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为我而狂-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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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恩的反应让罗犀极其失望,虽然明知他只是出于职责,但罗犀还是不经意地把他视为可以信任的人。没想到,到了自己需要信任的时候,他却是这种反应。当然,他有怀疑
也是正常的。现在罗犀自己也万分怀疑,会不会在自己重生之前,水湾就对遗嘱的事做了什么可怕的安排。
正暗自揣测着,阮恩忽然缓缓开了口:“今天你去医院看到他了吧?”
罗犀不太明白阮恩的意思,但还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已经这样养了他十年了,其实我和他并没有很深的交情,但他却是因为我才搞成这样。你明白为什么我要一直这样照顾他吗?”
“因为觉得内疚吗?”
“不只是这样,还因为他的存在会提醒我,永远也不要相信女人。”
罗犀惊讶之余顿感无力,她怎么总是遇到些奇奇怪怪的人?!她想像得到,可能有一个女人给了阮恩一个致命的伤痛,但这又关自己什么事,干嘛要把这笔账算在自己的头上
?
阮恩不顾罗犀的感受,继续说道:“不管是什么理由都好,太太您的确做过背叛金先生的事情,不是吗?”
他指的是哪一件,是勾引俊哲的事,还是和李正昊关系暧昧的事?罗犀看着窗外飞快掠过的树影,感到从未有过的疲惫,“我也被人背叛过,一个是我自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
男人,一个是我当成亲姐妹一样的朋友。。。。。。”罗犀的叹息这样无奈,“不管你信任不信任我都好,我都很信任你。”
闭上眼睛,罗犀再也不想多说一句话。事情太混乱了,她需要好好整理一下,虽然中还是不清不楚,但有一件事是要先做的。
顾不上考虑时差了,罗犀直接拨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了水湾睡意朦胧的声音。
“喂?”
“是不是你安排别人放火烧律师楼的?”
“啊?”水湾似乎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律师楼?震余做遗嘱的那个律师楼?”
“是。”罗犀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个字。
“没有!”水湾答得爽利,“我没有安排过这样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
“那就好了,现在他们怀疑是我做的。”
“怎么会搞成这样?律师楼好好的怎么会着火?”
“我怎么会知道,真是倒霉透了!李正昊有没有可能自己去做这样的事情?”罗犀说出了心里的另一个担忧。
“不会!我和他还没发展到那种地步呢。”
“好的,我知道了。现在我很累,要好好休息了一下了。”
“好。。。。。。”水湾勉强地应了一声,似乎又有什么话欲言又止。
罗犀没有心情猜测,直接了当地问道:“你过有什么话要说吗?”
“没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那些东西本来就应该是属于俊哲的。。。。。。”水湾的声音越来越轻。
罗犀一阵怒火攻上心头:“你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放的这场火吗?难道我愿意搅进这场是是非非里吗?你不需要提醒我,我本来就没想要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但
他们一直在攻击,让我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我已经很累了,你还想怎么样?!”
那头只有沉寂。罗犀“呯”地一声撂下了电话,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叹气。最近一段时间,叹气似乎成了她做的最多的事情。
看了看表,够时间去接波波了,这些讨厌的事情居然已经纠缠了她这么久了。可能是受到罗犀沉默的影响,波波今天乖巧了许多,一路都没像往常一样动来动去,而是老老实
实地靠在她的胳膊上。
“你出了好多汗啊,”感受到波波的不安,罗犀温柔地为他擦拭着粘腻的额头,“回到家先给你洗个澡好不好。”
“好。”波波可爱地拉了个长腔,用柔软的小脸蹭了蹭罗犀的胳膊。
揉了揉波波的头,罗犀欣慰了一些。还是小孩子好,只要你真心实意对他好,他就会明白,而且也会同样地回报你,依赖你。
到了家才发现,想要洗澡已经是件奢侈的事情了。因为现在罗犀精心布置的小家正冒着一绺青烟——她的家着火了。
同时,一个电话及时地打了过来,是金修基的声音:“不要以为放把火就可以拿到遗产!告诉你,无论到最后结果如何,我们金家都不会放过你!”
面无表情地挂上电话,罗犀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真是幼稚至极。曾经,她以为待人以善就会得到回报,可最后得来的却是卑劣的背叛;曾经,她想要用自己可能得到的遗产
来换取金家的信任,但得到的不过是威胁。罗犀的嘴角慢慢挂起一丝冷笑,主动放弃遗产吗?不!那样的话金家并非会认为她没有企图,只会相信自己是受迫之下,不得已而为之
。
“那就争到底吧!”罗犀看着面目全非的小屋,轻轻地吐出这句话。
罗犀把脸转向了面无表情的阮恩:“你也走吧,看来我们是没有办法做朋友,只能做敌人了。回去告诉俊哲,不是我不想罢休,是他们逼得我不能罢休。”她的表情平静,语
气却无比笃定。
犹豫了一下,阮恩还是鞠了一个躬,转身离开了。
“阿姨,”波波看着绝尘而去的阮恩,怯生生地拉了拉罗犀的衣角,“阿姨,今晚我们住在哪里啊?”
“这。。。。。。”罗犀无奈地苦笑着,“我也不知道啊。”
第十二章 坚持
在罗犀的要求下,陆岩把她和波波安排到了市区的一个公寓里,和乔安娜做了邻居。除了他以外,没人知道罗犀住在这里。当然,这只是暂时的,只要别人想查,还是很轻松
能查得到的。
考虑到有可能发生的危险,罗犀也到律师楼做了一份遗嘱:如果她一但不幸离逝,那原有的财产就由波波继承,而金家的遗产则会全数捐献给一个专做慈善事业的基金。为了
避免节外生枝,知道这份遗嘱存在的,只有律师、陆岩和凌非。凌非是被她拉来当证人的,不然的话,陈家一定不会放过波波。
遗嘱安排好后,罗犀还和律师讨论了一下关于遗产的官司。虽然还没有接到通知书,但金家如果想拿到全部遗产,就必须去法院打这场官司。罗犀请了一个美国最有名的律师
,收费也高得令人咂舌。
其实这场官司的胜算并不大,水湾和金震余的婚姻未满两年,而且两人的感情不好是上流社会公开的秘密。最重要的是,有包括律师在内的多位见证人均可证明金震余的遗产
里并没有提到水湾的名字。当然,也有一些对罗犀有利的证据。其中最有利的,就是李云丽的存在了。
不管如何,事情既然已经开始,就必须要进行下去了。尤其是罗犀,她从来是个不轻易下决定,可一但决定什么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人。
得知遗产有得到的可能时,陈家人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其中以大伯母的表现最为突出。现在她每天都跑到罗犀的办公室里嘘寒问暖,让罗犀烦恼不已,以至于后
来她都不敢轻易到办公室去了。倒是水湾同父异母的姐姐陈玉颖及时地派来了两个不错的保镖,还实用一些。
人情冷暖越是在这种时候越看得清楚。乔安娜害怕会有人暗自罗犀,索性硬把她的行李拖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号称要充当她的保镖;关正人不在美国,但保持每天给罗犀一个
电话;凌非则见她官司缠身,日渐忙碌,便主动担任起接送波波的责任。有时罗犀自己也觉得有些纳闷,怎么有时候一些没有血缘的人,反倒比较可以信任。
水湾的姐姐陈玉颖也时常来电,寻问罗犀的近况,话里话外还是有点亲人的暖意,远不似大伯母的虚伪。陈老爷子适时地保持着沉默,也不知道是不是担心会让罗犀觉得他另
有目的。
总之,一切都乱了套。
李正昊一直没有来过电话,但罗犀明显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些人。这些人总徘徊在她的周围,她在餐厅吃饭,他来也来吃饭;她去咖啡馆里喝咖啡,他们也坐在旁边一人端一杯
咖啡。。。。。。这些人她之前从未见过,所以一定不会是俊哲的手下,当然眼下这种关系他也不太可能再派人过来保护自己。就此看来,唯一的解释就只有李正昊了。
罗犀理智地保持着缄默,假装好像什么都没发现,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她的确需要别人的保护,直到。。。。。。直到拥有足够的实力来保护自己。想起自己精心布置,却又被可
怜地毁于一旦的小屋,罗犀就不自觉地感到一阵怒火上涌到头顶,现在她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压力越来越大,大得她寝食难安。已经好几天没能好好睡一觉了,黑眼圈大到一向不
喜化妆的罗犀不得不买了一支遮瑕膏。想到复杂难测的未来,食指又被咬出一两排深红的牙印,牙印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点。
今天罗犀对这个小牙印掩饰得不够好,被送波波回来的凌非看到了。他一向很忙,也不是每天都来,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司机和保镖送波波回来。想不到凌非难得来一次,就发
现了罗犀隐藏的不安。
“不开心啊?”凌非笑得很绅士很礼貌,看来也挺温柔。
罗犀翘了翘嘴唇,不置可否。
“我发现你不开心的时候就会咬手指,这样可不太好。”罗犀顺着凌非的视线看到了自己的食指上的伤痕,凌非顿了下,继续说道,“压力很大吧?其实压力就种东西就是这
样,面对它,你不能软弱。压力越大,就越要顶住,只要熬过了这一段时间,许多困难就可能迎刃而解了。”
“谢谢。”虽然只是几句鼓励也算不得的话,但罗犀依然心存感激,她连忙端上一盘刚刚烤好的松饼。这正好是凌非最喜欢的点心,而且吃得他赞不绝口。
罗犀也笑了,只是笑容里很依旧疲惫。两个小家伙在旁边玩着小手枪,假装一个杀手,一个警察。两人打得火热,也吵得要命。他们早已忘记了因为小云而结下的怨恨,只为
眼前简单的快乐而快乐着。
“我明白你在犹豫什么,”凌非抬起来头来,脸上没了平日示人时的儒雅,目光锐利得吓人,脸色也是温和中带着冷漠,“坚持下去。”
“啊?”罗犀没能一下子明白他的意思。
“你要坚持下去。说实话,那场火灾发生的时间的确太敏感,让人没有办法不怀疑。但事已至此,无论是不是如你心愿都好,你必须要坚持下去。金家你已经彻底得罪了,你
也已经没有退路了。就算此时你把遗产双手奉上,他们也只会觉得你是慑于他们的力量不得已而为之。所以作为一个外人,我给你的建议就是坚持到底,狠狠教训他们。如果他们
不知道你的厉害,就会永远把你踩在脚底下。。。。。。当然,对陈家也一样。如果想要自己活得自在些,开心些,除了放弃之外,你就只能选择拥有更强的力量。”
凌非的话让罗犀不得不低头沉思。他说得很有道理,她自己也是出于这种考虑才坚持打这场官司的。但另外一点她倒是没有考虑到。拥有更强的力量吗?是啊,如果能拥有更
强的力量,自己何以陷入如此的被动之中?
一时间没有回答,凌非倒有些不自在起来,他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让罗犀不开心了:“我不是在暗示那件事是你做的,只是。。。。。。”
“我明白,”罗犀迅速抬起头来,“其实大家怀疑我是正常的,如果换做是我,也会有所怀疑。就像你说的,这场火灾发生地太不是时候了。本来我想要放弃继承权的,但没
想到他们居然会放火烧我的房子。其实也要谢谢他们,如果他们不是做得这么绝,我还真不知道原来自己的想法那么幼稚。他们已经认定是我的所为,那我现在无论做什么,他们
都会把我当罪人。”
喝了一口喝乎乎的绿茶,温热的感觉让屋内温度过低的空调感觉没那么冰冷了,“就像偷斧子的故事一样,丢斧子的人怀疑自己的邻居,于是觉得自己的邻居一举一动都像个
小偷。可当他找回自己的斧子时,又觉得邻居怎么看都不像小偷了。”罗犀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记得那天你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上海那边的项目已经签了,我很开心,就多和金
修基多说了几句话。结果现在就成了安排火灾的重要证据了!”
直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愤愤不平,罗犀忍不住骂出了平生第一句脏话:“XXXX,笑一笑都不行!”
罗犀头一次如此失态,凌非吃了一惊,望着她久久说不出话,随即他却又笑出声来,那失态的笑声反让罗犀有些惊讶。一直以为,凌非总是在人前人后都理智地保持着自己绅
士儒雅的形象,像今天这样不计形象,还是第一次。看来今天这两人算是彼此坦诚了,不佳的语言和形象都被对方看到了。
“走吧,我们去吃烤鸭。”凌非似乎心情不错。
“好啊,”罗犀马上转回头招呼波波,“波波,我们走了。对了,还要给安娜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