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赢家BY:梨花烟雨-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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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在他身边的香融一拉香枫，两人悄悄出了病房，香融这才大大舒了一口气道：“幸好有你，香枫姐，否则这一次不知要有多少人被牵连受罚了。”她望向香枫：“你怎麽知道舒晴会自杀，那麽及时的救了他，还有上次你也说过，希望不要把十年的生离彻底变成死别，你是算卦的吗？香枫姐。”
香枫摇了摇头，苦笑道：“很简单，我知道帮主这样的爱，舒晴根本承受不住，他是个坚毅的人，当所有的退路都消失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最後一条路的。”她望了望病房里面，沈声道：“香融，你知道世间最痛苦的事是什麽吗？”见香融茫然摇头，她微微笑了笑道：“傻丫头，亏你平时还是个鬼灵精。”语气再度沈重起来：“世间最痛苦的事就是在绝处逢生之後，发现所谓的生不过是另一处绝境。就像帮主现在的境况一样。十年前，他听说舒晴死後，甚至没有勇气看尸体一眼，才让我得逞，你们都以为他冷血，其实我知道他是在自欺，不看舒晴的尸体，就可以当作他仍然活著。当他自欺了十年後，却发现舒晴竟然真的活著，这份喜悦真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可是他一点都不知道悔改，检讨自己过於偏激的爱，终於又导致了一场真正的悲剧，就像刚飘上云端的人忽然之间就被抛下万丈深渊，如果这次舒晴真的死了，帮主也不可能继续自欺的活著了。”她看向香融惊诧的瞪大的眼，苦笑一声：“所以你现在应该做的，决不是在这里毫无用处的站著，而是应该赶紧回去求菩萨保佑舒晴醒来，也保佑帮主借由这次的事，能够改变他过於狭窄偏激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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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展展，把这个给吃下去。”萧翼擎著一只大鲍鱼来到舒展和舒晴共同生活的房间，他的展展自从舒晴失踪後，没有正心吃过一顿饭，真是让他心疼啊。把大鲍鱼挖出来放在碟子里递到舒展的嘴边：“来，展展，把这个吃下去。”看著舒展不为所动，双目无神的样子，他叹了口气：“我想我大概有舒大哥的线索了。”
这句话真是比任何灵丹妙药都管用，舒展“蹭”的回头，一把抓住萧翼：“你……你说什麽？你说找到哥哥了？”
萧翼连忙举起手来：“我……我只是说有线索，可没说已经找到，不要曲解我的意思。”说完又把鲍鱼递到舒展的嘴边，亲自拿起来喂给他：“你把这个吃下去，我就告诉你。”
舒展张口就咬，萧翼连忙道：“小心些，别噎到了。”看著舒展把这营养的东西吃了下去，他的神色渐渐转为冷凝，犹豫了一下才问道：“舒大哥和冷空，他们原来认识吗？”
舒展一愣：“为什麽这麽问，他怎麽会和冷空认识，我们只知道是他把我们家的公司逼到濒临破产的边缘而已。”他忽然紧张起来：“你……萧翼，你有什麽样的怀疑？”
萧翼放下碟子，拿出纸巾擦了擦手道：“我今天去开会，会议结束的时候看到冷空接了一个电话，从他的神态语气，我可以很肯定，是一个对他而言非常重要的人物自杀了。不知为什麽，在那一刻，我忽然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是一种对爱人的紧张，如果自杀的是你，我相信我也一定就会是那种反应。可是展展，你还记得他跟我们说过他的情人十年前就被他打死了的事情吧，而且我知道这十年来他一直过著禁欲的生活，那麽他怎麽又会跑出一个情人来，而且被他这麽的珍爱呢。由此我想到了谢伯对你亲戚们说舒大哥死了的话，也想到了舒大哥十年来足不出户，会不会不是单纯的因为腿坏了，另外，仔细回想一下，舒大哥有时候说的话，似乎对冷空很了解，不过当时我们没有在意罢了。”他最後一句话显然触动了舒展，他忙不迭的点头：“没错，哥哥那天晚上说的话，好像确实很了解冷空的样子。”
得到了爱人的鼓励，萧翼更加自信，立刻滔滔不绝的例举著其他有力的证据：“呶，展展，再说冷空，他为什麽会在我们面前故意说那种话，会不会是他其实认识你呢，再者，他的帮派名字叫做晴空帮，晴空，正好是舒大哥和他的名字的组合啊，还有，他的爱人是十年前死的，而舒大哥的腿也是十年前断的，不过现在唯一有一点说不通的地方就是为什麽舒大哥明明是腿断了，但他为什麽却说他死了呢。恩，这个我们先不去深究，最重要的是，依冷空异狼的身份，他手下是有能人异士可以无声无息的从萧宅中劫走舒大哥的。而舒大哥也就是在他来到这里後才发生失踪不是吗？”
他这里分析的头头是道，越分析舒展就越觉得有道理，“忽”的一声站起来道：“既然这样，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冷空问个清楚。”他说完就要向外走，被萧翼一把拽住，苦笑道：“展展，你急什麽，今天已经这麽晚了，再说你这样贸然去问，就算真的是冷空做的，他会承认吗？”
舒展看著萧翼认真的眼睛，忽然垂下头去，良久萧翼听到他哽咽著的声音：“为什麽萧翼？为什麽到今天我才发现我竟然这麽的没用，我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我……我什麽都做不好，哥哥现在这麽的危险，我却……什麽都做不了。”
萧翼心道：“为什麽，不是因为有了我嘛。”忘情的搂住他，沈声道：“没关系，展展，你还有我，我可是很愿意让你依靠的。”发现舒展竟然没有推开自己，他惊喜的把他搂的更紧。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怎麽会这麽的没用，怎麽会……只想著依赖你……我……明明不应该相信你的……明明该离你十万八千里远……”舒展抬起头，泪光闪闪，却没有挣扎的意思。
萧翼低下头吻去他睫毛上的泪珠，不是趁机吃豆腐，占便宜，他看到舒展这个样子，很自然而然的就这麽做了，心中完全没有什麽庆幸的想法，只觉得能被舒展这样依靠著，是那样的幸福。看著小爱人因为这条线索，乖巧的依在自己怀里，闭上眼睛，是这麽长时间以来唯一放松的时候，他不由得苦笑出来，展展大概忘了，如果舒晴真的在冷空手里，那麽现在他就是在生死边缘，再看一眼舒展的！眼圈：算了，就不要提醒他，能让他安稳的睡一会儿也好。他望向窗外美丽的黄昏，心底再次沈重起来：明天去找冷空，还真是有一场硬仗要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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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晴为什麽还没有醒过来？你不是说他今天应该能够醒过来吗？晓阳，你说过他已经没事了的。”长青医院的加密病房里，冷空紧紧盯著舒晴平静的昏睡著的面庞，紧张的问他的好友，也是这医院里最出色的医生──林晓阳。
“没错，我说的是应该，而不是一定。”林晓阳看了一眼舒晴：“没关系，他的各项体征都很正常，再等等看吧。”他拿出病历看了一下：“OK，今天就这样，我们现在要做的事就是等待。我要去看别的病人，先出去了。”
“你这是什麽话？”冷空不满的看向好友，忽然香融捧著一束康乃馨走了进来，和林晓阳点头打了个招呼，她转向冷空道：“帮主，萧翼和……和……“她向病床上的舒晴看了一眼：”和他的弟弟在外面要见你，我看他们的脸色，这一回似乎是善者不来。”
冷空皱了一下眉头，刚要说不见，但想了一想，终於道：“好吧，安排他们到东楼的小会客厅等我。”他说完站起身，在舒晴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柔声道：“晴晴，我现在要出去，等一下回来陪你。”说完後，香融帮他整理整理衣服，这才昂首走了出去。
香融看著他的背影，耸了耸肩道：“真是的，就看现在这模样儿，谁不以为是世界上最体贴最温柔的情人啊，不过谁又能想到，真的被帮主爱上会是多麽可怕的一件事情呢。”她来到舒晴身边，叹了口气道：“唉，舒晴啊，如果是我，大概也只能选择这一条路吧。”
再说冷空，来到会客室，只见萧翼和舒展站了起来，面带笑容道：“那日散会时听说冷先生的爱人入院，所以我今天特意和展展来探视，谁知香融小姐说什麽也不让我进去，冷先生这样拒人於千里之外，似乎不太好吧。”
冷空目光灼灼的看著萧翼，心道：我昨天接电话的时候似乎没有透露晴晴是我爱人的身份，不过也说不定，那个时候整个人都慌了。陪了一个笑容，他示意两人坐下，一边笑道：“让两位费心了，因为医生说需要安静，所以除了我，并没有让别人去打扰，萧翼，你应该能理解吧？”他看了舒展一眼，发现对方虽然极力的掩饰著真正的感情，但是那紧张仇恨的目光却瞒不了人，心里冷笑一声：看来果然是有备而来。
萧翼先舒了口气道：“这麽说，是抢救过来了？唉，真让人担心，有冷先生这样的爱人，为什麽会自杀呢？不过我奇怪的是，冷先生上次好像是说十年前亲手打死了自己的爱人，而从对您的访谈中，我也看得出您是一个很专情的人，更何况这麽多年来，也没听过你重觅新欢，那麽躺在医院里的这一位，到底是谁呢？”
冷空点了一支烟，看向萧翼：“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好了，冷先生，听著怪别扭的。”说完又冷笑道：“虽然我对你这种查户口的询问感到很不满，但还是可以告诉你，他就是我十年前的爱人，因为一些误会，我以为他死了，没想到这次回来，竟然又让我遇到了他，哼哼，这一次，我是绝不会再让他离开我的。”
萧翼与舒展对望了一眼，彼此都可以感觉到对方骤然激烈起来的心跳，萧翼不动声色的握住舒展紧握著的拳头，淡淡一笑道：“冷先生……哦……不，冷空你还真是口不对心，谈判那天说起这旧情人，似乎很不以为然似的，连亲手打死他这件事都可以说得轻描淡写，如今却忽然一变，这样深情起来。你简直可以获得奥斯卡奖了，我可以冒昧的问一句，您的爱人……他叫什麽名字吗？”
终於切入正题了。冷空暗暗的冷笑著，锐利的眼光看向萧翼舒展：“对不起，我想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们这个问题……”他话没说完，舒展已经一下子站了起来，挣脱萧翼的掌握，冲上去掐住他道：“你这个恶魔，我哥哥他怎麽样了，你把他怎麽样了？”
冷空看也不看舒展一眼，轻轻的一挥手将他格开，他淡淡道：“萧翼，我想你应该提醒你的爱人注意他的言行，如果他不是站在你身边，此时有九条命也送掉了。”
萧翼搂回舒展，心中暗暗叹气道：展展平时都是很冷静的，但也别怪他，一个16岁的孩子，面对著害死父母的仇人，唯一的哥哥还在这人手里生死不明，他能忍耐到现在，已经可以喝一声彩了。他也用锐利的目光直盯著冷空的眼睛，一字一字道：“既然什麽情况都跟我们说了，不差一个名字，冷先生你何必隐瞒。OK，话已经说到这儿，不如就直说开吧，冷空，舒大哥现在到底怎麽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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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空吐了一个烟圈，冷笑道：“舒大哥？什麽舒大哥？是谁的大哥？你的吗？抱歉，我不认识，萧翼，我想你是弄错了吧。好了，我还要去陪他，就不送了。”他说完，径直走出了会客室。
“等等，你这个混蛋，你把我哥哥藏在哪里？他怎麽样了？”舒展再次要冲上前去，却被萧翼拉住：“展展，没用的，他有心隐瞒的话，不是咱们追问就能追问出来的。”目光望向冷空的背影，忽然认真起来：“冷空，我确实不想和你为敌，但如果你做的太过分，我也只有尽力一试了。”
“萧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