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婚女律师遗爱深圳:银质青春-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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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别离1
大年初一,真是活见鬼了!肖向利跌跌撞撞地跑出老远,才停下来等何在江,她的左手捂着胸口,右手朝何在江挥舞。何在江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肚子里有一团火在涌动。他断定,肖向利的歇斯底里百分之百与餐厅里那一对男女有关
何在江猜想的一点没错。那不是别人,正是肖向利的初恋男友。当年他们一起到市里读中专,肖向利读的是幼师,他读的是工业学校,在毕业的去留问题上发生了严重的争端,肖向利回县城等待分配工作,而他则放弃分配,坚持参加高考,上了长沙一所大学。这是个自尊心也极强的男孩子,最终与肖向利分手,结束了一段朦胧之恋。
小城里到处飘荡着男孩的影子,就是随便走入一条小巷,走进一家小菜馆,都可以撞见他们留下的记忆。肖向利把这些心事紧紧地埋藏在心底,跟姨父姨妈商量,决定到深圳去闯几年,锻炼锻炼自己,逃也似的离开了小城。
世间没有碰不到的事,只看巧不巧。在此相遇未免也太巧了!肖向利的心跳半天平息不下来。何在江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迎头就是一句:“到底怎么回事?”
肖向利没有正视他,把目光移向远处,说:“对不起,我遇上熟人了。”
“遇上熟人,又不是遇上狼,紧张个啥?”何在江道。
“请听我说,”肖向利努力平静自己。
“如果不方便就别说了,我也不想知道,”何在江道:“别走了,送我回旅馆!”
此时要何在江平和下来,那就实在太难了。这是个性子粗、直的东北小爷们,这些天已经让他窝囊够了。
“何在江!”肖向利喊道。何在江没理会她,走到马路边上,扬手截停一部的士,肖向利只好跟着上了车。在悦来宾馆门外下了车,肖向利要送他上去,被何在江挡住了。
“你回去吧,对不起你,本来是要来看你,反而给你添麻烦了!”何在江说完,大踏步进了宾馆。
何在江气嘟嘟走回房间,要服务员开门,服务员说:“先生,里面有客人等你,敲下门就可以了。”
服务员甜滋滋的声音在走廊上回荡。何在江不禁怔了一下:这家人搞什么名堂啊,莫不是矮个子找我?或是肖向利插翅飞了上来?
狐疑着敲了两下,门打开了。何在江一眼看到了矮个子厨师,以及坐在沙发上的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妇女,不禁愣在了那儿,仿佛进错了房间。他预感到怕是有麻烦事来了。
“你就是小何吧?进来进来,请坐请坐,”妇女起身招呼何在江。
矮个子今天没有穿他的厨师服,换了套笔挺的西装,头发也梳理得工工整整的,似乎还上了蜡。他拍了拍何在江的肩膀,向他介绍说:“这是肖向利的姨妈,专门来看你。”
“哦,阿姨好!”何在江心里扑扑直跳。肖向利跟他说起过身世,晓得这个姨妈就是她的养母了,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感觉这个姨妈有种灼灼逼人的气势,模样也不像是普通的家庭妇女,有些当官的派头。
“坐下,坐下,大过年的,才知道你来,非常感谢你对小利的关心,” 肖向利姨妈对何在江说:“要不是刘建说起,我们也不知道。”
“没什么的,放假嘛,”何在江心里怯,不知道说什么好,从进门那一刻起,他就处在了被动地位。
“见到小利了吧?”
“才见到,刚才在一起,她回去了,”何在江道。“我说来看她,几天也没有联系上。”
肖向利姨妈和矮个子相视了一下,说:“是这样,小利的身体不允许太多户外活动,加上很快就要手术,通讯也不方便,让你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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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别离2
“不为难,不为难,小利的身体不要紧吧?”何在江问道。
“要紧,本来年前就要做手术,因为春节,排期押后了,刚才她跟你交谈过吧?” 肖向利姨妈警惕地说,眼里是步步紧逼的神情。
“没有,刚才我们出去走了一圈,小利有事先回去了。”何在江感觉自己像被逼到了墙角,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这样,小何,难得来一趟我们湖南,没什么给你,带来些土特产,请你收下,” 肖向利姨妈站起来说。“我有点别的事,刘建,你陪小何坐坐。”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何在江一时回不过神来,没理会留下来的矮个子,自顾自抽起了闷烟。
“肖向利到这来了?我说呢,”矮个子道。
“大哥,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兜的什么圈子啊?”何在江把烟头往烟缸里使劲一摁,烟缸被扭动了一圈。
“要我怎么说呢?你该明白些了吧?我也没办法!”矮个子斜了何在江一眼。
“你要我明白什么?!”何在江霍地站了起来,手指着矮个子,气呼呼道。
矮个子本能地往后一侧身,惊愕地瞪着何在江:“你们的事情,我怎么搞得清楚?”
“你小子给我说痛快点,我都快逼疯了!”何在江一个出手,就抖住了矮个子的胸口,一个衣扣“噗”的一声飞脱了。
矮个子被这突而其来的阵势弄得失魂落魄,一时说不上话。就这样揪了半晌,何在江方才松了手,坐回凳子上,大口大口喘气。矮个子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身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车票,放到何在江面前,说:“我不跟你生气,这样吧,这是晚上10点半的车票,既然这样的情况,你就别再打扰肖向利了。”
矮个子说完就要走,何在江赶忙起身把他拦住:“你刚才说什么?别再打扰她?我怎么打扰了?”
矮个子把何在江的手拨开,侧身而过。走到门口,顿下步子,回头说:“兄弟,你们太年轻,太冲动了!”何在江“嘭”的把门用脚踢上,吼了一声“我操他妈的!”一头倒在了床上。
气鼓鼓地躺了一会,何在江忽然感到一阵恶心,赶忙冲向厕所,狂呕起来,一边呕吐身子一边发冷,一场风寒袭来了。他这人最怕感冒,一感冒就要半条命。还好,出发前晓得买好了一点伤风感冒药片,这会可用上了。呕吐干净,翻出药片灌了进去,然后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一觉醒来,浑身湿透,冷得何在江直哆嗦。他抓过手表一看,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这下他的心底里发虚,到底是走还是不走?下得床来,哆嗦着拉开窗帘,外面已经是万家灯火。“走吧,狗日的长沙,”,何在江把窗帘狠狠一甩,决定走人。三几下收拾好东西,就一个包,随手一拎就是了。掂了掂搁在床头的土特产,有点沉,何在江想,这玩意到底要还是不要?
“人跟东西没仇,带上吧,”何在江对自己说,也不知道那是些什么东西。扭开门,正要出去,忽然想起压在枕头下的信件忘记拿了,复又回去把信一股脑塞进包里。
祸不单行1
鸿运达的新厂选址事宜弄得一波三折。
梁生的意愿是要找个像现用老厂一样的院落,生产、住宿、吃饭、办公都集中一起,独立空间,独立管理,但是,找遍整个平湖镇,哪里还有这样的小王国。现在都流行工业区统一建制,厂房宿舍全由物业公司统一安排分配。梁生可是不愿意凑这个热闹,鸿运达是个小厂,经营随意性大,他不想惹人耳目,到时候工商税务劳动局派出所,什么都来一家伙,要求你正规,一正规就掐住你死穴了。其次,在一个大工业区里,工人不好管理,左邻右舍,互相攀比,这样人心容易浮动。最关键的是,一旦被要求规范了,当地的村民委员会就要派驻一个本地厂长进来,比法律还硬,全深圳都这样,不能例外,梁生觉得这样的话,等于什么都放到人家的眼皮底下了。
王叔试图劝解梁生,暂时不考虑搬厂,将就着用一段时间再说。李大和也觉得没有搬迁的必要,毕竟这个小院落对大家来说已经有了感情。梁生态度极其坚决,似乎一天都不愿意再拖。
当年从香港过来创业,抱着一颗雄心,他曾经把这个小院落看作是发家福地,没想到最后还是在这里摔了一跤,几年的辛劳,差不多被敲了个精光。
一开年,往往都是企业青黄不接的季节,对遭过一劫的鸿运达来说更甚。梁生过去抽万宝路,现在改抽深圳产的特美思了。李大和佩服梁生的正是这一点,对个人生活没有太多的要求,能屈能伸,能宽能紧,一点也不讲究排场。尤其令李大和佩服的是,即使手头再紧张,梁生绝对保证准时给工人发工资。春节后的一个月,因为放假没上足班,梁生还是给大家发齐基本工资,这让员工很是感动。这在其它公司是绝对办不到的,寅是寅卯是卯,精确到小数点以后。
就在搬迁选址遭遇卡壳之时,一个老客户找上门来,给梁生指了一条路子,说隔壁村有一块闲置地皮,可以租赁下来自己盖简易厂房使用,他可以帮忙搭桥牵线。梁生一听,自是大喜过望,立即跟着去看地。这一看立马上了心,回来召集王叔李大和等人商量,眉飞色舞地描绘了一番。
这块地皮原来是市内一家国有股份公司购置的,后来因为公司经营变更,土地一直被荒废在那里,目前由公司下属的管理处看护。如果租用,可以签订十年合同,直接跟管理处产生关系。梁生通过客户,紧锣密鼓与管理处主任接触,得到满口应承。
管理处主任对梁生保证,这是市里企业的地,在此盖房设厂,镇村一级自然也无权干涉,对日后的经营管理有极大便利。但是,合同签订之日,必须付足第一年的全年租金。主任开出的价格是每月一万五千元,全年就是十八万。这点超出了梁生的预期,他喜欢上了这块地,实在不想放弃。于是又通过客户与主任疏通,最终敲定,合同付款十二万,三年内参照这个数字给付,但是,得给主任三万块钱的“喝茶费”。梁生合计来合计去,觉得这笔账很是划得来,遂一口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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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不单行2
签合同那天,王叔、李大和以及财务主管参与了见证,并且与管理处一干人喝了一顿酒,宾主之间相谈甚欢。
李大和眼前的是一片荒草丛生的平地,显然三通一平已经有些年头。鸿运达就要在这里大兴土木,加盖厂房了。李大和寻思,这一家伙要给付租金,接着要动工建厂,梁生哪来这笔资金呢?其实,他还不够了解梁生这个人,比如他的蛮性。他是个摔不怕的人,按时髦的话说,就是相信困境与机遇并存的人。他立即回香港,做通家人的思想工作,把房子做了抵押,向银行贷款。李大和跟王叔被指令负责工程筹建,开始监督承建方开展工作。梁生的迷信是众人皆知的,专门举行了一个开工仪式,请来法师主持,祭拜土地神,驱遣孤魂野鬼,场面蔚为壮观。
驱遣了看不见的野鬼,却驱遣不了身边的活鬼,紧接着一个晴天霹雳,让梁生几乎吃不消:墙基刚刚挖下去,工地来了一干人马,声称是上级公司来人,要求鸿运达立即停工。
原来,这家公司因为股东分歧,目前正在打官司,所有经营活动已经停止。所谓的管理处,实际是其中一个小股东企图霸占资产而擅自成立的,这意味着梁生与他们签订的合同存在争议。
这个消息几乎要把梁生撂倒,要命的是,那个牵线的客户忽然逃之夭夭,找不到踪影,管理处也一夜之间人去楼空,主任也人间蒸发了。梁生心急如焚,指示王叔李大和在工地搭起一个窝棚,增派了几个工人,日夜驻守。
一天上午,林生在梁生的陪同下,突然出现在工地。自从到了鸿运达以后,除了偶尔接过林生打来的电话,一直没有见过面。李大和走上去和林生打招呼,林生脸色凝重,没有跟他过多说话。李大和心里估摸,林生肯定是给梁生拿主意来了。
果然如此,林生替梁生请来一个律师,通过法律途径与产权公司交涉。
这是一个艰难的旅程,也是个充满希望的旅程。只要有路,就可以行走,只要走下去,就会看到一线转机。在人情社会里,只要通融得好,就可以把死路走活,不会把活路走绝。对方公司眼下是官司缠身,千头万绪,完全不可能再接一个官司,加上这对他们来说,也只是个屁大点的事情。通过这个得力的律师,吃饭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