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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夕暮迟归-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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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来好吗?我本不是练武的材料,就算接管了箫家庄也不会参与江湖是非中去,你不是喜(…提供下载)欢没有纷争没有阴谋专一的爱情?这些我都可以给你不是吗?”他被爱意所填满的双眼明亮如星,似是要与这屋内的烛火一争高下。
  叶夕凉苦笑着,抚摸上腰际的琉璃挂坠,眼神惆怅迷离摇头说道:“对不起,我不能留下,总有一天我会离开,离开箫家庄,离开你去我想要去的地方。”
  “为何不能同我一起去?若果是因为箫家庄,我可以……”他话语未说完却是因为叶夕凉的动作欲言又止。
  叶夕凉暗暗叹气,琉璃坠因手掌的温度也变得温热起来,她本以为如箫子渊这般一江春水的男子骨子里是淡漠的,然待她真正察觉到他因为她而炽热起来的心,才知为时已晚,她始终是避不了残忍这一回。
  “你要去什么地方?”箫子渊淡雅的声音里透着浅浅的哀愁,只因为看清她凝视琉璃坠时澄澈双眸里的光芒,是她从未对他所有的。
  “我想去的地方永远到不了,但我却不愿意因为这个所放弃,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就是这么不懂变通的女子,认定了的无论如何都不想要放弃。”她开怀地扬起嘴角,却更像是在嘲讽自己。
  箫子渊松开握住的手,皱了皱眉,嘴角扬起,似笑非笑:“从很早之前,我就发现,你心中一定早已住上了什么人,每当你看着琉璃坠的时候虽然笑得苦涩却是真情流露,这么想来你会拒绝逝雪楼楼主似乎也解释的通了。”他看向窗外的眼回到她身上,深深凝望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会如此哀愁,是因为你挂念着的那个男子一定不曾对你全心全意,我这么说不是想阻止你什么,只是想要告诉你,倘若有一天你坚持得累了,不论多久,我始终会站在原地,等你回来。”
  箫子渊微凉的手指触到她的面庞,那几乎可以包容一切的柔和语气将她淹没在愧疚与自责地潮水里,然她始终不愿为之沉沦,因为有个人从不曾于她心里退去。
  叶夕凉取下玉镯退还给箫子渊歉意地说道:“你的真心我都看见,只是或许一早你就走错了方向,有一个人始终也在等着你,这个玉镯应该属于她。”
  箫子渊叹了口气,无奈地扯起笑意道:“你所说的我早已察觉,我也懂她对我的用心良苦,正是如此我才一直伪装从未懂过,这份感情我只能感激却无法接受,正如同你一样。只是我不强求你的心意,你又怎能强求我违背自己的心去勉强接受其她女子。”他顿了顿又接着说,“这玉镯既已送出,便不再是我所有,你要不喜(…提供下载)欢,弃之便可,只是不要再送还于我。”
  叶夕凉知他是铁了心意,便不好再拒绝,只好收下玉镯。
  “毒已解,我也不好再留在你屋内,这玉镯我会好好保管,若有一天你改变心意,我会亲手奉还。”语毕,她起身推门而出。
  直到她转身之际,箫子渊才叹息说道:“其实……我从不怨你,我只怨自己为何不能先一步遇见你。”
  叶夕凉听完这低沉呢喃失神的站在转角口,雨丝在风的吹拂下改变原有的轨迹,落在她憔悴的脸庞上。
  不仅怀揣着拒绝箫子渊的内疚更夹杂着从一开始就带有目的接近的谎言的愧意,心情像是坠到了悬崖谷底。
  她无法原谅自己,正是因为被否定时如千刀万剐刻在心头的痛她早在凌凤眠身上体会过,然现在她却又将这种痛抛给了这个如此温柔的男子,感受着他每一个微笑背后掩藏好的伤口,她头一次如何憎恶自己。
  “子渊,我无心伤你。”她自语着再次摸上琉璃坠,心中空荡荡,直到无心一瞟,瞧见藏书楼屋檐上的镇楼铃铛在风中叮当作响。
  无论是箫雨霏还是箫子渊,亦或者是对她始终抱有怀疑态度的箫擎苍,眼下的情形都指明她不能在箫家庄多做逗留。正巧今日箫雨霏因为箫子渊备受打击,而箫子渊一时也不会再来找她,又恰逢小雨,今晚从密道偷入藏书楼会比平日更简单。
  下定主意,叶夕凉抛开方才的繁琐情绪,恢复到往日逝雪楼楼主冷静自若,向着藏书阁后的破败小屋而去。

  初见真相

  从修竹院的密道通向藏书阁比她想象中容易许多,既没有遇上埋伏也没有精巧的机关,未花费她多少力气便已抵达了藏书阁的顶楼。
  出乎她意料,顶楼空荡荡的仅放着一张红木长桌,桌上放置这一块牌位和一个白玉盒。叶夕凉谨慎地走上前去,点起火折子想要一窥那牌位上的字。
  她微微眯眼从上至下看去,却惊得手中的火折几乎掉落在地,那上好的紫木牌位上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正是叶修竹。叶夕凉稳了稳慌乱不已的心,伸手去触摸牌位上再熟悉不过的名字,穿过岁月留下的蛛网,摸上有些褪色的三个字,似是得到了共鸣,握着牌位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叶夕凉放下牌位,又拿起玉盒,料想这玉盒里一定是血书,刚打开拿起那盒中的碎布,却听见身后突然传来哈哈的笑声,心中一紧,向后喝道:“什么人在这儿装神弄鬼?还不快快现身。”
  待笑声渐无,竟是一蒙面黑衣人坐在暗处,他起身说道:“我看装神弄鬼的是你才对,偷偷潜进箫家庄,假扮成丫鬟夙玉骗取箫子渊的心,最后借机会偷取藏书阁的血书。”他拍了拍手继续道,“如此缜密的计划,还不赶紧从实招来,是谁指派你来的?”
  “没有人指派,是我自己要偷这血书借来一使。”叶夕凉凝眸一笑,好似漫天星辰全数落入她眼中。
  “姑娘不愿以实相待,就休怪我动手。”那人长剑出鞘,凌空跃起,犹如龙吟虎啸气势逼人,一招气贯如虹直刺叶夕凉脉门。
  电光火石之间,叶夕凉抽出怀中的玉笛也随之跃起,轻点黑衣人的剑尖,翻身至他身后,一个回身反刺,黑衣人不仅一招落空,反忙着躲避她突如其来的攻击。
  叶夕凉趁胜追击,一招百鸟朝凤,玉笛向着黑衣人心口而去,待到临近之时忽然方向一转,朝着他面颊而去,黑衣人暗叫不好,心中大为惊奇,变化招式化攻为守提防着她的玉笛。
  叶夕凉静下心,细细分析他剑势走向,随之改变不同的进攻招式,一招接着一招,如长虹贯日,奇幻多变,看似招招直向黑衣人的要害,却总是在最后转向面纱,她并不想置此人于何种地步,只是想要看清来人的面目罢了。
  黑衣人见她分心之时,抓住机会,霍地一张气如扫叶向着叶夕凉而去,若是再近一分,她的肩头就会被刺穿,然叶夕凉的内力不是白给的,她一个急转身,好似飞燕一转眼落在了离剑近一米外之处,然火折子未拿住,险些烫到了她的脸。
  黑衣人震惊万分,不敢相信方才因为火光的照亮一闪而过的那张脸,就如同多少年之前那宛若仙尘而来的女子。
  如星如月的杏眼,如明镜般透亮有着冰雪之色的双眼都在勾起他刻意不去想起的回忆。黑衣人的握着长剑的手剧烈的抖动,最后再也无力承受住剑柄之重,“铛”地一声剑落在地,他无声跪倒手撑住地面痛苦地模样看得叶夕凉也不知所措。
  “伽南,你可是伽南的女儿?”黑衣人忽然冲向她,一把抓住她瘦削的肩膀焦急地问道。
  叶夕凉愣了愣,回过神才看清原来这黑衣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箫家庄的庄主箫擎苍,她不解地摇了摇头,不知他为何一直问她伽南。
  “不可能的,你的脸简直和她一模一样,你就是伽南,就是伽南。”箫擎苍的表情扭曲,神志有些模糊,瞳孔也变得毫无焦距,只是一味的呢喃着。
  这一刻他的脑海里就像被汹涌而来的浪潮一阵一阵冲击着,被洗刷得一干二净,唯有一个声音响彻于耳际:“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完成与修竹的约定,求您一定要原谅他,求求您答应我,这是我最后的心愿,夕凉与修竹只好拜托给您了,还有我从来没有怨恨过您。”
  “我这个妖女果然没有办法幸福,我还是谢谢您为我带来一生的光明。”
  “能和修竹在一起是我这一辈子最感激的事。”
  一句一句,一字一字,女子的话语在脑间反复,这一生他自问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却唯独对这个女子愧疚之至,若不是他,她与修竹可会爱得如此辛苦。
  箫擎苍叹息着,呢喃着,手间的力道不断加重,似是要将所有的遗憾都传递给叶夕凉一般。
  叶夕凉却是听得一知半解,不敢妄加揣测,楼内多了好几人的脚步声,她想要挣脱箫擎苍的手,然莫名的放心不下他如此狼狈的模样。
  箫子渊听到藏经楼的动静带着一群人匆匆赶来,却瞧见箫擎苍头发散乱怔怔地看着紧抓着的少女,他借着火光凝视而去,才发现少女身上的衣服正是夙玉身上的那一套,只是那绝美的容颜却不是夙玉的脸。
  箫子渊紧紧攥住拳,静下来细想,唯有一种可能来解释眼前的少女,心中放渐退去的失落感排山倒海而来,他耐不住百般滋味,一掌拍在楼梯扶栏上,红木经不住如此的内力,断裂成碎片散落在地。
  “爷爷。”箫子渊忽视叶夕凉向着箫擎苍唤道。
  然而箫擎苍却甩开了他的手,不依不饶地对着叶夕凉问道:“你可知道叶修竹,你可是柳絮的义女。”
  叶夕凉也随着他的情绪起伏起来,点了点头说道:“我是柳絮的养女,我爹是叶修竹,但我不知道我娘是谁?”
  她如实回答,箫擎苍的脸却因为她的话再一次激动地潮红,仰天喝道:“果真是修竹的女儿,我的孙女。”箫擎苍掩饰不住脸上的喜悦,如同着了魔紧紧抱住她说道,“你是我孙女,是我箫擎苍的孙女。”
  这一句不单是惊吓到了箫子渊,连随着他而来的守卫也皆是愣住,唯有叶夕凉依旧淡然任凭他抱着自己,好似这件事她早就知晓。
  叶夕凉微微一笑,冰冷的眸中闪过一丝温情,缓缓问道:“我娘亲是叫伽南吗?”
  “正是,你娘是伽南,是北冥国的公主。”箫擎苍渐渐收敛起情绪,松开手,又是一声叹气答道。
  “除了子渊,其他人都退下。”箫擎苍一挥手,守卫皆是恭敬地离开了藏经阁。
  待到这藏经阁中只剩下他三人,箫擎苍负手看向窗外还未停下的小雨,低沉地诉说起那段早已埋藏于心底的往事:“你娘虽是北冥过的公主,然终究是庶出加之从小性子就淡泊,就算是聪慧过人也得不到北冥国皇上多少喜爱,甚至将你娘送给宰相做义女,待你娘成人之时,北冥国皇上本是将你娘嫁给南凤国的太子,也就是当今圣上,然岂料你娘不愿被左右,在来南凤国的途中逃离了北冥,遇上了修竹,二人结伴在江湖,久而久之产生了情感,北冥国皇上本不疼惜你娘,得知你娘逃跑也未多在意。”
  箫擎苍顿了顿,转向他二人继续道:“然事情远远不会那么简单,虽说北冥国皇上不在意,然北冥国的宰相却不肯善罢甘休,他早在你娘身上下了残食蛊毒,凡是动情必会心口撕裂剧痛,你娘每日都承受着这般痛楚,而当时我并不同意你娘与修竹的婚事,修竹却是铁了心要娶你娘,于是他离开了箫家庄,带着你娘四处求医,最后在兰心谷遇到了柳絮,白眉仙人,才知此毒无药可解,只有一个方法,你娘当时已经怀上了你,此毒也因此残留在你体内,待你出生之后,为了救你爹,也为了救你,她将你身上的毒转移至她自己身上,最后承受不住残食蛊的毒性生亡。”
  箫擎苍抬头,瞧见叶夕凉伤痛的神情,那熟悉又陌生的脸,好似一把匕首直插入他心脏。
  叶夕凉微微闭上眼,心痛问道:“那我爹呢?他又为何会离开人世?”
  箫擎苍沉默片刻,苦笑着,沙哑的声音透着风霜沧桑:“修竹,修竹,都是我的错,你爹是难得的武学奇才,我一心想将他培养成一代武林盟主,除此之外,他自小天赋过人,懂得星象之术能窥探未来。二王爷的心腹知道你爹能测未来,想让你爹成为二王爷的手下,然你爹不愿,周沂蒙便是二王爷的心腹,他早就因为柳絮倾心于你爹而怀恨在心,趁此设下计谋,陷你爹于不义,我当时被愤怒冲昏了头,竟是与周沂蒙联手捉拿了修竹,才害得他遭到周沂蒙那小人的毒手。”
  叶夕凉只觉心头一阵怒火熊熊燃烧,周沂蒙告之她的全部都是谎言,他想要引导她来杀害箫家的人,回想起他的笑容,透着奸诈之色。
  “若不是今日得知真相,我还被周沂蒙的谎言蒙在鼓里,还在感激他将几十年的内力全数传授给了我。”叶夕凉唇边升起一道冷冷的笑意。
  “什么,他传给了你内力?”箫擎苍慌张地抓住她纤细的皓腕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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