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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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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哪里的话?太后是微臣的嫡母,儿臣承蒙太后恩惠多年,自然应当孝顺,以报一二,”成卓熙道,一边抚着那大氅对孙丽华解释,道,“这样好的墨狐皮,来自川藏地区,中原之地也算少见了,儿臣也是机缘凑巧才得了两件,一件送给太后,另一件准备送给皇贵妃。”
  孙丽华打量了一番那墨狐大氅,果真如成卓熙所言,真真是好东西,顿了顿,孙丽华挑了挑眉:“难得你想得到周全,只是怎么不留一件给长公主?到底是要过门的媳妇儿了,又是匈奴的嫡长公主,自是不能冷落了,若长公主是个心胸小的,让她听了去,必定有的闹。取”
  成卓熙蓦地现下一怔,他倒没有想到这里。
  这墨狐皮的确是难得得紧,也是他入了江宁之后,才从江宁一位权贵手中所得,原本只得了一件的,成卓熙当时一眼就瞧上了,所以就想着做了大氅给慕容微雪送进宫去,自从他听闻慕容微雪身怀有孕,便就一直想着要送点什么才好,但到底也不好这样明目张胆的送进初雪殿,所以他便就想尽了法子才又得了一张,这才凑做了两件,一件先送进了慈瑞宫,自然另外一件也师出有名,可以送进初雪殿。
  他自以为自己想的周全,却不想孙丽华的一句话,竟让他微微一愣。
  “太后取笑了,儿臣一切所有都是万岁爷所恩赐,儿臣孝敬太后和皇贵妃自然是应该,长公主入门便就是太后的儿媳,皇贵妃的弟妹,她自然应当明理,”成卓熙只是稍稍一愣,随即含笑道,顿了顿,成卓熙又道,“且儿臣听闻,皇贵妃如今身怀龙嗣,儿臣自然也要聊表心意。”
  “说话做事儿都是滴水不漏,难怪皇上这样看重你,”孙丽华赞许道,一边又道,“既是来了,那午膳就在慈瑞宫用吧,哀家也是许久都一个人用膳了。”
  “是,儿臣遵命。”成卓熙忙躬身道腑。
  ~~~~~~~~~
  陪了孙丽华用了午膳,又说了一会子的话,等到出了慈瑞宫也时候不早了,冬天日头短,天都微微的擦黑了,成卓熙忙加快了步子,朝养心殿走去。
  “王爷,咱们今儿还去面圣吗?”小厮问道。
  “自然,既是进宫,怎么好不见万岁爷?”成卓熙一边道,一边加快了脚步。
  那小厮蓦地笑道:“瞧着这时候,万岁爷必定又要留咱们王爷用晚膳了。”
  成卓熙抿了抿唇,心里面有些乱糟糟的痒。
  刚才在慈瑞宫陪着孙丽华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也无非都是些没油没盐的话,之所以一直耗在那儿,成卓熙也是装着心思的。
  这时候去养心殿刚好可以赶上成卓远用晚膳,也正好可以见一见慕容微雪,也好亲自将这件大氅送到慕容微雪手中。
  他和她如今这样的身份地位,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看呢,一个是即将大婚的雍宁王,一个是身怀龙嗣的皇贵妃,他们之间自然不存在一丝丝的可能,但即便是这样,只要进宫,他还是巴望着可以见一见她,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也是好的。
  ~~~~~~~~~
  养心殿。
  偏殿。
  成卓熙到养心殿的时候,成卓远果然正在用膳,只是却不见慕容微雪在侧。
  成卓远瞧着成卓熙来了,忙得让赵如海给加了一副碗筷,摁着成卓熙坐在了桌边。
  “你来的也是时候,朕一个人正吃不下呢,你也坐下吃些吧,不许推辞,且陪朕说说话,”成卓远含笑道,一边用筷子夹了一根笋丝,一边对成卓熙道,“说来也怪,从前多少年不也是一个人吃饭的?哪有什么不习惯的?如今倒染上了这一身的臭毛病,非得有个人陪着,才觉得吃饭香呢。”
  成卓熙不见慕容微雪,心中难免落落,一边端起了碗,一边含笑对成卓远道:“万岁爷既是不喜一个人用膳,何不唤皇贵妃一道?”
  “她如今啊,一日有大半日都在睡着,朕就是因为怕她又早早睡下了,所以今儿还提早出了出御书房,哪知道才一过来,宫人就过来禀报说皇贵妃已经喝了安胎药才睡下,她如今可是天池一等一的大功臣,朕哪里敢搅扰了她?”成卓远一边抱怨,一边又问成卓熙,“从前六王妃怀君佑的时候,也是这般嗜睡吗?”
  成卓熙不由得一怔,他还真是不知道,他甚至都忘了那个女人是个什么模样。
  大概和君佑的模样很像吧。
  不过成卓熙倒是记得,那个女人是个极其温柔的女人。
  那时候正是皇子们争夺最激烈的时候,也是他最荒唐不羁的时候,每个月总有二十几日是宿在外头,什么桃红柳绿,哪儿风流他就往哪儿凑。
  母妃早亡,自是后宫真斗的结果,他也因此狠毒了宫廷争斗,他从来都不争不抢的,只想做一个平平安安的局外人,但是作为皇子
  tang,光光有这样的心思还是不够的,所以他只能正日花天酒地,来减少父皇和诸位兄弟的注意。
  所以,即便那个女人那时候身怀六甲,他也没有更多的陪在她身边,那女人倒也不哭不闹,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在王府养胎,每一次瞧见他回来还对他笑得安然——
  “六王,咱们的孩子又长大了呢。”
  或者是“六王,咱们的孩子今儿还踢了我一脚呢。”
  又或者是“六王,你希望是郡主还是小王爷?”
  只是他权当做事耳边风,那不是他心爱的女人,而且那孩子也来的不是时候。
  只是他没有想到,那女人的生命会戛然而止在那个晚上。
  那个晚上他宿在落花轩,和京师有名的花魁,正在喝酒嬉闹着,想着将脑中成卓杨逼宫的场景抹掉,然后就听着外头小厮来报,说是六王妃诞下一子。
  初为人父,他也是欢喜的,慌忙地丢下了娇滴滴的花魁,一路扬鞭打马回到王府,等听见儿子的哭声,他还觉得有些虚幻,后来就是丫鬟们的哭声。
  她死了,躺在床上,大半张床被血染得通红。
  她瞪着眼,一双眼睛一直瞅着晃动的珠帘,似是在等他归来。
  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死不瞑目,那双眼睛瞪得他心里发毛,脚底发软。
  他抱着哭泣的婴孩儿走出寝殿,站在院中,手脚都冰冷极了,他觉得他要倒下,但是他却死死抱着他和她的孩子。
  那一夜,她本该如往日一般,安然入睡,但是成卓仁却偏偏去了二王府和三王府,做尽了最肮脏无耻的勾当。
  不过一街之隔,她必定是吓坏了吧?那个时候,她必定想着自己能够陪在她身边的吧?
  ……
  第二日清晨,他听到了二皇兄、四皇兄的孩子不幸殒命的消息,那时候他正抱着君佑坐在大殿,看着一众下人身穿孝衣,听着他们压抑地哭泣声,他们都说六王妃是最好的主子。
  他却什么都不知道,关于那个女人,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丫头们抬着那被血水染透了的雕花大床,默不作声地抬出去了。
  他从未爱过她,片刻都没有。
  但是他却知道她的命是葬在自己的手中。
  他觉得羞愧,为什么平日就不能多看她一眼?多陪她一会儿?
  哪怕只是一起吃一顿饭,或者是看着她在针头线脑里给君佑准备着虎头帽?
  因为不爱,所以无视,所以伤害。
  他头一回觉得自己糟糕透了,他心里有多惦记慕容王府后院的姑娘,就有多羞愧难当。
  所以,他真的是疼极了君佑,因为君佑的眉眼倒是像极了娘亲。
  是补偿,也是遗憾。
  而今时今日,他即将迎娶新人过门,取代她六王妃的地位,而他此刻又怀揣着这种龌龊的心思坐在养心殿,盼着能多看心上人一眼。
  但是他却不知那个可怜的女人坟上是否长了草,碑上又是否长满了青苔。
  ……
  若不是成卓远无意中提到这么一句,他甚至都不会想起还有这么一个女人。
  他觉得自己恶心到了极点。
  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
  而那人竟然会是自己。
  ……
  成卓远瞧着成卓熙一脸凝重,半晌无语,不由得伸手拍了拍成卓熙的肩,问道:“六哥这是怎么了?想什么这样出神?”
  【早安!!!】

  ☆、荣极:忆来何事最销魂,第一折枝花样画罗裙31

  成卓远瞧着成卓熙一脸凝重,半晌无语,不由得伸手拍了拍成卓熙的肩,问道:“六哥这是怎么了?想什么这样出神?”
  “没……没什么,微臣只是许久不见君佑了,所以心里很是惦念,一时走了神,还望万岁爷恕罪。”成卓熙放下碗筷,沉声道。
  成卓远也是心有愧意,刚才也是自己一时唐突,冷不丁地提到了已故的六王妃,成卓熙自然伤怀,且眼瞧着又是成卓熙大婚的日子,当下成卓远忙道:“既如此,那朕就不强留你在宫中用膳了,赶紧回王府瞧君佑去吧,君佑怕是也在翘首以待呢。”
  “如此,微臣谢万岁爷!”成卓熙忙得躬身谢恩,一边命人留下了墨狐大氅,一边忙得出宫去了祧。
  ~~~~~~~~
  用了晚膳,回到寝殿的时候,成卓远便瞧着青玉急急从寝殿走出,瞧着青玉找急忙慌的模样倒像是出了什么大事儿,成卓远心中蓦地一跳,忙得大步向前,拦着青玉:“是不是皇贵妃身子不爽?”
  “奴婢见过万岁爷,”青玉乍一见成卓远也是吓了一跳,先是一怔,随即躬身行礼,一边解释道,“娘娘刚才睡得好好的,忽然就醒了,脸色不大好,瞧着模样似是做了噩梦,奴婢这是给娘娘端安胎药去的。”
  “知道了,下去吧。”成卓远这才安了心,一边忙得走进寝殿珐。
  慕容微雪素来眠浅多梦,他也是知道的。
  只见慕容微雪靠着软枕坐在床上发呆,听到成卓远的脚步声,慕容微雪才抬头朝外面看看,一边小声道:“是卓远吗?”
  “是,是朕回来来。”成卓远柔声道,一边挑了帷幔进去。
  在慕容微雪盈盈目光之中,成卓远坐在床边,正要说话,慕容微雪却一下子扑进了成卓远的怀中,成卓远一怔,随即忙得抱紧了慕容微雪。
  “微雪,怎么了?”成卓远一边轻抚着慕容微雪的后背,一边小心翼翼地问着,怀中的人儿开始哽咽不已,身子也在轻轻颤抖,成卓远不由得皱了皱眉,“可又是做了什么噩梦了?”
  慕容微雪点了点头,声音有些黯哑:“刚醒来的时候殿中没有点蜡,也不见个人影,可吓坏我了。”
  成卓远叹息道:“因怕搅扰你安眠,还是朕特特命人不要进殿伺候,也不要点蜡,如今看来,都是朕不好,以后你睡着的时候,朕都让青玉陪在寝殿里。”
  慕容微雪摇了摇头,脑袋越发朝成卓远的怀中钻,成卓远怕慕容微雪喘不过气儿,小心翼翼地捉着慕容微雪的肩膀就要往外面拉,但是慕容微雪却死死地抱着成卓远,成卓远只得放开了手,由得她小猫一样倔强地钻着,成卓远环着慕容微雪的身子,一边柔声道:“朕就在这里,微雪不必害怕。”
  “卓远,我刚刚梦到哥哥出事了,许是前一阵子,听闻了陶公子的遭遇吧,所以难免多了份担心,”半晌慕容微雪才开口,刚一开口就又呜咽了起来,“就在刚刚,我梦见哥哥也病了,但是军医又医不好,哥哥就躺在地上,都喘不过气儿了……”
  成卓远拥着慕容微雪,在她耳畔柔声道:“看来微雪是想念小舅子了呢。”
  “我梦的真真的,哥哥真的是病了,即便不是什么大病,怕头疼脑热也是跑不了,且北疆又是最天寒地冻的,”慕容微雪死死拉着成卓远的手,急急道,“卓远,你让哥哥回京好不好?边境苦寒,如今又入了冬,哥哥从小锦衣玉食,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苦,若真是病了可怎么好?我听说北疆的药材也十分匮乏,陶公子便是因此耽误了医治,若是哥哥也真的病倒了……”
  慕容微雪再说不下去,只一味儿地掉着眼泪,只把成卓远看得心疼不已,忙得将慕容微雪抱得更紧:“忠嘉王自幼习武,身强体健,自然不同于身体羸弱的陶不凡,哪里就那么轻易病倒了?前几日朕还受到他的亲笔信呢,倒是你这个做妹子的,不盼着兄长建功立业,倒一味儿心思地巴望着兄长出事儿,朕可少不得要训斥你几句了,快别哭了。”
  “可是哥哥,却从未给我来过信,”听着成卓远这一番说辞,慕容微雪才略放一放心,靠在成卓远身上,抽噎道,“自从去了北疆,哥哥就从未给我来过一封信,我也只是从你的口中才偶尔得知哥哥近况,我自小跟着哥哥长大,如今虽已为人妇,但是哪里有不担心哥哥的?但是哥哥却似乎忘了还有我这么一个妹子。”
  青玉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躬身送到床前:“娘娘,该喝安胎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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