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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摄政王,属下慌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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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豁出去了,大不了回乐山挖野菜打野味,也能填饱肚子,何苦在此饿着肚子提着脑袋做事?

这样想着,脊背挺直,做严肃状:“摄政王,我进宫是给你当护卫的,是吧?”

令狐薄看着她一副慷慨赴死的壮烈表情,嘴角险些泄出笑意。他忍笑睨她,不语,不点头。

何清君自己点了下头:“摄政王不说就是默认了。那既然我是来当护卫的,为何不让人吃饱饭?肚子饿着,怎么有力气与杀手拼命?那分明是送命!”顿了一顿,继续慷慨激昂地道:“放眼天下,谁见过吃不饱的侠客英雄能英勇败敌的?谁见过饿着肚子的将兵可以打胜仗的?想让马儿跑,又不想马儿吃草,天下哪有这般便宜事?!”

令狐薄瞧着她那小嘴喋喋不休,不停张合,张合,终于忍不住,嘴角勾出笑意,侧头问道:“谁说本王让马儿饿肚子了?”

何清君脱口道:“我又不是马儿!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让我吃饱饭?”说着两眼又开始放光,仿似她一生的出息就在吃饭上。

令狐薄手指轻敲玉桌,似笑非笑道:“难道是柳清飞告诉你本王苛刻手下?”

何清君忙即躬身行礼,心中泪奔,怎么把义兄给牵涉进来了?“属下一时冲动,万望摄政王见谅,此事完全不关柳大哥的事。”

令狐薄抬眸看她一眼,这丫头的七寸其实很容易找到,她在乎的人多了点,为了在乎的人,既使京城这种伤心地都敢来,完全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受伤害,若有心对付她,不用动乐山的人,只一个柳清飞,便会让她束手就擒。

“何姑娘,以后吃饭尽可吃饱吃撑,同是习武之人,本王自然知道习武之人胃口大了点,又岂会亏待自己属下?”

何清君俏脸微红,有些汗颜,施礼退出。

当即叫小秋给她送来点心,摄政王都发话了,她怎么可以亏待自己?

次日,她寅时四刻准时醒来,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卯时准时提着玉笛出现在院里练功。

看到养义宫门口一身练功衫、挺拔修长的身影,愣住。

令狐薄看见她也大感意外,斜睨她一眼:“这么早起来练功?”

何清君笑道:“摄政王也很早。”

“一个姑娘何必如此辛苦练武?”反正女子都是要嫁人,靠男人养的。

何清君再笑:“堂堂一国摄政王也不必如此辛苦练武。”反正摄政王是有人保护的。

令狐薄嘴角轻抽,往东走了走,开始练功。

何清君撇撇嘴,往西走了走,跟他拉开十余丈,以玉笛为剑,练起玄机剑法。

一个时辰后,两人均头冒薄汗地返回来。

第十五章 摄政王的报复?

令狐薄见状,忽觉好笑。舒唛鎷灞癹

侍候在侧的黄公公见一向冷峻的摄政王竟莫名其妙地冲着何护卫笑,不由得惊奇万分,难道自家主子其实是喜欢姑娘的?想到此不由得多看了何清君几眼。

何清君见那公公挑剔的目光,心一恶,看什么看?你一个公公既不能给摄政王当女人又不能给他当男人用,挑剔什么,还怕她抢了摄政王不成?

幸亏她腹诽,不然,令狐薄该崩溃跳湖了。饶是如此,令狐薄亦从她脸上表情看出些端倪,这女人真是什么都写在脸上,顿觉一阵恶寒。

“何姑娘似乎又在肚子里骂本王。”凌厉的眸光一扫,某人立时将他的目光看成眼刀飞向自己脖颈……咽下口水,其实皇宫当差,还是保命要紧,于时气势软了。

“摄政王又冤枉小的了,小的早说过对摄政王的敬仰如滔滔浏河水,绵绵不绝,怎么会骂您老?”

令狐薄眼角连抽,无可奈何道:“何姑娘,咱们打个商量,从今以后别跟本王提那个浏河水,本王不想朝上朝下都被浏河水淹着。”

他确定就算她腹中骂得不是他,定也将他捎带上了。此女自由惯了,乍受束缚,难以适应,难免诸多不满牢骚,所以只要她尽职尽责,有些事情,他也懒得计较,束缚太多,反而会绑住她的手脚。

何清君扯起嘴唇,大大的笑意,将那双清亮的杏目挤成了细细的月牙儿,“其实浏河水确实是滔滔不绝……”

看到令狐薄那双凌厉的眸子又扫过来,她立时将“浏河水”自己吞下去,“是是是,听凭摄政王吩咐,只要摄政王您老明白我对你滔滔敬仰之意就行。”

令狐薄轻叹:“何姑娘,本王比你不过大了六岁,不算老吧?您老二字,以后休要再提。”

何清君暗叹,皇家的人果然毛病多,不敬要治罪,敬了还嫌弃,于是,一脸憋屈地垂目答道:“是。”

“何姑娘,你把这玲珑阵关了吧。”提起玲珑阵,令狐薄眼里有了笑意,昨日亲身体验了此阵,大为宽心,自他封摄政王以来,还是第一次高枕安睡。

何清君依言关了玲珑阵,回身,见令狐薄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她心虚地摸摸眼角,难道眼角有眼屎?

却听令狐薄道:“何姑娘,你很幸运,第二天进宫,便可见着太后。”

原来太后回宫啊,怪不得他今早不用上早朝。

何清君看他一眼,心中犯嘀咕,义兄路上介绍过,太后才是杀手刺杀摄政王的幕后指使人,只是碍于小皇帝生母身份和太后娘家南家在朝中的势力,摄政王才未明着与太后为敌,装作不知,暗中收集证据。

不过,太后要杀他,自己要保护他,太后分明会看她不顺眼吧,他确定她是幸运的,而不是不幸被干掉?

“何姑娘,今日你换男装吧。”

何清君呆住,男装?她身材并不高,换男装,估计会像个未发育好的小男孩吧?界时,别人会不会以为她是摄政王的“男宠”?想到此处,她恶劣偷笑。

令狐薄那双锐利的凤目注视着她,只觉一头黑线,不用想也知道,她此时定将他往断袖之处想,因为她脸上的表情和清亮的眸子正清楚显示着这个意思。

何清君一脸无辜转头望天看花赏景,反正她只是暗中意—淫一下,就算他看出来,又能怎么样?

令狐薄再一次体会到无语二字的滋味,既使一口好牙咬得格格做响,也无可奈何。终于长叹一声:柳爱卿,你哪是找人来保护本王啊,分明是找了个邪恶女人来气死本王的!

令狐薄吩咐黄公公去司衣坊找几套男装,再带两位裁缝过来,黄公公领命而去。

然后令狐薄命小太监取了本书出来,悠哉地坐到旁边石几旁看书。

何清君按按有些干瘪的肚子,很饿了,可是摄政王完全没有让她退下的意思,她皱着眉头忍着,看向那位千岁大老爷,右手持书,左手食指中指轻敲着石几,似乎心情甚佳。

她不认为他的好心情是因为太后回宫,他嘴边那丝恶劣的笑意泄露出他此刻的好心情绝对与她饿肚子有关,他其实是故意报复她刚才的腹诽吧?

算了,那位摄政王处理政务到深夜,与自己差不多时间起来练功,为了惩罚她,竟与她一起饿肚子……一顿不吃又饿不死,反正有人陪着……

“小顺子。”那位摄政王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

“是。”

“传膳。”

小顺子不解地望向摄政王,“摄政王,打算在这里用膳?”语气里充满了不确定和不可思议。

“不可以?”令狐薄双眸未抬,随口反问。

小顺子躬着腰,擦着额间的汗道:“是,奴才这就去传膳。”

令狐薄挥了下左手两根手指,小顺子赶紧退下。

何清君一阵恶寒,这是摄政王吗?怎么看起来就像个任性的小孩子,耍着她玩很有趣吗?

片刻,十余道早点小菜摆上石几,清新的早晨,伴着清香的菜香,何清君的肚子不知羞耻的咕咕叫出声来,更可耻的是,饭菜的香气竟诱得早已饿极的她口水险些流出。

令狐薄筷子动了几下便放下,抬眼看看某女,那双清亮的眸子不时瞟几眼桌上的饭菜,然后干咽一下口水,不由得想笑,这女人还真是直率,什么都掩饰不住。

正要开口,黄公公带着司衣坊的两名绣工捧着几套男装赶过来。

第十六章 太后娘娘驾到!

绣工跪拜:“叩见摄政王千岁。舒唛鎷灞癹”

令狐薄敛了嘴角笑意,恢复摄政王的威严,轻轻动动手指,黄公公立即示意绣工将男装捧给何清君。

何清君愕然,这是让她在光天化日之试衣啊……太不把她当女人了吧?

微一犹豫,坦然将男装当着一院子的男人和男女都不算的公公的面套上身,反正摄政王本来雇她就是当男人用的,那就当自己是男人吧,反正绝不会有人误会堂堂摄政王会对一个下堂妇感兴趣,反正她就是来赚钱堵乐山的大窟窿的……

男装穿在她身上显得宽大太长了些,两名绣工小心给她重量尺寸,说一个时辰后改好。

令狐薄示意绣工下去改衣服,然后对何清君道:“太后平常都是辰时进宫,换好衣服就随本王去迎接太后吧。”

何清君恭敬领命,心里甚为疑惑,他是摄政王竟还要礼迎太后回宫?就算是小皇帝都要听他的吧?

令狐薄扫她一眼,勾了勾唇角,不语,命黄公公和小顺子随侍书房。

何清君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感叹,这摄政王也不容易,朝早起夜晚睡,勤奋处理政务,却是为他人做嫁衣,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女人……连男人也没有一个,也算可怜。

一个时辰后,绣工准时送来男装,她穿上,在镜中照了一下,不错,合体得当。在小秋的帮助下,将头发拆了,像男人那样将发束起。

小秋赞道:“姑娘装扮起来还真像个俊俏少年。”

何清君提起残雪剑,插腰,嚣张一笑:“那是自然,本姑娘——男女通杀!”

小秋脚一虚:“……”

何清君健步如飞,片刻赶到摄政王的书房外,站立,静候摄政王。

令狐薄一出书房,便看见一身月白男装的何清君一脸严肃地杵在门外,像个门神,不由得一怔,继而假装咳嗽,以拳掩住唇角的笑意,放下手,表情恢复如初,淡淡地道:“走罢,去迎接太后。”

何清君和两位公公控制步伐大小,务必跟上人高马大的摄政王千岁的大步流星,绝不超过三尺之距。

辰时,十三岁的小皇帝令狐义身着一袭合身皇袍出现在正宫门。

何清君偷偷看他一眼,一脸稚气,却又有着与年纪不相符的稳沉气质,小脸颇为清秀,想来成人之后,也是位英俊男儿。

令狐义看见令狐薄,面上一喜,亲热的扑过来:“皇叔——”令狐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和温暖,大手轻拍一下小皇帝的肩膀,轻声道:“义儿少安勿躁,太后……”

话未说完,听得尖细的公公声音高叫:“太后娘娘驾到——”

令狐薄又轻拍了一下小皇帝,站在小皇帝身后。

须臾,十余名宫女,十余名太监簇佣着一辆华丽马车徐徐缓行进正宫门。

令狐薄看一眼小皇帝,他立时快步行车马车旁,拱手行礼:“儿臣恭迎母后回宫。”

片刻,一位约二十七八岁、身着鹅黄宫装的美艳少妇在两位宫女的搀扶下下车,盈盈一笑,唇未启,泪先落,一把将小皇帝拥入怀中,“义儿,我苦命的儿啊……”

小皇帝先是皱眉,后许是因为血浓于水,轻叹一声,安慰道:“母后莫哭,儿臣过得很好,儿臣虽小,却知天下责任重于母子亲情,所以再大的苦,儿臣都会咬牙撑下。”

太后南淑兰芙蓉美面微微变色,眼底闪过一丝怨恨,以锦绢拭泪,轻笑:“我儿不亏是南宛国的皇帝,志比天高,哀家甚感欣慰。”

令狐薄微微躬身拱手:“恭迎太后娘娘。”

南淑兰还之以礼:“折煞哀家了,义儿年幼玩劣,六弟代哀家操心教育,真是辛苦了。”

动作优雅高贵,笑未露齿,何清君顿觉自惭形秽,暗叹:出身高贵,举手投足优雅有礼,美如芙蓉,果然是当太后的料啊。

令狐薄道:“臣弟份内之事,不敢言辛苦。太后娘娘请。”

南淑兰在两位美婢的搀扶下,莲足抬起,目光却落在何清君身上,一脸惊讶,脱口道:“咦——哪儿来的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

男不男女不女?那些太监脸上均浮上尴尬之色,众人将目光齐刷刷移向何清君,面面相觑,霎时,宫门处静得可怕。

何清君囧了,好吧,她收回刚刚在肚子里对太后的赞美,她实在太没口德了!她很想说:太后娘娘,积口德也是一种美德!

令狐薄眸光闪了一下,正要开口却听何清君轻笑出声,向前两步,行礼:“太后娘娘金安,嘿嘿,太后娘娘,这宫里最多的就是你口中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什么……”

她停顿了一下,环视四周,果然,眼前的大小太监,包摄政王千岁身旁的两位大小太监,脸上都现出对太后的不满之意。

“太后娘娘既然说是怪物,想来,不干宫人的事,说得定是属下了。呃,属下面丑,惊了鸾驾实在是属下之罪……既然属下是如此吓人的怪物,不如太后逢年过节时,让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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