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妃入帐,王爷-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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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找你来只想知道,百丞相对当年的事情知道多少。”容墨玉慢慢转过身。
那双精眸在黑夜中更加显得闪烁。
“百丞相目前手中只有一枚玉佩,而当年的女孩至今没找到。”黑影回道到。
容墨玉仰头看着屋梁,薄凉的红唇,微微张开:“本王要那枚玉佩,还有那个女孩的消息。”
闭上眼,容墨玉的眼前再次浮现,十六岁那年,岑巾亲口告诉他的一个消息。
当时的他是那么的震惊,而又那么的痛心。
仿佛他就是一只被别人捏在手上的棋子,只要将那层纸捅破,他便会立即上断头台。
那个时候他是那么的恐惧,曾经他是那么期望太子的位置,而自从知道那个事情之后,他就只期望自己能够好好的生活下去……
一辈子,平平安安的,做个小王爷,即便没有那么多的荣耀,功勋,都可以。
所以玄熙出生之后,母后便不再疼爱他,甚至连正眼都不朝他看一眼。
对他的一切都只是表面,每一次他获得父皇的嘉奖时。
母后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杀气。
“王爷,那枚玉佩,早已被属下掉了包,至于那个小女孩……”岑巾停顿了一下,好似有什么话想说。
容墨玉立即睁开眼看着地下的岑巾说:“你跟在我身边是最久的,本王最信任的人也就是你,那个女孩你是不是已经找到了?”
岑巾听容墨玉这样说,也只能更深的低下头去。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不仅知道那女孩在哪里,而且如今还是什么样的身份。
如果说出来他怕王爷接受不了。
“王爷,当年的那个女孩便是如今的百夫人。”岑巾难为的说出口。
一脸云淡风轻的容墨玉听到这个消息后,整张面容都迅速的阴沉下去,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你确定?”
“属下确定,百夫人的实际年龄被当年的婆子谎报了,如今正是二十岁,和王爷同岁。”岑巾说完。
便感觉跟前的身影慌了慌。
“不可能……当年那个小女孩不是应该被送出京都的吗?”容墨玉感觉他的胸口被铁锤重重的凿出了一个血口一般。
疼的他无法呼吸,就连血脉都在倒流。
“本该是这样的,但是在十七年前,那个家庭遭受了一场追杀,而幸存下来的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后来被百丞相收养。”岑巾继续说着。
岑巾每说一个字,他的心便剧痛的纠缠在一起,狠命的纠结着,将里面的血肉都硬生生的挤了出来。
许久许久,红唇艰难的开启,那句话像是用鲜血汇聚而成,痛得不能自已:“本王知道了,你通知所有的红箭卫,本王让你们制造成一场意外,杀了百丞相。”
痛,心剧烈的痉挛收缩着。
他不想杀人,但是如今他没有办法,现在不仅仅关系着他一个人的生命,还有着另外一个人的。
而且那个人是他的最爱,不论输赢,他无所谓,但是他无法将她输掉。。
所以即便他知道百丞相是个不能杀的人物,而且杀他要冒着很大的风险,但是他依然选择了这条路。
只有杀了百丞相,秘密才会被掩藏。
永远的埋藏掉……
“是……”岑巾回答,便悄悄的退下。
夜浓稠与墨,外面的寒风更是瑟瑟的刮着。
扑腾在窗户上的风,哗哗的敲击着窗户,门窗。
而容墨玉此时的心情却如同跌入谷底,被无数只毒蛇啃咬一般。
为什么会是她?
为什么偏偏是她?
还有那个家庭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遭受到追杀? 是百丞相做的吗?
亦或者是自己的母后?
容墨玉痛楚的揪着自己心的位置,仿佛那里千疮百孔,让他无法呼吸,血液无法流通……
南陵王要去南疆赈灾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朝堂,一方面皇子不同意,第二方面大臣不同意,总之上上下下都不同意。
都一致的认为,南陵王有这个能力,但是却眼睛失明,而且又有一年的时间没有参与朝政。
但是皇上却依旧坚持让容墨玉过去。
本身这件事也不是打战,只需要动动脑子,指指挥就可以了……
到了第二日,皇上便让容墨玉启程出发了。
到了当晚雪花便又再次飘了起来,起初很小,但是到了后半夜便下的大了起来。
“这天气还真是诡异啊……”徐贞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直摇头。
恐怕到了第二日雪便又将路给堵上了。
这给救灾的队伍,带了 很大的不便。
容墨玉到了后半夜也直接醒了,根本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这雪下的还真不是时候。
容墨玉那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外边的雪花飘落,一片一片,应接不暇。
“王爷,这场雪,恐怕一时半刻是停不了了。”徐贞紧跟在身后,手中提着个灯笼。
一阵风吹来,灯笼中的灯芯就直接被吹灭了。
容墨玉怀中抱着个汤婆子,身上穿着貂绒大衣,脚下踏着雪地靴。
寒风在耳边肆虐,雪花飘荡无清。
“王爷……”岑巾的身影卷着一层冰雪,跪在容墨玉面前身上的黑衣落满了白色的雪花。
“何事?”容墨玉从毛绒的领口中探出头来,看着跪在地面上的岑巾。
“平南往准备明日在大周路上埋伏刺杀王爷。”岑巾跪着身子,低着头,一头泼墨的长发上沾染着白粒雪花,如不注意细看,还以为那是满头的白发。
容墨玉重又缩进了毛绒的领口:“知道了。”
岑巾没有立即离去而是继续禀报道:“驿站也来消息,北洋国的使者明日就能达到京都,之后是由百丞相亲自接驾。”
容墨玉手中抱着那汤婆子,反复摩擦了几遍,低低的说道:“百家还有一位小姐还未出嫁吧?”
“是,百家二小姐百里如。”岑巾立即回答道。
容墨玉冰凝的唇角轻启:“老狐狸……”
“本王让你做的事如何了?”
“正在安排……”岑巾说道。
“那本王给你安排,找一件龙袍,偷偷放到百府中。”容墨玉低沉的声音嗡嗡的从毛绒衣领中传来,那双深眸是那么的阴暗。
岑巾抬头望着容墨玉,没有任何亮光的甬道,自然只看到那模糊的黑影,几乎溶于夜之中:“属下,明白了……”
岑巾说完,身影便瞬间与那黑夜相溶。
“通知兵部,辰时便动身,不需要等到天亮了。”容墨玉轻侧过头,身影一如既往的喑哑。
徐贞看了外面的大雪:“王爷,这么晚,怕……”
“本王手上一点儿兵权都没有,仅有的红箭队,全部都投身到了各个王府,皇宫还有府邸之中,你想让本王和他硬拼硬吗?”容墨玉冷声说着。
徐贞低着头:“王爷,你身后还有皇后娘娘呢,而且兵部侍郎,晓琪将军,都与你交好。”
容墨玉的眸光一撇:“本王不想麻烦任何人。”
披风被寒风一吹,便轻轻的抖擞起来。
翠屏居外, 一大团一大团的雪飘落,堆砌着,让这里显得更加的寂寥和荒漠。
离辰时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容墨玉却将这最后一个时辰驻足在翠屏居门前。
雪也就跟着下了一个时辰,在脚下那层积雪已经将他的靴子淹没。
徐贞顶着一把油布伞有些焦急的走过来:“王爷都已经准备好了……”说完又停顿 了一下,看了一眼那被雪封住的翠屏居:“要不,王爷就进去见一见百夫人 ?'…'”
容墨玉露出绯红的唇色,在白皑皑的雪地上显得是那么的艳丽,却又带着凄美的感觉。
手中的汤婆子早已没有了温度,握在手中只剩下手的冰凉,轻轻的朝后退一步,落在身上的雪,便轻杨的落下,纷纷扬扬。
进去……
他也想,但是他以什么样的身份进去呢?
他有相见她的一万种理由,却找不到一个去见她的身份。
闭上眼,那些蚀骨的痛便如梦呓般传来。
“徐贞,等本王回来的时候,希望里芷肚里的孩子,不会再有……”容墨玉沉痛的说完这句话。
抱着汤婆子的手,在那一瞬捏紧了,生生的,仿若能将指甲陷入进去。
那么的痛,如刀子在他的骨头上摩擦一般。
这个孩子,他是非常的想要,并且深入骨髓的想要,可是他真的不能要。
徐贞黑耀的眸子颓然放大:“王爷,那可是你的孩子啊?”
第一百二十五章
“是,但是本王不能要。”容墨玉心口疼的都无话说出话来。
“为什么啊?王爷,那孩子是你亲生的,怎么就不能要了?”徐贞可是比容墨玉还要着急,仿佛那是他的孩子一般。
一阵寒风飘过,那雪花便也如潮水般朝容墨玉的脸上刮去,本该刺骨,但是他却没有任何感觉。
平南王派的人在管道上连续受了三个时辰,从早上一直到中午,都没有看见容墨玉的军队从这里通过。
而守在这里的杀手在快要变成雪人的时候,却看见远处飘扬着寮国的军旗。
当下就知道这是南陵王的军队。
当看到南陵王的马车经过埋伏的地方的时候,便一下蜂拥上前,去截救灾物资。
而就在这个时候北洋国使者带的队伍却从另一个角落杀了过来。
这下杀手们一下慌乱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撤回去他们是死,但是如果不撤,杀了南陵王也许还有可能。
十几个杀手,全部都朝豪华的马车攻去。
但是却没有想到里面空无一人。
而最重要的是这根本不是南陵王的救灾队伍,而只是由一些死囚组成的队伍。
那些杀手正要走,但是北洋国的使者,却对他们发布了杀令。
准瞬间十几个杀手,便被北洋国的军队 斩杀殆尽,满地的白雪,变成了红雪。
“留他一个活口就够了。”马车中传来清冽的声音,那声音仿若从远处的泉水传来般,那么的清凉,那么的清脆。
几把刀便一下架住到那唯一的杀手身上。
“本太子不想知道是谁派你来的,但是到时候你必须说你是百丞相指使的。”那清冽略带着威严的声音再次传来。
那被架住刀的人,却面不改色:“不可能。”
“随便,反正你说也是死,不说还是死。”清冽的声音忽然变得冷清。
话音刚落,那人头上的脑袋,便立即没了。
“收拾一下这些尸体,带回京都。”池水墨捏着手上的那一份书信,眸光清冷,一轮涟漪在眼眸身处转悠。
而远在董边儿河的真正救灾队伍,正停留在广袤的雪地上,支锅烧柴,,凿冰取水的准备休息呢!
“岂有此理,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派人截杀北洋国的使者?”皇上听闻立即勃然大怒。
池水墨披着墨绿色的貂皮披风,内穿狐狸毛做成的绒衣,一身白衣,纤尘不染。
就连那脸上的神情清冷的眸光都是那么的出尘却又妖艳。
立在一旁的平南王紧皱着眉头。
池水墨不急不忙的将纤长的手从披风中伸出,身后的侍从便从袖口中拿出了一张带着血的书信。
皇上身边的公公立即呈上来给皇上看。
池水墨清淡的开口:“这是在那些杀手身上找到的,上面已经很明确的显示出,这些杀手是冲着本宫来的。”
皇上看了脸色变得更加异常的难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皇上简直气的手都在发抖:“太子,这件事朕一定严加彻查,找到幕后的指使者。”
池水墨轻笑,一缕长发飘落到额前:“本宫和南陵王关系匪浅,在仙山学医的时候,就在王府中住了数月,每个府邸出去的纸张都有他的特征,皇上要是仔细看,就会看到这纸上印有着一些字,还有那毛笔一看便知是鸿峰毛笔,对书法讲究的人,都十分的喜爱用鸿峰毛笔。”
池水墨越说下去,平南王的眉头却越加的深锁着,不是担忧,转而是疑惑。
皇上经池水墨这么一提醒,便明白了大概。
寮国所有的纸张都是由专门的造纸厂,所造。
因此每个纸张的质量也都不同,批次,产号 也不同。
但是每种纸上都会印上是那家造纸厂所造的,这些文字不明显,而且其特殊的纸张已经决定这纸张是由哪个造纸厂所造的。
皇宫所用的纸张都是由内务所而制,各家王爷的则是由各自的府邸完成。
自然大臣们的纸张都是由那些造纸厂制造而成。
这样查下去,便知道是谁用了这张纸。
而在加上鸿丰毛笔,答案就已经更加明显了。
能用得起这么华贵舒适纸张的自然只有那些一级大臣和富家子弟。
而鸿丰毛笔,只有那些讲究书法和书画的人才会用。
放眼整个朝廷的大臣能同时拥有这种纸和毛笔的也只有一个人,那只有百丞相。
皇上脸色阴沉的望向左手边的百丞相。
百丞相不愧在皇上呆了多年,见到皇上怀疑的目光投过来,不等皇上说话,便立即说道:“皇上,不能因为一张纸就断定谁是幕后指使者,臣一心一意为大寮国,更何况南陵王还是臣的女婿,臣为何要害南陵王?。”
百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