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死神-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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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钩。”三个男生很有默契地齐声回答着,齐刷刷地伸出了自己的小指,四个小手指,紧紧地勾在了一起。
哇哈哈哈,我现在又充满干劲,又活力四射了,“暴怒”,你快点出来,老娘把你收拾了,要回去看真人版的BL!吼吼!
没有目标
煤矿区。
新的一天,是从半夜起床,辛苦劳动开始的。俗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前提是你起床后,要主动到处去捉虫子,你站在原地不动,
虫子可不会自动跑到你嘴边,等你张嘴,然后它跳进去,你只管吧两下嘴就行了,所以,综上所述,要吃饭,得工作。
现在,正是为了印证上面这句话,奥斯维辛三号大多数的成员们,此时都在煤田上辛苦工作着,即使是在寒冷的冬天,大伙儿都挥汗如雨
地忙碌着,热得脱掉了外套,只身着单薄的短衣,身上淌着热气腾腾的汗水,双手在不停地重复着机械的动作,脸上的神情,也近乎于麻木。
是的,不可否认,这是个热火朝天的景象,是的,我也没说错,的确是“奥斯维辛三号大多数的成员都在煤田上辛苦工作着”,除了,好
吃懒做的我。
此时的我,脑袋上贴着“隐身符”,优哉游哉地盘腿坐在地上,右手托着下巴,左顾右盼地看着热闹。墨的尾巴上,仍旧高高挂了一张黄
焉焉的符纸,趴在我的身边呼呼大睡着。
有便宜不占,有力气不省,那绝对是傻子,也不符合我的作风,我只是来收“暗”的,不是来卖力气的,这些苦力活不适合我,而且,就
我现在这副身板儿,估计,捱不了几分钟就挂了,到时让我临时到哪儿再去弄一副我看得上的皮囊啊,更何况我现在还有很重要的正事要做,
没那闲情逸致去体验生活。
我嘴里嚼着贾斯丁早上省下来的半个冷馒头,东张西望,苦中作乐着。这馒头的卖相是难看了点,漆黑一团,看上去的确有点恶心,味道
也差了点,口感也很槽糕,甚至还有股馊味,可谁叫咱是好孩子呢,能屈能伸,现在的工作条件是艰苦了点,就当是磨练好了,先喂饱肚子再
说吧,我怕这副身板儿捱不起饿,晚上回营地的时候,再贴着“隐身符”去扒点好吃的。
就在我叽叽歪歪,想东想西的时候,那几个男生脑门上规矩地粘着“隐身符”,在矿区仔细搜寻着“暴怒”的身影。说是搜寻,事实却是
,如果“暴怒”它不自己现身,或者,它的宿体没有死亡或陷入思维混乱、意识模糊,我们是根本就发现不了它的,所以,他们几个就像是无
头苍蝇,四处乱蹿,哪里人多,朝哪里钻着。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随他们去了,就当他们几个是在到处踩地盘好了,熟悉一下环境,终究也
是件好事儿。
“找了半天,屁都没有找着一个。”死马说着粗口,一屁股坐在了我身边,喘着粗气,估计,他现在的这副皮囊,体质也好不到哪里去。
“找屁呀,我现在正酝酿了一个,你要不要?”我使劲嚼着嘴里像石头一样硬的馒头,斜眼看着死马。
发觉到自己刚才的不雅,死马尴尬地抓了抓脑袋,打着哈哈。
“不过,像我们这样没目标地四处乱蹿,的确很浪费时间和体力,目标范围太广,我们太被动。”贾斯丁发表着感慨。
“唔。”我咬着馒头,点了点头,“我们一直都很被动,它不出现,我们也没头绪。先说,我只是来凑份子,看热闹的,属于‘没事围观
,有事靠边’的那种。上阵的事别叫我,我很忙,忙着吃馒头,没时间,”像是故意证明我很忙似的,我吧了两下嘴,狠命嚼着满嘴的淀粉,
“现在,你们是有困难,那也得找,没困难,你们自己想办法,制造点困难,继续找。”我轻松地回答着。
“只是找的话,那到无所谓。”死马接过了话茬,“这要是‘隐身符’用完了,我们找起来可就困难了,这玩意儿干嘛弄成一次性的?多
不环保啊。”
“喏,”我随手从胸口抽出厚厚的一叠“隐身符”,在众人面前晃了晃,“我这里有很多,你们慢用,不够的话,我还有。”我指了指自
己的屁股,暗示那里我还藏了许多。
“宝贝,”贾斯丁贼呵呵地凑过身子,“我就说嘛,这几天你的胸部怎么大了个罩杯,原来是这个啊。”边说边戏谑地指了指我手上,厚
厚的一叠,足足有三斤重的符纸,暗示着什么。
“不好意思,”我咬牙切齿地看着贾斯丁,“我现在正处在发育期,胸部正在第二次发育,不靠这个,我的罩杯也在变大。”说完,我高
傲地抬了抬下巴,冲贾斯丁挺了挺胸,得瑟地看着他。
“真的吗?”贾斯丁瞟了我两眼,舔了舔嘴,伸出双手,呈鸡爪状,做着捏合、张开的动作,“口说无凭,要捏捏才知道。”
MD,贾斯丁你竟敢吃神仙的豆腐!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我挑了挑眉,轻蔑地看着贾斯丁,暗地里转了转脚脖子,你要是敢摸,我就敢踢,
看看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脚快,先说,要是我一不小心把它踢断了,我可不负责再把它缝上去。
“怎样?你敢吗?”没有察觉到我的小九九,贾斯丁用激将法刺激着我,“要不,捏捏那里也可以。”边说边指了指我的屁股,一脸色迷
迷的坏笑。
“你敢!”死马很彪悍地吼了出来。
正当我为死马难得展现的硬朗形象准备开口褒奖一番的时候,死马继续说道,“凭什么是你一个人捏,要捏大家一起捏,对吧,宠儿?”
死马转过脑袋问着我的意思。
我转身,挽起身后尸冢墓的胳膊,眼角带泪,吧了两下小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墓,他们欺负我。”小嘴嘟得高高的,一脸的委屈。
墓垂下手臂,牵着我的手,紧紧拽着,看着那两个色迷迷的人,脸上的肉抽动了一下,冷哼一声,“有我在,他们不敢。”
“谁说我们不敢!”死马这次竟然站在了贾斯丁那边,“其实你也很想捏的,对不对,尸冢,你只是不好意思说罢了,来吧,站在我们这
边吧,我们一起捏捏看。”死马极力怂恿着尸冢墓,不停地做着捏东西的姿势,勾引着他。
尸冢墓朝前踢了一脚,死马眼疾手快地往后一跳,躲在了贾斯丁身后,探出个脑袋,挤眉弄眼地挑衅着,手里却仍旧做着那个很猥琐的姿
势,嚣张地看着尸冢墓。尸冢墓来了气,左右开弓地伸脚去踢死马,无奈,现在附身的这个身体发育不良,手短脚短的,尸冢墓竟然一点便宜
也没占到。到是死马机灵地借着贾斯丁的身体,左右闪躲,不时地冲尸冢墓做着鬼脸,脸上挂着轻蔑的微笑,挑衅着他。贾斯丁则双手抱胸,
任凭他们在自己身前身后这么折腾,这么闹着,脸上挂着开心的微笑。
看着眼前嬉闹的三个男生,我也跟着笑了起来,谢谢你们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逗我开心,我没那么懦弱,不就是集中营嘛,我才不怕呢,
想我可是堂堂的地府公主,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只是小CASE啦,再艰苦的环境我也呆过呢。
“你们说,这次‘暗’会躲到哪个身体里?”终于静下来的几个人,围坐在角落,小声地讨论起来。
我把墨抱在了怀里,周围是马不停蹄、热火朝天工作的苦力们,他们在我们身边不停地来回穿梭着。
是啊,他们的动作可不能慢,一旦慢了下来,皮鞭伺候那还是幸运的,怕就怕为此而丢了性命,所以,众人真的是以“赶时间投胎”的架
势来拼命干活的。
“这很难说,”贾斯丁揉了揉鼻子,指了指正在干活的苦力们,“可能是他们,因为他们是受害者,心里难免会积压许多怨气,给‘暗’
的入侵提供机会,也有可能是他们,”贾斯丁又指了指正凶神恶煞地站在一旁的监工们,“他们可是热血青年,多少对这个社会有些不满,也
许早就心存怨恨。”
“可是,这里这么多人,我们要找到什么时候?”死马瞟了一眼正在热火朝天干活的苦力们,“光是这里的人就这么多,还没加上其他两
个集中营里的,我们还有多少时间?”死马回头问着贾斯丁。
“总共七天。”贾斯丁面无表情地说道,“从‘暗’侵入宿体,直到它完全将其吞噬,总共需要七天的时间。‘暗’侵入宿体后,为了在
宿体内存活,会改变自己的介质和气场,以适应宿体的灵魂波长,当它即将发生改变的时候,会产生介质波动,这时,我们才能发现它的踪迹
,知道它大概的位置。而‘暗’发出波动,并完成介质和气场的改变,通常会用去将近一天的时间,这一天的时间,是指完成改变的时间,发
出介质波动只是一瞬间的事,它只出现在即将发生改变的那一瞬间,如昙花一现,转眼消逝,这也是为什么在一般情况下,我们不能主动发现
‘暗’的原因,所以,即使加上今天,我们现在也只有不到六天的时间。而当‘暗’完成改变后,它会融合在宿体内,生根、蔓延,并开始慢
慢吞噬掉宿体的心智,等着和其他的‘暗’产生共鸣,召唤‘地狱七魔王。’”
贾斯丁突然变得沉重起来,止住了话匣子,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众人各自埋着头,陷入了沉思,气氛骤然变得压抑起来。
六天,还有不到六天的时间,可是,我们现在却连个目标也没有,这次的行动,我们会成功吗?
嘘!这是魔法
“哇!!哇!!”
……
“呜……呜……呜……”
当我们几人还在埋头沉重地纠结时,身旁不远处传来一惊天动地的哭声,却只刚开了个头就突然断掉了,只留下被强行压制住的呜咽声,
断断续续地抽噎着,稚嫩的声音,听上去很委屈的样子。
我抿着嘴角,抬头,寻声望去,只见几步开外的小土丘上,斯宾诺沙正慌张地捂着一个小女孩的嘴,紧张地四下张望了一眼,确定没引起
旁人的注意后,一边对女孩竖在身前的食指吹了几口气,温柔地拍着肩膀哄着她,一边俯身焦急地在她耳边说着什么,边说还边指了指立在周
围虎视眈眈、四下张望的几个监工,看斯宾诺沙的模样,他似乎很怕这些人。
小女孩的岁数不大,身量很小,估计只有四、五岁的样子,虽然一张小脸漆黑一团,五官也看不真切,但是依稀可以分辨出她和斯宾诺沙
相似的眉眼,小巧玲珑的模样,很是可爱。
被斯宾诺沙哄着,小女孩眼泪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眨了几下,使劲咬着小嘴,努力吸着流出来的鼻涕,不让它们越过小嘴,喉咙小小
地抽噎着,却不再发出一点声响,只是咬着嘴唇,直直地看着斯宾诺沙,似乎很不甘心,自己还未哭得惊天动地,就这么被生生掐断了酝酿好
的气势。
我抿嘴一笑,撕下额头上的“隐身符”,朝他们走了过去,“怎么了?”
斯宾诺沙一见是我,笑着指了指脸上还挂着眼泪的小女孩,“这是我妹妹,今天早上才从七号营房过来。刚才干活的时候,心不在焉,注
意力不集中,不小心伤到了手指。”边说边爱怜了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现在受到惩罚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专心!”即使是嘴里小小
的责怪,也透着浓浓的爱和关心。
小女孩竖着左手的食指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嘴巴吧了两下,似乎是想哭着冲我撒撒娇,但是又害怕地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不远处几个身材
魁梧的监工,生生压住了刚涌到嘴边的声音,只是喉咙上下抽噎了两下,扁了扁鼻子,像小狗狗般呜咽着。
我在小女孩身边蹲下,仔细查看着她红肿的手指,还好,没有见血,应该是不小心被石头压着了,看样子,伤得不重。我凑过脑袋,对着
小女孩的手指吹了口气,右手的拇指和食指背在身后互相捻了捻,随后轻轻地用拇指在她食指上一抹,红肿立刻消失了。
“哇,小姐姐,你怎么做到的?”小女孩吃惊地转了转自己完好如初的食指,又看了看我,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巴,两眼闪着兴奋的光芒
。
“嘘,”我冲小女孩神秘一笑,食指放到嘴唇处,做着嘘声的动作,“这是魔法,不能告诉别人,知道吗?”
“好。”小女孩听话地点着脑袋,欢天喜地地藏起一个只有她才知道的小秘密。
……
奥斯维辛三号集中营。
辛苦忙碌了一天,众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各自的营房,等着一天当中最丰盛的一餐——两个馊土豆,半杯污水。
是的,你没看错,是污水,我是这样称呼它的,想知道它具体是什么颜色吗?现在,请你走到屋外,抓几把泥,涂在手上,然后回家洗干
净,这些,你洗出来的泥水,比我们喝的水还要干净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