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偶天成-第3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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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蒋氏得到小丫鬟传来的消息,露出个笑脸。把婚事应了下来。
官媒收了红封,高高兴兴的走了。
接下来就是卜吉、下聘等必不可少的程序,甄冰拖到了十七岁。嫁妆早就准备妥当了,男女双方都算是大龄青年。迎娶之日就定在了当年的十一月份。
锣鼓喧天中,建安伯府的五姑娘出嫁了。
人群涌动中,有一个妇人神情激动的跟着花轿跑,被两个仆妇拖了回去。
“我说姑奶奶,您消停点吧,衣衫弄脏了还要洗不是?”
妇人拼命挣扎:“你们放开我,出嫁的是我女儿!”
其中一个仆妇笑了:“姑奶奶,您可别这么说了,您都是被赶回娘家的人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么?”
“就是。”另一个婆子抖着脸皮笑了笑,“对了,昨日大夫人还对老夫人说了,有个鳏夫,在工部当主事的,想求娶您呢。那也是六品朝廷命官了,您嫁过去,照样是官太太。”
“哎呀,我怎么听说,那人先后死了两个媳妇了呢?”
另一个仆妇推她一把:“莫乱说,那都是没福气的,不像咱们姑奶奶,镇得住——”
妇人一把扯住了仆妇的手,语气有些疯狂:“什么鳏夫?谁说的?”
仆妇扯开她的手:“看姑奶奶高兴的,这不还没定么,老夫人还在考虑呢,老奴们也只是听说罢了。”
妇人听了神情狰狞,脚步踉跄的跑了。
两个仆妇没有急着追,其中一人啐了一口:“呸,要是我,早一头扎井里去了,还活着丢人现眼!”
“快跟上吧,再怎么样,也不好在咱们这里出事。”
虽这么说,两个仆妇却并不害怕。
这被休归家的李氏,是个庶女,原就是不招老夫人待见的,现在又丢了这么大的脸,给府上蒙羞,能给她口饭吃就不错了。
李氏去质问嫡母,被嫡母和长嫂狠狠训斥一顿,回了房解下腰带就把自己挂在了房梁上。
再睁开眼,发现自己摔在地上,身边连个人都没有,旁边的腰带已经断了,不由悲从心来,却再也没有寻死的勇气了。
此后,李氏渐渐没了消息。
转眼就是敬德十七年的七月,甄妙的一对双生子已经周岁了。
这一年风平浪静,既无天灾,又无人祸,恰赶上罗天珵去靖北巡视回来,自然是要大办的,甄妙却有些忧心。
她不忧心旁的,就是忧心小儿子意哥儿。
两个孩子长到一岁后,许是长开了,模样渐渐有些不同,长子祥哥儿秀气些,轮廓更像甄妙,次子意哥儿则像罗天珵多一些。
祥哥儿已经可以清晰的吐出“父亲”、“娘”等简单的词,大人能清楚的感觉到,你对他说话,他虽说不出来,却懂得你的意思了,能有简单的互动。
可是意哥儿,到现在只会吐出无意义的字眼,你跟他说话时,他不是正在专心致志的吃东西,就是在专心致志的找吃的,于是兄弟二人的体型也大为不同,两个小人都坐在床上时,意哥儿足足比祥哥儿大了一号。
甄妙心中愈发焦虑,意哥儿当初闭过气,是太医抢救回来的,该不会伤到了脑子,有什么后遗症吧?
她担忧这一点,可又不敢说出口,生怕一说出去了,就真的会发生这样可怕的事,在难以言说的忧心下,整个人迅速的消瘦下来,周岁宴上,已经恢复了先前的风流婀娜,只有胸脯因为还在哺乳,鼓鼓的,更显得胸大腰细,也因此,越发的惹人注目。
甄静就是那见了心中冒酸气最厉害的人。
赵飞翠忽然查出有了身孕,她以侧妃的身份得了这赴宴的机会,本是收拾的光鲜亮丽,想在久不见面的姐妹中扬眉吐气的,没想到刚一见面,就被压了风头,实在是令人恼火。
很快,就到了今日的重头戏,两个孩子抓周的时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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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京城都知道,连家二房的大姑娘若生脸盲得厉害。
今儿梳个堕马髻她认得你,赶明儿另梳个,她就记不得了。
但有一位,即便裹成熊,她也总一眼就能分辨。
因为他们初见于彼此最狼狈不堪的时候,却重逢于最好的年华……
第四百三十八章 一波三折的抓周礼
抓周,无非就是那些东西,笔墨纸砚、弓箭、算盘、账册、首饰、玩具、吃食等等,要是女孩,就要加上绣花样、胭脂之类的,无论是平民百姓家,还是富贵人家,总不离这些东西,只是精致和粗糙的区别罢了。
到了祥哥儿和意哥儿这里,就多了印章、绶带等象征权势的物件。
祥哥儿是长子,先被抱到了小毯子上。
他在婴儿中属于身材苗条的,就显得很机灵,撑着个头来回看看,利落的爬到堆满了物件的晬桌上,在众人瞩目下,三翻两翻,就把绶带抓在了手里,顿时响起叫好声。
祥哥儿显然有大将之风,完全不被人们的叫好声干扰,小眼一瞄,又把一册书卷抓了起来。
这下子,赞美声更是不绝于耳。
罗天珵勉强绷着个脸,实则心中已经乐开了花,伸手把祥哥儿抱了起来,递给了一旁的乳娘。
毕竟是长子,将来出人头地是应该的,当然不能高兴的这么明显。
甄静瞧了身边的儿子一眼,心中有些不忿。
平哥儿是王爷的长子,就因为当初没有占上一个“嫡”字,像印章、绶带之物是不允许出现的,若不然,她的平哥儿怎么会比别人差!
眼看着意哥儿又被放到了毯子上,甄静心中一动,把平哥儿揽了过来。
自打赵飞翠有了身孕后,她心中有数,这次十有八九是能来的,就有意的训练平哥儿,让他抓着绢花玩。
这时候。训练的效果就体现出来了,平哥儿见了甄静特殊的暗示,早形成了条件反射,伸手就揪下了插在她鬓边的那串石榴绢花,然后甩到了晬桌上,拍着手笑。
这变故,弄得所有人一怔。屋子里顿时静下来。
要知道落到晬桌上的物件。是不能再拿走的,意哥儿是个男娃娃,按理说绢花、胭脂之物不会出现的。可此时,却只得放在那了。
偏偏那串石榴绢花火红一片,在一众物件中,别说孩子了。就是大人都会第一眼见着,众人心情顿时微妙起来。
要是这小公子抓了一朵绢花。那乐子可就大了。
罗天珵脸色微沉,淡淡扫了甄静一眼。
六皇子也来了,他对这些倒是无所谓,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自打那年的七夕花会。葡萄架下定了终身,甄静这辈子最紧张的时候早就过去了,此刻接受着众人目光。心中半点不慌乱,斥道:“平哥儿。你这孩子太调皮了!”随后又忙向罗天珵和甄妙赔不是。
平哥儿如今不过一岁多,还不到两岁的娃娃,自是不会有人再多说。
甄妙盯着那朵红艳艳的石榴花,一阵心塞,不由瞪了甄静一眼,可毕竟不能和孩子置气,只得把气咽回了肚子里,露出个笑脸拍了拍意哥儿:“意哥儿乖啊,去抓东西。”
意哥儿就没他哥哥灵活了,受到了亲娘的鼓励,小胖腿蹬了蹬,半天没爬动,干脆一屁股坐在毯子上不走了。
“噗嗤。”有人忍不住轻笑出声。
甄妙脸上一热,伸手拍了拍意哥儿屁股:“意哥儿,去啊!”
意哥儿小屁股挪了挪,然后……直接坐在甄妙手上了。
“呵呵。”这下子,众人再也没法给面子,都笑了起来。
甄妙脸都红了,抱起胖小子直接丢到了晬桌上。
意哥儿显然是个慢性子,到了桌上面对着这么多物件也不着急,伸着藕节般的胖胳膊翻找了半天,终于抓到了一块福饼,捧着就啃了起来。
这福饼是甄妙亲手做的,掺了牛乳和鸡蛋,又软又香,雪白的颜色,只在碧色荷叶盘上放了小儿拳头大的那么一小块,就被这胖小子找到了!
甄妙和罗天珵对视一眼。
孩子他爹的眼神在说:谁让你放福饼,还做的那么香!
孩子他娘的眼神相当委屈:抓周礼上都要放吃食的,我只敢放了一块福饼,就一块,在小山般的物件中,就被你这吃货儿子给翻到了!
意哥儿说话不如哥哥早,牙却长得快,现在祥哥儿才六颗牙,他就已经八颗了,狼吞虎咽吃完了那块福饼,大脑袋开始东摇西晃。
看着小儿子嘴角的残渣,甄妙那个后悔。
怕孩子抓周时拉了尿了,她都没敢给吃的喝的,早知道这小子胃口这么大,先塞饱了他啊!
意哥儿环顾四周,于是,那朵红艳艳的石榴绢花就映入了眼帘。小胖子弓着身子伸着手,就把那朵花抓到了手里。
一个嘴角还挂着食物残渣的胖小子,手中抓着一朵绢花,这形象,这寓意,实在是不用多提了。
这妥妥的一个纨绔啊!
小子亲爹当场脸色就变了,围观的人没有敢说话的,眼神各种微妙。
甄妙再也忍不住,狠狠白了甄静一眼。
没想到意哥儿顺着亲娘的目光就转了头,随后一扭一扭的爬到了甄静跟前,伸出胖手,把绢花递给了她旁边的平哥儿。
平哥儿拿着绢花,立时眉开眼笑,凑过去就在意哥儿脸上亲了一口。
甄静脸色立刻就变了,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这哪里来的妖孽孩子,他居然,居然又把绢花还给了平哥儿,难道他还记得是平哥儿丢出去的不成?
更丢人的是,平哥儿为了一朵绢花,开心的去亲了那妖孽一口,这传出去,将来可怎么是好!
甄妙嘴角抖了抖,不好笑出声来,忙垂了眼帘,掐了自己一把。
甄静口中的妖孽,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惊人的事,现在还是两手空空,最后只抓了一个金元宝就不撒手了,甄妙很怀疑是因为那金元宝像她给哥俩儿做的耳朵状奶糕。
这抓周礼就在一波三折中过去,众人都散了。
甄静自觉丢了大脸,回府后小病了一场才继续出来蹦跶,不必多提。
清风堂这边,入夜后,罗天珵搂着媳妇,心有余悸地道:“幸亏意哥儿机灵,居然知道把绢花还了回去,不然以后就要一直背着这脂粉名声。皎皎,你还说意哥儿不如祥哥儿机灵,我看他是大智若愚呢。”
甄妙啐他一口:“什么大智若愚,我平时嫌他胖,常扔了东西让他爬着捡回来,做对了,就奖励一块奶糕,他还当平哥儿哄他玩呢,没看把绢花还回去,不见平哥儿给奶糕,后来一直不高兴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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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荣华的恒帝端妃寿终正寝,竟又回到七岁初入宫时。
重活一世,再见小冤家,
你给我站住,让本宫捏捏脸。
第四百三十九章 安郡王妃生辰
很快就入了冬,恰赶上安郡王妃的生辰,甄妙捏着鎏金的请帖叹了口气。
大冷的天,好想留在家里吃锅子啊,谁想出门赴宴,宴席上那些山珍海味卖相不错,入口都是冷的,哪如在家里,把那白白嫩嫩的豆腐切成片,在沸腾的锅子里一滚,沾上调好的酱汁吃了,从里到外都是熨帖的。
“两个孩子就留在家里吧,天冷。”罗天珵有公务在身,临出门前叮嘱道。
“晓得了。”
罗天珵凝视着甄妙白净的脸庞,心中叹口气,抬手替她把垂落下来的发丝抿到耳后,眼中闪过担忧。
“怎么了?”二人相处的久了,有什么心事变化总能察觉一二。
罗天珵没有回答她的话,拍了拍手,进来一个低眉顺眼的丫鬟。
甄妙诧异看了他一眼。
“她叫瑶红,这次赴宴,就让她和青黛一起陪你去。”
“拜见大奶奶。”瑶红规规矩矩行了礼,面容寻常,连声音都毫无特色。
“不必多礼了。”甄妙心中疑惑,摆手让她退下,望着罗天珵,“世子,是不是有什么事?”
罗天珵拉着甄妙一起坐下,才道:“你还记得芦花棉袄的事么?”
甄妙diǎndiǎn头。
“当初定性的是户部贪腐窝案,回京后,我顺着查了查,近来又得了些线索,似乎有安郡王的手笔。”
“安郡王?”甄妙诧异挑挑眉,恨恨道。“那个老纨绔,莫非是吃喝玩乐把钱糟蹋光了,开始祸害军队了?”
罗天珵想了想,把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