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邪皇:万岁万万睡-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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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斯汀有些勉强。他是真懒得做这些,可是拿这种事烦他的也只有薇安一个,能将就一下。他让薇安拿着酒壶,自己去找回长靴穿上,回来就见薇安正皱眉撇嘴不已。
“真难喝啊。”薇安不理解他干嘛要喝这个。
烨斯汀心生笑意,“我让你喝了么?”
“好奇啊。”
“你觉得难喝,可很多人都离不开这个。没办法,日子太闷了。”
薇安看向湖里,“这里面有鱼吗?”
“没有。你又想干什么?”
“想弄点鱼,换换口味。”
“你想做的事太多了,一件一件来。”
“对啊,我先去城里弄木料,打鱼的事以后再说。”薇安边走边道,“什么时候带我去?”
“明天。”烨斯汀是言出必行的性格。
薇安由衷地笑起来。
回到家里,贝娜听说要烤野兔,忙着在院中准备好烤架、木炭。
撒莫与慕西里过来之后,又去弄了一只羊羔过来,之后帮烨斯汀处理。
只有薇安一个无所事事看热闹的。
薇安坐在门廊出口,偶尔喝一口酒,一心要弄清楚酒这么难喝却有很多人喝的原因。
夜色降临时,羊羔、野兔分别掉在烤架上烘烤着。鲜嫩的肉在烘烤之下,油脂滴入木炭,发出滋滋的细微声音。
烨斯汀漫不经心地把调料刷在羊羔、野兔上。香味越来越浓烈,越来越诱人。
薇安走到他身边坐下,“快好了吗?”
“再等等。也不用心看,你打算一直让我做给你吃?”烨斯汀无奈地看她。
“看也没用,我学不会的。”薇安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我就会吃。”
一句话引得几个人都笑起来。
撒莫加了一点木炭,说道:“下次我也跟你们去打猎。”
“怎么?”烨斯汀与薇安异口同声。
撒莫微笑着瞥过薇安,“好箭法,我去开开眼界。”
“随你。”烨斯汀应道。
慕西里凑过来,认真地道:“我也要去。”
“去添乱?”烨斯汀毫不犹豫地摇头,“不行,也很危险。”
慕西里眨着眼睛,“我不怕。再说我行医耕作根本不能养家,想多个营生。”
不等烨斯汀说话,薇安想到一个问题,无意识地岔开了话题:“你们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行医的?”在以前,她在大漠很少遇到行医的人,很多居民根本没有就医看病的概念。
“从我祖父那辈就开始行医了。”慕西里慢慢的答道,“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学来的医术,我从小就被父亲带在身边学习。”
“那——”薇安若有所思,“你家在镇上的威望很高吧?”
“算是吧,怎么问这个?”
薇安心无城府地道:“因为每次我被人找麻烦,都是你的母亲、妹妹带头来啊。”
“呃……”慕西里尴尬地微红了脸,“我、我会慢慢开导她们接受你的。对、对、对不起。”
烨斯汀与撒莫忍不住弯了唇角,贝娜也低下头去,轻声的笑。
慕西里愈发局促不安。
薇安有点不好意思了,对慕西里说道:“我是不是讲话太直接了?对不起,不是针对你。”
“没事的。”
野兔表皮已经泛着焦黄。烨斯汀把野兔取下,扯下一条腿递给薇安,语声满带笑意,“少说话,多吃东西。”
薇安拿着跑去室内,找出一把干净的匕首,回来坐下,将兔肉一片片削下,吃得津津有味。
一边吃东西,三个少年一边喝酒。薇安也凑热闹,倒了小半碗酒,觉得只是前几口难喝得要命,再喝就好多了,自然也是不敢多喝的。
吃饱喝足之后,薇安身体向后仰,双臂撑着地面,望着星空。贝娜去室内拿了张毡子给她铺上。薇安索性躺在上面。
米维和摩黛该是忌惮烨斯汀的关系,站在远处唤慕西里回家。一声声重复,毫无放弃的意思。慕西里没办法,只得离开。
撒莫和烨斯汀要准备明天带去城里的东西,也早早地走了。
薇安懒懒地说声明天见,仍然躺在毡子上,开始想些实际的问题。一面看贝娜收拾东西,一面问起关心的问题。得知以前有人想开酒铺,但在把酒从城里运到镇上的路上,酒被貘族人抢走,人也被杀掉了。从那之后,人们心有余悸,再没人敢打这个主意。现在喝的酒,都是人们偶尔去城里的时候买回来的。
薇安眨着眼睛,对这件事兴趣浓厚,又找到了一条维持生计的路。只是做起来有些难度,需要好好谋划。
贝娜见薇安很惬意的样子,便又去拿了毯子给她,叮嘱她早点回房别着凉,便回屋休息了。
薇安因为心里的念头,有点兴奋,怎么也没困意。
过了些时候,烨斯汀去而复返,高大挺拔的身影走入院中。
薇安心生疑惑,闭上眼装睡,看他回来做什么。
☆、第24章 让我来
烨斯汀脚步很轻很慢,时有逗留,像是在找东西。
薇安睁开眼睛,果然见他借着月色,视线在地上梭巡。
他丢了什么?
这样想着,不由四下观看,没发现。又用手脚一点点抚过毡子,感觉到一处凸起,坐起来掀开毡子,看到一个吊坠,拿起来躺回去细看。
是一条细细的金链,链子上坠着的东西,竟是一枚子弹壳。
是初见时她打中野兽的那颗子弹吗?
薇安看向烨斯汀,扬了扬吊坠,“在找这个?”
烨斯汀也正看着她,“还以为你睡着了。”
薇安把东西递向他,“你怎么留着这个?”
烨斯汀走过来,坐在她身侧,沉默片刻才说道:“从没人在那种情况下帮到过我。”
“那天不用我帮你也没事。”
“看到结果你才能确定,我也一样。”烨斯汀把吊坠收起来,之后笑问,“为什么帮我?”
薇安费力地回想一下,觉得自己很可能是被他无惧凶险生死的笑容惊艳到了。她对无畏无惧的人或事物从来就心怀尊敬。
可这理由她不想说出口,便只是敷衍一笑,“哪有时间想那么多。”之后开玩笑,“你也承认我帮到了你,怎么没送礼物感谢我?”
烨斯汀报以一笑,“那就说说看,想要什么?”
薇安想了想,“我想在镇上开个酒铺,需要你和撒莫帮忙。”
烨斯汀挑了挑眉,是他惯有的小表情。
“不想帮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薇安不习惯求人,对方稍有迟疑就会让她先一步放弃。
烨斯汀好笑地凝视她片刻,慵懒地卧在她身侧,“想法不错。以后你就不用再去打猎了。”
“打猎和开酒铺是两回事。我照看一段时间,交给贝娜就可以了。”薇安认真强调道,“你要是因为这个不让我打猎,那我就不开了。”
“赚不到钱怎么办?”
“那我就还打猎。”
“……”烨斯汀失笑,“好,我帮你。”
“你为什么也喜欢打猎?”薇安认真地问他。感觉上撒莫事事都要听他的,帐篷那边的人也很尊敬他,他完全不需要那么辛苦去冒险。
“没有能让我安静下来的事可做。”
寂寞是大漠中人的公敌。薇安喃喃叹息,“要是不做猎人,你就是个酒鬼吧?”
“对,聪明。”烨斯汀侧转身,含着酒气的灼热气息丝丝缕缕吹到她唇畔。
薇安视线定格在他手上。
骨节修长,煞是悦目。
她带着玉戒的手轻轻蜷缩。
在古墓中看到的带着玉戒的男子是谁?不是不遗憾的,居然没来得及看清男子的容颜。
玉戒和穿越有关系吗?
薇安希望没有关联,因为在古墓种种遭遇谓之离奇,让她很不安。
晃神间,烨斯汀的手抬起,覆上她脸颊,“在想什么?”
薇安抬眸,这才惊觉他容颜近在眼前,而他目光落在她唇上。
薇安抿了抿唇,没来由地慌了,侧转脸,伸手推他。
烨斯汀的手却游转到了她后颈,将她圈在怀里,凝视她双眸,笑问:“怎么了?”
“……”烨斯汀总有本事让她哑口无言,“你该回家去了。”
“还早。”烨斯汀一脸无辜,目光多了几分灼热,比星光更夺目。
“可是……”
可这样很别扭、很奇怪啊!他的目光弄得她心神不宁。薇安险些抓狂,抬手蒙住了他那双惹祸的眼睛,“可我想休息了。”
烨斯汀唇畔的笑犹如湖心涟漪,带着风情荡漾开来,“你睡吧。”没避开她蒙住眼睛的手,揽着她颈部的手臂收紧一些。
“烨斯汀!”薇安指责道,“你是不是喝醉了找我麻烦?”
“我这是在找你麻烦?”烨斯汀反问之后微微点头,“我是喝醉了。”
“……”薇安险些气结,没好气地问,“为什么喝醉?”
“背疼。”
如果不是捕捉到了他语气中那一丝狡黠,薇安险些就相信了。随即,她戏谑地笑起来,“我腿很疼。被蛇咬了是不是不能喝酒啊?”
“你吃过药了,没事。”烨斯汀虽然这么说着,还是松开她,“真的?”
薇安起身就要跑,逸出清脆笑声,“假的!”
烨斯汀无声地笑起来,及时握住她手臂,站起身来,没轻没重地揉揉她的脸,“淘气!”
“你先骗我的!”
她难得一见的淘气笑容极具感染力,让人心里暖洋洋的。烨斯汀的确是满心留恋方才温馨,可也知道,她被惹急了的后果不好收拾,便适可而止。放开她,帮忙把毡子、毯子叠起,“去睡吧,明早我来找你。”
“好啊!”薇安踩着小鹿一般欢快的脚步去了室内。
一夜无梦,睡得很沉。一早,薇安是被贝娜与人的争执声吵醒的,扬声问道:“怎么了?”
贝娜走进来,惴惴不安地说道:“萨伊琳的两个哥哥在拆院子的围栏,还要抢厨具。”她从没想过,图阿雷格人会欺负到薇安头上。
“什么?”薇安刚醒,脑子反应有点儿慢,坐起来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萨伊琳搬来镇上了?”
“应该是昨晚就搬来了,我们不知道而已。”贝娜急得团团转,“怎么办?我去找烨斯汀吧?”
“不用!”薇安腾一下站起来,趿上人字拖,疾步走出去。
围栏外,两个年轻人正在忙碌。一个在把木桶、厨具搬到平板车上,一个在手脚麻利地拆下围栏。
他们有着与萨伊琳一样美丽的大眼睛,有着图阿雷格男人精瘦颀长的身形。
“住手!”薇安双眼冒火,心想酒果然不是好东西,害得她睡这么沉,险些就让人得手了。
一个年轻人振振有词:“你是烨斯汀的朋友,我们跟烨斯汀是一家人,这样算来大家都是一家人。用你点东西而已,生什么气呢?”
薇安被这种逻辑震惊到了,不明白一个人的脸皮怎么能这么厚。走到两人近前,脚尖勾起一根被拔出来木棍,“把东西给我还原,不然别怪我打得你们满地找牙!”
兄弟两个哈哈大笑,满带着不屑打量薇安,“小孩子,箭法好并不能吓到我们的。再说了,我们来之前,跟烨斯汀说过了。”
说过了是什么意思?意味着烨斯汀同意他们这样做?
薇安先是不相信,随即冷笑,“他是他,我是我,跟他说有什么用!”
这时候,马蹄声飞速趋近。
薇安和兄弟两个同时望向来人。
是烨斯汀,一匹生龙活虎的小黑马跟在他后面。
薇安不满地看着他,等着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烨斯汀带住马,飞身下地,边走边丢掉弓箭、长剑,目光阴沉得可怕,“薇安,让我来。”
他这样说着,一步一步走近兄弟两个。
步调坚定而缓慢,目光锐利如刀锋,神色肃冷如无星无月的黑夜。
整个人像是静止的,却带着暴躁冷酷的气息,宛若黑夜一般袭向兄弟两个,引发两人最深的恐惧,连逃跑的步伐都迈不开。
☆、第25章 不想走了
“烨斯汀,”一个人急中生智,“萨伊琳没去告诉你么?怎么你不知道?我们以为你不会反对的。”
“我听说了。”烨斯汀拿过薇安手中的木棍,“这是我的看法。”语声未落,一脚踹在说话之人的心口,那人身形向后急退,倒在地上无法起身。
剩下的人要跑,却被烨斯汀手里的木棍打中腰际,腰疼得折了一般,身形一滞,手按住腰部。
烨斯汀毫不给他喘息的余地,一脚把人放倒,木棍抽打在他身上。
烨斯汀动作迅速有序,每一下都打在人最怕疼的地方,例如肩胛骨、肋骨、手腕、膝盖、脚腕。
这样击打之下,什么人也受不了,不消片刻,被打的人就连惨叫的力气都失去了。
薇安惊讶不已,怀疑烨斯汀是打着架长大的。
她拳脚功夫不错,知道致命处,但不知道不致命却能折磨人的部位。如果换了她,要么一出手就闹出人命,要么就会因为手下留情毫无章法。
可烨斯汀不同,出手就表明他对这种事很擅长。
他不像是在抱打不平,更像是在用刑。
木棍一声脆响,断成了两截。
烨斯汀转身取来长剑,走向先前被踢到不远处的人面前。
未出鞘的长剑又如雨点一般落下,急促,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