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国公府嫡女-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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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奉珠也道。
“是。”锦画这才蹲身下去。
“都死了。”李姬阳慢慢又躺下,喃喃道。
“嗯。”想着那个大嫂的所作所为,被她的夫君杀死,也算是不亏的。
“就不知大哥是怎么死的。”奉珠道。
一会儿安庆来报,奉珠便知道李元是怎么死的了,毒死的,茶水中有剧毒。
奉珠心有余悸,没想到,这不声不响的大嫂竟是有如此胆大心肠。
“办丧事吧。一起办了吧。”李姬阳闭着眼睛道。
“嗯,可不就得一起办了。你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先休息一下,养好了精神才能主持丧仪不是。”奉珠知道今夜给他的冲击足够大了。
奉珠把蜡烛罩上灯笼,让光线暗下来。
少顷,便听他道:“小的时候,大哥还抱过我。他还会给我编蚂蚱,买竹蜻蜓给我,陪我蹴鞠。”
“后来,大哥就变了,其实,我也变了。”
“都长大了啊。”奉珠见他实在不能安寝,便脱了鞋上榻,让他枕在她的腿上,轻柔的解开他的发髻,纤白的手指柔柔的穿梭在他的黑发之间,为他挠头。
他的眉心稍有舒展,嘴角缓缓扬起一个舒心的笑靥,跟奉珠道:“我谁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我就起身,发丧。珠娘,你也要忙了。”
“嗯,我知道。幸亏,在家里的时候经历过一次,不然我就要出丑了。”奉珠道。
“可以请岳母过来帮忙,你自己一个人还是不行的。或者请三哥、四哥、五哥、六哥家的夫人来帮你也可,只是你不熟悉她们,我也不熟悉,怕要弄出什么误会就不美了。”
“你很少提起他们,他们好相处吗?”
“算是好相处吧。自十年前出了那件事情之后,阿翁就把他们都分了出去,往常也不让他们来添乱,家也分完了,当做亲戚往来便罢了。”
“他们也知道金库的事情?”奉珠有些好奇,若是知道,只怕早该来分一杯羹了吧。
闻言,李姬阳笑了笑,道:“没有什么金库,当今圣上登基之初,为表忠心,阿翁就把金银都交出去了。”
“那金库里的那些?”奉珠惊的睁大了眼睛。
“除了放在箱子表层的是真的之外,下面不过是鎏金的砖头。这对于福瑞来说,不过小菜一碟。”
“真的都交出去了?”奉珠有点不信,想着阿翁的为人,怎么看都不像那么老实的啊。
李姬阳笑了,睁眼看向奉珠,道:“你觉得呢?”
“我可不管真的假的,我的金子够花了。要太多了可不好,要招来杀头之祸的。”奉珠无所谓道。
“那也未必,关键看你会不会藏。左边一点,对,就是那儿,揉一揉。”李姬阳眉心舒展,想着,终于可以暂时睡一个安稳觉了。
“别忘了,一个时辰之后叫我。”
“知道了,不会忘的。”
河间王府一死就死三个主子,坊间纷纷猜测可是府中有争权夺利的事情发生。
可不管外间如何猜测,那也只是流言罢了。
下葬那日却不见那紫铜棺材,至于去向,大概只有李姬阳知道了。
李六娘面容憔悴,打发了丰儿出去,自己独自坐在妆镜台前慢慢梳理自己的一头秀发。
她的面容也是极美的,是那种温柔似水的美。
送走了自己的父亲,同母的哥哥,异母的大哥,正常丧礼下来,她都沉默的跪在灵位前哭泣,烧纸,好像要将自己这一生所有的眼泪都哭完一样。
谁劝也不听,只是不停的哭。
想着那日七哥说的话:“六娘,我已为你找好一户人家,除了家境贫寒些,那位郎君相貌不俗,仪表堂堂,品行端正,满腹经纶,是个极好的归宿,你要好好珍惜。”
“七哥,我不嫁可以吗,我只要留在府里过一辈子就可,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择日出嫁,无需再言。”
“七哥……”
六娘拿出剪刀,慢慢的剪下自己一缕青丝。青丝散在地上,便如她破碎不堪的人生。
剪去三千烦恼丝,她就不会再挣扎下去了吧。
二哥说的对,她很天真,很愚蠢。愚蠢的总是弄不清自己的立场,结果,恨也恨不起来,爱也爱不起来,她就像水上的浮游,总是柔柔弱弱的,一点也不干脆,总是在徘徊着,犹豫着。
做为女儿,她是不孝的;作为妹妹,她是不洁的;似乎,她把自己的人生经营的乱七八糟。
六娘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惨淡的笑了笑。
就这样吧,下半生便青灯古佛,常伴佛祖。为死去的和活着的家人祈福,希望恩怨散了。
------题外话------
本来六点打算传一章来着,写着写着还是觉得一起看爽一点,就把两张合一章了。让姑娘们久等了,鞠躬,致歉。
第162章 温柔乡是英雄冢
更新时间:2013…1…24 16:33:20 本章字数:14179
河间王府死了一位郡王一位郡公,这丧礼便不能小了,忙忙碌碌下来,竟是用了一个月之久。爱蝤鴵裻
因是皇族,最后葬在昭陵附属陵园不提。
“父亲”死了,李姬阳要守孝三年,这让李姬阳很高兴,奉珠和老王爷却很郁闷。
三年之后,奉珠十八岁,那个时候再要孩子不迟。
因要守丧,李姬阳把身上的所有官职都卸了下来,镇日在家处理生意上的事情,间或出一趟小小的远门,巡视商铺,少则三五日,他独自出门,多则八九日,带着奉珠,让这小主母认认自家产业。
这一晃就到了七月末,临近采选的日子,然而,该是武良辰运气不够好,长孙皇后病故,圣上沉痛至哀,连续三年都不会采选了。
奉珠本以为武良辰会难过的,可她却是长舒一口气,说,其实她不是那么想入宫的,只是有不得不入宫的理由。
李平年居住过的万年堂,依着老王爷的命令是要永久封存的,可也不知九郎跟阿翁说了些什么,第二日便动用大量的人手把万年堂给拆除了,夷为平地,用黄土夯实。
奉珠建议可以在那一块挖一个荷塘,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是,往常什么都顺着奉珠的李姬阳并没有答应,黄土夯实之后,又用莲花青砖密密实实的铺平,弄成了一个练武场,说是要给将来的孩子玩耍用。
奉珠可不答应,想着那地方曾经还有一个墓穴呢,太不吉利了些。
因是在守孝期间,王府之中的一切都显得朴素苍白了些,而且有些寂静与荒凉,少了那么一些人气。
奉珠知道,无论是九郎还是阿翁,他们都需要时间去平复,回忆,怀想,怨与恨,爱与宽恕,然后,渐渐的所有的记忆都变淡,最后把这些让人难过甚至难堪的记忆都锁在心里的一个角落里,然后锁上一把沉重的大锁,永久的封存起来。
只是在封存记忆之前,还有一个漏网之鱼,他们都知道,暂时还不能将锁锁上,把钥匙扔掉,他们在等一个机会,等待着李文的报复。
夏日最热的时候过去了,奉珠又变得活蹦乱跳的,镇日里想着些新鲜事情,想着什么便要做什么。
比如昨日,因着前日晚上,被李姬阳撕了身上穿的诃子,让奉珠大为恼怒,她实在不解他那奇异的癖好,明明解一下系带就好了,他非要撕坏掉才满意,就想着,让你喜(。。…提供下载)欢撕,我做一个你撕不动的,看你要怎么办。
于是昨日就发动她那几个万里挑一的丫头们帮着想法儿,用什么布料做出来的小衣才不会那么容易被撕掉呢?
绫、罗、绸、缎、绢、纱、锦,好像都不结实的样子。
阿奴端着她的糕糕碟子在一旁胡乱出主意,说用粗麻好了,粗麻可结实了,做成绳子捆人,人都跑不掉的。
结实是结实了,可那还能贴着皮肤穿吗?依着奉珠一身柔滑细嫩的肤质,岂不是要被擦破皮?
最后这事不了了之,在几个丫头暧昧的目光下,奉珠脸不红气不喘,大掌一挥,道:多做几件小衣吧。
再说今日,知道每到月末的时候,九郎和宝庆都很忙,奉珠一时愧疚心起,自己是不是太清闲了一点?
嗯嗯,为了犒劳犒劳辛勤劳作的家主,李姬阳郎君,奉珠准备亲自下厨为她亲爱的九郎做一餐饭食。
第一步,让粗使婆子把食材选好送到小厨房;
第二步,让彩棋领着几个小丫头把食材摘好,洗剥好;
第三步,让绿琴把食材切好放在盘子里备用;
第四步,让锦画把每道菜所需要的调味料都称量出来放在小白瓷碟子里;
第五步,让彩棋生火,热油;
第六步,在锦画这小厨娘的指挥下,房奉珠小娘子井井有条的把切好分配好的食材调料一一准确的“扔”进了油锅里。
是的,是扔进去,因为油熬热的时候,倒进去食材会蹦出油星子出来,房奉珠小娘子被不小心的崩了一下,疼得哇哇叫,往后就开始隔空往油锅里扔食材,给负责拿着锅铲子翻炒的绿琴小娘子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不过,这是考验绿琴小娘子厨艺的时候到了。
于是,这日午膳,便被房奉株小娘子完美的做出来了。
她真真的完全可以告诉她的九郎,这就是我亲手做的哦,味道绝佳的好。
“真香啊。”奉珠瞧着“她”做出来的这一餐色香味俱全的饭食,别提多有成就感了。
“好了,装到食盒里去,跟我走。”奉珠大手一挥,让锦画、绿琴装盒。
“啊,对了,还有这个,这个我端着吧。”奉珠为表示自己的诚意,端起一个盛着荔枝的青釉盘子便领着一行丫头们浩浩荡荡的往外书房杀去。
“主母。”守着外书房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僮,头上还扎着总角,而且还是奉珠认识的,不是金庆又是哪个。
他见了奉珠就立即跪下给奉珠磕了个头。
“是你啊。”奉珠垂眸看着他。她还记得这臭小子曾经在她面前的嚣张呢。
“主母,那个、那个。”金庆低垂着头,紧张的抠着手指头,支支吾吾的。
“跪着吧,等我出来再说。”奉珠用头发丝想想也知道他要说什么,想来是被宝庆指点过了的,就宝庆那一张嘴,死的也能被他说成活的,黑的也能说成白的。还是让这金庆跪一会儿吧,让他长长记性。
“是。”金庆应着。跪在廊下不敢抬头看奉珠,紧接着,他便闻到一股股香风向他拂来,衣香鬓影,一个个身着素色绫罗的丫头姐姐们从他身前走过,还伴着美美的饭香。
金庆略略抬头,便见着了他未来的嫂子,锦画,他微微张了张嘴巴,心里感叹道:嫂子真漂亮啊。哥哥真能干,往后他也要找一个和嫂子一样漂亮的,不,他要找一个比嫂子还要漂亮的丫头做妻子。
锦画知道这金庆,想着毕竟是宝庆的弟弟,便落后几步,轻轻踢了踢金庆,道:“老实跪着,一会儿王妃出来,多给王妃磕几个头,诚心诚意的,记住了没?”
“记住了,嫂子。”金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呸,谁是你嫂子。”锦画臊红了脸,脚步微微凌乱,忙赶了上去,走到第一排丫头上,和绿琴并肩站在一处,随着奉珠往书房中去。
许只是对账查账的事情,没有什么隐秘,书房的门大敞着。
里头很宽敞,由两座铰链八扇屏风阻隔成了三块地方,正堂的位置上,设有一个紫檀木的桌子并椅子,一身黑缎袍子的李姬阳正低头写着什么,因是在孝期里,不论是主子还是奴仆都穿着朴素,头上身上并不见明艳的色彩。
左边置了四张桌子和椅子,宝庆、珍庆、珠庆、银庆都在,尤其是那排在宝庆之下的珍庆,一手算盘打得啪啪响,手指在算盘上动作如飞。
看得绿琴对他佩服不已,没想到这位二管家正经的时候是这样正经,一点也不见平时调笑小丫头的轻浮了。
锦画也瞧着了,她略略含笑的往后面一看,便见这些抬着食盒的小丫头们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这四位大管家,恨不得黏上去呢。
宝庆正要把核对完的账本递给珍庆,让他算出总收益,无意间瞧着地上多出来的影子,宝庆朝着奉珠作揖拱手。
见那一排青春靓丽的小娘子们到了,宝庆心内明白,识趣的悄悄把另三位管家领出去。
奉珠摆手,让这些春心萌动的丫头们去隔壁房间为那三位管家摆膳,伺候着用膳。
她自己捧了一盘荔枝走近李姬阳,但见他正捏着一支玉管狼毫在宣纸上行云流水的记录着什么。
他的眼睫毛浓且密又长,在聚精会神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的,脸部线条又冷硬着,这让他看起来特别的冷肃。
可奉珠知道,他只是对着外人的时候才会那样冷漠自持,让旁人不敢直视他,臣服在他的威压之下,在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