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婚女律师遗爱深圳:银质青春-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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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的深圳,传呼机作为最先进的通讯工具,使用人群正逐渐扩大,何在江是在工友们的怂恿下结伴去购买装配的。尽管掏钱的时候好生心疼,但是,等一个火柴盒子挂在腰间,长了不少威风,心里疼的就不是钱了。他们的主管看着一个个连鸟枪都没有的手下,一下子过渡到小钢炮装配,心底里嫉妒,说,不出几年,深圳连扫大街的都将人手一个BB机。不过,主管的前瞻意识还是差了一点,几年之后这种叫BB机的玩意就彻底成了文物,深圳上百家传呼台倒闭,数以十万计的传呼小姐失业转行。
BB机装了几天,何在江只写信告诉了家里,当然肖向利肯定是第一时间要告诉的。传呼机为什么又叫BB机,何在江是弄不明白的,也有人简称为“呼机”,这个就好接受了。再过两天,何在江公司就开始按部门顺序放假,他要跟李大和敲定,是他到平湖去过年,还是李大和到宝安来过年。第一次在外面过年,又都长了工资收入,兜里不那么寒酸了,何在江计划要好好玩玩。他们要从除夕喝到初八上班,像在东北过年一样,大葱老酱肘子吃个天昏地黑。
何在江冲了凉,又出去转了两圈,情不自禁又去小店给李大和打了个传呼,等了半天没有回复,只好悻悻地回宿舍上床睡觉。刚闭上眼睛,床头的机子就唧唧地响起来了。何在江抓过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一组外地号码。他赶紧翻出代码表,一对照,区号是湖南长沙的,女性,姓肖。何在江一骨碌翻身下床,胡乱披了衣服就冲到厂外小店复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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胰腺癌2
呼他的正是肖向利,此刻,她已经入住长沙一座医院,姨妈把家里收到的信件给她带了过来。
肖向利的身体给县里市里的医生出了不小的难题,从肠开始怀疑到胃,再怀疑到肝,有的人还大胆地怀疑子宫,谁也没有怀疑到的是胰腺。这个胰腺对地方医疗水平确实提出了挑战,而肖副县长是不可能让孩子在地方上接受挑战的,二话不说,转到了长沙。
长沙把肖向利的疼痛减轻到了最低化,但提出了一个治疗计划——切除胰腺。权威的声音不容置疑,不仅是肖向利,就是姨父姨妈此前对胰腺也没有多少认识。这东西到底长在什么部位,为什么藏得那么深,一发作起来如此要命。最后确诊的老教授指着片子对他们说:“看清楚了,就在这里,一百万个人有一百万个胰腺,但是,只有几百个胰腺会捣乱,而几百个胰腺里头,只有几个年轻人的胰腺。万幸的是年轻啊,年轻就好,把它拿掉,一劳永逸。”
老教授深入浅出的解释,使一家人松了口气。当然,老教授没有当肖向利的面说,这是胰腺癌早期表现,唯一的出路就是摘除病灶。如果换做老龄患者,一旦发现基本上是晚期,并且不主张手术,即使手术也是白费。
手术的时间没有定下来,要培养观察,还要等排期。到了长沙,肖副县长就是一个小人物了,所以,肖向利只能是长沙城里一个极其普通的病人。唯一体现她的优越感的,就是住上两个人的房间,有卫生间,有电话。当然,这些是钱的优越性,不是官阶的优越性。
肖向利接到何在江的复机,说了句:“对不起啊,何在江,让你那么晚跑出来打电话,我只是试试你的传呼。”
“没事没事,我正想你收到信没有呢,后面我都写好几封了,你没有回,对了,怎么跑长沙去了?”何在江应道。
肖向利已经在电话里低声哭了起来。她无法控制自己,她已经把何在江当作可以哭的人了,他是她从深圳带回的唯一非但放不下反而愈来愈重的行李。
“你慢慢说,慢慢说,我听着呢,”何在江急死了。这是一个女孩子对着他哭,何况这个女孩子是肖向利,你说能不急吗?
肖向利终于止住了哭泣,断断续续跟他讲述了所发生的事。让肖向利断断想不到的是,何在江说:“我后天放假,到长沙看你!”
如此斩钉截铁,何在江也把自己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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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虎离山1
病房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慰问品,吃的玩的,琳琅满目,五光十色。这些都是长沙城里的亲友,以及从老家小城前来慰问的人送的,大部分是姨父姨妈的部下同事故友,有的亲自前来,有的委托别人来。在慰问品的丛林中,肖向利虚弱的身体显得更加虚弱。除了吃饭,肖向利就是被要求吃这些东西,似乎不吃就不是病人。
姨父忙着下乡下矿搞慰问活动,脱不了身,姨妈把工作交代给副手全程跟着来了。姨妈的任务就是不停地给她削水果冲奶粉,不停地找医生沟通,然后是接待慰问的人。姨父不在身边,来慰问的人都会很专注地提起,肖副县长挺忙的吧,没碰见他,挺遗憾的。每当听到这样的话,肖向利就觉得一阵阵肉麻。她当然明白,她的病提供给了这些人接触肖副县长的机会。他们是狠不得躺在这里的是肖副县长,而不是他的孩子。有的人慰问过了,把写给肖副县长的信留在礼品里走了。也偏偏有一个耳朵长歪了的马大哈,真的误以为住院的是肖副县长,开着车驼来一筐土鸡和土鸡蛋,呼赫呼赫扛到电梯边。结果货物扣留在保安手里,上来一问不是肖副县长,神情极度沮丧。
姨妈冷冰冰地把这人打发走了,抬头一看,见肖向利若有所思的样子,忙问:“小利,你在想什么呢?”
肖向利沉思了半晌,说:“姨妈,我看既然一时做不了手术,现在状况也稳定了许多,要不搬到我姐那住段时间吧。”
“那不行,现在不光是等排期,还要观察,大意不得!”姨妈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姨妈,你就听我一回吧,马上过年了,我们呆在这儿,年也过不好,心情不好,对身体也不好,加上大年大节的,你们回去很多要紧事,不能因为我而搞得大家都不安宁,我姐那住得近,每天可以来打针抓药看医生,顺便还可以锻炼锻炼,没什么耽误的,再说,一时做不了手术,我也不能老躺在这里呀。”肖向利把脸沉下来。
或许姨妈察觉了她内心的不愉快,也或许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沉吟片刻,说:“话是这么说,也不能太大意的,我得问问你姨父,也问问医生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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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虎离山2
不一会,肖向利的姐姐李向红送饭菜来了。李向红和老公早两年到长沙打工,老公会炒菜,学过红案,在长沙城里跟班做厨师,李向红跟着做服务员,听到妹妹到长沙住院,把工作辞了专门给姨妈和妹妹做饭洗衣服。他们原本住得远,又是一大帮人合租的屋子,姨妈要他们搬出来,在离医院四站路的地方给找了个新楼房,租下一套,把一年的租金一次*了。李向红正开始怀孕,能够改善环境,自然是乐意得很。
一对亲姐妹,同样叫姨妈,一个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养女,一个只是通常意义上的外甥女,做姨妈的再怎么掩饰,也会流露出一些态度上的差异来。这一点,肖向利敏感的内心是能够察觉一些的。要说实话,她跟姐姐也没有太深的感情,就是想表现得亲昵一点,她也做作不出来。姐姐是个木纳人,没读几年书,哪会跟她们计较那么多。倒是做厨师的姐夫,心细得很,他就不愿意太多牵扯这门亲戚,在姨妈租下房子后,硬是抢着购置煤气炉啊桌子啊餐具啊。肖向利听说后,暗自佩服这个山沟人家出身的姐夫,她觉得这是个有骨气的人。
肖向利还感觉到,姨妈对姐姐好像有着一丝警惕,似乎在提防姐妹俩太多的接触。这很奇怪,过去肖向利不愿意回乡下探望父母,姨父姨妈就要批评她,想办法哄她动身。而现在,姨妈忽然在担心什么呢?
李向红打开冒着热气的饭菜,看着她们吃。正吃着饭,进来一个保安,说保安部一笼子鸡在叫,在拉屎,赶紧派人处理。姨妈放下筷子,对李向红说:“向红,我下去看一下,等会你记得把这些鸡弄回去,太烦人啰。”
姨妈前脚刚走,肖向利就拉过姐姐,跟她说了搬过去住的事,并且交代她,给家里父母捎信,要他们来个人,做通姨妈的工作。李向红不解妹妹的意思,见她说得这么神秘,不知道如何是好。肖向利就不高兴了:“叫你怎么做就怎么做,有什么好愣的!”
在李向红的眼里,这个打小就不在一起的妹妹简直就是一尊神,得罪不起。见她生气,只好说:“听你的听你的!”
不一会,姨妈气喘吁吁跑上楼来,对李向红说:“快快快,这个人也是,弄一笼子鸡在那,又拉又叫的,赶紧拉回家去,该杀的杀该扔的扔!”姨妈边推李向红边给她塞了一把零钞,说:“拖不动,叫个车子。”
肖向利笑得喷出一口饭来,饭粒天女散花般飘落被面。姨妈也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伸手拍打肖向利的背脊,生怕她噎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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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虎离山3
刚收拾好饭盆碗筷,医生护士就查房来了。如此这般看过问过之后,一干人就要离开,肖向利忽然问:“医生,如果我们这个时候先出院,等排期到了再住进来可以吗?”
当班带队的医生看了看手里的本本,皱眉想了想,说:“现在你的情况已经相对稳定,完全可以先出院,这样对病人体能恢复有好处,对接下来的手术也有帮助。”肖向利一听,心里大喜,不禁拿眼角看了看姨妈。姨妈对准备出门的医生说:“谢谢谢谢,我们先考虑一下吧。”
医生护士出去后,姨妈一言不发到洗手间把碗筷洗了,冰冷的自来水把她的手泡得通红。老半天才开口说话:“小利,你急着要出院,是不是害怕太多人来打扰?”
“我只是觉得住着不舒服,医生不是说出院还有好处的吗?”肖向利应道,她知道,姨妈心里头有什么疙瘩。
“小利,我们可以考虑出院,谁都不愿意住在医院里,生了病,就由不得自己,”姨妈挨着床沿坐了下来,说:“我和你姨父在县里,都有特殊的工作关系,因此,必然会产生各种各样的社会交往,这是人之常情,姨妈知道你是个正直的孩子,看不惯,但我们也不能免除一点俗气,如果你板起脸孔,拒人千里之外,那也不是件好事情。”
“知道的,姨妈,我只是想出去过个年,没想别的。”肖向利道。
“这样吧,晚上我跟你姨父打个电话,听听他的意见,”姨妈见肖向利没有服软的意思,叹了口气说。姨妈把自己出院的想法理解到这个方面,肖向利心里偷偷地乐了,她担心的就是姨妈会往别的方面联想。
姨妈要肖向利躺下休息一会,可她哪里睡得进去?何在江已经在做北上长沙的准备了,她表面劝阻他,心里其实很是希望他的到来。她要在他来到长沙之前,把姨妈打发回去,才能把何在江安顿下来。
姨妈肯定是察觉到了何在江这个人的存在的,从她转弯抹角的话锋中,肖向利嗅出了些许味道。即使姨妈不旁敲侧击,她也知道,她已经盯住了他们。在何在江寄来的每一封信上,都留下了姨妈偷偷拆阅的痕迹。在深圳收到何在江的第一封“退款信”时,她就注意到封口上一道波浪形的圆珠笔线,而现在,好几封信的“防拆标记”无一不被破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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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二十九1
春节的到来,带给打工仔们的是归心似箭,而带给老板梁生的却是万箭穿心。
为了彻底摆脱噩梦,梁生在一份返还股金协议上签下了字。死者已死,再无对证,他悔恨的是当初不该贪这点便宜,而导致日后无尽的苦恼。当初和朋友合股到深圳办厂,每人拿出的不过八万块钱,朋友跟老婆关系不好,用的是私房钱,一直没让老婆知道。工厂开工运作,梁生一个人亲历亲为,驻扎管理,朋友根本没怎么过问,当初两人的口头约定是,赚钱分红,亏本共担。梁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