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一瞬-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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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我喜 欢'炫。书。网'你,还是我带你离开这里,打动了她呢?
想不出答案,药师寺站起,“哼,翅膀长硬了,想要飞,就扯断你这两只翅膀。”
刚落地的两个金球瞬地飞起,尽落他手。
“来人。”黑暗中窜出几个暗使,跪在大殿下面。
“不能太刻意,也不能太明显,做的事也不能多……”
虽丧母,尤念父。
药师寺把玩着手中两个金球,想着。
“先放消息给练离庭,说他岳父要出事,然后……”
017 雪山
更新时间2011…1…6 13:13:13 字数:1784
冰瞳撑伞绻在冰冷的岩石上,风雪模糊了她的身影。
积雪峰虽然不是整个雪域最寒冷的地方,但注定成为冰瞳心中最冷的地方。这里每天沙雪漫天飞,连风带雪灌进她的衣袖,击在她的右肩。
日光每日转过岩石,一个轮回又一个。她每一天每一都坐在同一块岩石上,时间越久,就越觉得时间过得越来越缓慢,周围越来越寂静,整日里听得雪花簌簌地落在地上的声响,和第一片雪花融化的声音。
有的时候,她低头向下望去,岩石下面密林所掩盖的就是一条上山的道。一个人,日子真的很难过,很寂寞。
千山鸟飞绝,万寂人踪灭。
有时会有淅淅瑟瑟地声音传过来,透过那些结了冰的枝丫,是一个樵夫上山的声音。
那人有时候也会抬头向上看来,看向岩石上撑伞独坐的女子,算是打了招呼。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人。
肩上的伤其实一直没有好,每一次它都会悄悄地渗出的血迹,透过包扎的布,一点一点在衣服上晕染开。总是不自觉让冰瞳回想起,那一刀劈在上面的痛楚,和那个人的表情,于是伤口崩裂了,每一次快要愈合,却反反复复流血开裂。
时间,其实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强。
那些不能说出口的通苦会辗转反侧,然后掩埋,等待着一次又一次地更醒。
之前因为母亲的事不再回想,可是此刻此地,因为寂寞,总是忍不住垂目想起某个人很多事。
失败到,只有这一个人可以回想。
明明人的一生中,遇到一个人,已属奇迹。以后,下一辈子,永永远远不会再遇到了,这才是所谓的一期一会,一辈子只有的一次这样的机会。可是这仅有的一次机会,为什么有人去捡有人不屑呢?
在这大雪纷飞,孤独一人的日子里,我想见你,很想见你,只想见你一人。
很想见……
很想很想很想非 常(炫…书…网)想。
冰瞳簌地站起来,这一举动,连带当日里一同抽的花签,滚落出怀,悄无声息,不知落往山下何处。冰瞳手忙脚乱地爬下岩石,跌跌撞撞地就往山下冲。
全身的血液叫嚣地雀跃,我真的很想见你,她拼尽全力向山下跑去,一路上树枝划过脸颊,石头绊着脚,磕磕碰碰,雪地里厚厚的雪层,深深浅浅,零乱的脚印。
“啪——”她跌倒了,扑倒在雪地里,她慢慢撑起半个身子,有什么东西先她一步一滴一滴落在眼前。右肩的伤口裂了。她深深刻刻地感觉到伤口的开裂,那种痛苦慢慢地传遍全身,冻结了全身的血液。
点点斑斑的血迹,回音在用自己的伤口提醒她,不要去,会有危险的。
每一次见面都只是一场新的痛苦,没有见面,就不会有伤害。
她开始发抖,浑身都在发抖,她是在害怕,怕到不想再前行了,我不害怕危险,但我害怕伤害。
冰瞳慢慢抬起头,突然看到之前落下去的花签,就插在不远的去前头,她出神地看看它,插在雪地里,露出的一缕红线像失去了风筝,失神地轻轻飘拂……
冰瞳慢慢伸出手,把它拿在手里。
原来跑了这么久也跑不出这个距离。原来最后我得到的也只有这个。
合情合理,命中注定。
冰瞳慢慢躺下去,躺在雪地里,仰面看天。
天空是广阔的,包容一切的,当需要它的时候,抬头看,它总是在那里,但天空又是残忍的,因为你永远只能看它,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永远也触碰不到。
时间一日一日继续奔驰下去,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每一天和每一天并没有多少区别。
那日,跟往日没有丝毫不同,冰瞳撑着伞,在山路上徐徐走着。
有一个人伏面倒在山道旁,挡了她的路。
雪花在冰瞳的伞前飘飞。
她慢慢走过去,随意用脚挪了挪,那人没有反应,雪花簌簌落着,已经掩了大半了,就算不是受伤,冻死也是迟早的事。
冰瞳围着那人走了半圈,内心深处,回音在急切地呼唤着,走吧,快走,别多管闲事了。
可她命中注定,还是伸出手去,将那人微微翻转。
那一瞬间,听见时间断层的裂帛响,上一秒和下一秒,从此再也不一样了,生命的轨道再次逆转,朝着更暗更不知未来的方向倾泻下坠。
我又再次见到了你。
浩浩冰雪两重天,竟然又相见。
风呼一声地卷走冰瞳手中的伞。
冰瞳惊吓般地后退一步,雪花像未流出就冻结成冰的眼泪,一片一片往下落。
在最初的惊讶后,一步步退却,雪花落在右肩上,冻得伤口一点一点作痛。
见不到的时候,想见,见到了,却只有害怕,只余有害怕,越来越害怕。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做什么……
幸好,突然淅淅瑟瑟的声音传过来,听见脚步一深一浅地踩在雪地上,吱嘎吱嘎作响,越来越大。
有人来了。
冰瞳惊慌之下,综身后跃,掠到树梢上,透过密密的枝叉偷看过去。
那个冰瞳经常见的樵夫,像平常那样上山,他看见有人倒在路边,慌忙上前查看,试试还有活气,忙把人背下山去。
由始至终,整个过程,冰瞳一声不响小心翼翼躲在树后偷看,不敢现身也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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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黎明
更新时间2011…1…16 22:53:55 字数:1480
夜深,冰瞳掠下山去,翻进窗子。
那个樵夫的家很普通,两间屋子带一个小院。他住得也偏远,这些都减缓了冰瞳害怕的心情。
她悄无声息地翻进人家家里,然后站在那个人的床前。
明月前里故人稀,她嘲笑似地想,然后伸出手去,替那人把脉,她还是无法不救那人,无法看那人死去。
那个樵夫替练离庭做了简单伤口处理,也算妥当。
你怎么总是那么好运呢?
她走到樵夫放置的药草面前,山里人家,贵重物品不多,救命的草药倒有一些。冰瞳在其中拨拨拨弄弄,突然听到起身的声响。
那个樵夫披衣提着油灯推门进来,看看床上躺的人,再看看不知什么时候微微开启的窗子,风一点点从外面灌进来,透着微微凉意。他走过去,把窗关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以后好几夜,冰瞳都会从窗子翻进去照看那个人。她也仔细地观察过这户人家。这户的家主是那个樵夫,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有一个相好的女人,总是过来帮他做这做那,日子过得倒也温馨。
在这户人家出出进进久了,回音竟然产生一种错觉,仿佛这里竟是她家,黑夜变成了白曦,白昼变成了夜晚,每一次,每一次的离去,都有些恋恋不舍,
更多的时候,那个人的伤势并无什么进展,她就会在窗子口坐一会,静听身边有一个人的呼吸声。
天地浩渺,偌大雪山,只有这一时,这一小方位置是属于自己的,这样也就很满足了。
她静静地坐着,静听风声高一声低一声从窗边过,临近清晨的时候,风声会小。
黎明请你不要来,就让漫漫今晚永远存在,
留清风和明月,伴天生的这份爱,命令黎明永远无再来,
请你命令黎明不要再不要来,现在浪漫感觉,放我浮世外,惟清风和明月,冷然知我心,不教红日,迫我离去,
悠悠冷夜,不变变更,
请你命令黎明不要再现姿彩,现在梦幻暖意,永远难再来,用此刻的这份真,在痴盼中候着你,梦幻今晚难再来……
冰瞳坐在窗边,愣得出神。
突然,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等冰瞳发现的时候,避已经避不了,她只有静坐着,慢慢回过头,冷然地看过去,进来的是这家的屋主,那个樵夫。
冰雪反射的光映进屋子,照亮窗边的少女,冷冷淡淡,如梦似幻,仿佛雪地里幻化的精灵,根本就曾不存在过。
那个樵夫打量着她,冥冥之中,对她有一种似曾相识感。
冰瞳也在打量这个樵夫:之前在山上的时候,她也留意过他。他年近五十,但上山下山毫不费力,是个练家子;看到自己坐在岩石上也不吃惊,日子久了,还打声招呼,见识和气度皆不凡;最重要的一点,他明显是帝都那边的人。
“小姑娘,”那樵夫好声好气地开口说道,“我看你每天这样跑来跑去的也不是什么办法,对你相公的病也没有好处,”冰瞳一楞,“有什么误会什么的大家摊开来说……”
“不,我……”
“我不管你们之间什么事,总之你能不能不要夜夜翻窗户了,我救你相公,大家也算认识一场。”
“你有什么目的。”冰瞳打断了他的话,慢慢说道,“你既然很早就已经知道我夜闯你家,,为何到今天你才说出来,你有什么目地?”
“丫头你的戒备心很强,”石大伯笑笑,他这一笑很有几分迷人风采,想来年轻时也是个颇为俊朗,“我姓石,你可以叫我石大伯……之前我不敢判断你的来意,后来我发现你是为了他,”他指指床上正在昏迷的人,“那我想何必自讨没趣呢,就由你去了。但我瞅着这小子总也不醒,你夜夜翻我窗子,”回音脸红了,“总不是个事,对吧。”
这番话让冰瞳无从反驳,她自己丢人在先。
“丫头,”石大伯状似诚恳地说道,“我到这山上来已经十几年了,不是生死之事我决不下山,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帝都来的人,这是我们三个的缘分。尤其是你,”他看着冰瞳,他说,“你挺像我女儿的,我好多年没见她了,不过她比你大。”
女儿,回音愣住。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她决意将这个误会继续下去。
“……回音”,回音说。
黎明请你不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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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家人
更新时间2011…2…11 9:38:07 字数:1049
从这天开始,冰瞳在石大伯家里来去自由。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每一天每一天都是新奇有乐趣的。那些乡里邻居们都以为她是练离庭的女人,冰瞳也并不解释,她除了对石大伯和邢姨讲点话外,其他人一概不理,也没必要去理。
邢姨是一个寡居女子,经常来帮石大伯做点事,因为当初冰瞳经常夜闯民宅,所以产生了一些闲言闲语,这也是冰瞳觉得不好意思主动跟邢姨搭讪的原因。
日子久了,她就经常磨磨蹭蹭往刑姨身边粘,“哎邢姨,你干脆改嫁给石大伯吧。”
“你这小丫头,自己的事还没搞妥管起老娘来了。”
“邢姨你小声点,”冰瞳缩了缩头,看向石大伯的方向,继续说道,“他那样的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邢姨洗着手中的衣物,浣了浣,说道,“他那样的人,我们这里留得住么?”
冰瞳眨了眨眼,没有说话,邢姨继续说道,“虽然我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这点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冰瞳又想了想,缓缓说道,“就算不属于,也已经留了这么多年了,不是也是了。”
邢姨把手中的衣服用力拧干,看向冰瞳,“哎小丫头这么伤感干什么,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她靠近冰瞳,低声说道,“前年我大病了一场,郎中说有一味药要用帝都的茶引,你猜怎么着,他就下山去了。不过,当时我真的不抱希望,觉得他下山了就不会再回来了,但,”邢姨露出幸福的笑容,“他真的带着那味茶引回来的,所以那个时候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赖在他身边,最起码要他需要我。”
不错需要,是可怕的字眼,当一个人开始需要,开始依赖,爱即不远。
冰瞳一把抓住刑姨的手,笑容可掬地说道,“刑姨你要加油噢,一定可以的。”
“你们俩个嘀嘀咕咕在说什么呢?”石大伯觉得一阵恶寒,忍不住问院子外的两个女人。
“不能告诉你,”冰瞳叫道。
“是啊,不能告诉你。”邢姨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