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玉-天籁纸鸢-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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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我的……
我双腿一收,那里就像是用东西捅过一样,疼得我几欲叫出声来。
难道说,是我被上?
最奇怪的是,这么痛,我居然会睡着。难道是在关键时刻他的催眠术发挥效应了?没道理啊,我绝对有能力解除一切正常级别的术法。
可是这时也没心思想那么多了。
偷偷撩开床帐,四处看看,流景已经不在了。
许久才鼓起勇气掀开被子。
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但是床单似乎是换过的。手往裤子里一探,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凝结物……可是那里还是很痛。的37
突然觉得很心酸。
这~~这么重要的过程,我竟然没有享受到!
简直想大哭一场。
扑下去抱住被窝,一想起前夜流景的吻,脸上又开始发烧了。再一想想流景光溜溜的样子,然后温柔地或者勇猛地进入我的……
仰头,鼻血就要流下来了。
这辈子可能就这么一次了,过程我竟然没有享受到!
我甚至连流景的呻吟声都没听到……
垂头丧气地裹着被子,突然想起了腊月二十还有一次,立刻血脉贲张,兴奋得头顶冒烟,到时候就论到我来当家作主了!
一想到这,不由自主地笑了笑,自己回味前一夜的吻去了。
没过多久就进来一个人。
可惜不是流景,是此时除了朝羽外谁都不想见的人之一的朝羽。朝羽轻手轻脚地走到我的身边坐下,我连忙闭上眼睛。
温暖的手掌盖住了我的额头。
“没有发烧啊,为何要叫我来检查。”
真佩服他一个人都能说得起话。
我抓住他的手,顺着他的手摸到了他的胸膛。
“让我摸摸就更不会烧了。”
朝羽的手立刻抖了一下:“你……你没睡着?”
我翻白眼:“闭着眼睛就是在睡觉么。”
突然想起在城里发生的事,问清了朝羽,才知道那个骑在白马上的女将领就是大名鼎鼎的于思柔,不知左止绍的脑子里装了什么,先派了于思柔部队杀进京师又迅速冲了出去,又攻击了京师旁的小城。
克己把部队杀到小城,他们又躲躲闪闪地把燕国部队拖到了几百里以外。
我打了个呵欠,想问问流景的事。
可是一想到他,举止都变得不自然了。
“呃,那个,嗯,今天所有人都在么。”
朝羽道:“所有人是指哪些人?”
我憋了许久,还是把话憋了回去:“就是,如果,打个比方,假设,有一个人,呃,每天晚上都来偷吻你,又每次都不亲到就走了……”
朝羽深红色的瞳人微微一弯。
“然后他突然在某一个晚上把你给强上了,是吧?”
我的眼睛一下睁得老大。
“你……你都知道了……”
“昨天晚上你们这边的声音那么大,想不听到都难。”
第一次觉得朝羽的笑容不怀好意。
我疑惑道:“声音?”
朝羽双手抓住床栏,用力晃了几下,整张床吱嘎吱嘎响了起来。他拍拍手,笑道:“就是这个,闹得我失眠了一个晚上。”
我变成一只鸡了。
一只木鸡。
一股热流从我的心窝里直蹿到了脸上,心跳得跟打鼓似的。
“小羽……你,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朝羽笑道:“主公碰巧喜欢在这种时候装傻。答案你自己不是清楚得很么。”我提起一口气,张开嘴抖了许久才把话给抖出来:“他……他是不是……是不是……喜欢我……”
每吐出一个字,头就要往下埋一点。
最后脸已经完全埋到被窝里去了。
朝羽都笑出声了。
“我第一次见主公脸红。果然还是个孩子。”
我正准备抛出我的锅贴时,门突然被推开了。
我迅速抬头。
探进来的是流景眉清目秀的脸。
“朝羽,如何……”
我一看到他,脸上烧得更厉害了。抓紧了被单,又是跟难产似的挤出俩字:“流景……”流景见我我在看他,脸上结的霜估计又多了几层。
什么啊,原来还是没有变的!
流景道:“我在门外等你,快出来。”
关上门就出去了。
朝羽小声道:“他是在害羞。”
我挑眉道:“是么,我怎么没看出来?”
朝羽拍拍我的肩膀:“主公你放心好了,流景绝对是喜欢你的,现在你只需要再努力一把,就可以把他搞定了。”
我砰地一拍床,吼道:“好!我决定了,生日那天我想……我想……”
说到这,又底气不足地垂下脑袋。
生日那天,我想对他说,我喜欢他。
14
腊月二十,北风霜雪深。
清晨,我叫朝羽转告流景,说我在寻幽院等他。
寻幽院是燕国皇宫的别院。
那里有几湾清泉,几座假山,还有一个别致的凉亭。每到晚上,绿净池台,翠凉亭宇。月色似金波,水声潺潺,清凉潇洒。
灵界和花界的交界处有一个地方与这里很像,叫池古。
唯一不同的是,池古的水是凌空流淌的。
从池古往下看, 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小时候,流景常常带我去那里。
牵着我的手,依然是默默不语,我看着他,他却一直遥望远方。隐隐可以听到波涛的呼啸声。发如游丝,风吹仙袂飘飘举。
刚下了几天大雪,满院皑白。
一想到一会就要给他告白,心里就慌得厉害。
站在亭台外,来回踱步。
以后万不可随便亲人,有宝贝儿流景就够了。只要我不乱来,他一定不会再对我这么差。给足自己信心,又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
站了一会,有些累了。
拨开亭子里的积雪,坐了下来。
坐下来许久,觉得冰凉,又站起来来回走动。
我不知时间是怎么过的。
流景动作也太慢了,从他那里走到这,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算了算了,他这人一向磨蹭,我要有耐心,要有耐心。
寒风长啸,在小溪上刮出数条波纹。
我用手心摩擦着双臂,鸡皮疙瘩都给冻起来了。
再不来我真的要冒火了!
我又不想跑到他的屋子去和他告白,那太没情调了。
走到寻幽院的门口,往外看了看,没半个人影。退回凉亭,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捧起一团紫芒,慢慢将它拨开,把自己包住。
这样就不会冷了。
开始的紧张和急切都消退了大半,只觉得浮躁。
一会他来了,难保证我不会和他大发脾气——
居然让我等这么久!
紫光盈盈闪烁,颜色越来越浅。
再这样下去,我的灵力会耗光的。
**在凉亭的柱子上,慢慢闭上眼睛。哼哼,待会儿流景那个乌龟来了,看到我在这里睡觉,肯定会后悔自责到死。
有了!干脆弄个风寒发烧来玩玩,他会更后悔!
想了一会,把护温光褪去。
但是一阵寒风袭来,立刻又把光加了上去。
太冷了,受不了。
又过了几个时辰。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打了个呵欠。
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叫了。
一会告白的时候要是肚子又叫了,那也太……
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我猛然站起身,跑下去两步,又跑回来。说什么也要他好好后悔一下。把紫光褪去,然后又坐了下来,靠在亭柱上装睡。
可是脚步声越来越多,越来越杂。
悬起来的心一下摔得粉碎。
渐渐的,脚步声远了。
我走出亭台,跑到寻幽院门口四处张望。
原来是一群端着御膳的宫女走过。
回头,夕阳西下,暮霭红隘。
又倒回亭子里去坐着,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想什么生日了。我已经决定不给他告白了,等他来了以后我要臭骂他一顿,然后——
把他上到哭!!
斜阳渐浅,繁星攀上漆夜。
一天没吃东西,饿过了,灵力耗尽了。
积雪压枝桠欲折。
周围的紫光已完全消失,雪融降温,冰冷的空气直擦过我的皮肤。我抱着自己的身体,蜷缩在亭柱旁,浑身打着哆嗦。
二十岁生日,呵呵,也够特别的了。
一整天挨饿受冻。
我看着自己的手背,血管全都变成了乌紫色。
流景,我不骂你了……
只要你来了就好。
只要你来了,我还是要给你说,我喜欢你。
最后,子时已过。
生日结束了。
这一年又和以往一样。
二十一岁再说罢。
我发现我死缠烂打的水平和抗打击的能力不是有点强,是非常强。连我自己都要被自己这种大无畏的精神感动了。
回去找朝羽庆祝了,十周年,七十二次。
傻笑了一下,嘴唇立刻就开裂,流血。
随便舔了血,混着唾沫吐出来。
我疲惫地从楼台上走下来。
双脚已经完全冻僵,一个踉跄,往地上滑去。伸手抓住亭柱,手被方柱边缘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终于稳住没有摔跤。
甩了好一会腿才恢复知觉。
吃力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每一步都是煎熬。
走到流景的房前,停了很久。
抬起手打算敲门,手却停在了半空——我就算找到他,又能说什么。他不来的意思难道还不够明显?我何必去自找苦吃。
可我还是傻了似的敲门。
没有人应声。
又用力敲了几下——
还是没有人。
鼻子越来越酸,有点受不了了。
转身,准备回去睡觉。
可是一回头,我就看到他了。
月光如水照青衣。
瑟瑟双瞳,薄唇翠袖。
我眨了眨眼睛,眼角微湿。
“你去哪里了?”
我很想吼他一顿,可是声音全无威严可言。
流景静静地看着我,许久都没有说话。带着墨绿光泽的几缕乌发被风扬起,碧绿眼眸中泛起了一丝转瞬即逝的波纹。
“属下一直都在房里。”
“朝羽没来告诉你,我在寻幽院等你?”
流景轻轻吁了一口气。
“告诉了。”
已经没有必要再问原因了。
“流景,如果你不喜欢一个人,就请不要给他希望。你不喜欢他,就不要做出那么多让人误会的事,就不要趁他睡着的时候去亲他,更不要故意把人催眠了再操他,懂么。”
流景垂下头,没有回答。
眼睛湿了。
扬起头,深呼吸了几次——
“还是说……他被操过了以后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流景猛然抬头看着我。
我点点头,笑了。
“不过他确实是个贱货,让人玩了又玩甩了又甩,践踏到毫无尊严还沾沾自喜自作多情,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贱的人!”
流景握住我的手。
我将他的手甩开,从他身边擦过。
流景把我扯回来,紧紧抱住。
“紫苏,我不是……”
我用力推开他——
“现在贱货想通了,他要找回他自己,不想再犯贱了!!”
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回头的一瞬间,狼狈地流了一脸眼泪。
神玉
生日后第二天,朝羽说,流景走了。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去了哪里。
连一封信也没有留下。
朝羽很反常地没有来为我“庆祝”,只是不断安慰我,叫我不要多想了。我拍拍他的肩膀,大笑三声:“没了流景,以后我就可以摸遍天下美人了!”
一边说还一边伸手在他身上乱摸。
朝羽没有说话。
我把他推开,佯怒道:“你给点反应好不好。”
朝羽突然将我抱住。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无非就是给人甩了。
真的没什么。的5b
只要不去想他,很快就会忘掉的。
朝羽走后,我穿好衣服,走出房门。
刚开门就看到那个白皑皑的面具。面具下形状完美的唇说出了世界上最奇怪的话:“眼睛肿得像西瓜。”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真的很肿?”
泉寻非一边五根指头,用力捏住我的双腮。
“真的很肿,很丑,很难看。”
我麻木地看着他,声音都给他扯变形了:“泥想把藕的脸也捏肿素不素?”
泉寻非像揉面团一样揉着我的脸。
“断袖不说,还断到为男人哭。我真想把你给捏醒!”
我也伸出手去扯他的脸。
“你这偷窥狂!谁叫你偷看了!!”
泉寻非手上也不停下来,两个人的脸都扯畸形了:“谁叫你砸门的啊?你就没哪天安静过,非得闹出事来让全天下都知道你给人甩了,还是个男的……”
说到这突然不说了。
我捏他的手松了下来。
“喂,喂,喂,猪,死猪,你不会哭了吧。”
我扁扁嘴,不说话。
“紫苏,紫苏,喂……你是不是男人啊,动不动就哭。咦,紫苏,死猪?蛮压韵的。”一边说一边琢磨这几个字去了。
我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喷嚏——
“我头好像有点晕,容我去躺会儿。”
泉寻非抓住我的手,把我硬生生扯了回去。
我不满地拨开他。
“长相和穿着这么秀气,行为跟个野蛮人似的。”
他横我一眼,把手放在了我的额头上,就一直停在上面了。我正准备问他做什么,他却双掌合击我的两颊,啪!
“发烧了,你到底还是不是妖怪啊?”
我气得差点呕血:“你再说我是妖怪,我~~我就亲你。”
泉寻非的脸色一变,后退一步,又往前走了一步:“去睡。”
我用力去扯他挡住门的手,居然扯不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