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死神-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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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保健医生拿着针、线雄赳赳地朝我走来,我顿时慌了,我想回去,我要去地府!老爸,我好想你,这可是我第一次这么想你,你只要
大手一挥,我的腿就没事了,何必在这儿受这个罪,我要回家,现在!马上!
尸冢墓站在了我面前,轻轻揽过正浑身发抖的我,把我的脑袋埋进他怀里,温柔地对我说,“别看,不疼的。”
“疼的又不是你,你当然这样说了。”我的脑袋在尸冢墓的怀里,说话时,声音嗡嗡的。
尸冢墓遮住了我的视线,一手揽着我的头,一手搂着我的后背,侧头朝保健医生点了点头,示意他开始,医生一手按住我的脚,一手开始
着缝合,第一针下去,我头上就冒出了冷汗,试图缩回我的脚,但是无奈却被医生死死按住,动弹不得,我双手紧紧搂着尸冢墓,试图把自己
身上的疼痛转到他身上,一针、一针……我使劲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肩膀微微抖动着,手却使劲地掐着尸冢墓的后腰,尸冢墓紧紧
搂着我,半扭着身子,眼睛死死地盯着正在被慢慢缝合的伤口,任由我使劲掐着,仿佛不会痛一样,凡是伤害宠儿的,不管他是人是鬼,我都
要他不得好死!
最后一针结束后,我终于松了口气,但是还是抱着尸冢墓不放手,也不抬头,继续把脑袋埋在他怀里。
“砰。”保健室的大门被用力推开,一个身影冲了进来。
“宠儿,你怎样?我刚得到消息就……”爱说话的死马一句话都还没说完,就止住了,看着眼前的情景,慢慢走到我跟前,目光触到我仍
然翘着的右腿,心疼地伸出了手,但是又怕弄疼我似的,生生止住了动作,右手就这么悬在了空中。
“是谁?”平时如沐春风般的声音,现在却变得异常冰冷,“是谁做的?”死马问道。
尸冢墓转头看着死马,轻轻摇了摇头。
“你不是一直在宠儿身边吗?怎么会弄成这样?”死马的声音很小,但是责怪尸冢墓的口气却相当不善。
“和墓没有关系,体育课的时候,我们是分开的。”我继续把头埋在尸冢墓的怀里,瓮声瓮气地说着。
“宠儿,告诉我们,是谁做的。”尸冢墓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
“我饿了。”我答非所问地回答着。
“好,我们去吃好吃的,你想吃什么?”尸冢墓宠溺地问道。
死马也站了过来,“我们先送你回去,然后给你买吃的。”
“不,”我在尸冢墓的怀里摇了摇头,“我要先下去。”我头也没抬地指了指地面。
“你这样怎么下去?”死马皱了皱眉。
“我要去汇报情况,你们也希望我老大早点抓到害我的人吧。”老爸,我全靠你了。
“那你想吃什么?”尸冢墓又问了一次。
“汉堡、薯条、巧克力圣代、鸡翅……”我拼命点着垃圾食物,平时这些尸冢墓是坚决不准我吃的,现在我是伤者,我最大,我要补充我
的能量,哭了这么久,很累人的。
“好,我和死马在出口处等你,然后我们一起去买,带回寝室吃。”尸冢墓温柔地回答着,无条件地应允了我所有的要求。
(稍微解释下,这里的出口处是指阴司到人间的出口)
我终于抬起了头,脸上的泪痕还清晰地挂在上面,抽了抽鼻子,我说道,“背我过去。”死马轻轻地用手指替我擦去了泪痕。
尸冢墓转身,微微蹲了蹲身子,我很顺利地趴在了他背上,“目的地,学校后操场。”我有气无力的指挥着,通往阴司的大门就在这里。
……
把死马和尸冢墓留在了上面,我拖着一条腿一步一顿地朝“阎王府”走去,现在我可是真的体会到“路漫漫其修远兮”所表达的境界了,
还真是远啊。
门前有人 ?'…'咦,不是守门的那几个小鬼,这些小鬼越来越懒散了,得好好管管,这样继续任其自由放养的话,会被其他神仙看笑话的,不
行,为了地府的威严,我得好好和老爸谈谈。我一边乱七八糟的想着,一边继续拖着一条腿慢慢朝前滑动着。
站在门前的男子穿着白色的长袍,看样式应该是唐朝的,但是发型却是当下流行的碎短发,凌乱却又有种说不出的美,男子半埋着头,一
手拿着折扇,轻轻扇着,额前的刘海垂了下来,遮住大半张脸,五官看不真切,却仍然透着依稀的精致,纵是这般模糊的轮廓也会让人不禁浮
想联翩,是怎样的男子才能拥有这么精致的五官,让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完美的比例,完美的脸庞,甚至连面孔的线条,都是这么完美,而
眉眼间传递的那份娇柔,却把女子也生生比了下去。
呵,我莞尔而笑,只有天界的第一帅哥——小白,才会给人这样的感觉,就算只看到他的背影,我也认得,不会错的,一定是他,“小白
,”我停下了脚步,“你站在门外做什么?”
“等你呀,你今天迟到了哦。”小白收起折扇,转身看着我,目光瞟到我缠着厚厚纱布的右腿时,眉头一皱,收起了平时嬉皮笑脸、花花
公子的神情,“怎么受伤了?谁做的?”声音,竟然比大黑和尸冢墓还要冰冷几分。
我愣了愣,犹豫着我要不要再挤几滴眼泪博同情时,小白已经几个跃起、下落,飘到了我面前,把我轻轻抱起,温柔如水的目光看着我,
“宠儿,我抱你回去。”
我的心“垮”地塌了一半,心里顿时觉得委屈极了,抽了几下鼻子后,埋在小白的怀里哭了,“哇……小白,我被欺负了,瘟神欺负我…
…哇……他欺负我……”
小白紧了紧双眼,强行压住自己的杀气,抱着我朝我房间走去,“我知道了。”小白轻描淡写地回答着。
瘟神?他,活不长了。
小报告(二)
“小乖!”
“宝贝!”
“宠儿!”
“……”
话说,我刚回到地府,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地府大大小小的神仙就一股脑儿地抢宝似的朝我房间冲着,还好,喜欢在地府大肆修建房屋的
老爸,把我的房间修得够宽敞,宽敞到有时我都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因为我的房间够大,所以,这些神仙才会有事没事地使劲儿往我这儿钻。
我半闭着眼睛,优哉游哉地半躺在摇椅上,翘着一条腿,上下摇着,一手拿一瓣西瓜,左右开工很没形象地啃着,西瓜汁顺着嘴角往下滴
着,两粒西瓜籽很有造型感地挂在下巴上,随着我一张一闭的在嘴上下摇晃着,摇摇欲坠,小白坐在一旁替我扇着折扇,微风习习,那个惬意
,那个享受啊。
我睁开眼睛,看着在我面前站得整整齐齐的众人,在最前面领队的毫无例外,还是我老爸老妈。
“小乖,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阎王揪心地看着自己宝贝女儿的右腿,心像针锥般难受。
“有什么好问的,宝贝,直接告诉我,是谁做的?”老妈红着眼睛,眼泪在眼眶里骨溜溜地转着,“谁欺负我孟婆的孩子,我让他灰飞烟
灭!”边说边很有气势地挥了挥手里的鸡毛掸子。
后面的一干人等也频频点头,很好,我要的效果达到了,现在,是我煽风点火的时候了,我放下手里的西瓜,用手背擦了擦嘴,摇椅嘎吱
嘎吱地摇着,“老爸……”我泪眼婆娑地看着老爸,手指了指天,“瘟神,他欺负我!他故意的,怕被我发现,他还小心翼翼地躲了起来。”
“那老家伙不想活了?”老妈第一个嚷了起来,“我的女儿他也敢动!牛牛,带上你的人,把那老家伙给我拉下来!”老妈冲着牛牛下达
着命令。
“是,大嫂!”牛牛抱了抱拳,领了十几个人下去了,不对,是上去了。
“小乖,”老爸心疼地走了过来,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痛不痛?”
“不痛?不痛你试试!”我翻着白眼。
“别废话了,宠儿她爸,快点施法。”老妈也跟着坐下来后,凑了个脑袋过来。
“不要!”我嘟着小嘴,坚决地反对着。
“为什么?”老爸奇怪地看着我。
“这个,”我指了指自己的膝盖,“缝了十七针,是十七针哦,你这么一挥手就把它弄好了,那我不是白嚎了那么久?”怎么想我都亏,
不能就这么好了,多浪费我的眼泪和表情啊。
“可是,这样会很痛,而且,你行走也不方便。”阎王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要不,你就在地府呆着,别上去了。”
孟婆在一旁点着头,“对,别上去了,上去了就受伤,还是下面安全,实习什么的,别管了,没毕业怎么了?没毕业就不能活了?这地府
有几个是读过书的?”
“没事,痛啊痛的,很快就习惯了,至于走路嘛,放心,我有自己的车队。”上面还有两匹马在等我呢,我得意地咧了咧嘴,笑着,“但
是,这实习还是得去的,我不想半途而废,而且,这是我第一次想认认真真地做件事儿,你们就不能支持下?”我不高兴了,磨着牙。
“支持,支持!我们都支持!”一看宠儿不高兴了,众人连忙齐声回答着。
“这就行了。”我满意地点着头。
大黑走上前,递了个药瓶给我,“知道你爱漂亮,”晃了晃手里的药瓶,大黑继续说道,“这药很管用,不会让你留下疤痕的。”
“谢谢。”我P颠颠地从大黑手里接过瓶子,怪不得大黑老是打架也不怕,原来有这个宝贝啊,不错,不错,看着我家大黑保养得水嫩嫩
的脸,我吸着口水,这药一定很有效,看大黑的脸就知道,我就说嘛,老是打架的大黑,身上怎么可能连个疤都没有,原来有这么个宝贝啊,
早点拿出来嘛,真是的,太小气了。
小白收起折扇,起身朝屋外走去,“小白!”我不高兴了,“我都这样了,你还赶着去约会,太不把我放眼里了。”我粗声粗气地说着自
己的不满。
“这个约会很重要,我可是等了很久哦,”小白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无害地笑着,“下周记得回来报道的时候别再迟到了。”说完,也
不等我答话,只留下个背影,游魂般的飘走了。
阎王看着逐渐飘远的身影,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没有说话。
“宝贝,你今天上去的时候,带两个……人,呃,两个……”老妈话说到一半儿,停了下来,“宠儿爸,他们是人是鬼,还是神?”
“应该是神吧。”老爸抓了抓脑袋,随即又拍了拍手,于是,我的面前出现了两个……姑且称他们为人吧,一男一女,年龄看上去和我差
不多大,女的,虽然长相一般,但是整个儿还算清秀,明眸大眼的,看上去很爽心,一副讨喜的模样,男的,整个儿看上去,算是个帅哥吧,
主要是最近看帅哥看得多了,没什么感觉,还是那句话,有比较,才有发现,所以如果把他放在我们班上,应该也是排名前三的人物了,只是
这个男生看上不苟言笑的样子,一副欠扁的模样。
“他们是谁?”
“苟布利,苞籽。”回答的是老妈。
“狗不理包子?”我看着眼前的两人,好吧,我承认我现在很饿,但是我老爸就这么把你们俩打包放我面前了,我还真没地方下口啊,不
甘心,我再一次从头到脚的仔细打量着两人,的确,还真没地方下口。
“他叫苟布利,我叫苞籽。”赏心悦目女指了指那男生,又指了指自己,“我们是贾斯丁的手下,国际刑侦部的。”
“哦。”我点了点头,和我没什么关系。
“你没什么要问问我们的吗?”苞籽是个急性子,有点沉不住气了。
“没有。”我开始打着呵欠。
“可是,你不想知道我们为什么来吗?”苞籽有点抓狂的趋势。
“不想。”都说了和我没关系,干嘛老烦我。
“那你总想知道我们来做什么吧?”苞籽一副“我就知道,你想知道”的模样,紧追着我不放。
“没兴趣。”你们又不是我的手下,我管那么多干嘛,没事给自己找事的事,我是绝对不做的。
“……”苞子无助地看了看苟布利。
“小乖,”老爸插话了,“他们暂时栖身在你的手链里,具体的行动,等我们做好部署后再告诉你。”
“喏。”我把左手朝前一伸,示意他们进去,“以后,你们的名字就是狗不理、包子。”这样比较好记,对吃的东西,我永远都是过目不
忘的。
一群流氓!
地府,空旷的大操场。
站在大家面前满脸瘀青,顶着张猪拱嘴,眼睛高高肿起,只能半虚开一条缝,还不停往下淌着眼泪,右手呈鸡爪姿势张开,左手已经严重
骨折,垂在一旁的人,(姑且称他为人吧)就是地府现在共同的仇人——瘟神。
老妈厌恶地撇了撇嘴,问着牛牛,“你打的?这下手也太轻了。”说完,还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
牛牛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们找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