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婚女律师遗爱深圳:银质青春-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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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这列火车,开走了还会开回来。何在江的一个意外举动,促成了她辞职回家的决定,而这个东北男孩却如此没有任何理由地在她的内心深处狠狠扎了一针,似乎在她的肌体里注射进了某种神奇的药水。如果不是何在江,她可能还会再在深圳呆一些时间,或是半年,或是一年。现在她人回到了家乡,却把魂留在了那里。
看着成熟几分的闺女,姨父姨妈又疼又喜。对她的回来家里人自是高兴万分,他们希望肖向利好好休整,等过了年再说工作的事。肖向利却说,回来就是为了工作,上惯了班,一天闲着都不行了。
对于这样的家庭,在这个巴掌大的小城里,安排个工作简直就不能说是问题。几乎是在三两天的时间里,肖向利的工作就落实了。地理上换了个方位,形式上也做了更新——在深圳,肖向利是给老板打工,而在家乡,她成了国家干部,吃的是皇粮。在深圳的写字楼,她的称谓是“肖小姐”,在家乡,她是“小肖”、“小利”。在深圳,上班下班得打卡,迟到早退一秒都不行,而在这里,没有人跟你讲迟到早退的概念。
在大人的眼里,肖向利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不需要操太多的心。比如现在,一上班她就做出了很自然很随意的谦虚谨慎的表现,早早上班,大小事务抢着干,她的目的也很明显,不要让人觉得自己的特殊化,她已经够特殊的了。
头儿是全局唯一的女股长,肖向利叫她杨阿姨。杨阿姨是个有耐心的人,手把手地教她熟悉公文材料,办事流程。在深圳的港资企业里,肖向利做的也是人事方面的工作,性质却完全不同。在老板厂,他们管的是员工入职,辞职,管理迟到早退,考核定薪,然后就是跑腿,办暂住证什么的,线条简洁。而公家单位的人秘工作,看似简单,实则复杂深奥。肖向利很佩服杨阿姨的老道沉稳,她心里想,也只有杨阿姨这样的人,才能在这个位置上稳如泰山。
年关渐近,单位里每天都有几拨人下乡检查工作。那天一上班,杨阿姨就叫肖向利跟她一起下乡去。肖向利是第一次下乡,当然乐意,也无比新奇。
杨阿姨没有要局里的车,而是叫了一个私人老板的车,司机已经早早等在了办公楼门外。车子把他们拉到一个水库,这个水库肖向利读初中的时候来游玩过。那时候学校组织参观,老师向同学们介绍,这是我们县自力更生,自行设计建造的宏伟工程,到这里参观,就是要学习艰苦朴素的传统精神,树立远大的理想和志向,全心全意为建设美丽的家乡学习文化知识。现在,水库不再是国营的,承包给了私人,成了一个大养殖场。路上,杨阿姨向她介绍,全县人民每天吃的鱼,有三分之二是从这里捞起来的,如果哪天水库不捞鱼,那全县的猫会馋死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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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醉酒3
司机和肖向利都被杨阿姨幽默的比方逗笑了。司机说:“有杨股长的关心,水库的鱼就不会断,我们县的猫就永远有腥吃。”
这下杨股长被逗笑了。肖向利没有笑,她这才弄明白,这车是水库派来的,杨阿姨和这个水库有点什么关系。
肖向利和杨阿姨受到贵宾式的接待,喝的是水库出产的茶,吃的是水库种的水果。他们并没有工作可检查,水库方面的人簇拥着和杨股长聊天打趣。坐了一会,外面响起几声喇叭声,屋里的人蜂拥着走出去,像是迎接更重要的宾客。
肖向利纳闷间,贵宾到了。不是别人,是他们的副局长。这让肖向利微微吃了一惊,赶忙站起来,朝着副局长笑。
副局长满脸招牌式的微笑,说:“杨股长、小肖也来了?呵呵,好啊好啊。”
水库的人这下更是殷勤了,端茶递水,不亦乐乎。整个上午,工作的事没谈半句,除了出去库区转了一圈,就这样聊天吹牛。
中午饭可以说是一场百鱼宴,酸辣鱼,炸鱼、熏鱼……简直让肖向利无从下手。让她更为难的不是丰富而暧昧的鱼,而是酒,一番番来的酒让肖向利不能拒绝,煞是难堪。她见惯了斗酒的场面,但是从来都没有亲身进入过。她是可以喝一小点酒的,这样被轮番敬酒却是头一回。局长股长的兴致高得令人吃惊,肖向利更不好推辞,每喝一杯就像喝下一口毒药。
见肖向利可以喝酒,副局长喷着酒气,向她伸出大拇指,道:“小肖,这样就对头,税务工作嘛,跟基层,跟各行各业都是紧密关联的,我们不能收教条税,要收感情税,只有深厚的感情,才能把税务政策深入到民心……”
“是啊是啊,”一屋子的人附和着。肖向利却感觉到酒意渐渐上头了,胃囊里七上八下的。她的脸已经红透了,火烧般的感觉正在往周身蔓延。
水库的老板道:“小肖这多好看,简直就是贵妃醉酒!”
“哪里哪里,小肖是比贵妃还耐看啊。”不知道谁附和道。
吃喝到半个下午,终于结束了。杨阿姨没让司机把车往局里开,而是直接把肖向利送回了家。下了车,肖向利坚持自己回去,他们没答应,陪着她上楼,司机肩膀上扛起一个大箱子跟在了后面。一进家门,也顾不得杨阿姨他们,肖向利就支持不住了,把鞋子一脱,冲进自己的房间,扑在了床上。
不知道睡了多久,肖向利被姨妈推醒。姨妈把一杯冒着热气的糖水放到床头柜上,说:“小利,这有封你的信。”
肖向利努力地睁开被酒精烧糊的眼,问:“哪来的呀?”
“深圳,”姨妈说。
肖向利像触电般坐了起来,伸手就抓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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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匿心事1
湖南某座小城的一个门牌号码,成为深圳某台资企业一名拉长此刻的牵挂。
何在江牵挂的是这封信肖向利能不能收到,收到以后会有什么反应。他是个很懒得动笔的家伙,为了写好这封信,他撕烂了半本信纸,熬了两个晚上。字斟句酌,反复推敲,耗死了大量的脑细胞,让他深刻地感受到“书到用时方恨少”的真理所在。
他的信准确地与这个扣人心弦的门牌号码接上了轨,此刻正在被收信人拆阅。在比深圳寒冷十倍的一间小屋里,他粗糙而坦率的文字,正在一下一下笨头笨脑地撞击着收信人的心房。
奶黄色的台灯光柔柔地铺洒在这三页信纸上,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都因此跳动起来。其实,即使何在江一夜之间变得文采*,也写不来多少东西。他告诉肖向利,最近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包括他们被查暂住证,弄到派出所,包括他被警告处分等等,可以说是一纸鸡零狗碎。偏偏在有心人的眼睛里,越是鸡零狗碎的文字,就越有穿透力。
整个鸡零狗碎下来,何在江的信出现了唯一的一个闪光的句子,它出现在结尾处——“我想了很久,觉得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因为你比我强多了”。
这个句子让沉醉于酒精之中的肖向利缓缓地透过气来,她折叠好信,慢慢掀开被子,坐到了床沿,定了定神,端起糖水喝了一口,糖水润过她的嘴唇,沁入她的内心。
她就知道何在江会这样说,如果不这样说,他的信早该就来了。她把信收拾好,藏进抽屉,就像藏匿她的所有心事一样。
这次醉酒事件,让姨父很不高兴,旁敲侧击地批评了她。姨父姨妈历来跟她说话都是谨小慎微的,似乎每一句话都要拿捏好轻重,生怕她听不进去,或者听成了另外的意思。
姨父的慈爱是与严肃对半分的,在家里他不轻易发火,也不轻易露出笑脸。在肖向利的印象里,他一直都是那么忙碌,即使回到家里,也闲不下来,在书房里呆着。他还有个特别之处,就是不让客人随意到家里来,除了比自己大的官员,以及个别亲近的手下。如果有时候因为姨妈的网开一面,把上门的人让进屋,事后必然会有一番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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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匿心事2
肖向利四岁那年从乡下来到姨妈家,从此就没有离开过,成了这个家庭的一员。那时候,姨父还是个中学老师,他习惯用沾满粉笔末的手,拍拍她粉嘟嘟的小脸,肖向利最喜欢的就是姨父身上的粉笔味道。他们家住在学校的教工宿舍,在走廊上做饭,家家户户的饭菜一起飘香。一天里,肖向利最快乐的时光就是晚饭后的个把小时,一家人吃过饭,手拉着手,到学校外面的村道上散步,姨父姨妈说着笑着,她左右蹦着,累了,姨父肯定会抢着把她扛到肩上。
父母从乡下来看她,看得嫉妒,眼泪吧嗒吧嗒对姨父姨妈说:“这伢子生下来就是你们的,缘分哪!”
父母曾经试探她是否愿意跟着回去,没想到的是,她压根就不想,这让父母无比伤心。母亲叹气道:“人各有命,她是不愿意过乡下日子的了。”
在称呼上,姨父姨妈没有让她改口,一直就这样叫着,只是在上学的时候,把姓氏改了一下。肖向利记得,那个时候,姨父姨妈一挨空就要带着她,坐上半天的车,到她的乡下家中,让她跟父母哥姐相聚,而每每催着回县城的却是她。
慢慢长大,肖向利也会思量父母所说的话,感觉到自己真的是生下来就是姨妈家的人。读初中了,她也试图说服自己在假期里回到乡下,和父母哥姐住上几天。常常是躺在乡下的床上,梦里却是在县城的家中。
和生身父母缘分太浅了,而在姨父姨妈家里,却渐渐地有了一种难于言说的生分。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特殊的客人,比亲情少一点,比贵宾多一点。姨父姨妈好像长着一副带X光的眼睛,每当她的心里浮现这样的怪念头时,他们就会变着法子转移她的注意力。肖向利曾经特别希望哪一天一早起来,看见姨妈挺着个大肚子,这样,她们就很快会有自己的孩子,他们的感情重心就会分散一些,那么她也许就会好受一些。事实上,这也只是她的怪念头而已,姨父姨妈自从有了她,早已经放弃了继续生育子嗣的努力。
后来,国家落实知识分子政策,家里发生着一系列的变化,姨父姨妈先后变动工作,继而提拔升官,他们家也住进了县委的“72家房客”。肖向利不仅继续承载姨父姨妈比亲情少一点,比贵宾多一点的感情,也开始承受外界的羡慕、嫉妒和关爱。她在外的身份先后被介绍为“肖局长的女儿”、“肖副县长的千金”……
在深圳的一年多时间,她暂时告别了这个身份,没有任何人知道她曾经是谁。她默默地上着班,在追风逐月的写字楼里,她占据着安全方位,静静地享受着只属于自己的生活。在这里,她不是乡下父母的女儿,也不是城里姨父姨妈的千金。她每个星期给姨父姨妈打一次电话,每个月把大部分工资寄给乡下的父母。一年半的时间,她寄回去的钱,帮家里翻新了房子,支持订婚的哥哥买了一辆摩托车。写字楼来来去去的女孩子大都不怎么看得起她,都以为她只是个来自湖南乡下的打工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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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匿心事3
何在江的突然出现,狠狠地撞了一下肖向利的腰。在这个比自己小一岁的东北男孩身上,她看到了一种无以比喻的东西。在她的身边没有过,在她的同学伙伴中也没有过。她想过用各种方法进行排序,就是无法定义,这是怎么样一个人,为什么突然就击垮了她的所有想象。
何在江肯定是懵然的,这很正常,这才是自然规律。肖向利接到他的来信,心里踏实了、定堂了,就像一个猎人,把猎物的踪迹排查清楚,只等合适的时机拿下。肖向利并没有把自己当作猎人,更不是把何在江当作猎物。他们将要继续的,仅仅是人生的一场际遇。
姨父批评她以后,肖向利对自己进行了自我批评,并且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申请到基层税务所去。这个决定带来了一连串的激烈反应,先是姨妈对姨父发火,归罪于他的干涉,其次是杨股长和局领导劝导,他们生怕因此带来误会。关键时刻,姨父亲自到了一趟税务局,交代局领导,肖向利下基层的事春节后就安排。他甚至埋怨局里当初不该安排她进机关,原本就有着特殊,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