去找到薇安,先一步告知这件事,且细说了缘由。
薇安从未想到布伦达已落下病根的事,闻言不由携了她的手走到僻静处,“你不说的话,我做梦都想不到。”
布伦达笑了笑,“那时也是我太意气用事了。起因是那段时间撒莫足不出户之下每日酗酒,梦里总是唤妮卡的名字。有一次他醉得太深,我就趁机套话,才知道他只是利用我,至于利用我的目的却是怎么也不肯说。我能想到的不过是我父亲的安危,再加上伤心失望,就有了不智之举。”
薇安无从安慰,只是握紧了布伦达的手,“可以的话,把那个人那些事都忘掉吧。每天还是要过来,不要闷在家里——这样吧,你每天上午过来,下午晚间照顾海勒。”
布伦达自是认可这样的决定,挂着感激的笑脸离开,先去选住处,给海勒打理出一个新家。
薇安转而去命人请了尼克过来,是觉得有必要告诉他布伦达的情况。虽然了解尼克的性格,这种事却是不同,“你如果接受不来,就收心吧,不要弄得最后伤人伤己。”
尼克却报以不以为意的笑,“那有什么?我倒因为这件事更欣赏她了。爱心这种东西,对于你我太奢侈了,难得的是她有。”
薇安笑着摇头,“你错了,我是没爱心,但是你跟布伦达是一种人。”
尼克不置可否,把总结出来的一份资料递给薇安,是用英文写的,之后,便是带着些微暴躁说了被烨斯汀变相虐待的事,“你说我一把年纪了,还要每天学写字,他这不是要我的命么?”
薇安虽然神色平宁,心里却早已乐不可支,“活到老学到老,懂不懂?再说你在这儿,好像也就二十八岁?还有好多年要活,学那些对你有益无害。你不想跟布伦达更好的交流么?”
末一句说到了尼克心里,他笑了笑,“放心,我已经在学了,只是跟你抱怨一下你的男朋友有多坏。”
“布伦达每天上午过来,有时间就过来看看她。”
“谢谢!”尼克由衷道谢。
——
随着恢复训练之后,普利莫忙着交待手下照本宣科地训练,便有几日不曾在四木面前出现。
四木因为这情形,心里的火气慢慢地消散了,愈发乐天地认为普利莫只是一时抽疯,那天的事已经不作数了。
只是,在那件事后,她对薇安的依赖更重了,多了几分无条件地顺从,再不会人云亦云地跟着别人抱怨,甚而没事就往薇安身边凑。
薇安对此很不理解,“总跟着我干嘛?”
四木老实交代:“你不在我跟前我就会吃亏。”
薇安微微挑眉,不置可否。
又过了几天,新选的训练场地建成了,薇安让人准备搬离王宫的时候,普利莫找到了她,第一句话就是:“能不能帮我个忙?我想跟你要一个人。”
此时四木就跟在薇安身侧,闻言心头一惊,预感不大好。
薇安问道:“你看中谁了?要是我也舍不得的人,可不会让给你。”
普利莫抬手指向四木,“她。”
四木又是摆手又是摇头,连声道:“不行不行不行!”
薇安看得出,让四木吃亏的人必是普利莫无疑,便又问道:“为什么是四木?她也不是做暗卫的材料。”
四木正色点头,“对对对!”
普利莫看向四木的眼神微微转冷,“我只是要她做我的副手。”
“我不答应。打死也不去!”四木态度坚决。
“……”薇安很想笑,“你看到了,她不想去。”
“那么,我还是每日跟你偷师学艺。”普利莫笑了笑,“她不跟我,我跟着她行么?”
薇安忍着笑,“那是你们的事。”看到四木空前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便又加了一句,“学我的手段可以,人可不能随便带出训练场。”
“一言为定。”普利莫从来也不是急性子,对这结果已经很满意了。
四木挑眉,瞪了他一眼,心说如果总在薇安眼前,你能怎样?
薇安看得出两个人之间的微妙,叹息一句人各有命,也就将这件事放下了,精力还是倾注在日后多人训练的计划上。
搬到新的场地之后,烨斯汀选拔的两千人随之入住,开始接受严酷的训练。这些人因着烨斯汀已提前对他们道出初衷,每一个人都有着使命感,所以就算是再苦再累,也是一声不吭。毕竟,帝王的这般看重,已经值得一个人以死相报了,何况薇安最多是让他们半死不活而已。一句话,能接受。
薇安对于这情形分外满意。因为两千人的任劳任怨,带出了一种特别良好的氛围——她原有的百余人也因为新人的韧性而卯足了劲服从命令。
没了尼克相助的薇安,更加得心应手了。
而烨斯汀虽然说过会代替尼克帮助她,她也是极力劝阻——现在是根本不需要他分心过来,况且他就算是再想得开再想偷懒,每天的事情也着实太多,实在是不想让他添一份劳苦。
烨斯汀当然也看得出她已在最短时日内树立了威信,便也放心忙碌别的事情。
薇安是沉下心来要全力以赴,带来的副作用就是经常在训练场的住处留宿,使得两个人半月二十天都不能碰面。
这让烨斯汀的思念更浓烈,偶尔会忍不住抱怨那个小东西说话不算话:明明说好了的,只要有一点空闲,她就回王宫留宿。除此之外,又是担心她的小身板儿架不住夜以继日的劳顿。
这样的情形之下,只能是他腾出时间来,前去她那里留宿,夜间去,一早回,且是在不被人发现的前提下。原因当然是薇安不好意思让人知道他留宿。
细想这情形,烨斯汀难免叹息自己怎么会混到了这地步——和自己最爱的女人团聚还要遮人耳目,跟谁说理去?
时间飞逝,很快到了薇安与普利莫相约让各自手下比试的日子。
普利莫坚持要速战速决,就在训练场附近的丛林里,以上次出行的规则为准则,一日分出个高下。
薇安觉得这样也好。她在心里是认定普利莫是个狠角色,他的手下必然也是能力非凡。虽说她手下已经经历过了一次,可那并不代表普利莫不曾效法模拟演戏。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薇安刻意请尼克抽出时间去做裁判,她却依然没随行——便是变得再冷血,也总归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说心里话,已经对一班手下有了感情。如果笃定他们赢还好,问题就在于总怕他们输得太惨,才不忍全程目睹。
一行人离开训练场的时候,薇安一再告诫普利莫:让他吩咐手下见好就收,并且绝对不能出现伤亡,如果他手下下手太狠,那她只能把帐算在他头上。
普利莫满口应下。
之后,薇安命令留下的两千人如常训练,找了几个人负责监督,自己则去了室内细细观看沙漠南部的地形图——这是普利莫的手下历时两年绘制出的,送回来之后,普利莫又照画一幅,送来给她过目。
刚看了几眼,便听闻外面齐声高呼陛下,知道是烨斯汀来了,心里暖暖的。
片刻后,轻微的脚步声趋近,他倒了她身后,环住她身形,“没跟去看?”
“换了你你也不忍心去看的。”薇安双臂向后伸展,双手没入他长发,“你怎么来了?”
“以为你会去,担心这帮人不安分,就过来看看。”烨斯汀俯身,板过她的脸,吻了又吻,“半个月不见,更不了解你了。”
“胡说。”薇安笑嗔道,“我这是怯场,你就别变着法子打击我了。”
烨斯汀柔声道:“跟我回去,晚上把你送回来。”
“不了。”薇安摇头,“我等结果呢,想第一时间知道。”
烨斯汀有模有样地叹息,“你是一点也不想我,真伤心。”
薇安忍俊不禁,“又胡说。”
烨斯汀的手滑入她衣衫,“那就是想我?”
“当然了。”
烨斯汀在她耳畔道:“那我就陪着你。”说着手到了她心口,稍稍用力地揉捏,“我要想死了。”
“说得好像多久没见一样。”薇安虽是这样说着,却是侧转脸,与他热切亲吻。
片刻后才觉得这时候这地点不适合放纵,扶案站起身来,“要不然,还是回去吧?”
“这是有多恨我?”烨斯汀板过她身形与之面对面,“点了火就要负责救火。”
“……”薇安说话的权利被某人即刻剥夺,根本没得辩解。
将她安置在桌案上的间隙,烨斯汀扯掉了她碍事的束缚。
薇安不安地瞥了一眼门廊。虽说她这住处是费了些心思的,可她担心手下随时会出现在门外请示什么事。
“我这个面目可憎的暴君在你房里,谁会没事找事?”烨斯汀带着点儿抱怨,没好气地板过她的脸,落下去的手,有些没轻没重地撩拨。
薇安欲说话的同时,又被他狠狠吮吻住。他含糊不清地加了一句:“闭嘴!”
薇安掐了他一把以示不满。
烨斯汀手势转为轻柔,浅浅出入,片刻后,双唇锁住她耳垂,百般吮吻。
两相交加,她很快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