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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夕暮迟归-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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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怪我不好,当初将你带回府上,却忘记了小妹的脾气,如今想来还不如不带你离开逝雪楼,楼主夫人也比做丫鬟来得好。”箫子渊边说着,边用干净的布擦干她发上的雨珠。
  “没有的事,做丫鬟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不干公子的事,夙玉反倒是要谢过公子,不揭穿我的身份,让我留在府中,好避过悠然。”叶夕凉微笑说道。
  “不用叫我公子,唤我子渊便可。”箫子渊停下手中的动作,低首,含着点点柔光的眸与她的目光交会在一起。
  意识到暧昧氛围的叶夕凉忽地面上一红,不露痕迹地避开他的视线。
  “子渊,你可曾喜(…提供下载)欢过什么人?”叶夕凉瞧着他屋内的摆设,随意地问道。
  “夙玉怎么突然对此感兴趣了?”箫子渊笑得有些腼腆,却是目光灼灼的看向那离开软榻瞧着四周的背影。
  “不是兴趣,是天性。”叶夕凉回身,淡淡一笑。
  “天性?”
  “女人的天性,都喜(…提供下载)欢八卦。”叶夕凉展颜一笑,似明玉般清透,“你还没回答我呢。”
  许久箫子渊都不开口,屋内静得窗面的雨打在树叶上的声响都听得一清二楚,叶夕凉只好自讨无趣地拨弄着已有些干去的上衣。很久之后,箫子渊忽然叹了一声长气,轻得好似天际的云朵。
  “喜(…提供下载)欢又能怎样,我的婚姻怕早就由不得我自己做主了,与其他家族的联姻是不可避免的,雨霏是我也是,早就没有了选择的权利。”他勾唇浅笑,目光却游离到了遥远之外。
  叶夕凉心中也随之叹了声气,以为他对箫雨霏也存有特别的情感,不由为之惋惜。就算是江湖盛名的四大家族之首未来的掌庄人又如何,他也避不开好似那些皇子一般的政治联姻。想到此她安慰说道:“我看得出来箫老盟主其实很是疼爱你和雨霏小姐,若你们开口,我想他定是不会为难强迫你们的。”
  箫子渊没有听出她话中之意,只是点了点头,接着她的话说道:“那夙玉呢,夙玉连悠然都不要,究竟是喜(…提供下载)欢什么样的男子?”
  叶夕凉心头一滞,随即有自若说道:“没有遇上我又怎么会知晓,或许只是想要一个抛开一切,与我浪迹江湖的人罢了。要一份从头至尾都没有算计的爱情着实是痴人说梦话。”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已小了许多,叶夕凉拿起门边的伞,扬眉说道:“雨停了,子渊,今晚谢谢你,我回房去了,先借你的纸伞一用,隔日亲自登门送将鞋子一并送还。”
  念及她身上还穿着湿漉漉的衣服,箫子渊也不再挽留,唇角扬起道:“这伞你拿着便是,以后还会用得着。”
  叶夕凉点头离开房间,松了口气,看着淅沥小雨,觉得心间凉意顿起。
  想起叶问天的无情,墨紫离的算计,凌凤眠的婉转拒绝,她苦涩一笑,轻声自语道:“所谓的爱,是真情实意还是逢场作戏,是缘分还是阴谋,我哪里还看得清楚。这世上可有我想要的情?”若是年少时她还会相信,可如今她怎么敢轻易将心交付,谁动了真心谁就落入了圈套。
  叶夕凉收敛起情绪,撑起纸伞,因穿着不合脚的布鞋,她走得极为小心,缓缓步入风雨中。朝着她的屋子而去,满心的困惑还等待着她去一一解答。

  巧妙解围

  青石板小道间的杂草青苔似是被这春雨唤醒,不安冒出了头,空气里弥漫着柔和清醒的香气,使人不觉也沾染上这淡雅之气。
  丫鬟的院子里,叶夕凉难得清闲坐在柳树下的石板凳上,抬首瞧着漫天肆意飞舞的柳絮,明亮的双眸瞧着白色的丝线出了神,没有人看得透她眼底究竟在思索着什么。
  “夙玉那丫鬟呢?”还未见到人影,却已听到东霜独有的尖锐刺耳的喊声,叶夕凉揉了揉耳际,只觉得耳膜有些刺痛。
  “东霜姐姐怎么来了,不知可是小姐有事吩咐奴婢?”叶夕凉瞧着她来势汹汹的模样恭敬地对她行了个礼,不敢有所怠慢,小心翼翼问道。
  “你这丫鬟别以为小姐前些日子老把你带在身边,你就真得地位不一样了,你再怎么也不会比过我,我可是从小就陪着小姐一块长大的。”东霜红着脸,扯着喉咙喊道,叶夕凉低头连连附和,心中暗自叫苦,她倒是希望那刁蛮大小姐能别把她当回事。
  “我说夙玉啊夙玉,你要知道一个人若是太突出总会招惹是非,你说你能够撑得了多久呢?”东霜突然收起愤怒,在她耳际诡异地说道。
  “东霜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夙玉不知。”叶夕凉只觉得心头一凉,忍住心中的不安,微笑着淡淡说道。
  “你不知不要紧,过会小姐就会让你知道的,来人。”东霜的一双粗糙的肉手从袖中伸出,在空中一击掌,呆在院子外的壮汉齐齐涌进了院子里,将叶夕凉重重包围。
  “东霜姐姐,你要做什么。”在一旁被这阵势吓到的绿水颤抖着声音小声问道。
  “绿水,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这是小姐的命令,我不过是奉命行事,这丫鬟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小姐身为主人自是要秉公执法。”她冷冷一笑,对着那些壮汉喝道,“还不快将夙玉这丫鬟待到小姐的房前。”
  “是,小的遵命。”叶夕凉虽是有气,也不敢轻举妄动,若是她使出武功这些人自不是她的对手,她也不用瞧着东霜那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但她的身份也会遭致怀疑,想到凌凤眠眉宇间的若有似无的忧愁,她硬是忍下了气,任凭那些人架着她带到箫雨霏的房门口。
  门前,箫雨霏悠闲地坐在红木椅上,一身的翠绿长裙衬得她肌肤吹弹可破,她微微眯着眼,面朝着叶夕凉而来的方向,然眼神却又未将她放在眼中。
  “小姐。”叶夕凉被强压着跪倒在地,虽说春意盎然,然膝盖隔着薄薄的棉布依旧能感觉到地面的冰凉,渗入骨髓。
  箫雨霏低头继续看着手中的丝巾,神色淡淡,似乎并未听见她的叫唤。
  “小姐,人我已经带来了。”东霜嘴角得意的微微一扯,随即对着箫雨霏说道。
  “原来夙玉已经来了,瞧我看着这丝巾入了神,都没发现。”箫雨霏一脸无辜地看向一直低首的叶夕凉佯装歉意的说道,“夙玉,枉我平日待你如同亲妹妹一般,怎能料到你竟然心存歹念,如此对我。”话语间,她拂袖捂住容颜,眸中闪烁出泪光,然眼底的狡黠却是丝毫未减。
  “小姐,夙玉怎么听不懂你的意思,小姐待夙玉好,夙玉心里自是明白,但若说夙玉心存歹念,这可真是冤枉了夙玉。”叶夕凉暗自揣测她的表情,不敢放过箫雨霏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微变动。
  “难不成是我错怪你了。”箫雨霏保持着笑容,看向东霜,“东霜,来,把今晨从夙玉房里搜出来的布偶给她看看。”
  “是,小姐。”东霜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布偶,丢掷在地上,只见这白色人偶上写着箫雨霏三个大字,尖细的针扎进了人偶的各个部位,好似要将它置于死地。
  “小姐,这不是夙玉所做。”叶夕凉瞧着箫雨霏眼角上扬瞟向的地方,白色的纸伞放置在角落,心中也已知晓了全数,什么歹心不歹心的,不过就是箫雨霏想找个借口来借机惩罚她接受了箫子渊的好意罢了。
  “夙玉,你说物证都已经在了,若不是你的,又会是谁的呢?”箫雨霏离开木椅,蹲下身子靠近她一脸天真地问道。
  “夙玉不知。”叶夕凉嘴角线条微微上扬,清澈的瞳孔因强忍着愠色微微收缩,“但夙玉知道是有人想要栽赃嫁祸。”
  “这么听来,倒是也有道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对吧,东霜?”箫雨霏抱着手臂侧首向着东霜问道,“不过,我比较相信事实呢。要知道箫家庄可是向来赏罚分明,我这个箫家小姐自是不能因疼你而坏了庄里的规矩,所以,夙玉你就忍忍吧。”箫雨霏语气里满是无奈,然楚楚可怜的模样在叶夕凉看来却是格外刺眼。
  “还不赶快动手。”东霜倒是很满意这个结果,在一旁呵斥着迟迟不敢上前的壮汉。
  “还不赶快住手,你们都在干什么?”不远处的声音沉稳有力,预期中的疼痛未出现在身上,
  叶夕凉偷偷睁开眼,一群人皆是慌乱的看向身后,竟然瞧见凌凤眠与箫擎苍站立在不过十几步之外。
  箫擎苍脸色微微泛青,眼神冷冽严肃,不满地扫了一眼箫雨霏似是责备她的无理取闹。而凌凤眠则是一副淡然神情,只是那双细长的凤眼还是忍不住地瞟了几眼被壮汉紧紧攥住的叶夕凉。
  “爷爷,你怎么来了。”箫雨霏缓缓起身并不解释,又对着凌凤眠做了个揖。
  “多亏七王爷,圣上邀我们箫家之人入宫受赏,我是来通知你赶紧打点行装,再过两个时辰我们就出发前往凤宇。”箫擎苍看了看跪在身侧的叶夕凉,疑惑问道,“雨霏,你这是在做什么?”
  “爷爷,你有所不知。”箫雨霏环上箫擎苍的胳膊,泪眼朦胧说道,“我对夙玉亲如姐妹,她却是那这布偶诅咒我。”
  “竟有这事?你这丫鬟那日竟是骗本王不成?”箫雨霏话未说完,凌凤眠把玩着手心的琉璃坠,扬眉说道。
  “七王爷?”叶夕凉满是不解地看向他顾盼神飞的凤眼,不知他演的是哪出?
  “那日本王的衣袖被院子里的枝杈划破,我要你替我缝制衣袖,你惶恐的把本王的衣服缝补得不伦不类。如今再瞧这小布偶精致有佳,怎么也不像是你的手艺,若不是你骗本王,又怎么可能在短短三日之内技艺大增呢?”凌凤眠含笑说着,语气真切。
  “七王爷明鉴,夙玉是真不懂女工之活。”叶夕凉当然听出他此番的话中之意,顺势说道。
  “如此看来,真得是有人故意栽赃夙玉了。”箫雨霏的笑意僵在嘴角,纵使心中有千百个不愿也不敢对着凌凤眠发作,只好佯装亲切地扶起夙玉温柔说道,“夙玉姐姐,你可不要怪我,我一定会替你查到真凶,还你亲白。”
  “夙玉不求别的,只要小姐你相信我变好。”叶夕凉只觉得膝盖发麻,不忘向凌凤暗暗眠投去感激的眼神。
  “雨霏小姐,本王还有个不情之请。”凌凤眠优雅地笑着,淡淡开口。
  “七王爷尽管开口便是。”箫雨霏身子紧了紧,为何总有种错觉,那绝色容颜下似是透着隐约的寒意,让她浑身都紧绷起来。
  “我听得府上人说,雨霏小姐的夙玉丫鬟做得一手好小吃,雨霏小姐每天都吩咐她准备不同花样,不知今日可否将夙玉这丫鬟借本王一用,本王也想尝尝看究竟这丫鬟的糕点与宫中有何不同?”凌凤眠噙着一抹笑意,有礼地说道。
  “当然可以,夙玉还不赶紧为王爷做上你拿手的糕点。”箫雨霏挂着最后一丝笑意,说罢转身回了屋去。
  戏完人散,叶夕凉随着凌凤眠朝着他的房间而去,有太多疑惑困在心头。
  “你有什么话直说便可。”凌凤眠停下脚步,伸手拂过衣袖间露出的皓腕上的红手印,淡淡问道,“可疼?”
  “这些小伤不值一提。”叶夕凉闻言知道他又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不动声色的抽回手,继续说道,“王爷为何要让萧家入宫,你也知箫雨霏现今视我为眼中刺肉中钉,她必定会带上我,那血书之事又将一再拖延。”
  凌凤眠察觉她的刻意避开也不气恼,收敛起笑意,正色说道,“我这一次不是为了设计箫家,而是为了你。”
  “为了我?”她微微张口,诧异地看向他。
  “凌玉她受伤了,我派人打听过,应该是二王爷的人不会有错。”凌凤眠并未将原因说出,他知道以叶夕凉的心思必是能猜得出。
  叶夕凉只觉呼吸一滞,万般自责,她自认为对凌玉除了最初的欺骗毫无亏欠,然此刻凌玉所遭受的一切却皆是因为她,叫她如何再为自己寻找开脱的借口。
  “我终究是伤害了她。”叶夕凉叹了口气,忽略了身侧之人怜惜的目光,只觉眼前的一片翠绿刹那间变得鲜明的刺眼,眼眶里竟是因为某些酸涩的情绪湿润起来。

  再入凤宇

  生在重臣之府,也许就真的难以摆脱被皇宫拉扯住的命运了吧。所谓一入宫门深四海,她宁可面对形形□善恶掺杂的江湖人士,也不愿再看那一张张和颜悦色的容颜下比刚磨出的墨汁还要浓的阴暗之心。叶夕凉听着渐渐喧闹的四周,再回首身后笼罩在烟雾中的远山,心中多了几番难舍。
  “夙玉姐姐,你在想什么呢?马车都到了,还不赶紧扶妹妹哦下车,是要等着雨霏我伺候姐姐吗?”箫雨霏娇柔中带着讽刺的语气拉回了叶夕凉的心情,看了看眼前小巧玲珑的脸庞暗自叹气,眼前恐怕比这皇宫更可怕的就是箫雨霏双面娇娃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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