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国公府嫡女-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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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锦画闻听男主子不乐,便闭嘴不言。手脚麻利的把大厅里的灯笼、烛台全部点燃。
一会儿的功夫,大厅里便灯火通明。
锦画转身一看李姬阳,便见男主子只披了一件薄衫,胸膛坦露,惊的立时便垂下头,立在一旁不敢言语。
“把外头廊庑上的灯笼也都点亮,尤其是通往房府的那条路。”李姬阳道。
“奴婢这就去。”知男主子衣衫不整,锦画早就想出去了。这回听到命令,她真是谢天谢地了。
“出了何事?”青书并彩棋从外头进来,便问道。
“不知。”锦画摇头道。
“今儿个值夜的可是绿琴姐?难道是?”青书猜测道。
“闭嘴。绿琴不是那种人。更何况她早已是订婚了的。”锦画轻声呵斥道。
“随着我去掌灯。”锦画瞪了青书一眼。
“上茶。”李姬阳烦躁的道。
“锦画姐,我跟你掌灯去。”彩棋看到男主子这般模样,脸色微红,忙避开道。
“那我就去煮茶吧。”青书转身去了茶水间。
奉珠也不知怎么了,心里恁的不舒爽,从房里跑出来,被凉风一吹,眼睛便不知不觉的流下泪来。
从他嘴里既然探不到什么,那我便去问阿爹,阿爹肯定知道的。
“娘子,你等等我。”绿琴还以为夫妻吵架,娘子被打了,她顾不上脚疼,拼命的跑,终是在这石乌龟角门上,见着了奉珠。
“你过来做什么,快回去吧,我只是去找阿爹。”角门往两边打开,奉珠心里着急,转身就跑进房府。
绿琴一听,这三更半夜的找国公爷,可不就是娘子吃亏了吗?忙问道:“娘子,你伤到哪里了。”
“伤到心了。”奉珠没好气道。
留在风华楼值夜的婆子见是大娘子回来了,忙狠拍自己的脸,醒盹,刚要给奉珠行礼,便见奉珠一阵风似的从身前跑过。
婆子大惊,可了不得了,这深更半夜的不在被窝里黏糊,大娘子如何就跑回娘家了呢?定是和郎子吵架,被郎子打了,可了不得了,这婆子连忙追在奉珠身后,边跑边喊:“大娘子伤了,伤了。”
夜深人静,本是入睡的好时候,冷不丁被这一声破锣嗓子一喊,那值夜的立时便醒了盹,听着有人喊“大娘子殇了,殇了”,先是惊愣,手忙角落,不知要干什么,后头直接就跟着喊上了,“大娘子殇了,殇了。”
府上有打更值夜的,手里有铜锣,听着这话,便立时敲锣,哭喊道:“大娘子殇了——”
顿时,房府里都沸腾了。
下人房里相继亮起灯,穿衣出门,而后便是主子房里,卢氏的主院,卢氏觉得跟做梦似的,一机灵从床上坐起来,竖着耳朵听“大娘子殇了,殇了”,立时吓的脸色灰白,推着身畔的房公道:“我的儿,殇了,殇了。”
清清的眼泪立时便下来了,卢氏从床上连滚带爬的奔下来,大叫道:“来人,掌灯!我的珠娘,我的儿啊——”
房公初初以为自己在做梦,待听见卢氏的大哭声,房公吓的也不清,忙道:“谁殇了?谁殇了?”
青叶就在外间值夜,先听到动静,便悲戚道:“奴婢听着说、说是大娘子殇了。”
“珠娘?可是珠娘?”房公惊的眼球凸出。
青叶刚要点头,便听外边奉珠喊,“阿爹、阿爹,你快起来。”
“珠娘?珠娘!”房公一惊一喜,忙大叫道:“开门去!”
卢氏还当自己是念儿心切,听着奉珠的魂儿了,忙爬起来道:“我的儿,你别走,让娘再看看你。”
奉珠心里难受,见着卢氏便呜呜哭起来,一把扑在卢氏怀里,便道:“阿娘,儿不做寡妇。呜呜,儿不做寡妇。”
卢氏扎扎实实把奉珠搂在怀里,身上虽因一路奔来有些凉意,便确确实实是肉身凡胎,卢氏心中有疑,止了哭声,便试探的叫道:“珠娘?”
“阿娘。”奉珠应着。
房公上前去摸摸奉珠的额头,牵牵奉珠的耳垂,都是温热的,知是摆了一个大乌龙,又是恼又是好笑道:“是谁喊的大娘子殇了,殇了,给我拉上来,打他十板子,三更半夜的,这是要吓死人啊。”
“怎么了吗?”奉珠擦擦泪,不解的看着卢氏并房公。
“孽障,你真真是我们的孽障,吓都被你吓死了。”卢氏气得狠捶了奉珠几下,便在榻上坐了,一拍桌子道:“三更半夜的,你这是又弄什么鬼?”
卢氏还不解气,把奉珠拉下又狠狠点了点她额头,道:“你啊你,看不到我和你阿爹减寿,你心有不甘说吧。”
“大娘子殇了,殇了。”听着外间还在喊,奉珠便恼怒道:“我伤心就伤心了,作何她们吵闹不休,敲锣打鼓的,这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要做寡妇吗?”
房公听了奉珠的话,转过弯来,拍着桌子哈哈大笑道:“伤了,殇了,竟是这样。青叶,快出去跟她们说清楚,甭把左邻右舍都吵起来。”
知是虚惊一场,青叶哭笑不得,忙欠了身出去呵斥她们。
卢氏生完了气,也觉得好笑,这心从高高悬着,一下又落了地,起起伏伏,可真是要了她的老命了。
“你们俩吵架了,他打你了?!”卢氏忙捧着奉珠的脸看。
“没有,我就是来问阿爹一些事情的。”奉珠不解因何卢氏要这么问。
卢氏听了,便恨道:“什么事非要这三更半夜的来问,你个死丫头,孽障,一会儿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一会儿我又以为你吃了亏,弄了半响,竟是来询问事情的,你个死丫头,看我今日不打你。”
卢氏转身就去找趁手的工具。
“阿娘、阿娘,我知道半夜来不好,可是此事关乎你女儿我的终身幸福啊。”
“到底什么事?”卢氏一听,忙问。
奉珠忙转脸看着房公道:“阿爹,你女婿要上战场了,你知道不知道啊。阿爹,你怎么也不告之女儿一声呢。呜呜,我不做寡妇。”
“这……”卢氏看向房公,“可有此事。”
“他没告诉你?我还以为他早和你说了。”房公惊讶道。
外头,青叶弄清楚了始末,更觉哭笑不得,把守在芳华楼的婆子带上来,便好笑道:“老爷、夫人,都是陈婆子误传,还请夫人发落。”
地上的陈婆子是芳华楼里的老人了,因其是个天煞孤星的命,克夫克子克亲,因此便是孤零零一个人,从小伺候奉珠,看着她从那一小点慢慢长大,心里对奉珠是真好的,她没想到自己好心办了坏事,趴伏在地上静静的抹眼泪,等着卢氏发落。
“阿娘,暂且饶了陈婆一回吧。陈婆从不偷奸耍滑,又是看着我长大的。何况,今夜这事也是我的错。”奉珠拉拉卢氏的袖子道。
“这事可不就是愿你吗,好好的,三更半夜往家里跑,是谁搁心里一揣度也是你们夫妻吵架的事。不过,陈婆也有错,为防以后有人乱传消息,就罚她三个月月钱,以示惩罚。青叶你传下去,往后谁要是跟风乱来,不管什么缘故,我先打他三十大板,再把他撵出去。”
“谢谢夫人,谢谢大娘子,都是老婆子的错,老婆子还当是咱们大娘子被打了,吃了亏,这才无状叫喊,往后不会了。”陈婆子垂着头抹抹眼泪道。
“你下去吧。”卢氏见这陈婆子也见老态,并不想为难她。更何况,她也是一片好心。
“是。”青叶欠了身,拉着陈婆子告退。
奉珠很是懊恼,知道自己今夜莽撞,可她实在太着急了,又问房公道:“阿爹,你倒是说说,这一回可是很危险吗?他在里头要做什么,我为他,他却说他自己是一个牵马的,一不在前头冲锋陷阵,而不在后头拦截追兵,可我实在不放心。他对我说话,从来只报喜不报忧的。”
“他真这么说?”房公一听便觉好笑,捋须道:“这话实在,还真是一个牵马的。不过是给一军统帅牵马的。”
一会儿,青叶又进来,笑道:“老爷,夫人,郎子求见。”
卢氏站起来,瞪了奉珠一眼,转进内室穿上外衫这才让李姬阳进来。
第117章 离别在即榻上欢
更新时间:2013…1…11 18:45:50 本章字数:5558
李姬阳穿戴妥当了才到的,一进房府便听下人们正奔走相告什么“大娘子伤了、伤了的”,李姬阳还以为奉珠摸黑过来,磕着碰着了,禁不住心中懊恼不跌。
被请进大厅里,见上首榻上端坐着岳丈、岳母,侧边椅子上奉珠正羞惭的低垂着头,他拱手作揖道:“岳丈、岳母,惊扰了。”
“坐吧。”房公指指奉珠身畔的椅子。
李姬阳拱了拱手,便在奉珠身畔坐了,见奉珠眼睛红红的,便心疼道:“可是哭了?”
奉珠哼了一声,扭身不看他。
“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呢。”房公捋须忍笑道。
“郎子,你也是。我原本以为你大了珠娘几岁,是个稳妥的。可现在看来,你也是个小孩心性,如何就由着她半夜乱跑,亏得是咱们两家挨得近,若是远呢,这三更半夜的,你让她跑出来,若是遇着什么歹人,我看你如何同我们交待。”卢氏护犊子道。
李姬阳讪然,起身致歉道:“让岳母忧心了。”
“若是隔得远了,你瞧他放心不放心,定是早就给追回去了。这还不就是因着两家隔的近,他才放心的。夫人莫恼了。”房公为李姬阳说话道。
“是小婿的不是。”李姬阳摆低姿态道。
卢氏见好就说,这郎子总归是皇亲宗室,若非珠娘和他心意,他定然不会这般放低姿态,想着这儿,卢氏便又数落奉珠道:“有什么事,你们两个开诚布公的说,怎还非要回来问你阿爹。你这孽障,回头我就把那角门让人给堵了,省得方便了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夫人你就别说气话了。”房公见奉珠委委屈屈的,又心疼她,忙堵了卢氏的嘴,不让她再训斥。
“大郎君、二郎君、四郎君。”春花、秋月打起帘子,欠身道。
遗直点点头,领着两个弟弟进来。
绕过屏风,见父母在上首坐着,妹妹、妹婿在下首垂着头乖乖听训,遗爱略略猜想便笑道:“可是小夫妻吵架了,弄了一桩案子来爹娘面前分辨。”
“爹、娘。”遗直拱手。
“把你们都惊动起来了,坐吧。”房公道。
“三姐,你怎么了。”遗则忙跑到奉珠跟前去询问,见奉珠好好的坐在这里,便道:“她们说你殇了,我还以为,嘿嘿,原来是我听差了。”遗则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遗直看了看奉珠,除了眼眶微红,其他并没什么,便放心道:“没事就好。”
“你瞧瞧你,把你哥哥弟弟都吓着了。只要想想我就想很揍你一顿。”卢氏微恼道。
奉珠起身给卢氏、房公磕了头,赧然道:“让阿爹阿娘担心了,是儿不好。”
奉珠边说边流泪道。
李姬阳也随着跪下,给卢氏并房公磕了头,歉然道:“让岳丈、岳母担心了。是小婿的不是。”
“没什么大事,都起来吧。”房公轻轻放过道。
“大哥、二哥、小弟,对不起,吓着你们了。”奉珠羞赧道。
“惊扰了。”李姬阳拱手道。
“都是一家人,莫要如此。”遗直、遗爱、遗则不敢受礼,起身避过。
“珠娘,莫不是让我说着了,你和他吵架了,要不要二哥帮你揍他。”遗爱背着李姬阳小声安慰奉珠道。
奉珠扑哧一声笑了,摇摇头道:“没吵架。就是我小题大做,以为、以为。”奉珠说不出口自己那一时的夸大想法,便道:“他明日要出征去,我不放心,就是来问问阿爹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知道我院里的陈婆弄不清楚事情,还以为我被他打伤了,便胡乱喊什么伤了伤了的,听在别人耳里就成了殇了殇了,死去的意思,弄得把你们也惊动起来了。”
遗爱听了微哂,禁不住呵呵一笑。
“我也去行不行?姐夫。”遗则悄悄拉拉李姬阳的袖子,求道。
“你觉着呢?”李姬阳摸摸遗则的脑门,笑看他。
“我不小了!”遗则生气道,“我现在已经到你的肩膀了,再长一年我就能超过你。”遗则站在李姬阳身侧比量道。
“阿则,就寝去。”卢氏看着遗则道。
遗则身体一僵,沮丧的放开了李姬阳,转身垂着头便道:“爹、娘,大哥、二哥、三姐、姐夫,我睡觉去了。明日见。”
说罢,便匆匆跑了出去,活像后头有什么洪水猛兽。
卢氏见了,心里发苦,却什么都说不得。
“阿直、阿爱,明日一早你们一个要上朝,一个要教课,就都走吧。”房公摆摆手道。
“是,我们告退了。”转身又朝李姬阳拱了拱手,这才离去。
静寂了一会儿,房公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