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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夕暮迟归-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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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夕凉杀气油生,起身忍着痛,一掌打在那人的胸口,那刺客猝不及防,一口鲜血喷出,身子飞出了好几米。她眸冷若冰霜瞟了眼再也不动弹的刺客,朝着崖下看了一眼,毫不犹豫地向着凌凤眠而去。
  耳边是呼啸的风,心底却从未如同此刻这么平静,叶夕凉看着越渐接近的身影,暗自问自己为何义无反顾的选择跟随,是因为任务还未完成,还是他以自己的命换她的生。
  是什么,她早已有了数,然总有一道声音劝阻着她去揭开触手可及的真相。
  闭着眼下坠的凌凤眠心底一片坦然,若果就这样死去,或许不甘却也是解脱,思索着,忽然手间传来另一人的温度,他睁开眼,看见得是这一辈子都无法忘却的画面。
  叶夕凉的柔荑抓住他修长的手,清澈空灵的杏眼在强烈气息下微微眯起,然那目光却始终如一跟随着他,狂风吹散了她的青丝,那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容颜,所谓真正的倾国倾城便是如此。
  “你跳下来做什么!”凌凤眠眼底的平静全无,又是生气又是着急。
  “我许诺过,我会陪你拿到天下,不会让你一个人。”叶夕凉从未料到一向冷静如他竟也会有常人才有的情绪,反倒是一笑淡淡答道。
  “你是疯了么。”他责问着,然手却不由地与她相扣在一起,将她揽进怀中,眼底缓缓地浮起一丝温柔。
  他身上特有的掺和着薄荷的幽兰香包裹了她的周身,她的脸埋入他怀中,从未有过的安心,四周唯有安静得只听到两个人的心跳,所有的担忧都如尘埃落定,紧绷的弦松了开来,她心一沉,也许是太累,也许是毒性的缘由,闭眼晕了过去。
  待醒来之时,叶夕凉只觉得胸口仍有些微痛,抬眼才知道原来自己身上毫发未损全都是因为凌凤眠,他的下颚抵在她的头上,将她护在怀中,双手紧紧环住她的腰,锦袖已是残破不堪,外露的手臂伤痕累累,一些细小的碎石嵌入了肌肤内。他双眼依旧紧闭,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红唇微开,吐出的温热气息扑洒在她的颈上。
  叶夕凉心中一动,一阵说不明的情愫升起,心间是从未有过的柔软。她像是着了迷,伸手小心地去抚他的眼,那双望穿秋水的眼,那双与日月的眼。
  “嘶。”凌凤眠突然睁开眼,身上的多出伤口,加之方才刺客那掌中竟是下了毒,他忍不住低声呻吟出声。
  “怎么了?”叶夕凉感觉到了不妥,起身问道。
  “没事。”他浅浅一笑,却是勉强。
  叶夕凉一惊,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一把掀开他的衣袍,白皙的右胸口上果不其然有一个黑色的掌印,她心中一急,扶起他,欲施功驱毒。
  “夕凉,不要。”凌凤眠捂着胸口支起身子,忙阻止她,“你本已是残食蛊毒性大发,倘若强行为我驱毒,只怕会加深毒性,万万不可。”
  “可是你?”她柳眉紧蹙,右手不知何时已被他的左手紧握。
  “这小小的毒害不了我。”他瞧着她担忧显而易见的眼,痛楚也少了几分,然心中却不知是喜还是忧,瞥开目光,勾唇说道。
  语毕,凌凤眠起身,四下望去,入目的尽是与人齐高的枯黄野草和大片的松树林,除了偶尔吹来的几丝风声,一片安静。
  “我们得赶紧找到人烟,过多逗留就算不是被下一批刺客发现也会冻死在这荒野间。”凌凤眠背对着她正色道。
  “好,立即出发。”叶夕凉跟上他的步伐。
  二人拨开野草,一步一步向着松树林而去,只是两个人都因中毒不能动用内力行得极为缓慢。茂密的松树林里一片荒凉,飞禽走兽全都躲进了洞中冬眠哪敢出来,然这却是苦了他二人。
  二人一直向前,不敢有片刻停留,绸缎的黑夜已被旭日东升所替代,却依旧只有在林间打转。一开始两人还时不时聊着驱赶疲劳,然到了最后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只剩下不断前行的意志支撑着。
  待到第三次看见残月的升起,叶夕凉无力地倒在了地上,双脚如灌了铅一般,已不是意志所能控制的,本已渐好的痛楚在疲劳虚弱下再次复发。
  “夕凉。”凌凤眠惊呼着跑到她身侧,扶起她纤瘦的身子,单薄如纸,仿佛风一吹便会飘走。
  “没事,我还撑得住。”她咬咬牙,想要起身,却又再次跌坐在地上。
  “别逞强。”他挑了挑眉,一把抱起她,“累得坏就闭上眼。”
  叶夕凉贴在他胸口,耳际是他强有力的心跳,明明自己也已是精疲力竭,却依旧为了她努力地撑着。那双凤目是要硬生生地印入她一生一世才肯罢休。
  她想了想,说道:“放我下去,如此下去,我们两个都会饿死在此。”
  凌凤眠似是没有听到她的话语,眼神坚定地朝前行着。
  “七爷,七爷。”她喊了好几声,却徒劳无货,“凤眠,放我下来。”
  凌凤眠听到这二字愣了愣,她趁机从他怀中挣脱 。脚如踩着棉花般无力,索性就盘腿坐在地上,抬眼道:“既然一直都在林里转,不如先停下来,休息片刻,也可以想个破这迷阵的对策。”
  凌凤眠听罢点了点头,于她身侧坐下,唇色发干,鲜红的色泽却不知何时变成了暗紫,脸色异常的白。
  叶夕凉暗叫不好,扯开他的衣领,胸前的黑手印又暗了一些,她急急地看向他,正欲开口,却被他拦住。
  “不要在多说话,眼下何时能出去也不知,多留些体力。”他底气虚浮,显然是用最后几丝体力勉强支撑着。
  叶夕凉暗暗着急,两个人的情况越发不妙,但现在连方向都辨别不出更何况出去。她咬着下唇,陷入思索中,突然瞥见的树桩让她心头一喜。
  “有办法了。”由于纯粹喜悦而明亮的双眸看得凌凤眠心头一颤。
  幸亏她还没有将野营手册上辨别方向知识忘得一干二尽。 叶夕凉走至树桩边,细细查看年轮的茂密程度,朝着左面的树林指去道:“森雀在青州的西面,所以我们往东走。”
  “走吧。”凌凤眠凝望着她灵动的眼,带着倾慕的神色,心中惊叹,她果真是与其她女子大有不同,每一次相处都多透出一点睿智,叫人怎么不心动。
  凌凤眠不再看她的眼,怕那双清瞳又扰了平静的心,起身,经过她身侧继续向她所说的东方而行。然不过百步,终是体力不支倒在地上。赤焰掌毒性奇特,内力越是深厚,毒性也就越厉害,若用在普通百姓上,反倒是毫无作用。
  “七爷。”她一个箭步上前,搭在他脉息上,微弱短促,再看他眉心竟渗出一丝黑线,气若游丝,双目无神。
  两人已经徒步行了三日,滴水未进,本就已是精气殆尽,加之毒性加剧,再意志坚定的人也抵不过连日的折磨。
  “你这个傻瓜。”想到方才他为了保护她想要抱着她寻路,酸涩之感涌上鼻尖。
  “哭什么,我这不是还没死吗。”他勾唇浅笑,漆黑的眸失了几分平日的气势,多了几分柔和。
  叶夕凉握紧芊芊柔荑,晶莹眸子透出一抹坚决,她一把夺去他腰际的匕首,对着自己的腕刺去,动作快如闪电。
  然凌凤眠又岂是等闲之辈,对于她的每一个眼神,他都记在心间,在她将刀口向着皓腕割去时,他一掌打在她细腕,匕首应势落在地上。内力与怒气的推动下,一口鲜血吐出。
  “七爷。”她一惊,扶住他,万般滋味。
  “你要做什么我岂能不知。”他断断续续地说道,手掌冰凉刺骨。
  “你的伤太深,若再不进食,只怕不但会伤到内力,再拖延下去连性命都会有危险。”
  “就算如此,我岂能喝你的血,我不会允许你为了我受伤。哪怕是死。”他淡淡说着,语气定定不容反驳。
  “七爷。”她一愣,伸出手,在幽暗月光下,抚上他的脸,拭去他嘴角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
  “我绝不会让你有事。”她从袖上撕下一块布料将散在肩上的青丝高高竖起,从腰际掏出一颗白色的丹药,吞入口中,热力瞬时从体内不断上涌。
  “你。”他话还未完,却已是被她轻拂而来的指点了多出穴位。
  叶夕凉浅浅笑了笑,清灵的眸让人目眩,她背起凌凤眠,气运丹田,脚下生风般,快速穿梭在林间,压抑住全身如同千百只蚂蚁在身上撕咬的钻心痛楚。
  凌凤眠贴着她纤瘦的背,心如刀剐,闭上眼,一滴剔透的液体无声的滑落。

  意乱情迷

  叶夕凉背着凌凤眠穿过了松树林,然看道树林外的光景,却不知是该欢喜还是无奈。
  一整片的梅树林,玫红色的花朵上还残留着未褪去的积雪,一条潺潺的小溪不知从何处涌起,在林间流动。梅树林的尽头是一个小院落,院里有竹屋两三间,院外的一棵梅树下放置着玉桌椅,桌上铺着素雅的桌巾,酒瓶倒落在桌,好似还能闻到瓶中的酒香。
  “虽是没有回到青州城,不过至少不会死在这林子里了。”叶夕凉忍不住欢呼出声,娇小的身躯放下背上的凌凤眠,解开他的穴道,兴奋地说道。
  “我不会允许这事发生第二次。”凌凤眠的眉间怒意未消,骤然一掌拍在结实的树干上,梅树折成了两段。
  “七爷,若我不这么做,我们会都困死在树林间,与这相比,我这些小伤又算得上什么?”她悠然一笑,想要平复他的微怒。
  凌凤眠长叹一声,凝视着她,眸光中的痛心,无奈,自责都在一瞬间流光外露,极是复杂。
  叶夕凉执起玉桌上的瓷杯,盛上溪涧的清水,微微一笑递给他道:“三日未曾进水,好在眼下这一条小溪水够我们喝到撑了。”
  她语气轻松,完全不像是个身受重伤,未来难卜的人。然实则她也忧心忡忡,且不说二人如何离开这荒郊野岭,眼下她和凌凤眠一同失踪,凌笑然与凌玉二人必定是担心不已,只怕这事惊动了皇宫,虽说他二人是落难,然孤男寡女相处,传出去总是有损名节,皇上会不会认为这是她为攀上枝头使得小伎俩呢?
  “有果子。”抬眼间,瞧见不远处的一株相当于一个人高的树上结着些许朱红色的果实,鲜美红艳,很是可口,叶夕凉赶紧小心摘下几颗,强烈饥饿下,已顾不上是否美味,一口咬下去,然那果肉刚入口,竟是比药还苦,一阵止不住的恶心上涌,胃中犹如翻江倒海,伏在地上一阵干呕。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虚汗从后背不断渗出,浑身一阵冷。
  “这果子不能食。”凌凤眠一手圈住她的腰身,一手扶住她的肩,抚着她的背,好让她舒服些。
  叶夕凉暗自埋怨,在兰心谷时,师父就曾说在野外,越是鲜艳的果实,越是不能食,就像花蘑菇,大多都有毒。她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过了一会,她终于不吐了,然身子却越发寒冷起来,牙齿都忍不住打颤,双臂紧抱,冷得直打哆嗦。
  凌凤眠如墨的眉又皱在了一块,心中疼惜不已,抱起她走向院内,竹屋里极为简陋,简单的摆设,一张木板床,除此之外,别无其它。
  他走到床边,将顺势从玉桌上拿取的桌布铺在许久未有人住而落满灰尘的床上,温柔地将她放在床上。在屋内寻找起可以取暖之物。翻了许久,才从木箱中找到一条薄被,将她裹紧在被里。
  “冷,好冷。”她哆嗦着开口,即便是有棉被盖在身上,还是冷得不行。
  “更深露重,定是伤寒了。”他面色一沉,手贴上她的额,背过身顿了顿道:“把衣服脱了。”
  “什么。”叶夕凉吃惊地望着他,如黑夜般深邃的眼看不出任何情绪,淡如水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件普通之极的事。
  “把衣服脱了,不然硬撑着你身子吃不消。”他眉微微皱紧,语气淡淡,神色平和,然话语中带着命令的口吻不容反驳。
  叶夕凉犹豫再三,缓缓地将外袍襦衫脱去,只身着抹胸,蜷缩在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的,不敢动弹。虽然知道凌凤眠并无它意,只是想要帮她驱出伤寒,然就算是隔着一床被子,这般赤身相对仍是觉得尴尬不安。
  “好了”她低低说道,瞥过脸不敢正视他的目光。
  凌凤眠听闻转过身,见她面有潮红,多了几分女儿的娇柔,垂下的睫毛如蝶翅颤动,心中竟是升起一股燥热感。他吹熄了桌上的烛灯,脱下外袍盖在棉被上。叶夕凉心如小鹿乱撞,快速跳动,还未平复情绪,身躯已然落入他温暖宽阔的胸膛。
  男子特有的阳刚气息混合着他身上的幽兰香闯入她的鼻尖,空气中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清香,她只觉得脑中昏昏沉沉,手脚越发的无力,口干舌燥。她无力的靠在他怀中,急促的喘着气,心生异样之情。
  凌凤眠虽是手规矩地搂着她的小蛮腰,别无他心,然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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