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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摄政王,属下慌恐-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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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柳大将军的字迹?能透过寥寥数字显出柳大将军的心情,并轻易揣度出你的反应,自是熟悉你的人。”

第六十八章 坦诚相待(三)

何清君苦笑点头,太后固然嫌自己是绊脚石,却并不会如此了解自己。舒唛鎷灞癹这人知道自己家遭巨变,失了所有亲人,所以她最恐惧的就是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亲人出事却无能为力,而她曾亲口在那人面前说过,只要是涉及亲人安危,哪怕她满腹疑惑,哪怕消息不确切,她也必定会去探个究竟,谁知……三年前,关于胞弟的一个虚虚假假的消息,耗了她两个月的时间,回来时,同床共枕两年的心爱夫君与别人同床共枕了,如今,因为自己视若兄长的义兄,什么清白清誉,统统变得跟浏河水一样浑浊!

令狐薄手指蹭着下巴,“越是亲近之人越是能轻易击倒自己,笔迹摸仿得如此逼真,倒是个能人,纪侍郎非太后一党,却跟五弟走得近些……何清君,此事你想本王如何处置?”

何清君嘴角挤出一丝笑容,“现在我尚不想对她如何,证据我会自己派人寻找,关于纪芙和白家,我会自己处理,不须借摄政王之手。”杏目微眯,冷笑:“我本欲息事宁人,偏偏她步步紧逼,那就一并清算了吧。”

令狐薄凤眸凝视她片刻,淡淡地道:“本王提醒你一句,纪芙这种弱女子怎会有如此厉害的江湖迷香?”

何清君笑而不语。

却听令狐薄问:“说吧,你和蜂雀阁什么关系?”

何清君瞪他,半天憋出一句话:“你跟江湖中那个有名的绝尘公子有关系吗?”

令狐薄凤目淡淡一扫,轻笑:“江湖中人跟本王打招呼时,似乎便称本王为绝尘公子。”

何清君闻言跌坐椅上,惊得双目瞪大,“你、你……你真的就是绝尘公子?”

令狐薄依旧轻笑。

何清君呆呆盯着他,若非他是男子,她真想赞一句:好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儿!怪不得他平时吝于笑容,他这一笑,得迷惑多少女子自愿扑上他的床啊!

半晌,她才道:“……绝尘公子,原来就是你。”

江湖中的绝尘公子,那是出了名的冷峻狠绝,杀人不过是一念之间,视心情好坏,据说既使这样,仍令众多武林美女趋之若骛,恨不能个个都能爬上他的床,只是,据说他铁石心肠,视美女如草芥,心烦时还曾打伤过两名出身世家、在武林中美貌拔尖的美女,据说他行踪诡秘,他找人容易,旁人要找他,难上加难。

原来他竟然就是绝尘公子,这一切就有了解释,因为是摄政王,所以绝尘公子会重金向蜂雀阁购买不少足以掉脑袋的消息。因为是摄政王,所以才会对无数美女视若草芥,毫不珍惜,他断袖嘛,因为是摄政王,所以才会行踪诡秘,只会在他想要出现的时候,变身绝尘公子……

“不错。”

“摄政王千岁大老爷,可知……我是谁?”她试探着问道。

令狐薄又露出那勾人的笑容,“……本王正在等你的回答。”

“其实……我、我就是蜂雀阁阁主。”

俊面未变,眸底笑容延至眉梢。

“千岁大老爷,你不吃惊?”语毕,她跟着摇了摇头,他不是早怀疑自己与蜂雀阁的关系了么,怎么会吃惊?

“……本王早就说过,你应该姓钱。”令狐薄唇角扬起,毫不吝啬笑容。

何清君讪笑。

“本王只知阁主姓钱,不知阁主全名,可否赐教?”那笑容明显带着戏谑了。

“……钱银儿。”

“……”

令狐薄笑容一僵,笑不出来了,他想到过她爱钱,那个阁主假名,必定恶俗,但是没想到恶俗成这般铜臭难闻。

好一会儿,他才挤出一句话:“果然爱钱!”

何清君却笑容满面,一脸狗腿奸相,“我听说绝尘公子常在蜂雀阁重金购买消息?”

令狐薄不置可否。

第六十九章 坦诚相待(四)

“但是我还听说,绝尘公子朝秦暮楚,不但从蜂雀阁购买消息,还从那个狗屁百事灵通那个老无赖那里购买,真没节操!”

令狐薄那张上等面皮再次僵住,这女人竟敢当面骂他!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朝秦暮楚可以这么用!

何清君收起义正言辞的表情,继而又露出狗腿模样,“属下绝不敢骂您老,实在是,阁里的蜂雀不知绝尘公子就是您老,才骂人的。舒唛鎷灞癹只是,摄政王千岁,您老确实不该既跟蜂雀阁交易,又跟百事灵通那个无赖买卖……这样看起来难免有些……咳咳,没……”

在令狐薄凌厉逼视下,“节操”二字,她硬是没敢出口,憋在喉咙里,差点没噎死她。

“本王只买有用的消息。”

何清群傲然昂首:“我蜂雀阁勤劳的小蜜蜂小麻雀,就连摄政王穿什么颜色的内裤,太后每日所穿肚兜绣凤还是绣荷,宰相大人有无脚臭,武林盟主是否肾亏,盟主夫人便溺后是否洗手都挖得出,只要千岁大老爷给本阁画下道儿来,保证挖出满意消息给您。”

将蜂雀阁惯用口号换个称呼喊完,她才意识到不妙,忙即掩口讪笑。

令狐薄早已完全怔住,做不出任何表情来。

不知过了多久,令狐薄才从惊愕中缓过神来,“请问钱阁主,摄政王……穿什么颜色内裤,太后肚兜绣什么花样,宰相大人有无脚臭,武林盟主是否肾亏,盟主夫人便溺后是否洗手?”

他这话摆明是难为她的,却没想到她右手摊开,往他眼前一伸,“拿钱来。”

“……价钱几何?”

“这种问题,一个问题十两,既然我们是老相识了,我给你打个九折优惠,五个问题算你四十五两银子。”

令狐薄眼角抽了两下,深邃眸子讶然凝望她片刻,缓缓道:“先记帐,过会儿,本王让黄公公给你送来。”

何清君点头,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他腰部以下,插腰笑道:“摄政王昨日穿白色内裤,若想知道今日情况,得容小蜂雀六个时辰,太后昨日所穿肚兜是桃红色绣牡丹,今日情况,得容小蜂雀六个时辰。宰相大人冬天脚寒,夏天脚臭,赠送你一个问题……”语气很是嚣张。

何清君神秘向他探头,“咱们刘宰相,夏天每日用月季花瓣泡脚,用皂角洗脚。”

令狐薄顿觉额上滑下一滴冷汗。

“武林盟主至半年前肾还一直亏,经过名医两年调理,现已治愈。盟主夫人,便后洗手,饭前不洗手……”

令狐薄再一次无语,在蜂雀阁的小蜂雀面前,天下人还有**可言吗?

“所以,摄政王千岁大老爷,下次再有生意,一定光顾蜂雀阁,我全部给你九折优惠,若一次成交金额较多,可以给你八五折优惠,怎么样,够意思吧?那个百事灵通什么的,就不要去光顾了!”

令狐薄:“……”

却见何清君皱眉,“本阁到目前为止,只有三件事查不到,一件是我胞弟的下落,第二件是摄政王竟然就是绝尘公子,其实我们怀疑过,但无论如何没想到,高贵无比的摄政王会真的混迹江湖,另一件是摄政王二十六岁不娶是断袖还是隐疾之故……对了,最近加了一件,就是摄政王竟在私下经营生意,有大把身家。”她突然抬头望他,一脸的纠结,“四件中竟然三件事关摄政王千岁?”

第七十章 坦诚相待(五)

令狐薄转眸看她,非常想笑,却又将目光调向门外花树上,极力忍耐,良久,才调转回目光。舒唛鎷灞癹看了她一眼,又想笑,只得将目光再次转向花树。

“钱……何……你还有个弟弟?”

令狐薄好容易让自己镇定下来,才开口问道。

“呃,种种迹象表现,我有个弟弟在那场大火中侥幸逃脱……”提到她弟弟,她似乎落寞许多,伤感了许多。

“……何清君。”令狐薄的声音带着几分诱惑。

何清君疑惑抬头,“在。”

“本王既非断袖,也无隐疾。”

何清君笑道:“摄政王说过一次,不过……断袖之人从不会张扬自己断袖,患隐疾者也断不会承认。”

令狐薄似乎听到自己磨牙声,这女人!

“本王说过,本王既非断袖,也无隐疾!”

“是是是,摄政王千岁大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某人如小鸡啄食,头点个不停。

令狐薄继续磨牙,半天顺过气来,瞪她:“算了,本王若不告诉你,只怕等不到洞房花烛夜便被你气得吐血而死。”

何清君瞪起清亮双眸,盯着他看,谁跟他洞房花烛夜?。

“本王练的内功,走得是至纯至阳的路子,以童子之身,练够二十年,比得上有练武天赋的人练上一辈子的功力。但中途若破了童子之身,可折损两成功力,本王怕有心人暗算,故而连三哥都不知道其中原因,本王六岁开始跟着师父练功……”

说到此处,他轻咳一声,耳边出现一轮可疑的粉色。

何清君杏目再睁大:什么?!堂堂摄政王竟还是童子之身?!眨眨双眼,促狭地笑笑,六岁练功,二十年,今年二十六岁,他的意思岂不是他今年可以找女人翻云覆……咳咳……

“怪不得千岁大老爷坚决不留一个女子在身边,是怕见到美色,把持不住,破了功力吧?”

“何、清、君!”

令狐薄一字一顿地叫着她的名字,眼里闪着利剑般的光瞪她,隔了半天,恢复淡淡的表情:“……其实百事灵通消息确实挺灵通……”

何清君脸色一慌,瞬即换上狗腿笑容讨好:“属下是跟摄政王千岁大老爷开玩笑的,其实属下岂能不知,摄政王千岁大老爷洁身自爱,品性高洁如仙,视美色如无物,一心一意为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令狐薄眼角抽了一下,漆黑眸子凝视她,斯条慢理地道:“本王从不知蜂雀阁阁主是此等油嘴滑舌没节操的女子……”

何清君抹抹额上冷汗,堂堂摄政王如此小心眼,到底把“没节操”三个字还给她了!

“想来蜂雀阁上下,为有如此爱钱没节操的阁主感到羞愧无比,才会羞于向外人启齿他们阁主的身份罢。”

何清君再抹汗,“千岁大老爷,积口德真的是一种良好美德。”

令狐薄几不可闻冷嗤一声。

何清君讪笑,手脚微微不自在,“摄政王,天色不早了,您该回寝殿了,属下也该去开启玲珑阵了。”

令狐薄转头望向窗外,起身,举步向外走去,“何清君,本王不求你能立时爱上本王,唯求你有朝一日能将本王放在心里,记住,你的归宿只能是本王。”

何清君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盯着他挺拔修长的背影缓缓出门,消失在夜色中,心微微一颤,她该把他放在心里吗?

这一夜,她辗转难以入眠。

第七十一章 探四王府

次日,黄公公来给她送那四十五两银子,顺带似不经意地道:“雪莹郡主昨日风寒侵体,高烧不止,老奴听说太后担心胞妹身体,正在跟那班太医大动肝火。舒唛鎷灞癹”

正捧着银子欢喜流口水的某女惊讶抬头:“身体这般纤弱,不过落水,便风寒侵体?”她垂目一笑,“是摄政王让你告诉我的吧?真解气。”

黄公公不置可否,抬头挺胸,瞥一眼她,“我说何护卫,好歹你也是个一等侍卫,不要动不动就做如此没出息的表情,明儿个天晋使团便到了,让天晋国的人瞧见,还以为咱们南宛穷得揭不开锅了呢。”

何清君“嘿嘿”笑着:“黄公公说的是,我一定记着不丢咱南宛的脸。”

“摄政王让老奴传话,他这两日朝事烦忙,顾不上你,你且安心养伤。”

何清君脸色古怪地看了看他,“谢摄政王恩典。黄公公,你替我转告一声摄政王,既然给我放假养伤,我可要出宫一趟。”

黄公公有点慌:“这个老奴可做不得主,摄政王心疼你……”

“黄公公,这些话且勿再说了。”她打断他道:“我何清君可以穷可以卑微,却不能任人欺凌,摄政王国事烦忙,玉簪一事,不必他动手,我自会去查明白,相信摄政王也猜出玉簪并非只是用来陷害我那么简单,你这般转告摄政王,他必不会怪你。”

黄公公摇摇头,打量着她那一身劲装,她这是早就打算好了出宫啊。

送走黄公公,她径直出宫,在宫门处,戴上钟琳为她硝制的人皮面具,径直去了四王府。

悄悄潜进四王府,她寻机捉住一名王府侍卫,拖到隐蔽处,手指扣住他喉咙,问明余美人所在,将他打晕,并补点了他昏睡穴,保证他两个时辰内不醒转,然后才扒了他的衣服套上。

她很快摸到余美人居住的院子,大门紧闭,院外有四名侍卫守着。她抿唇轻笑,也不打扰四人,飞身纵入院中,趁丫环出房的瞬间,她偷偷进去。

“啊——”绝色如玉的年轻女子轻呼。何清君动作极快,身形轻晃,捂住她的嘴。

“余小姐,别出声。”

那位余美人惊慌失措地瞪着美目看她。

“你不出声,便安全无虞,否则,我可立时取你性命。”

余美人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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