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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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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将凤冠霞帔送到她面前、轻轻牵着她的手扶她坐上花轿的云初。
  那个毅然走出卓远亭留三妹一人歇斯底里、却在自己耳畔温声轻言“渡了江,林月红袖就是白云初一人的新嫁娘。”的云初。
  那个日日伏在自己小腹上一本正经去听里面动静、一心想着要个儿子的云初。
  那个在落日斜晖中拉着自己的手漫步东岛、却来不及见一眼他们孩子的云初。
  ……
  她的云初,十八年不见的云初,连梦中都不曾出现的云初。
  要怎么样做,才能不这样疼?
  她始终没有找到方法候。
  十八年了,都说岁月匆匆,但是岁月却从未带走她心里的一点点痛。
  要多么努力,才能一脸平静,才能笑得出来?
  每每见到南风,看到一派雍容、不解世事的南风,她心里甚至嫉妒得冒火。
  因为他不知情,所以可以这样坦然跟在慕容肃的身后,可以在慕容王府成长,也可以坦然接受别人的恭恭敬敬的一声“小王爷”。
  也是因为不知情,她和云初的儿子,似乎一直都过得很好。
  所以该不该让他继续做他的慕容小王爷呢?
  自从那一年和白程程对调了孩子,自从亲耳听着那婴儿落地的沉闷声,自从她眼睁睁看着程程惨白的一张脸,就从那时候起,她就欠了程程一个孩子,所以让南风继续做程程的孩子,又有什么不对?
  不,她是疯了!
  肯定是疯了!
  她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她怎么能让云初泉下不安?!
  ……
  如今,终于不必再小心翼翼隐瞒下去了。
  彩英觉得自己累极了,明明才刚刚三十六岁而已,但是她却觉得自己像个度过残生的六十岁老妪。
  她蜷缩在地上,眼泪顺着一边滑到地毯上,十一月的寒冬,她却浑身上下都粘着汗。
  冷不丁一个寒颤,没有烧地龙的昭阳宫,这样冷。
  成卓远蹲下去,然后席地而坐,在彩英一旁,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坐着。
  他素来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但到底这时候,他难免也有些不忍,更何况这女子悲剧的一生,与成靖之,又或者是他自己,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朝堂更迭,江山动荡,上位者哪一次不是用血肉巩固江山?
  谁又在乎是不是又留下了这许多未亡人?
  成卓远从怀中掏出帕子,送到彩英面前,这是他的母乳,从小呵护他成长的乳母,比孙丽华更疼他的乳母。
  半晌无语,彩英默默流泪,成卓远默默坐着。
  成卓远仰头看着那雕梁画栋,那凤穿牡丹的图案,低调且雍容,有那么一瞬间,成卓远觉得有些疲惫。
  这种疲惫,来自于内心。
  从前,他的父皇,必定也时常觉得疲惫吧?
  这样一日日的熬着,一日日的算计,终于也走完了这一生。
  而他……又何尝不是?
  半晌,彩英停止了眼泪,跪直了身子,一字一句郑重道:“如今万岁爷,希望奴婢做什么?只要奴婢能做到的,奴婢必定万死不辞。”
  成卓远打量着彩英,泪水洗刷之后的一双眼眸,异常的清澈,而有着这样眼眸的女人,必定有张温柔娴静的脸,而白云初,必定爱极了这张脸吧?所以千里迢迢,亲往江南,迎她入门,害得多少京师贵女夜夜垂泪。
  半晌,成卓远道:“朕只想问你一句,思颜公主当年果真死于风寒?还是思颜公主其实并未真的薨世?”
  彩英一怔,随即便一五一十道:“奴婢不敢欺瞒万岁爷,思颜公主当年并未真的薨世,出殡的前一晚,是奴婢偷偷将思颜公主送出了宫。”
  成卓远脸上凝重,并不显得有多吃惊,问道:“这前因后果,你现在细细说来。”
  彩英忙道:“是,奴婢遵命。”
  “如万岁爷所知,白家覆亡之后,奴婢当年随了太后进宫,做了万岁爷的乳母,虽然照顾万岁爷可以缓解奴婢思子之心,但到底奴婢乃是初为人母,自然是想念王府中的南风,为了方便时常见到南风,所以奴婢假意投靠了慕容肃,只是为了多见南风,但是那慕容肃也是狡猾之辈,并不信任奴婢,必定要让奴婢帮着做了件事儿,才肯信任奴婢,奴婢没得选择,只好答应了,谁想慕容肃却是让奴婢在思颜公主的饮食中投毒。”
  tang成卓远的眉头蓦地一怔,看着彩英,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却也没有打断。
  彩英继续道:“奴婢实在不明白为何思颜公主会成为慕容肃的眼中钉,但却也不能去问,只是思颜公主当时不过只是三个月大的婴孩儿,奴婢哪里舍得下毒,原本是灰了心,想着不答应的,但是不想那慕容肃却给了奴婢一种叫做灰影的毒药,这毒药奴婢是认得的,将药水投入饮食,无色无味,但是服用之后,中毒之人就会浑身绵软无力,头疼脑热,中毒的症状和伤寒一般无二,即便是再厉害的太医也瞧不出分别来,不过中毒之后,这种状态持续几日后,那人便就能一命呜呼,说起来,这种毒药并不是一等一的厉害,但关键是它的毒是任何银针都测不出,而且中毒者死后,身体也不会出现任何纰漏,所以这种毒虽然并不厉害,但是却最适合暗杀。”
  “而这药由奴婢小妹调配而出,最初小妹是为了配药,谁知却意外收获了灰影,因为是毒药,小妹轻易不肯示人的,所以也只有咱们自己家人才知道,父母更是再三强调不许让灰影外泄出去,不想那慕容肃手中却有,而当时林月族已遭不测,小妹更是没个音讯,奴婢哪有不心急的?又看到慕容肃手中有小妹的独门毒药,奴婢自然更是心惊,为了能见到南风,也是为了能够打探到小妹音讯,奴婢思虑之后就答应了慕容肃。”
  “但是奴婢却并不忍心真的杀害思颜公主,奴婢虽然没失过孩子,却也亲眼目睹程程丧子,奴婢自然也了解那种锥心刺骨的疼,自然更不能对小公主下手,但是慕容肃却再三催促,正在奴婢焦虑不安时候,思颜公主却忽然身染风寒,奴婢以为机会来了,就在思颜公主的饮食中加入了少量灰影,因为奴婢曾经听小妹说过,只要控制药量,灰影是不会伤人的,只会让人闭气昏迷几日,而后就会自行醒来,对身子也无大碍的,所以奴婢这才大胆行事。”
  “后来,思颜公主薨世,太后先帝哀痛不已,慕容肃也终于信了奴婢,出殡前一晚,奴婢将思颜公主偷偷送出了宫,由从外头买了一个差不多大的婴孩儿尸身,鱼目混珠,穿上了寿衣,放进棺材,替代了思颜公主。”
  成卓远蓦地开口问道:“那晚,你可是将思颜公主送到了城南?”
  “万岁爷怎么知道?”彩英大吃一惊,然后继续道,“那天晚上,奴婢的确将思颜公主送到了城南,因为城东多是朝中重臣的府邸,奴婢怕其中有人曾见过思颜公主,能够认出,迟早惹出什么乱子,而城西和城北又多是贫苦人家,奴婢怕公主被贫苦人家捡去,一生吃亏受罪,所以只有城南,多是商贾显贵人家,所以奴婢将思颜公主悄悄送到了城南护城河边的五里亭中,然后又赶紧地回了宫,只是万岁爷如何知道是城南?”
  成卓远没有回答,而是蓦地站起了身,抬脚就往殿外走,一边正色对彩英道:“你且先回去吧,朕答应你的,自会做到,只是这些日子,你自己也要好自为之,如今到最后了,你可别露出什么马脚,不然朕都救不了你。”
  “是,奴婢叩头谢恩。”彩英叩头道。
  ~~~~~~~~~~
  成卓远出了昭阳殿,就忙得招手,唤了一名内卫到面前,急声道:“你现在就赶去皇陵,让陈大愚速速回来,就说朕说了,先前交代的事儿,如今不必做了,让他快马加鞭,明日天黑之前,让他务必赶回。”
  “是,属下遵命。”那内卫忙得躬身答应,一瞬间后,人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早上好~~~~~~】

  ☆、365。肃杀 何年劫火剩残灰,试看英雄碧血,满龙堆5

  “是,属下遵命。”那内卫忙得躬身答应,一瞬间后,人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成卓远大步朝养心殿走去,一边抿唇沉思,一边转着手上的扳指,人明显有些焦躁,从前这每到这个时候,他都是要坐下来静一静的,但是如今,他却只想着早些回养心殿,早些见到慕容微雪,早点瞧一瞧那女人澄澈的一双眼。
  他自幼就知道,这世间有太多的丑恶和隐秘,纵使他不胜其烦,却也要一点点耐心地抽丝剥茧,更多的时候,甚至还要作茧自缚,这个过程,让他窒息,让他抗拒,但是却又无从逃脱。
  只有在那个女人的怀中,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宁餐。
  ~~~~~~~~
  是夜。
  养心殿。
  寝殿斛。
  成卓远回来的时候,慕容微雪还未入睡,殿中烛火通明,女子正坐在床上,看着《山海经》,瞧这摸样,倒是津津有味得很。
  成卓远从青玉手中接了汤药,让青玉下去,自己则悄默声地走进了寝殿。
  “娘娘,该喝药了。”成卓远走到床边,捏着嗓子学青玉的声音。
  “你回来了?”慕容微雪听着声音,忙得放下手中的书卷,欢喜得转过头来,一边扁着嘴道,“愈发没个正形了,也不怕下人瞧见了笑话。”
  “夫妻闺房之乐罢了,再说阖宫上下谁敢瞧朕的笑话?”成卓远含笑道,一边坐下来,一边瞧着枕边的《山海经》,奇道,“昨儿就听着你让青玉去偏殿寻书,不想却是这一本。”
  “小时候特别喜欢看,哥哥不知从什么地方给我寻了一本全套的绘图《山海经》,很是精美呢,只是却没带进宫来,这一本插画也算凑活了,”慕容微雪随手翻了翻《山海经》,看着成卓远,随口问道,“卓远,你最喜欢山海经里面的哪一个?”
  成卓远搅着汤药,半晌才道:“说起来,我还没正经看过《山海经》呢,小时候太傅严厉,日日有六七个时辰都在书房,国学兵法样样要样样精习,回去还要颂读临帖,都恨不得能头悬梁锥刺股。”
  慕容微雪不由得一怔,随即忙道:“早听说皇家太傅最是严苛,不想竟至这般,从小就看那些子枯燥乏味的书,必定煎熬坏了吧?”
  “倒也不尽是,哪些书是不得不背的滚瓜烂熟,哪些又是权当消遣,做皇子的自小都分得清,”顿了顿,成卓远又含笑道,“倒是朕做皇子的时候,有一次微服出宫,在南大街碰到有说书的,说的正是《山海经》,讲得正是书里面马尾、马蹄两兄弟,朕觉得不错,还特特听了半个时辰。”
  “嗯,不错,马尾、马蹄两兄弟倒不是书中特别出彩的人物,我和哥哥却都很喜欢,我喜欢马尾,不管对谁都狡猾虚伪至极,偏偏却一心一意疼爱弟弟的马尾,但是哥哥却喜欢马蹄,”慕容微雪想着从前在王府的时候,不由得笑了,“我问哥哥马蹄究竟哪里好,一个过于野心勃勃的男人,我实在欣赏不来,哥哥说因为马蹄最是幸福,不管天涯海角去了哪儿,总有马尾在等他,被人真心惦念,比什么都好。”
  成卓远听着,半晌才含笑道:“看来朕要抽空瞧一瞧这《山海经》了,没的逼着皇贵妃只能和兄长探讨奥义。”
  慕容微雪的脸蓦地一红,心下也自责自己话多,小声道:“卓远,你生气了?”
  “这是什么话,你心情好,朕也跟着高兴,”成卓远含笑道,继续搅着汤药,顿了顿,又道,“你今天倒是睡得晚,以往这个时候,你都熟睡了。”
  “今日可是雍宁王的大日子,我又偏是不能下床的,但是心里又好热闹,等着你回来给我说说大婚场景呢,”慕容微雪一脸隐忍不住的期待,一双水眸也晶亮得很,“晌午的时候就听下人们嚼舌根,说是雍宁王府今儿很是热闹呢。”
  “怎么?咱们大婚才不过三年,你倒把咱们大婚情形忘个一干二净,如今倒巴巴地等着听别人的婚礼?也不怕伤了朕的心,”成卓远颇有些无奈,一边将药碗塞到慕容微雪的手里,沉声道,“药冷了,先喝下。”
  慕容微雪蹙着眉,一股脑儿地将药喝完,还来不及叫苦,一块蜜饯就已经塞进了嘴里,慕容微雪忙得咬着那蜜饯咽下,一边又就着成卓远的手,喝了小半碗的银耳红枣汤,这才舒了口气,一边扁着嘴对成卓远道:“可别提了,咱们大婚的时候,我整日都盖着盖头,被人拉着从这儿到那儿,又从那儿到这儿的,一整日都晕头转向得很,只等着你早点儿摘了盖头还让我喘口气儿呢,除了那红盖头,我哪里还记得什么?”
  “哦?真的吗?”成卓远不觉得眼睛一亮,一边起身走到床头坐下,拥着慕容微雪入怀,一边在慕容微雪耳畔含笑道,“这样说来,那时候,微雪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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