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邪皇:万岁万万睡-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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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一本正经告诉她:“对。我为了找你,已倾家荡产。”
薇安凝眸片刻,才微微抿唇,又轻挑眉梢。
他若不这么说,她就信了。
他这么说了,只能证明她的信口猜测是假。
之后她只是问:“该教四木的规矩都教了?”
“……”烨斯汀含带不解地凝眸。
“这就是还没有。”薇安诉诸心绪,“告诉她做宫女的任何一条规矩——额外的,我再随时给她补充。等她全部记下之后,再带来给我。”
烨斯汀终于忍不住,再次笑了,“你跟四木有仇?”
薇安摇头。
烨斯汀也随之摇头,原因却是不解。末了他点头,“依你。”
薇安眉目为此稍有舒缓。
烨斯汀却随即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她要遵守的规矩,有哪些?”
薇安着实地困惑了,“你不知道你的宫女要遵守什么规矩?你居然问我?”
烨斯汀笑开来,双手捧住她容颜,“我知道,我只是想看看,我的薇安除了冷漠之外的情绪。”
“……”薇安是百分之一万的对这男人无语了。
烨斯汀的心绪却由此变得明朗,低沉而清朗地笑声随着他的身形远去。
**
晚间,薇安与烨斯汀相对而坐。
一名又一名宫女奉上美味、美酒,又一个个屏息凝神服侍在近前。
薇安像是任何一只得以开怀享受的小狮子一样,甚而带着几分心安理得享用美味佳肴。
她是无从忽略那道不时投注在她身上的视线,可是一想到以后多日甚至以后多年都要面对这样的视线,也便安然。
某一种消沉甚而消极的心绪让她觉得,若被他这样囚禁的话,未必是坏事。
人最怕的其实是处于两难境地的抉择;而在眼下,她不需要选择了,不需要也不能够取舍,她需要做的——只是像他说的,安于现状即可。
将她自由最大限度限制的人,是她最爱的男人。
若是在不能得知任何往昔岁月痕迹的情形下,她愿意,就这样,沉沦,陪伴。
愿意就这样让生命让感情陷于空茫期,没有过去,没有未来,甚至没有感情,有的只是来自于心底的那份如若宿命般的指引。指引着她,靠近她,接受汲取哪怕一丝的温暖。
其实从未想过再得到,恐怕是因此,才不愿快速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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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安对烨斯汀举杯,明眸璀璨如星眸,“烨斯汀。”手势微扬,碰杯的举动。
近身服侍的宫女皆是脸色突变。
没有人敢直呼这王者的名字,自然也没有任何人敢用这般随意慵懒的语气。
可是,她们的王者,在听到薇安语声后,挂着慵懒至极妖魅至极的一丝笑,对薇安举杯,手中杯迎向她,轻轻相碰。
“干了。”他说。
饮尽杯中酒,他又对一众宫女摆手,“下去。”
这一夜的烨斯汀,在很多人眼里,是温柔的。即便那份温柔,是针对于一名外族女郎。
烨斯汀走到薇安身侧,拿起酒壶,为她再斟满一杯酒,柔声询问:“离开我以后,你醉过几次?”
薇安一手托腮,很认真地回想,又很认真地问道:“怎么样才算是真的醉了?”
“例如——”烨斯汀吮吻她双唇,又慢慢拉开距离,“像这样。”
薇安扯扯嘴角,眼神飘出恍惚意味,“那就没有了。以前喝醉,总是觉得以往与现状分不清楚,又睡不踏实。我喜欢的——”语声顿住,目光现出片刻怅惘,“可能就是那种分不清现状的感觉,让我觉得,以前的一切——还在。”
“安稳地睡过么?”他问。
“有。”薇安轻轻晃晃头,发丝便起了无尽涟漪,“今天,今天下午,睡得特别沉。”
烨斯汀托起她尖尖的小下巴,“知道原因么?”
她干脆回道:“不知道。”随即便生疑惑,“是不是……”
“是因为你在我身边的缘故。”他说完这句,把酒盏送到她手里,“喝酒。”
薇安的片刻怀疑因着找不到丝毫证据而放弃,她是不能对他设防,也明白是因此才被次次欺骗,不管是惨重还是善意,她都无法改变结局。
有些事本来就是这样,没理由。
这一夜,在有他的日子,在有酒的日子,薇安微醺。
她没有忘记询问他:“尼克和那些人怎么样了?”
“活着。”
这样的言简意赅,很让人无奈。“活到什么时候。”
“ 也许比你活得更久。 ”天命寿命,不是他能左右。
“那就好。”她听懂了,所以放下心来,只是不解,“为什么饶过他们?”
“可能——”烨斯汀再度对她举杯,“因为认识你。”
这答案真是暖人心脾,真是不像一个无情帝王所能说出。
可他是这么说了。
虽说她微醺,听觉却不会出问题。
烨斯汀带着一丝不确定问她:“明日你去军中或是暗卫中间选拔你要的人,可以么?”
薇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斟满酒杯,游转到他近前,闪着最后水光潋滟的一双眼,“为什么不可以?”
“不是怕不可以,而是——”烨斯汀含笑看住她,“怕你明日不记得。”
“不会的。”薇安认真地摇头否决他的担忧。
“那就好。”烨斯汀觉得她此时意态娇憨慵懒至极,笑意更浓。
“有什么好笑的!”薇安嗔怪着,手没轻没重地推了他一把。
若被王宫中任何一名侍卫、宫女看到,都会斥责她木屋尊上,所幸的是,眼前无他人。
唯有他与她。
烨斯汀专注地凝眸,问道:“因何不想再见故人 ?'…'”
薇安在这时想的是,以后恐怕要习惯他这样言简意赅地说话方式。随即便又是自嘲一笑——谁告诉过你,这就是以后的岁月了?
笑意便一次多了一份自嘲,“就是不想。害怕。如果见到他们,就能让我明白当年事情的全部过程——”她看住他,“我愿意逐一相见。”
烨斯汀却不慌不忙地应对:“那要看时限。”
“没有时限,当下即可。”
烨斯汀笑出声,含带冷意,“当下?当下就是你义无反顾地离开,当下就是你让我苦苦寻找三年——你所说的当下,是不是这样?”
“……”薇安失语。
“若是这种当下,不要也罢。”烨斯汀站起身,饮尽杯中酒,走到她身侧,托起她脸颊,“回去睡?”
薇安带着不舍地视线倾注在银杯之上。
任何一名醉鬼,在微醺的时候,觉得最亲的,是手里的酒杯。
当然,烨斯汀除外。
烨斯汀不论何时,只要她在眼前,都不会把其余事物放在眼中。
他挥落她手中杯盏,抱妻她,返回寝殿。
薇安挣扎几下便放弃——
烨斯汀在她耳边低语:“再挣扎,别人只会说你故作矜持,偏偏你是最不该与我矜持的人。”
这是血淋淋的事实。
她没得反驳之下只得反问:“她们知道我是谁么?”
烨斯汀脚步如常坚定,“或者知道你是薇安,或者知道你是有着与薇安酷似容颜的女孩,你希望是哪一种?”
薇安再度失语。
“不论如何,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他淡漠宣布。
“可你的女人太多,谁知道你对谁是真心对谁是假意。”薇安定定凝住他眼眸。
烨斯汀抿出笑意,“我的女人,从几年前就是天下皆知,只能有薇安一个。这三年的寻找只不过是再度证明。这世间的薇安能有几个?”
“……”薇安又沉默了。
深思恍惚间,她被带入寝殿。
烨斯汀将她安置在椅上,随即去找来一杯水。
薇安推开他,“还是给我酒吧。”
“好。”烨斯汀笑了笑,转去拿来酒壶、酒杯。
谁能想到,如他烨斯汀,要这样伺候一个小女人。
可他却是自心底觉得,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在一堆瓶瓶罐罐中,他拈起一个白色的小小的瓶子。
取掉瓶塞闻了闻,是悦人的香气。
他眉目因此舒展开来,走到她面前,动手除下她衣衫。
薇安甚至没中断酒杯送入口中的频率,只是淡漠问一声:“这就急着开始了?”——
这就急着开始折磨她了?
烨斯汀不理她。
反正她的小脑瓜里的想法千奇百怪,不是任何人能看穿理透的。
他手势只是因为她的问话愈发蛮横,逐一扯落,末了,将她双腿搭在座椅扶手上。
他一直清醒明白。
薇安却慌了。
这是要干嘛?
这是要挑战她的极限吗?
她真承受不来!
手里的酒杯弃于地毯上,带着低微的声音滚落的时候,她探手扣住他肩颈,“喂!烨斯汀!你要干嘛!”
他漾出笑意,蹲下身去,柔声反问:“你觉得呢?”
“那个……”薇安当然能迅速判断出他意向,只是,在心理上,她自认真没开放到那个地步,双腿下滑,“不用,不用……”
她连声地说着不用的时候,烨斯汀扣住了她双腿,带着些微警告的冷冽看住她。
薇安咬紧了唇瓣,吹落、蜷缩在大腿上的手指狠力抓紧。
生气!愤恨!
对自己!对他!
修剪得短而洁净的手指,还是不可避免地在腿上划出一道道刺目斑痕。
让他看着陡然生恨!
甚至想掐死她了!
烨斯汀猛然站起身,与她对峙片刻,却又逸出深缓笑意。“我如今最不愿做的事,就是让人瞬间死于非命,我更喜欢人在我面前一分一分失去生机。我可以跟你保证,你敢再碰你自己一下,贝娜或是尼克就会失去一手一脚——你想选谁?”
薇安竭尽全力凝住他深沉双眸,辨不出真假,不知他是威胁还是在诉诸事实。
心里咒骂着,手指却是因着心底意愿缓缓摊开来。
她讽刺地笑了。
人是要到何等悲哀的地步,才能连伤害自己的权利都失去?
烨斯汀淡漠瞥过她,旋开药瓶盖子,手指蘸上油腻湿滑的药膏,细致地为她涂抹在红肿的内里有着伤痕的那一处。
前所未有的温柔,前所未有的撩人心波。
一次次深入,引得她抽着气,吮住食指,愈来愈用力。
烨斯汀随着她的气息,呼吸一点一点变得深重焦灼。
他抬眸凝视,看到的是什么?
她吮着食指、心口起伏、脸颊微红……
他站起身,再俯下身,索吻。
药瓶被放到了座椅扶手上。
她渐渐溃不成军。
明晃晃的灯光下,他将手上汁液肆意涂抹在她周围、腹部。
薇安闭了闭眼,真是让人无所适从——甚至,羞愧欲死。
“你……”她语不成调地控诉,“你原来是要上药吧?”
“是你勾引我的。”烨斯汀语声浅淡,却透着理直气壮。
“那……那你是不介意我难不难受了?”她是没辙了,才找了这么一个其实在她看来无足轻重的理由。
烨斯汀点了点她鼻尖,柔声询问:“刚才觉得疼了么?”
“……那你也不能……”虽说有点儿顺杆儿爬的嫌疑,可她不介意施行。
但是他从来比她更无所顾忌——
“就是想要你,怎么办?管不住自己,行不行?”
☆、第115章 爱是痴缠的理由
极致,两只流氓
薇安气苦,“我什么时候有过说不的权利?”
烨斯汀安抚地亲吻,本意是想将邪火压下,火焰却在唇齿交错间愈发旺盛。
他抱起她,转往大床。
身形落到床上时,薇安听到普利莫的声音隐隐传来:
“陛下,属下有要事求见。”
烨斯汀立时身形一僵,蹙了蹙眉。
薇安心生笑意。
“何事?”烨斯汀语声倒是如常,冷冷的,不带情绪。
“……”普利莫不回话。
烨斯汀无声地拥着薇安,好一会儿才不情愿地起身,帮她盖上锦被,俯身亲吻,“你先睡。”
薇安求之不得,点点头。
烨斯汀去往大殿,听普利莫低声回禀几句之后,又阔步回来,换了身黑色衣饰,恰逢薇安正在柜子里找衣服充当睡衣,她索性接过他刚脱下来的中衣穿上身。
“我要出去一趟,殿外有暗卫守着,不会有人打扰你。”
薇安点点头,回到床上躺下。
烨斯汀转身向外时,脚步一滞又回转身,从妆台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取出了吊坠和玉戒,帮她戴在无名指上,又环着她坐起来,帮她将吊坠挂在颈间。
“以后不要把这些东西给任何人,一些特殊的情形下,我只能通过这两样东西辨认是不是你。”
薇安眼中闪过困惑,随即,目光落在他手上。
那枚玉戒,他一直戴在无名指上。
烨斯汀又拍拍她的脸,“别喝酒。”旋即转身匆匆离去。
薇安把玩了吊坠和玉戒一会儿,翻身趴在床上,许久也不能入睡,起身去熄灭灯火,再回到床上,又辗转许久,将至黎明时才睡去。
没多时,因着烨斯汀轻微的脚步声,便又醒来。
她无声地翻身,起身倚着床头,在黯淡晨光中看他无声无息地宽衣。
如今他已站在人间最高处,却还是惯于自己做这些事情,一如往日。
若是愿意享受宫女大事小情地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