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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湘妃剑-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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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四个字。
   灵蛇毛臬面如死灰,搭然将手中的两柄剑,交给身侧的胡之辉,缓步走到窗口 ,仰
首苍穹,这武林魁首竟又落入沉思里。
   胡之辉将这两柄金剑在手里拈了拈,又拿到眼前看了看,喟然道:“这两柄剑 制作
的式样虽然完全相同,但金子的成色却不一样,唉!事情越来越更觉奇怪,真 使人有些弄
不懂了。”
   站在窗口仰望的灵蛇毛臬,此刻突地一阵狂笑,笑声中满是凄厉的味道,群豪 愕然
望着这武林魁首转过身来,狂笑着道:“这事的确透着奇怪,想不到那姓仇的 小子,真有
后人来替他报仇,好,好,反正世事都有了却的时候,强存弱亡,我倒 要和他斗上一
斗!”他双目电张,笑声顿住,犷桀之态,又复大作,刷地一拂袖子 ,走到梯口,一面朗
声道:“丁老弟,林姑娘,胡老三,你们都跟着我走吧,侯老 四这里料理一下,照顾照顾
你侄女儿,将她平平安安地送到河北去。”他在梯口住 了足,又回首朝他爱女说道:“琪
儿,你即刻回到你师傅那里去,路上不要耽误了 。”
   毛文琪点了点头,却见她爹爹已别过头,向梅允泰等道:“允泰、东山,你两 人先
在这里歇息一下,然后立刻随着你侯四叔一齐到杭州,路上随时传语各地的弟 兄,这三个
月里,无论遇着什么事都不要伸手,养精蓄锐,等着我的吩咐。”
   这武林魁首果然颇具领袖之才,此刻虽然有些心慌,但临事却仍不乱,三言两 语,
反派了命令,突又跨前一步,朝那萧氏父子冷然道:“今日之事,暂且提过, 我姓毛的也
不再为难你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此后你我为敌为友,但凭尊念。 ”语声一落,这武
林魁首根本不再理会萧迟张口要说的话,又一拂袖,急步下楼而 去。
   萧迟愕了半晌,长叹了一声,却见子母双飞冷横自己一眼,步下楼去,又见那 百步
飞花林琦筝,眯着眼睛,冷冷一笑,微扭纤腰,却又轻轻回顾伏在桌上的缪文 一眼,也走
了下来。
   这火眼金雕此刻心中五味翻涌,虽然气愤,却也有些心灰,自己这一趟宿迁之 行,
险些就此送命,方才眼前剑光缭绕,已将下劈的那一刹那,此刻仿佛还使得这 已在武林中
翻滚了数十年的老人为之暗暗心悸,他不禁又长叹一声,一持长须,缓 缓走下楼去,步履
之间,似乎有了龙钟老态了。
   本来群豪济济的酒楼,霎时之间,就只剩下了寥寥数人。
   毛文琪脚尖一动,将地上已经碎成两半的一个海碗踢到楼梯口,看看那半边破 碗,
在梯口略为一停,却仍然滚下楼去,带起“哗啦”一阵声响,她知道这只破碗 已碎得更厉
害了。
   于是这美丽的少女,幽幽地叹了口气,抬起头来,朝铁手仙猿道:“侯四叔, 我就
住在右边那条路上的庆福长客栈里,最多再歇半天,就要赶路了,你老人家有 事要办,我
也不再麻烦您了。”
   铁手仙猿此刻也有些心乱如麻,闻言点了点头,。说道:“路上可要小心些, 还有
什么需要。只管告诉我好了。”
   毛文琪摇了摇头,走到缪文身侧,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头,俯下头去,在他的 耳边
说道:“文哥,别睡了。”
   缪文抬起头来,迷茫地四顾一眼,伸了个忙腰,重重打了个呵欠,撑着桌缘缓 缓站
了起来,朝铁手仙猿微微一笑,也就走下了楼。
   神剑使者望着这两人并肩而去的背影,暗暗啐了一口,低声骂着:“不中用的 书呆
子!”原来这年轻人也对毛文琪有些爱意,此刻见了他两人亲密的神情,妒火 中烧,忍不
住骂了出来。
   铁手仙猿双眉微一皱,却听得楼梯间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八面玲珑胡之辉竟又 去而
复返。
   他匆忙地走了上楼,将手里拿着的一柄金剑,交给侯林,沉声道。
   “大哥吩咐,叫你派几个得力的弟兄,到镇江府附近一带的大小乡镇的大小金 铺去
打听一下,最近几个月来,有没有人去打造这种黄金小剑的,如果有的话,切 切要将那人
的形状、年岁查问出来,这事得赶快做,却不可泄露一丝风声!”
   他一口气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考虑了半晌,终于又附在侯林耳畔,悄语道 :
“还有件事,就是请四弟你赶紧叫几个铁骑队里的弟兄,飞马赶到粤东去,查问 那边的豪
富巨商里,有没有一个姓缪的,将他的身家、情况,也详细探查一下,赶 紧回来告诉
我。”
   铁手仙猿侯林唯唯答应着,八面玲珑这才一伸腰,脸上的肉松弛了一下,装出 一个
有些像是笑容的形状来,微喟说道:“这些天,我马不停蹄,真是累得半死, 四弟,你快
替你三哥弄些酒菜一一哈,哈,最好还弄个妞儿来,我在这里舒服个半 天,今天晚上又还
得赶到杭州去,哈——人一胖,就不太想动了,可是事情越来越 糟,我却是非动不可!”
   铁手仙猿微微一笑,目光转过处,太阳已射进窗子里来,原来此刻已经过了午 时
了。
   缪文连连地打着呵欠,随着毛文琪走下了楼,刚往右边一转,眼角却已瞟见八 面玲
珑胡之辉由另一方躲躲藏藏地走了过来。
   缪文心中一动,却装做没有看见的样子,施施然和毛文琪走出了这条两旁仍然 站着
三五成群的金衫大汉的横街。
   毛文琪一拐时子,推了他一下,娇嗔着道:“你瞧你这付德行,才一天没有睡 觉,
走路就晃晃荡荡的了。”
   缪文一笑,道:“姑娘,我可比不上你,你是玩刀舞剑的女英雄,我可不行, 熬了
这个通宵,现在我两条腿就像在弹着琵琶似的。”
   毛文琪“噗噗”一声,笑出声来,指着他咯咯地笑着道:“你看你这副穷酸像 ,几
时我非逼你练练武功不可,不然你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连个大姑娘都不如, 人家一指头
就能把你弄个大跟头。”
   缪文边笑边行,突地驻足问道:“别的我都不奇怪,武功我也不要练,可是我 倒要
问问你,你那柄宝剑到底有什么古怪,怎地,人家一沾着,就得像猴子一样跳 起来,喂!
你那位师傅是不是个会玩法术的女道士呀?”
   毛文琪笑得似乎已直不起腰来,但却一面摇着头,一面道:“你要问这个呀, 我可
不能告诉你。”顿了顿又道:“这口剑就算不是神仙造的,可也差不多了,我 师傅从小就
喜欢玩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她老人家费了许多心力,才造了口这 样的宝剑,常说就
算古时的湛卢、巨阙这种名剑,也比不上我这口剑的厉害,无论 功夫再好的人,一碰上我
这口剑呀,嘿!他也受不了,你看昨天晚上那个胖子,他 ——”这纯真美丽的少女呱呱笑
语着,突然看到缪文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了,立刻 住了口,改变了个话题,温柔地笑道:
“我真是,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喂!我问 你,到了河北,我去找师傅,你到哪里去
呀?”
   “这个……”
   缪文沉吟着,忽地看到对面走过一个人来,这人穿着一袭已经洗得发白的淡蓝 长
衫,长身玉立,衣衫虽然寒酸,但是神光焕发,满脸英光,却半点也没有寒酸的 样子。正
如一粒明珠,纵然被装在破烂的布袋里,却越发显得光采夺目。
   这人迎面朝缪文行来,缪文一抬头,恰好遇着他的眼神,两人目光相对,这蓝 衫人
竟朝缪文微微笑了一下。
   这人面上的轮廓,本极坚毅,两眉之间,隐隐现出三道沟纹,一眼望去,本觉 甚是
冷削,但经此一笑,却如春风拂面,焕然不同。
   一笑之间,这蓝衫人已从缪文身侧擦肩而过,缪文忍不住回身去看,却见这蓝 衫人
竟也回头望着自己,不禁心一热,回过头来,但心中却仍被这蓝衫人的风仪所 醉,久久不
能自己。
   毛文琪却已嘟起小嘴,又生娇嗔,轻轻一跺脚,说道:“人家问你的话,你怎 么不
答应呀,难道你聋了不成?”
   缪文望了望这刁蛮,但却真情的少女,心里突然泛起了许多感触,目光一转, 微指
前面“庆福长”的店招,笑着说道:“我们回到客栈再说不好吗?你看,街上 的人已在望
着我们了。”
   毛文琪眼波活转,果然看到有十几道目光,注在自己脸上,她粉脸不禁又红了 起
来,口中却仍然佯嗔着说道:“我才不怕别人看哩,看就看,有什么关系。”但 脚下却已
随着缪文,加快地朝那客栈走去。
   毛文琪撒娇放刁,佯嗔佯怒,想尽千方百计,以求博得自己心上人的欢心,缪 文却
始终是微微含笑,竟有些无动于衷的样子。
   但这已深陷情网的毛文琪却看不出来,她只道芳心从此有寄,千种柔情,万缕 情
思,都一丝不剩地放到缪文身上。
   若说缪文是铁石心肠吗,那却也不见得,他的目光,他的嘴角,也不时会露出 一丝
半缕真情,但是不知怎的,这年青人竟像已能控制自己的情感,每当这种真情 流露的时
候,他立刻会以一个莫测高深的微笑来遮盖住,等到他这种微笑扩散的时 候,他脸上所流
露的真情便立刻消失了。
   回到客栈,文琪左问右问,来追寻缪文的来踪、去处,因为他们距离河北越来 越
近,那就是说他们分别的日子已快要来了。
   毛文琪虽然不舍得,但是她也不敢不去师傅那里,因之她追根究底,为的也不 过只
是要缪文说出决定等待自己的话来。
   但缪文却左支右吾,叫他说一句真心话,似乎比登天还难。
   于是,毛文琪生气了,嘟着嘴回到房里,缪文仍然带着微笑,也不迫过去陪话 ,却
一个人在房里踱着方步,又问店家要了笔墨,却只是放在桌子上而已,根本没 有动手写什
么。
   果然,过了一会儿,毛文琪又忍不住跑了过来,又温柔地来陪缪文说话,缪文 却仍
然微笑着,倾听着,既不生气,也不高兴。
   如此柯柯腾腾,谈谈笑笑,竟然天又黑了,毛文琪觉得眼皮愈来愈重,终于熬 不
住,也打起呵欠、伸起懒腰来了。
   于是缪文就陪她到房子去睡。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她渐渐睡着了,看着 她在
梦里露出海棠一般的笑容,他的眼光里,不禁又流露出一丝温馨的情意,伸出 手,想去抚
摸一下她伸出被外的玉臂。
   但是手刚伸出,就立刻缩了回去,他也随之站起身来,悄悄走回自己的房间, 又俯
首沉思了半晌,突然坐到桌旁,提笔写道:“蓝衫人,三十余,瘦削坚毅,眉 心有纹,目
光炯然,务须留意此人来路、去向,一有消息,立即通知。”搁下笔, 又沉思片刻,站起
来,在房中转了几转,再坐下来接着写道:“毛某已回杭州,留 意察看其行踪,此间侯林
若有行动,也须立刻告我,尔等行踪务须谨慎,切记!切 记!”
   写完了,他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将这张字条仔细地叠成一个小方块,握在掌 心,
整了整衣衫,走出房门,到客栈门口。
   他目光四下一转,一个买卖人打扮的汉子从街角的暗影下走了出来,缪文手指 微微
一弹,掌心的那块纸块,就巧妙地落在那人手里。
   那人接了纸块,就若无其事地走了开去,缪文却仍然在客栈门口观望着,目光 转动
处,心里不禁又猛地跳了一下。
   原来那蓝衫人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又望着缪文微微一笑,缪文心里越奇怪, 眼里
却也就越不敢再朝这人打量。
   他低下头,转头走进店,再悄悄回头去望,那蓝衫人却已走得不知去向了。
   毛文琪一睡下去,就像是死了一样,还没到戌时就睡起,此刻已过了子时了, 她仍
然半点也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但那原先一直打呵欠,伸懒腰的缪文呢?此刻却一点儿倦容也没有,招呼店伙 ,送
来酒饭,他一个自斟自饮,喝了两杯热酒,又吃了些饭,就斜倚在床上,静静 地想着心
事。
   他心里想着的究竟是什么哩?这当然没有人知道,只是他的面容,此刻却是忽 而悲
怆,忽而愤怒,有时却又隐含笑意,生像是在为自己所做的一些事得意着,但 过不一会,
他又会皱起眉来。
   二更敲过,店伙在外面走来走去,闩店门,熄炉火,过不一会,这些声音就完 全没
有了,只剩下一只野猫,在屋顶上叫着春。
   但缪文却仍未睡着,夜越静,他的思潮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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