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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夕暮迟归-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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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玉只握着一把金匕首,冲着飞雪而去,飞雪愣了愣,赶紧扬剑,“砰”地一声,两物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薛玉动了动唇,并未发出声。只是瞬间的擦身,片刻后,飞雪跪在地上,手捂住胸口,靠着长剑才未倒下。
  众人皆是未看清其中的变化,然叶夕凉却是将一切收入眼底,薛玉口中含有暗器,近身对战的一刻,他动唇将那枚毒针吐出,刺入了飞雪的胸口,她冷冷一笑,目光讽刺地看向薛玉得意的脸。
  飞雪虽是不甘,然只是胸口钝痛,却不知究竟他在何时下了什么暗器,就算说出口只怕反遭他人怀疑故意栽赃嫁祸。想至此她怒目瞪了他一眼,欲离开广场。
  忽地一声轻笑,有人冷冷说道:“薛玉兄好不有趣,一两招就胜了飞雪姑娘。”此言一出,座上宾客皆是变了脸色,所有目光都聚在从座上起身的白衣公子。
  叶夕凉微笑着走向广场中央,一手点住飞雪胸口几处穴道,欠了欠身道:“飞雪姑娘,你身上已中落梅针,切不可动用内力,否则毒速加剧,我封住你胸口的穴道,减缓血液流动,你快些下去服下解药。”清眸流盼,浅浅一笑,似是芙蓉花开,万般风情绕眉梢。
  飞雪看得心醉神迷,站在叶夕凉身侧,莫说是她,就连那明教风流公子薛玉都暗淡失色,分明一身白衣如仙人凌然,然那眼底透着的点点邪魅却又是勾人心魄。
  叶夕凉没有在意飞雪目中含羞的眼神,转而对着薛玉说道:“行走江湖,一向讲得是能力至上,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乃是天下不变定律,不管使用什么方法,结果永远胜于过程。薛公子,你说我说得可对?”
  薛玉凝视身前白衣人的扬眉一笑,不由感慨,竟是比他以前拥有过的任何女子都来得美,要不是因为他是男儿之身,他非要了她不可。
  “悠然公子倒是通情达理,能者称王才是真理。”薛玉邪邪一笑,看上去神态自若,然身体却不敢马虎,早已进入警惕状态,所有的直觉都告诉他,这个悠然公子不是个好对付的主。
  “既是定律,悠然我本不应该说什么,只是我平时最讨厌的事有二,第一,我最讨厌刁蛮任性的千金小姐。”叶夕凉意有所指,扫了眼在一旁生闷气的箫雨霏,继续说道,”第二,我最讨厌让单纯的姑娘平白受委屈的人。不知薛公子可是第二种人?”
  薛玉心下明了,无论他承认与否,这一场对比已经无法避免,他眼波一转,笑着说道:“悠然公子认为呢?”
  叶夕凉收起眼底的笑意,冷眼瞟了瞟他,淡淡说道:“在这之前,我一直听闻明教的玉蝴蝶乃是风流才子,对女子视若珍宝,不过今日一见,才知道以讹传讹果真不可信,薛公子如此不怜香惜玉真是让悠然我大失所望。”
  “我还不知原来悠然兄这般抬举我,不过既然你我二人于此事见解不同,不如直接来一场畅快的对决,用江湖规矩解决。”薛玉不愿再纠缠下去,那双清灵的双眼看得他浑身不由一阵寒冷。
  薛玉未等她答话,便使了八成内力,朝着她劈去,想来个措手不及。叶夕凉神色自若,也不闪躲,左手一样,浑厚的内力而去不仅化解了薛玉的掌中之力,且震得他一个不稳差点向后倒去。
  薛玉心中又是诧异又是大惊,只听闻逝雪楼楼主武功过人,却不料她轻巧的便化开了他注入大半内力的掌,自知不如,抱拳低头道:“薛玉自叹不如,做不了悠然公子的对手,就让其他英雄与公子比试。”说完,他转身走向四围的座位。
  “凤阙宫百里长天向悠然公子讨教。”一黑衣男子跃至场中,剑眉飞扬,深蓝色的眼眸倒是奇特,皮肤偏黑,一身黑袍未绣任何花纹朴素干净。叶夕凉细细打量此人,虽没有凌笑然的温润如水,也没有凌凤眠的绝美容颜,然刚硬的脸部线条倒是多了几分男儿阳刚之气,只是这面容竟是有几分熟悉。
  她蹙眉回想,不被察觉身子陡然一震,原来他真正的身份竟然是凤阙宫少主么?微微苦涩,嘴角的笑意有几分凄凉,失望。
  凌凤眠蹙眉瞧着场上的诡异气氛,眼中闪过凛然的决绝,趁着凌玉不注意悄悄离开了人群,朝着角落早已等待许久的人而去。
  凌笑然温和的眼此刻竟是连自己都未察觉暖意褪尽,只因那场中清冽眼中复杂多变的情绪。
  叶夕凉深深吸了口气,抬眼朝着百里长天,展颜一笑,道:“凤阙宫的左护法百里长天,怎么不见凤阙宫少主亲自前来,我可是很期待与墨少主的对弈。”
  百里长天愣了愣,疑惑地看向她,似是要将她看个透彻。
  叶夕凉感受到他传来的目光,自是明白他为何紧张,江湖中人都知凤阙宫的少主英姿飒爽,智计无双。但鲜少有人知道凤阙宫的少主究竟叫什么。然在今日之前她又何曾想过,那个四年前扬袖离去的少年就是名扬天下的凤阙宫少主。
  众人瞧着这一阳一阴气质迥异的二人,只觉其中气氛变化莫测,仿佛轻轻一触,就会爆发。
  “百里兄,我看我二人再不开始,大伙都等不及了。”叶夕凉勾起唇,扬起一抹笑,唤醒了沉思中的百里长天。
  百里长天听罢面色一红,手执起长剑,深知对方功力非比寻常,绝不是泛泛之辈,也不敢轻举妄动。
  二人皆是看着对方,突然握起武器朝着对方而去,叶夕凉也不敢轻视,一个转身,玉笛对上银剑,仅是一招,便已探得对方的内力,心下都有了几分数,此次对试宜快不宜慢,虽说她修为高于百里长天,然毕竟是女子之身,持久之间不长,若是他将全部精力放于防守之上,她想要伤到他也有些困难,但倘若她不能在短时间内将他打败,只怕长时间下去反而会令百里长天占了上风。
  想至此,叶夕凉变化方向放弃功以守为主,百里长天见她不再进攻,便转而持剑刺去,他这一出手,便给她制造了机会,她身形如飞蝶穿花,白衣飘飘,满场游走,身形快速犹如闪电。本来百里无忧的剑法就甚是奇特,然一见她的招式,才知复杂,瞻之在前,忽焉在后,虚实相结合,气势如凤啸九天。
  眼看他已用尽全力,然她却依旧是气定若闲,貌似平日。百里长天心中一急,此刻,叶夕凉悠悠开口道:“我看凤阙宫不过尔尔,莫不是那墨少主不会武功,才不敢前来试炼大会。”
  本就有些乱了心神的百里长天,受此激将,心中气往上冲,双耳皆是通红,全力向着她面上刺去,带着凌厉的剑风。叶夕凉早就听闻百里长天从小跟着少主,忠心一片,然这反而成了他的软肋。心知激将之法得逞,向上终身,足尖轻点百里常有的剑尖,整个人翻身从他头顶飞过,长袖与青丝扬起,消失在刺目的光下,双足还未落地,纤手已出,玉笛不偏不倚直指要害,百里长天暗叫不好,然只是轻轻的掠过,并未有任何疼痛。
  座中之人无不随着那一招停滞了呼吸,然看到最后有惊无险,全场喝彩起来。
  百里长天也怔了怔,随机心服口服地说道:“长天甘拜下风。”
  叶夕凉看着他走出舞台,心中隐忍下的百般滋味重回心头,对着高空长叹一口气,墨紫离,墨紫离,终究是不肯放过她的心。她玉笛一收,转身潇洒地离去。按规则来说她已需再比,武林大会的名单下已落下她的名字,她今日要争得不过是一个资格,不是第一,好戏还是得放在最后的对决上。
  新一轮的比赛又开始进行,众人从方才的惊艳之中抽离出来,然,百里长天却再也无心观战,远远看着那白色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那人身上的落寞与寂寥,像极了少主。
  “左护法。”不知何时手下之人已来到身前。
  “什么事?”百里长天蹙眉问道。
  “少主传要问左护法关于试炼大会之事,令你立刻前去。”百里长天点了点头,有些出乎意料,少主很少过问凤阙宫在江湖之事,这一次是为何不同?他带着疑惑跟着手下人朝着紫衣男子的方向而去。

  投毒之谜

  入夜,一天的试炼大会已结束,英雄豪杰大部分都离开了恒远山庄,只留下箫家庄,五大门派以及叶夕凉与其他几个入围武林大会的小门派之人受邀留下来参加酒席。
  恒远山庄梅苑的花园内,挂灯排排,照亮了整个园子,璀璨的灯火渲染了温暖的氛围,一片热闹和睦,欢声笑语不断。
  “没想到悠然公子年纪轻轻,武艺却是如此精湛,实在让老夫佩服得很。”陆恒远让仆人替叶夕凉满上酒,举杯和蔼笑着说道。
  “陆庄主过奖了,悠然我自知小小能力远不及各位前辈,各位前辈德高望重,我不仅还需要在武艺上多加修炼,更需要向前辈多学习侠义之道。”叶夕凉也举起白瓷酒杯对着陆恒远微微一笑,一饮而尽。
  “好好好,悠然公子不但武艺高,喝酒也爽快,老夫是越发的欣赏你了。”陆恒远连声赞叹,眉开眼笑,座下其他门派的掌门被她这么一夸心中也是甚喜,暗暗称赞她的品行。
  刚一坐下,一丫鬟就将几碗桂花酒酿端到每个人面前,叶夕凉瞧着青花瓷碗觉得有些奇特,忽然瞥见靠近碗底的花纹上写着极不明显的竹林。心下疑惑,凌凤眠已同凌玉凌笑然回去,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微微蹙眉,起身对着众人抱歉道:“我突然想到还有些楼中之事尚未说明给手下之人,待我回房交待一声,再回来与各位畅饮一番。”
  陆恒远点头笑着说道:“悠然公子可要快些回来,这桂花酒酿是我恒远山庄自创菜肴,要趁热才美味。”
  “晚辈一定去去就来。”叶夕凉说完,离开梅园,朝着竹林而去,放走到竹苑入口,心中不安,仔细想来总觉事有蹊跷,怎能这青花瓷碗正好落到她的面前,凌凤眠绝不可能去买通恒远山庄的人,他的身份怎能暴露。
  “糟糕。”叶夕凉暗叫不好,忙转身匆匆赶回梅园。
  只见座中之人皆是面色发白,唇色发黑,捂着肚子,依靠在桌上。座中有人瞧见叶夕凉回来,怒目呵斥道:“好你个悠然公子,竟是对我们下了毒,难怪你不肯喝这桂花酒酿,还借故离开,想来是早就知道了。”
  叶夕凉自知无论如何解释都不会有人相信,冷哼一声道:“诸位都是在江湖中行走已久,竟是这点小小伎俩也看不出吗?若真是我下的毒,我大可也佯装中毒,回去后服下解药,又怎么会让各位如此轻易发现?再者我若真是想杀各位,又怎么会下这种用清心丹便可解去的劣质毒药。”
  “你巧言令色,我们怎知道你说得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说话的人正是箫雨霏,虽是中毒,还不忘竹林之仇,一惩口舌之快。
  陆恒远静了静心,面色严肃。,正色地朝着那端上桂花酒酿的丫鬟问道:“快说,指示你下毒的人究竟是谁?”
  那丫鬟摇了摇头,泪眼婆娑,一副惊恐的模样。
  薛玉扬眉一把将剑架在她的脖上,瞪大双眼高声道:“你若再不说是谁指示你下得毒,休怪我无情,刀剑无眼你当真是不怕死?”
  那丫鬟一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重重地磕头,哭泣道:“老爷,奴婢也是被人所逼,都是悠然公子,他威胁奴婢,若是我不下毒,他就杀我灭口。”那丫鬟哭得梨花带雨演得逼真,若不是
  今日她是受害的主角,恐怕也被这可怜模样给欺骗了。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薛玉挑眉朝着她说道。
  叶夕凉无奈长叹一声,种种证据皆是直指她就是下毒之人,而座中之人没有一个与她相交,此刻怕都是恨不得抓了她逼出解药,更别说站出来为她澄清。眼下能靠的也只有她自己。
  她快速扫过桌边几人,思虑起来,箫雨霏虽是刁蛮与自己不合,却是没有如此缜密的心思布局。她环视一圈,始终想不出有谁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莫不是他,余光看去,那眼底的精光丝毫不差落入眼中。
  “陆庄主,我们虽是中毒,但联合起来抓他一个也非不可能之事,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交出解药。”琼华派掌门狠狠看了她一眼,对着陆恒远说道。
  “琼华派创派已有百年,李掌门担任掌门之位也有二十年之余,怎么眼下被一个小丫头几句言辞就轻易迷惑了?”梅花园外缓缓走来一人,白衣胜似雪,宽袖上的金红祥云丝边优雅雍容。比黑夜还要深邃的双眼含着浅浅的笑意,脖上挂着的虎纹翠玉映衬着外露的白皙皮肤。仿佛从天际而来,每一步都踏着青云。
  墨紫离,叶夕凉看着那张脸,几乎要脱口而出,她闭上眼,描摹着四年前他的墨黑双眼,他的红唇,他的温柔微笑,他离开时的决绝,那空灵悦耳的声音如一柄千金铁冲有节奏地砸下,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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