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口-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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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那鬼鬼祟祟的样子，我有点好笑。“杨蚁王什么时候成‘地下党’了。”
“什么‘地下党’，我这是为了响应十十七大的号召，创建和谐社会，特意成立了新项目‘不良动机过滤中心’。”杨铁铜滑稽地说。
“不良动机过滤中心”，立即让我觉得杨铁铜这个词用的太好了。明明是一个虚假的招妓广告，明明是为了骗别人的电话费。可是，杨铁铜就能拿捏住打电话的人是为了找小姐这个特点，起一个“不良动机过滤中心”，不但让打电话者的电话费名正言顺地装进自己的口袋里，而且还把自己装扮得一脸的正义，是为了维护社会的道德秩序。”
“靠，这个概念太牛B了 ，策划人就是策划人，多么龉龌的事经你们一“策划”，都会有一个纯洁的名字。”我说这话时不仅是讽刺，而是发自内心的。
“营销吗，就是把自己的优势发挥的极致，把自己的短板藏起来。”杨铁铜回到宾馆神情放松多了，自然也谈笑风生了。
“是，以前我也觉得‘木桶理论’有问题，你的水平取决你最短的那一块板。靠，男人在生孩这方面和女人比就是废物，是一根短得看不见的短板。按照木桶理论，男人什么都不要干了，就整天补短板，研究如何生孩子吧！”我接着杨铁铜的话侃了下去。
杨铁铜笑得脸通红说：“宁信天下有鬼，别信张也那张臭嘴。靠，你这一番高论等于把西方的营销大师都给阉割了。”说完，从拎进来的包里掏出来一撂宽条子，抽出一张让我看：“本娱乐公司专门组织的持有半年旅游签证的俄罗斯、美国、韩国、南非、法国等国家的佳丽，可以为你提供各项服务。品异国风情，做中国男人。机不可失，有意者请拨打1585557770。”我一看，愣了。杨铁铜的执行能力太强了，而且是创造性地工作，特别是“品异国风情，做中国男人”绝对是一个一等一的广告语，太能抓住消费者的心理了。
杨铁铜看到我那吃惊的神情，得意地在屋内来回的走动。
16 无耻奖项
“你那天晚上一说，第二天，我就到中州市电信局问有偿电话的情况。我没有敢直接说是干什么的，给他们编个假话说是做一个电视栏目。电信局的工作人员问我有没有批文。“这个还要批文？”电信局的工作人员看着我笑了，然后给我一个名片说，如果你的手续不全，就去找他们吧！我再问名片上是干什么的，不理我了。
我从电信局出来后，打电话找着名片上的这个人，才知道他是电信局下面的运营商。见到这贼眉鼠目的家伙后，我知道怎么回事了。见真佛不说假话，我把咱们的策划给这个运营商一说，他兴奋得非要请我喝酒，说以前他们的生意火得很，现在随着人们防范意识的增强，生意一天不如一天。问题的关键是，向电信局交的费用却是越来越高了。开始我还以为他还要保证金呢！我们俩一瓶二锅头下肚，我把我的宏伟计划都给他说了。他听了之后，不但不要保证金，还提出要五五分成。趁着酒劲，我把广告的内容都说出来了，把“不良动机过滤中心”这个概念一经提出，他说要给我*分成，我六他四。说以前挣的都是昧心钱，现在挣的是干净钱，并且一再叮嘱我一定要我给他合作，他根据业务量十天给我一结账，绝不欺瞒。对于这个绝好的策划，如果我不给他合作，他知道我后来和别的营运商合作的话，就去告我。”
杨铁铜说得口沫四溅，激情昂然。其实，我也听得心血沸腾。“你们施使了没有？”我关切地问。“当然是说干就干了。第一个十天，这家伙很仗义地给我拎来了七千多块。第二个十天，你猜如何？翻了三翻，二万四千多。”
“不错，百分之四百的增涨率。”我也有点意外。
“是，前几天我们人手少，又怕别人看见，都是在市郊的公共厕所贴的，量也不大。”“那你现在？”
“现在，我按你的思路雇了几个民工，在公共厕所里贴。”
“那还用得着你老人家亲自拎着包到公园厕所里去贴。”我揶揄他说。
“有些事必须亲自到市场一线才会发现其中的问题。这些民工一天六十块钱，他们主要是到一些不容易被人发现，或者没有厕所管理员的地方贴，安全第一。后来，我发现这些地方的人气不旺。越是高档厕所，这种市场需求越明显。可是高档厕所一是有管理员，他们不愿意进，二是没有胆子贴。另外我发现像公园这些热门厕所，刚贴上没有两天，就有人把我们的广告给糊上了！”
“所以，杨总一边起监督作用，一边拾遗补缺。见哪没有自己的广告，或者广告被竞争对手糊住了，再贴上嘛？”我调侃说。
“以前我看到王石是做游戏机掘到的第一桶金，想自己的第一桶金用什么方式掘出来。现在我心理清楚了。怪不得有人说，只要你留心，任何时代都有发大财的。”看着杨铁铜那兴奋的熊样，我又好笑又觉得可怜。
“哥们，怎么样，今晚上我按排，你说去哪儿吧！”
“我就拨纸条上的这个电话，你给我找一个南非的黑妞吧！”我戏谑地说。
“来，你拨，你一拨，我账户上又增加五块钱。”杨铁铜朝我诡秘地笑着。
“靠，你是六亲不认了，连方案的总策划都不放过。”
“不管谁的手机打，哪怕是省长，是我自己用手机打这个号，都五块，不过张也，今天晚上我按排，我虽然给你弄来不异国风情，咱们可以到别的地方品尝吗？”杨铁铜说完，就扎个要走的架子。
“得了吧！其实这个方案上面还有很多商机。我就怕你这小子到六亲不认，所以给你说了一半。”我故意调笑他说。
“什么商机，你说吧！”杨铁铜来精神了，也不扎架子走了，拉个凳子坐在了我的面前。
“你可以给避孕套厂商联系，在你的广告上印上，“XX牌避孕套，提醒您消费安全”，再趁机收一笔广告费。”说罢，我自己都忍俊不住要笑。
“靠，这个点子太牛逼，太恰当了。”杨铁铜突然深沉起来。
“不过，这个只能是区域市场，像大一点的避孕套品牌不一定给咱们合作。不过，可以找他们的中州市经销商。”杨铁铜越说越有劲。
“另外怀有‘不良动机’的顾客要通过你的手机号码品尝异国风情，手机有铃声。你再和壮阳药厂家联系，把手机铃声换成他们的品牌广告，例如‘男子汉神丹丸感谢你的来电垂询’‘铁铜牌壮阳液祝你一路凯歌’”我此时的思路就像瀑布一样，飞流直下一倾千里。
杨铁铜只顾自己的“不良动机过滤”事业，没有听出来我对他的戏耍，而是很懊悔地说：“张也，你早说。靠，我发现你才是真正的策划天才。如果在中州市做的非常成功，月收入达到二十万元之后，我都准备再成立中州市分公司，然后到其他市场复制。”看着杨铁铜那沉迷的样子，我突然有一种无形的成就感。
“杨蚁王，I服了YOU。明天，我建议我们报社在中国最佳策划人奖里设一个新奖项？”
“什么奖项？”杨铁铜不知是计，好奇的问。
“无耻奖。”
杨铁铜听后，笑了笑说：“这些招的总策划可是你张也呀！”
“那好，这个奖我领了。奖金定在100万。”
“100万的无耻奖金，你就是说破天也没有企业赞助你。因此，你设了这个奖，除了能得一个最佳的无耻称号，奖金恐怕远了。”杨铁铜说这话时，表现出一种反击得手的*。
“去球吧杨蚁王，你见我什么时候的方案不成系统。在‘无耻奖’这三个字说出来的一瞬间，我已经想好了奖金从那里来。”
“你要是想出来了，并且可行了。今晚我给你找不着洋妞了，我化妆成洋妞陪你。”杨铁铜说完，装着一幅舍命陪君子的样子。
“喂 ，别说了，先给我弄点水。”我对杨铁铜说。
“你要喝？”铁铜问我。
“我洗洗耳朵。”我大笑着说。杨铁铜听后在我肩膀上擂了一下说：“靠，你损我吧！只要你说出100万的由来，陪你睡的心都有了，还怕你损。”
“杨铁铜，你真是像你的名字一样，炼到水火不浸的高度了。”
“说方案吧！人生最大的快乐莫过于和张也沟通创意。”杨铁铜立起耳朵听我的创意。
“现在，国家对偷税漏税查的很严。可是你看有相当一部分企业家、职业经理人在面对媒体时，都是吹他们的销量达到了多少多少，轮不上全球第一，全国第一时，也要找一个某某区域第一或者某一个城市第一。我准备招三个漂亮的小姑娘， 成立一个‘吹牛皮报税中心’，拿着媒体白纸黑字刊发出来的数据到税务中心举报。一旦查到他们报税数额和媒体上刊发的不一样，问题都出来了。现在，我们国家可是举报有奖哟。”我说完，得意洋洋的看着杨铁铜。
“张也，我真服了你了。这个无耻奖，非你莫属，要不，我花钱颁给你了。”杨铁铜说完双手一抱拳，向我很滑稽地深深一揖……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 巧演双簧
久不联系的花铃突然又打电话，告诉我后天在烟草宾馆有一个隆重的仪式，要我十点务必赶到。烟厂这次兴师动众的品牌传播方案招标有结果了？我心里纳闷。鉴于杨铁铜给白总录‘工作照’的事，虽然后来悄然无息地平复了，主要责任也不在我。但我总是不好意思见白总，又打电话问花铃：“是不是招标有结果了。如果是，我就不用去了。有新闻通稿发到我信箱里就行了。”“你这个人真是！摆什么架子。”花铃在电话，连讽刺带打击地说。
得，不去还真说不过去。
最近事情特别的多。我的长篇小说《洗浴中心》正在杀青阶段，李小禾没有到《水与中原》杂志社上班前，我写她编，在网络上的点击率很快突破50万次。在网站连载我只是一般授权，一看有点击率了，网站就给我联系了，说结稿后的版权问题。如果能达成版权授予网站的协议，他们将尽全力推这部小说。作为一个文学新人，不花一分钱出一部长篇，还能得到千字百元的稿费，双方都是皆大欢喜。
一部小说卖不了几个钱，还得对他们感恩戴德，网站把我当成初出道的文学爱好者了。我知道目前出书热，大街上碰到一个卖柑蔗的，保不准他就自费出版过二本诗集，而且还在旧书市场搞过几场隆重的五毛钱一本的签字售书仪式呢。可是，仅从点击率上我觉得我的小说不至于堕落到这种程度，同时，在和各大企业的采访接触中，我发现企业老板曾是文学青年的不在少数，企业出书或者老板出书的比比皆是。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构想，如何和企业联系起了，让他们资助一下。因此我需要找准目标，像电影中的镶嵌广告一样，花时间大改一次，然后找一个出版社卖一个好价。
李小禾进杂志社上班了，《洗浴中心》在网上的管理工作不仅需要我自己做，而且《水与中原》杂志社的事还得抽时间给他们琢磨。烟厂在烟草宾馆举行仪式的那天上午，我正和鲁总编谈论如何和企业沟通弄得广告赞助。忙到十点半了花铃打电话，我想起来二天前花铃叮嘱的事。“花姐，你说那个房间吧！我直接去吃饭就行了。”我戏谑地对花铃说。“槽头站一号包房。”花铃一点也没有放过的我的意思。“不是动园开会，准备那么大的餐具也用不上。”我嘴上一点亏也不愿意吃。
烟厂这次会真是够隆重的，不但很少露面的集团总裁宋大礼出场了，而且坐的比较靠边，看主席台上出席人的牌子，中国烟草集团的副总经理，主抓工业的副省长，人大副主任，烟草专卖局的领导奚数到齐。我抬头一看横幅，“盛世文化品牌传播有限公司暨中州烟厂品牌部成立仪式”。烟厂自己成立品牌传播公司了，我一时有点诧异。此时，领导的讲话已经结束，最后是盛世文化品牌传播有限公司的总经理讲话。一看，是白总。“这家伙又拿了一个肥缺，烟厂的钱只要有一个名目，你说在月球上种烟叶都能审计过关。”我心里嘀咕了一下，在最后排揪个空位坐了下来。
十二响礼炮响过后，是各位领导的剪彩仪式，之后是副省长与新任的盛世文化品牌传播公司的总经理一起揭牌。一切活动按照既定的程序结束之后，大家按着级别的高低、接待的规格鱼贯进入烟草宾馆的餐饮大厅。来的晚了，连红包我都没有到前台领。看看这阵势，白总与花铃都忙着陪领导去了，那还有工夫招待我这种小角色。本想不吃饭就走，仔细想一想来都来了，不吃个肚子圆，怪对不起花铃那个“槽头站一号包房”的名词的，就夹在记者中间在大厅里尽情地享受烟厂餐厅的八凉八热。
中国的记者招待会有一个很好玩的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