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翻身-财迷嫡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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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模样落在老夫人眼里便显得欲盖弥彰了,她挤着慈祥的笑,眼眸却深邃不可见:“孩子别怕,有什么委曲就跟祖母说,祖母虽不管内院的事务,但绝不允许府上有以下犯上的下人呆在我苏家。”
冷冷地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最后落在跪在地上的许妈妈。
许妈妈一颗心都悬在喉咙上,本来就心虚,此时见老夫人冷冷地看着自己,被吓得即时边叩着头边颤着声求着:“老夫人饶命呀,奴婢没有以下犯上,更不敢伤了二小姐。”
苏喻歆差点就笑了出来。
这个许妈妈胆子也太小了吧,对着自己仿佛她是主物者般,却被老夫人一个冷眼吓成这样。
太丢人了!
“许妈妈这是怎么了?是指责喻歆冤枉你吗?可是我什么都没说呀。”苏喻歆无辜地看着她,对她的作为甚是不解。
许妈妈顿时僵住了,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暗骂自己沉不住气。
方氏一开始整颗心悬了起来,此刻的脸色更是难看,抄起茶杯就往许妈妈身上砸去,滚热的茶水烫在身上,许妈妈愣是不敢吱声。
“好你个狗奴才,竟敢背着我做出这等歹毒的事情来……”
老夫人不等方氏说完便打断她,睨她一眼说:“媳妇打算如何?”
口气淡淡让人猜不出她的心思。
方氏生怕这个死贱蹄子说出些什么话来,几次三番怯懦地看着自己,这是要想暗示些什么么?真真想把她的眼珠子挖了出来,怎么看怎么厌恶。
还有她那张脸像极了那死去的贱娼妇,心里的妒火更旺了。
本想可以早些处理好,免得落人话柄,没想到这个老东西也来了,由不得她糊弄过去,于是就扯了个笑脸应道:“老夫人在此,儿媳怎敢独挑大梁,还请老夫人主持大局。”
虚伪!
苏喻歆不禁啐了一口。但神情依然没变。
“媳妇是当家主母,家中事务媳妇打理理所应当。”老夫人不卑不亢。
方氏也料想到老夫人会如此说的,她先前也不过是跟她客气两句罢了,毕竟这个家也不是她说了算的,总要顾及些老夫人。
既然老夫人都这样说了,她就更是名正言顺了。
其实方氏与老夫人年龄相差不了数岁,但辈分却是高了一层,这让善妒的方氏心里很是难受。好在老太爷死得早,不然还真轮不到她管家。
“是,老夫人。”方氏附应一声,才正声道:“喻歆虽为庶出,好歹也是我苏府的正经小姐,主子犯错固然不对,但也轮不到一个奴才来指责。方才我已教训过许妈妈了,扣三个月的月例,打十大板子。”
☆、第一卷010 请苏老爷
许妈妈一听整个人都蔫了,但她也晓得方氏已经保了她,不过是在老夫人面前做做样子罢了。
“但却没有想到你竟然会瞒着我做出虐主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我苏府是绝对不允许有这种人存在,来人呀,叫伢婆来,先打五十大板再卖掉。”
许妈妈没想到方氏还有后招:“太太饶命呀,奴婢没有打二小姐,请太太不要卖了奴婢。”五十大板打完也去了半条命了,还要将她卖掉,那些人伢子可不是善碴,也不会管你死活,太太这分明就是要她的命呀。
方氏冷瞟了许妈妈一眼,又见老夫人不言不语,遂又继续说:“觉得轻了吗?再吵把你全家一并卖掉。”
许妈妈当即便噤了声。
方氏又接着说:“至于喻歆,也怪儿媳平日事忙,落下了对女儿的教育。所以从明日起,儿媳决定亲授她规矩两个时辰,绝不再放任她。喻歆聪慧伶俐,定能很快能学起来,将来也能找个好人家。儿媳愚钝,还请老夫人请教。”
方氏也是个玲珑的,不管谁对谁错,先罚了做奴才的。再来亲授庶女规矩,老夫人对这样的处置也算满意。
只是……
老夫人看了一眼瘦小的苏喻歆,眼神微黯。方氏的脾性她又岂会不知?她是真心想帮她的,然而她宁可硬吞下这个苦。
罢了罢了,既然她不愿意她也不好强求,日后多照顾些她便是。
如是想来,老夫人就点了点头。
方氏唇角有几不可见的得意,苏喻歆眼尖的发现了。
哼!
想全身而退?那还要问问她愿不愿意呢。说得好听就是亲授,她用鼻子想都知道那是变相折磨。她现在的身体可受不起她的亲自折磨呢。
苏喻歆移步走到方氏面前,曲膝行了个大礼,感激地说:“喻歆谢谢太太大量,喻歆定会谨尊太太教诲,万事以苏家为先,绝不会再逾规做出有损苏家声誉之事。”
方氏满意地笑了开来:“你这孩子,什么太太,该叫母亲。快起来吧。”嘴巴说着违心的话,暗地里却是愤恨咬牙。
就凭一个庶女也配叫她母亲,真真是气煞她也,但老夫人在旁,她也不好发作。
“是,母……”
苏喻歆闻言便要起身,话还没说整个身体就往前倾去,生生倒在冷硬的地板上。
“小姐……”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流云。她扶起晕倒的苏喻歆,整张脸的都吓白了,泪珠子就滚了下来。“小姐,你别吓流云啊。”
老夫人也被吓到了,边喊请大夫,边喊人来扶她入屋里。
一会子大夫就来了,流云的泪水一直就没有停过,老夫人也忧心地立在一旁等着大夫诊断。
“大夫,我孙女怎么样?”见大夫打完了脉,老夫人就着急地问道。
大夫放下苏喻歆的手,才对着老夫人道:“小姐身子虚弱又加之长期营养不足,肠胃长时空虚以致心血不足才会晕倒的,以后饮菜宜时,安置正常,多养多补就没事了。”
大夫说完,老夫人的脸色立马黑了下来,但仍是笑着将大夫送走,也让自己的贴身丫鬟绿萼跟去抓药。
待外人走后,老夫人眼色一变,冷冷地道:“我苏府正经的小姐竟然饿晕,这要是传出去,我苏府还有没有脸面了?”
方氏的脸色也不好,谁也没料到这死丫头竟然说晕就晕,方才明明精神很好。摆明就是故意,让她难堪,在老夫人面前变相告状,方氏愤恨地咬牙。
然而,这些话她是万万不敢说的,她突然扑到苏喻歆身上,哽咽着哭喊起来:“我的儿呐,是哪个黑心的把你折磨成这个模样,可怜见的,来人啊,把这个刁奴拉下来打死。”
方氏狠狠地甩了流云一巴掌,后者吃痛倒在地上抽噎着,不敢大声哭出来。她也是吓坏了,求救地跪在老夫人面前:“老夫人冤枉啊。”
老夫人敛去周身的戾气,脸色却是比锅底还要黑上三分,沉着声问流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流云听老夫人问起,委曲的泪水更浓了,抽泣着。
“老夫人要为小姐作主啊,这么多年来小姐过得比府里的下人还不如,日日被逼着干活,做慢了还没得饭食。三天前小姐落水了,也没人给请大夫,硬是在床上躺了三天,也没人照顾,今日精神才好些。”流云越说越替苏喻歆委曲,泪水更是收不住。
流云越往下说,老夫人的脸色越难看,凌厉的眼光直射方氏。“你不是她的丫鬟么?怎么有个事儿也不往家里报?”
“奴婢也想时时伴在小姐身边照顾,但奴婢每日寅初就要起床干活,亥末才归,奴婢要日夜干活才赚得一人饮食,二人共食。不是奴婢不报,只是投诉无门啊,奴婢也曾试过找太太,但每次都不得而见。老夫人……小姐好苦呐!”
老夫人气得全身都在发抖,瞪着方氏的眼睛寒气外露,唇边勾起一抹冷笑:“这就是你管的家?”
方氏恨恨地瞪着流云,直想塞住她的嘴,看着老夫人眸里的寒气,不由得哆嗦起来。
“好你个方氏,我还道为何我每次从寺庙回来都见不到二丫头,你还谎称是二丫头身子弱,脾气古怪怕见人,原来是你一直把她软禁,让我婆孙俩见不着面,让致远父女俩不得见,还把我苏府的骨肉折磨成这个样儿,你真是狠毒啊!”
方氏一听,连忙喊冤:“老夫人冤枉啊!喻歆丫头是夫君的骨肉,虽不是我所生,好歹也是唤我一声母亲的,我怎会对她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定是这奴才恶意中伤我,说,到底是谁让你这般冤枉我。”方氏怒斥流云。
老夫人冷眼看着方氏,在她身上,她看到了某个人的身影,让她心中一紧。心里也有对苏喻歆满满的悔疚,来前她让孙妈妈打探过苏喻歆,得来的消息让她痛心疾首,二丫头受了这么多年的苦,跟自己也有脱不掉的关系。
“你莫要再狡辩,万事等致远回来再说。来人,去请老爷,让他看看自个的女儿被折磨成什么模样。”老夫人完全不买方氏的账,开口就让人去请苏老爷。
☆、第一卷011 父女相见
方氏一听要请老爷立马慌了,瞪着流云想要发作又不敢,将手中的帕子扭来扭去。
没一会子,苏致远便大步而入,看着这阵仗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又反应过来。先给老夫人行了礼:“老夫人这么急着找儿子是何事?”
“床上的人儿你可认得?”老夫人也不废话,直入正题。
苏致远不明所以,但仍是依言将目光落在苏喻歆脸上,不由得全身一震。
只一眼,他便认出了苏喻歆,因为那张与她长得极像的脸。
然而……
他不明白,他疑惑地看着老夫人:“这……”
老夫人一点也不含糊,当即就让孙妈妈将事情始末讲了一遍,可想而知,苏致远的脸色要多难看就多难看,瞪着方氏活像要将她活刨了。“你做的好事!”
方氏最怕苏致远发脾气,吓得跪在地上哭喊:“老爷冤枉啊,奴家并没有埋汰二丫头,是这个狗奴才冤枉奴家的。二丫头是老爷的骨头,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奴家怎敢在老爷的眼皮底下做这种事儿?老爷又最宠爱云荷,奴家与云荷又情同亲姐妹,二丫头是她的命,奴家这做姐姐的疼二丫头还唯恐不及,又怎会去害她?这个奴才句句都埋汰奴家,老爷要替奴家主持公道啊。你这个奴才到底收了谁的好处要来害我?”
苏老爷听了又觉得不无道理,脸色稍霁,声音放缓了些,却仍是有些怀疑:“你管家这么些年,为何二丫头变成这副模样你却不管?你一个当家主母内院有什么风吹草动你岂会不知?不知那就是你的失职,知而不管那就是故意谋害。”
“老爷,奴家愚钝,中馈事务繁杂,又要照顾儿女教育儿女,难免有些纰漏。出错就要受罚,奴家认了,但奴家并没有害二丫头啊,请老爷为奴家作主,还奴家清白啊。”方氏痛哭,拿着方帕抹着眼泪。
“那你说,你可知道二丫头受的罪?”苏老爷仍是不信。
“奴家不知,二丫头性子孤僻不爱见人,但她怎么说也是奴家的女儿,奴家虽不能亲身去照看,仍是常让许妈妈送些嚼用予二丫头……”讲到这里方氏瞪大眼睛,幡然觉悟地指着仍跪在地上的许妈妈,气得手指发抖,指着许妈妈斥道:“你素是我身边得力的,我又是实心实意信你……你怎么……”
“太太……”许妈妈一阵愕然,看见方氏给自己打着眼色瞬间明白她的意思,那是要她吃下这个罪。
“老爷,奴家错了,奴家识人不清,让个刁奴欺瞒了十几年,也害二丫头苦了十几年,请老爷责罚……”
方氏当即就认了错,还主动要求责罚自己,这一招以退为进使得适时。
边说,方氏的眼睛不停地睃着一旁的柳芙。
许妈妈有个女儿叫钦红,也在方氏手下,但并不受方氏看重,却也是捏在她的手心里的。她这是暗示许妈妈,她要是过得不如意,钦红也别想过得顺心。
钦红是她的心头肉,在心里掂量着轻重,咬着牙纳头就向苏老爷拜去:“老爷,是奴婢,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利欲熏心,私吞了太太给二小姐嚼用,奴婢怕事情败露,所以一直从中阻止二小姐与太太相见,此事与太太毫无关系。老爷,奴婢知错了。”
“你……你……我看待每个女儿都如珠如宝,岂能容你慢待。我道你是个老实的,向来也待你不薄,你怎能敛不义之财,还陷我于不义。将这个刁奴拖下去打死,我苏家怎能容你这种歹毒之徒,你害我儿受苦十几年,死十回都不够。”方氏边指着许妈妈骂着,边喊人来拖许妈妈出去。
许妈妈又是一阵错愕。她没料到太太竟然要活活打死她,她尽心尽力地侍候她,替她做尽见不得光的事情。如今东窗事发,她就把她丢弃,要她死。许妈妈不禁觉得苍凉与绝望。
“老爷,饶命啊……”自知方氏是不会再替她求情的,转而抱着苏老爷的腿,说什么都不肯被拖下去。
苏老爷正气上头,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