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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摄政王,属下慌恐-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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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由他来拒绝我,所以我便满口答应……岂知杨爵爷竟同意将孙女嫁于我。”

何清君闻言倒不知该替大哥喜还是忧了,想起令狐薄刚恢复上朝后,便将杨爵爷宣进御书房议事……以她以令狐薄的了解,所谓的议事,不过是他说动了杨爵爷,将孙女嫁于柳大哥,然后在朝堂上算计了柳大哥,他是极清楚柳大哥的性子的,料定柳大哥在此情形下,便是再不愿意,必也硬着头皮答应。

“我也是骑虎难下,只好前去杨府提亲,原本还以为馨兰郡主年轻,定不愿嫁进来为两个孩子当后娘。谁知,馨兰郡主竟然欣然同意……”

何清君笑了笑道:“这馨兰郡主想来是美女爱英雄,看上大哥这英雄了,所以当后娘也在所不惜,大哥,杨馨兰是个好姑娘,好好珍惜。”

柳清飞看她一眼,跟着笑了起来,“是啊,现在我就怕配不上馨兰郡主,辜负了人家。”

听到“人家”二字,何清君机伶伶打个冷战,她现在听到“人家”就想起裘一仙。“对对对,千万不能辜负了……人家。”

柳清飞注视她片刻,道:“清君,那日宋玉洁说得话,你别往心里去,大哥永远跟你的亲大哥无异,绝不会对你有非份之想的。”

何清君爽朗笑着:“大哥毋须解释,我都知道,这么多年来,大哥确实也只是将我视作亲妹子般照顾,或许那……只是你的错觉……大哥,义嫂的话,我从未放在心上,在我的心里,大哥就是我的亲大哥,从未变过。”微微一顿道:“我希望大哥幸福。”

柳清飞伸手在她肩上拍了一下,抿唇笑了一声,长出一口气:“好,为了清君的希望,大哥也必定幸福生活。”

“嗯。”何清君点头:“大哥,薛青还在外面等我,时候也差不多了,我们得赶紧出发了。”

柳清飞取了兵符,带她出营帐,当着早已点好的兵将的面,将兵符交给她,领头将军立即向何清君跪拜:“末将叩见王妃。”

何清君举起兵符,“众将士听命,立即出发。”

“是。”

五千兵将轻装简行,跟着何清君和薛青的快骑迅速朝着慕月山庄的方向移动。

另一面,令狐薄则进了箫王府。令狐箫对他夜里突然到箫王府找他有些吃惊,“六弟怎地竟在夜里来了?”说着伸手请他坐下,然后命下人奉茶。

令狐薄轻笑坐下,道:“清君说夜里喝茶,易影响睡眠,因此她不允我夜间喝茶了。”

令狐箫微怔,立时又温润地笑起来:“六弟与弟妹感情真好,令五哥羡慕不已啊。”

令狐薄毫不脸红的笑道:“不错,我们夫妻感情确实值得你羡慕。”

令狐箫:“……”难道他听不出他说的不过是客套话?“五弟趁夜过来,可有什么事?”

令狐薄敛了嘴角笑容,脸色微显沉重,“不错,小弟来此确实有事。”

令狐箫温笑着问:“六弟有事但说无妨。”

令狐薄从袖袋取出一封信,递给令狐箫,“五哥打开看看。”

令狐箫一见那信封,瞳孔缩起,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面上却平静如水,淡淡地问:“一封信?谁的?”边说边接过信打开。

浏览一遍,温润的面庞变得惊怒,拍案而起:“怎么可能?!六弟这是从哪儿得到此信的?这些人简直大胆狂妄之极,竟敢模仿我的笔迹写下这等大逆不道的信!我素来在府里韬光养晦,与六弟素无恩怨,更未觊觎过皇位,为何要让慕月山庄的人杀你?再说我怎么知道六弟要去竹山?更何况我只在慕月山庄买过几样乐器而已,又怎么指使得动他们?简直岂有此理!”

令狐薄淡淡地道:“五哥不用恼,小弟对此信也是将信将疑,并未尽信,所以才避开众臣,趁夜来问问五哥。”

令狐箫似乎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头一次在令狐薄面前发起火来:“将信将疑?六弟还是在怀疑我?”

令狐薄看他一眼:“五哥先坐下,不必着恼。”等令狐箫哼了一声坐下,他才道:“这信得自慕月山庄密藏,笔迹分明就是五哥的,由不得本王不怀疑……可是我也清楚,这么多年,五哥大多是避府韬光养晦,甚至未在朝廷挂职,自然不可能为了皇位而杀我,你我兄弟之间更无恩怨矛盾,若真有心杀我,却是为了何事?”

令狐箫听说这信出自慕月山庄,心下不由得一跳,等听到后面几句话,脸上终于勉强露出几分笑容,“不错,我从未想过咱们南宛的皇位,与六弟更是没有恩怨,我杀你作甚?”

“所以我也只是将信将疑,于是趁夜过来问你,免得众臣知道,不依不饶。”

令狐箫拱手道:“五哥在此谢过六弟,这信上的笔迹确实跟我的字极为相似,瞧不出任何破绽,倒教我说不清道不明了,若教朝臣们知道,必是百口莫辩。”

令狐薄深邃凤目如鹰般在他脸上逡巡探查,半晌,才似笑非笑道:“五哥说的正是小弟所担心的,我寻不到五哥要杀我的理由,可是手握此信,也难证明五哥的清白。不知五哥能否给小弟个解释?”

令狐箫那俊美如玉的脸,此时沉静如水,微微沉吟,道:“这笔迹连我都辩不出真假,既使我说了这信是假,又如何能取信于人 ?'…'六弟,我不知是谁在暗中陷害于我……此事非我所做,我当真是给不出你理由,若六弟觉得我有心害你,五哥愿凭你处置。”

令狐薄扯了一下唇角,沉默不语。令狐箫亦不再说话,室内一片寂静。

良久后,令狐薄风轻云淡地笑道:“其实我心内虽无答案,可是却仍愿相信五哥绝不会杀我,信是从慕月山庄取得,当日在竹山刺杀我的也是慕月山庄,所以今夜我已派清君带兵去围剿慕月山庄,只要除掉慕月山庄,这信,我就当没瞧见,我绝不会让不相干的外人来毁了我们兄弟间的信任。”

令狐箫听说他已派清君带人去围剿慕月山庄,掩在袍袖下的大手一紧,原来老六今夜来目的在此,他有意将围剿的消息告诉他,若他派人前去通知相救,则老六必将自己拿下,但若为证自己无杀他之心,则要损失慕月山庄这股有力势力。

他在刘家铺子的势力,被老四带人纠缠得水深火热,也赶不及去慕月山庄,权宜之下,也只能忍通舍掉慕月山庄这个他在南宛的臂膀了,无论如何他走之前不能将自己置于危险当中,只是可惜了这两处心血。

令狐箫起身,负手在屋内踱了两圈,笑道:“慕月山庄居心叵测,忤逆犯上,该剿!我们兄弟多年的信任竟险些被慕月山庄给毁了!只是不知我怎地得罪了慕月山庄,竟遭他们如此陷害,实在是可恶之极!”

令狐薄冷哼了一声道:“必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若是能活捉慕月山庄的庄主慕振雪,便可查出那陷害五哥的元凶。”说罢,他锐利的眸子盯着令狐箫。

令狐箫神情镇定自若,点头道:“不错,但愿六弟妹能活捉了慕振雪,为五哥我洗脱嫌疑。”

令狐薄笑了一声,他倒是信心满满,慕振雪武功极高,身旁还有位高手近身保护,极易趁乱杀出重围,想活捉他,原本就极不容易,何况这种江湖出身的高手,他们是宁死也不愿被活捉的,既算活捉了,也极难拷问出什么。他稍坐了片刻,起身道:“时候不早了,小弟先告辞了。”

令狐箫忙将他送至门外,然后命人关上大门,任何人不得出府。

次日,过了午时,何清君与薛青带着数千人马回京,先去找柳清飞交了兵符,然后带着一身血迹回府。

令狐薄早已等在大门口多时,笑着迎上她,执起她的手,温声问道:“有没有受伤?”

何清君微现疲倦的俏脸露出笑容,摇了摇头。“慕月山庄已剿,属下幸不辱命,只是让慕振雪给跑了。”

“跑了就跑了吧。走,进屋吃点东西,舒舒服服洗个澡,痛快睡一觉。”

“嗯。”何清君被他牵着进府,转回头来对薛青道:“薛大哥,你也回去好好休息一番吧。”

“多谢王妃。”

“嘻嘻,告诉梅草,是她的主子给你准的假哦,明日你也不用当值了,跟梅草随便逛逛去吧。”

薛青脸上再露惊喜:“多谢王妃。”

“不谢,我还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薛青不好意思地搓着手,嘿嘿笑着。

何清君回房后,先填饱了肚子,沐浴更衣后,爬到床上补了两个时辰的觉。醒来时,已是神清气爽。见令狐薄正在捏着一张纸发怔。

“千岁大老爷,怎么了?”

令狐薄抬眸笑道:“睡醒了?”

“嗯。”何清君随口答应着,“可是有什么事发生?”

令狐薄点头,“刚刚传来的消息,大魏的八万大军已在吴山发起进攻。”

何清君一惊,“大魏当真是贼心不死,离吴山那般远,竟然敢出兵强夺!千岁大老爷不是已加派了十万大军过去么?”

令狐薄道:“魏皇必是得到了消息,也调遣了十万大军赶往吴山。”

何清君闻言皱眉,“这可如何是好?千岁大老爷应该赶快派柳大哥去吴山坐镇啊。”

令狐薄手指轻弹桌面,片刻后,笑道:“不急,眼下有定国候在,足以应付。再等半个月,局势必有变化。”

何清君见他胸有成竹,这才放下心来,以令狐薄的睿智必是早作了安排的。“千岁大老爷,昨夜五王爷可有异动?”

令狐薄轻笑:“五哥那般聪明的人,岂会不明白本王的用意?本王一走,他便闭门不出,直至现在,大门都未曾打开过,府内一片安静,更无一人越墙出府。”

“清君,这密信上还说,我们在天晋的三个月,五哥一直在大魏,虽极少出门,但似乎一直在暗地活动,只不过身份是大魏的二皇子魏焰云。”

何清君震惊之下,霍地站起:“大魏的二皇子?!他不是魏皇的外甥吗?怎地成了皇子?”怪不得他的替身身上竟有云焰的图腾,原来他竟真的是大魏皇室中的一脉!

令狐薄凤目垂下,沉吟了一会儿,道:“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魏皇太宠爱五哥的母妃这个妹子,将五哥这个外甥纳入大魏皇室一脉,另一种是真正的五哥早死,现在的令狐箫其实原本就魏皇的二皇子。”

何清君震惊得合不上嘴,怎么可能?!就算魏皇太爱令狐箫母妃这个妹子,可令狐箫毕竟是个外姓人,纳入大魏皇室……好吧,魏皇是一国之君,愿意认外甥当儿子,也没什么难的,只是为何他一边当大魏的皇子,却一边当着南宛的五王爷,若说是为了窃密,他偏偏又未在朝廷挂职,既然未亲自进入朝中任职,由那清音阁收集消息足够!若他其实原本就是魏皇的皇子,那他为取代真正的五王爷活在南宛又是为哪般?

令狐薄道:“第一种情况不是不可能,若是第二种情况,清君,至少说明一点,当年真正的五哥若非死于出疹,便是在陀香山被害,换成了如今的令狐箫。”

何清君一脸的惊惧:“那么……千岁大老爷打算怎么办,直接杀掉他?”

令狐薄无奈地道:“暂时也只能派人严密监视令狐箫,既然他是大魏二皇子身份,绝不能让他死在南宛的土地上,否则倒是给了大魏挑起战祸的借口,若他们以二皇子被杀为由进攻,可就真成了出师有名,南宛在其他三国面前先失了支持。”

何清君蹙眉:“难道我南宛还怕了大魏不成?”

令狐薄失笑:“南宛与大魏势力相当,本王岂会怕他!若要战,我便战!只是若因区区一个二皇子,便引得两国大动干戈,祸及百姓,便不值得,这与争夺吴山之战不一样。作为摄政王,本王既要保住疆土,又不能逞匹夫之勇,图自己痛快便将百姓拖入战火中,本王还得保得南宛百姓安享盛世太平!你放心,令狐箫很快会自己离开。”

何清君杏目抬起,轻叹一声,当个摄政王当真不易,除了朝事缠身,还得天天筹划算计,脑子如此劳累,这得少活多少年?

半个月后,何清君正陪着令狐薄在御书房批折子,突然接到暗探密报,说魏皇魏厉已中毒身亡!

令狐薄抬了一下眼皮,挥手让那暗探退下。

何清君目瞪口呆:“千岁大老爷,魏皇当真让你给毒死了?那会不会被人瞧出端倪?”

令狐薄摇头嗤笑道:“上次药王老人为他解毒时,怕自己解毒后无法脱身,其实早已开始在解药中掺入慢性毒药,如今由负责膳食的太监每日给他喂食少量,两个月下来,已无药可救,旁人只会以为他暴疾而死,绝不会被太医们看出异状。”

语毕,微顿了一下,道:“清君即刻命吴头领带侍卫跟本王前往箫王府!”

“是。”何清君立即出了御书房传令。

令狐薄和何清君带着众侍卫直奔箫王府,只片刻功夫,但将箫王府拿下,并未见到令狐箫,何清君只抓了那个替身出来扔在令狐薄面前,一脚踢在他腿弯处,令他跪倒在地,道:“令狐箫不在府中,只有这替身,他武功低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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