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邪皇:万岁万万睡-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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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利莫则在一旁道:“你们就别胡思乱想了,陛下不可能收下伊微特。”他是暗卫统领,自然知道伊微特父亲是怎么死的。
而薇安也是知情者,与普利莫一样的了解烨斯汀,却又都明白此事不可对旁人提及,便只是报以模棱两可的笑。
可是两个人虽然不说,这种态度却已让某只狐狸意识到了事情的关键。等布伦达与普利莫离开之后,尼克坐在薇安身边,问道:“南部国王是烨斯汀吩咐暗卫杀掉的吧?”
薇安早已料到瞒不过他,微一点头。
“实在是没想到。”尼克没想到,一个男人在崩溃边缘的时候,依然能将感情、天下兼顾,“那样的情形之下,他都能除掉隐患,日后还有什么能拦住他一统大漠的脚步?”
薇安似笑非笑,“但是,你也觉得他将伊微特收下无非厚非。”
“现在就不一样了。”尼克正色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果要利用兼欺骗一个女人,那烨斯汀也就不是烨斯汀了。”
“所以,你觉得来日再平定南部更好?即使是兵戎相见?”
“当然!我厌恶所有利用女人达到目的的男人,亦是欣赏所有对恋人爱护有加的男人。”
“我同意。”薇安对尼克轻笑,“希望你也是后者。”
对于这种事,尼克没必要谦虚,“那当然!”之后笑着走向布伦达。
薇安看得出,比之很多人,尼克的心情分外愉悦——
他到了布伦达身边,一起指点三五人的剑法。之后,两人似是发生了一些分歧,争执起来,后来更是各持长剑,要较量一番。
最古老的兵器,尼克或是薇安,在曾经生活的当下,算是个中强手,因着越来越少的推广率。而到了古代,他们的剑法刀法想要取胜,需要辅助的是训练有素地狠辣果决,如果一旦放弃这种优势,如果像尼克现在这样在攻与守之间犹豫不决,必败无疑。
尼克与布伦达过了几十招之后,年轻的孩子们纷纷侧目,偷眼看向薇安,见她面含微笑地观望着比试的两人,看出她心情不错,便纷纷试着站到一旁观战,再看薇安不以为意,便放下心来。
又过了十数招,布伦达因着明知尼克是故意退让,便一再逼他出手,他却还是不能狠下心来亮出真功夫,便让她更气——在她看来,尼克这种退让不亚于轻视她能力,手上的招式自然更是果决强势。
一个力道不收,布伦达手中长剑直逼尼克咽喉。
尼克就算是神仙,在有心让步、对手又是个中高手的情形下,瞬息间亦是躲闪不及。
布伦达也在此时意识到了这一点,堪堪收住力道,却终是气不过,放平长剑,在保证尼克不被剑刃刺伤的情况下,不轻不重地打在他肩头。
尼克肩颈在这样的敲打之下,剧痛不已,身形随之颓然跌坐在地上。
观望的孩子们忍不住哄笑,自然都看得出尼克是自讨苦吃,更有人忍不住笑道:“布伦达可不同于别人,你让着她干嘛呢?现在吃苦头了吧?”
薇安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着实没想到,尼克的第一次败绩就这样发生了。
真是为了泡妞不择手段啊……这样暗叹之余,薇安对布伦达挑起拇指。
布伦达其实有些啼笑皆非,对薇安微一点头,大方地举步上前,对尼克伸出手去,扶他站起身。
尼克远远地看向薇安,挑一挑眉,似是在说:你看,我拉到同情分了,这也很难得了。
薇安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手势缓缓反转,拇指指尖指向地面。
尼克尴尬不已。
一帮孩子大笑出声。
那边的普利莫却没有他们的好心情——
经过四木身边的时候,听得她满带不屑地嘀咕:“本来就是陛下面前的红人,现在有什么必要讨好薇安呢?难道某些人就是这样揣摩着陛下的心思,才有了现在的地位?”
一席话引得普利莫驻足,多看了说话的人几眼。
四木是外邦女子中极为悦目的存在:一头深棕色长发,眉目上挑出几许凌厉,红唇妖冶,偏偏总是在说惹人厌的话、做不讨喜的事。没记错的话,她早已开罪过沙诺。
四木被看得莫名其妙,用眼神告诉普利莫:看什么看!有病吧?
“从没见过比你更惹人厌的女人。”普利莫平静漠然地给出答案,悠然离去。
“混账东西,你又比谁不惹人厌了……”四木没好气地嘀咕着,也细看了普利莫几眼。
高大颀长的身形,张扬的漆黑长发,肃冷的全黑衣饰。
回想一下,容颜亦是俊美,偏偏总是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四木实在是想不通,是怎样的心性、经历,让他给人这种感觉。
她也知道,自己很难想通——尼克在前几天特别坦白直接地告诉她,她名字既包含了在一山等人中的排行,又包含了一根筋不开窍的意思。
的确是一根筋不开窍,换了谁,能像她似的不知轻重,当众凑趣给薇安出难题?
她总要在自己行径发生后,才能明白做得妥当与否。
——
薇安夜间返回前殿时,又见到了萨伊琳。
萨伊琳礼貌笑道:“这些日子都在帮陛下练兵,辛苦了。”
还是那副德行,能把一些话说得让人极其反感。薇安在心里冷哼着,淡然微笑,“比不得你,打理后宫这么久,且是不求名分,也着实辛苦。”
“应当的。”萨伊琳悠然笑道,“现在能有谁从陛下手里争得一个名分?”随即又是恍然道,“伊微特公主能够破例也未可知。毕竟,她身份尊贵,不似旁人,对于平定整个大漠,想来她是能给予陛下最多帮助的人。”
薇安满脸无辜,笑容纯良,“这些话我会如实转告。”
萨伊琳眼中瞬间闪过不安,之后便解嘲道:“妇人之见罢了,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你是个女人,伊微特也是个女人,何必自降身价,丢你们图阿雷格的脸。”
“……”萨伊琳发现,现在的薇安依旧不是八面玲珑之人,说话却是字字见血,伤人伤得厉害。沉默良久,她才又挂上和善的笑容,“你看看,我总是不会说话,其实我只是在想,你是陛下此生不离不弃的人,已是定局。如今伊微特这样贸贸然前来,再加上官员们极高的呼声,怕是会给你带来困扰,便是陛下,也是不好应对吧?”
“你去问陛下,就知道他是不是难以应对了,又何必跟我啰嗦。再者,你知道的事情倒是不少,也不知是什么人告诉你的。”薇安冷冽一笑,“要说你是真的担心我处境,我还真是再死去活来十次八次也不信。如果你再这样旁敲侧击乱我心绪,我会让你死去活来,不止十次八次。”语毕,漠然离开。
——
对于烨斯汀而言,伊微特带来的烦扰仍在继续,这不是他漠视就能解决的问题。
众官员之于他收与不收伊微特的问题上,有所退步,不再提及,却是执意恳请他让伊微特在帝都多留一段时间,多人长跪不起。
明知道他们居心不良,明知道他们还是抱有幻想,明明是那样地想让他们全都消失于眼前——可是不能,他犯不上为了一个外邦女子而斩杀自己麾下人员。
不值得。
谁都不是薇安,所以谁也不值得他超出界限去做什么事。
由着他们去闹,到适当的时机再让他们的美梦幻灭就是了。
他的生活一如往常,有时间就陪陪薇安,大部分时间还是消磨在教军场。
而伊微特则被安置在了帝都一所院落,每日宾客盈门。来者都不带什么金银之物,带来的是比那些更珍贵的消息。
总有人告诉她烨斯汀每一日会停驻的场所、经过的路途。
她明白这一切所为何来,明白自己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个工具,却不能拒绝。
家国覆灭的仇恨,是因父王被杀而起,她总要报这一场血海深仇。
不惜代价。
某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伊微特在有些有心人的引路下,去了教军场。
在这之前,她对北部的白发暴君充满畏惧与抵触。
如果要委身于那样一个男人,她要面对的是他已经深爱一个女子的惨重事实;
如果要委身于那样一个男人,她要面对的是南部疆域被他拥有甚至毁灭的事实。
都明白,但是为了父王惨死的事实,为了甚至不能有一个父女正式道别的残酷事实,都要接受。
走入教军场的时候,她在想:听闻他出奇的俊美,也不知是真是假。
她其实很难想象,一个暴君,如何能有一张倾倒众生的容颜。
更难想象的是,如果他是那般蛊惑人心,那么他钟情的女子又会是怎样的出色——是她能够一较高下的人物么?
抬起头来随意观望,看到那一幕,眸光凝住,身形定住。
她看到的帝王,玄色长衣箭袖,衣摆一角束在腰际,飞身上马,宛若轻灵猎豹。
骏马发足狂奔下,他弯弓搭箭,手势干脆利落。
箭支迅疾连环而发,一支一支没入靶心,紧密排列。
男子腾身下马,发觉了她的存在,带着肃冷寒意,回眸相看。
玄衣白发,是超出她想象的……是可称之为美丽的容颜。即便是寒凉浸润,那一双黑眸亦是勾人心魂。
是那般雪色长发,让他无双的俊颜平添继续妖娆魅惑,便是之于他算得多余,却已成事实。
是那般睥睨天下的风仪,让她真正明白何为天生的王者。
他必是烨斯汀无疑。
想象不出还有谁,比他更迷人眼眸。
让人一眼误终生的男子,原来真的存在。
烨斯汀视线淡漠扫过她,抬手相指,语声无情:“赶出去!引路前来者,杀无赦!”
他杀人似是本能,不需哪怕片刻斟酌。
伊微特几乎是在茫然的心绪下,被人挟持着走出教军场。
之于她而言,这般初见,在她余生漫长光阴,似一个华美而无温度的梦境,近乎失真。
却已足够让她愿意一生沉沦不醒。
而烨斯汀的杀伐却未结束,吩咐侍卫道:“有牵扯的官员,街头行刑,以儆效尤!”
侍卫恭声称是。
“私自放弃进入教军场者,死罪!”
侍卫再度称是。
教军场是什么地方,怎么能让伊微特这种人涉足?真是反了那帮闲人了!烨斯汀不无恼火地腹诽着。这段时日,随着军中将士的士气,他的杀气锐气逐步恢复至巅峰。似是一个经历了一场大病的人,正在逐步痊愈。
晚间回到王宫,洗去一日劳顿后,薇安才回来了,进门便将身上衣服当成破布般扯下,现出上肢的玲珑曲线。
烨斯汀缠上去亲吻。
“不行不行……”薇安笑着躲闪。
烨斯汀闻到了她一身的烟气酒气,不悦地蹙眉,亲吻便带着几分凶悍了,强势吮咬。
薇安很是无所适从,为着今日多喝了几杯而惭愧。明明答应过他要戒酒的,却总是不能兑现。
“错了没?”他忙里偷闲地问。
“错了错了!”薇安哪里有不认错的份儿。
“错了就要受罚。”他一如既往地强势,扯掉她身上剩余衣物。
“……”薇安这才知道无意中落入了一个言语的小陷阱,却没时间不满,被他的热情模糊掉神智。
将她安置在床畔,倾身覆上,要她环住自己时,他柔声低语:“想你了,想得要命。”
血气方刚的年纪,矢志不渝的深情,有的时候甚至会导致两个人不能共处一室,只要距离拉近,激情便不能控制。
薇安恍惚地计算了一下,的确是有几天了,不曾无缝相依。
可也真的很喜欢这种状态。
的确是,她与他甚至没有时间休息,没时间去看外面的朗朗乾坤,每日各自被大事小情缠绕着,脱不开身。但是生活空前的充实,时间被最大限度地利用了起来,每次缠绵枕畔犹如每一次小别再聚。
不知是不是因此,热情才得以长盛不衰。
没时间再去想这些。
心口被温热覆上,被舌尖轻卷吮咬,让她无暇他顾。
算做报复,她的手下落覆上火源,轻而急促地撩拨。
他揽住她,品尝着她口中的烟草与酒的味道,感受着肌理妙不可言的摩擦带来的触感。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他强加的欲望冲击蔓延至身体每一处。
发肤都要燃烧起来一样。
手指都因之而用力收紧。
总是不懂,一个男人,如何能将强悍与温柔完美融合。
强悍,是不该有一丝温柔的。
温柔,又是容不下强悍存在的。
情绪氤氲中,她看到他俊颜趋近,双眸焕发出星光般的璀璨光芒。
他牢牢捕捉到她唇瓣,将他对她的占有欲淋漓尽致地挥洒。
她是他全部情欲的所在。
——
一早,烨斯汀一如往日,去往教军场。
他率领一众侍卫策马行走在长街,百姓俱是屏气凝神,等待他离开。
没有人不会愿意看到一个身份尊贵的人物,可也没有人愿意看到身份最尊贵的烨斯汀。即使他风华无双颜倾天下。
没有哪个百姓不怕他。
从来是平稳无恙的一段行程,在这一日,出了一段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