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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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卓远的心忽然只见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太医,父皇他……”
秦律只是摇摇头,瞧着四下无人,这才低声对成卓远道:“自从大皇子逼供谋反之后,万岁爷的身子骨便就每况愈下,现在更是……哎!现如今,只好等到明日宋祁玉先生进宫来和微臣一道为万岁爷诊治,到时候才能知道万岁爷的身子骨到底还能……”
后面的话,秦律到底没有说出口,瞧着成卓远一脸的惨白,秦律心里面也不好受,拍了拍成卓远的肩膀,道:“太子殿下,眼下你可是万岁爷最看重的人了。”
“是,多谢秦太医提点,本宫知道该如何做了。”成卓远面色仍旧惨白,但是却表情却恢复了坦然,对着秦律道。
秦律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轻叹一声,便就转身朝太医院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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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从今又添,一段新愁5
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赐婚:从今又添,一段新愁5
秦律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轻叹一声,便就转身朝太医院走去了。爱夹答列
成卓远看着那养心殿前厚重的门帘,心里面堵堵的难受,缓缓地转身,看着那银装素裹的一片,胸口讷讷的疼着。
这些年来,成靖之对成卓远的态度,就像这冰雪一般,从小,成卓远就是最不得宠的皇子,成靖之虽然宠爱孙丽华,但是却从来都懒得看成卓远一眼,成卓远小时候时常看到父皇抱着其他的皇兄皇弟,给他们讲故事,带他们练骑射,那满脸的慈爱,就像针一样狠狠地刺痛着成卓远。
他明明也是父皇的儿子,但是父皇却从来都不愿意给自己一个慈爱的笑,父爱于他来说,无疑是最奢侈的一种珍宝。爱夹答列
因为不得宠,所以其他的皇子都乐于欺负他,今日用墨画花了他的衣裳,明日将泥巴拌进他的膳食,后日又用箭射瘸了他的马,他们笑话他身上流着贱婢的血,他们说他是天池的耻辱,若不是身边总有赵如海护着,成卓远甚至觉得自己早就死掉了。
他的父亲是这世上最高高在上的男人,而他的身体中也同样流着帝王的血,但是他却是这世界最卑微低贱的人。
那时候,他恨毒了成靖之,恨他为何要娶身为贱民的母亲,既然娶了,为什么又给他这样悲惨的生活。
但是渐渐的,他不恨了,因为他知道,在这皇宫中,谁都会恨,但是最没用的就是恨,他要做的,是活,而且还是好好的活,他活的越好,就越是对成靖之、对这个皇宫的报复。
所以不但要活得好,还要让那个男人痛不欲生。
于是,他开始低三下四地讨好成卓杨,那个帝后嫡出的尊贵长子,亦是成靖之最宠爱的皇子,七岁就被立为太子的人,渐渐地他取得了成卓杨的信任,然后他开始有意无意地让成卓杨知道,其实成靖之也很宠爱二皇子成卓唯,煽风点火本来并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段,但是对于一个娇生惯养、猜忌多疑的太子来说,尤为管用,尤其成靖之还曾经连续七日传召成卓唯进御书房亲自辅导功课。
后来,所有的事情都朝着成卓远设想的方向发展,成卓杨开始越来越患得患失,成靖之对其他皇子的任何一句赞美,都像刺一样的扎进他的心中,尤其是成卓唯十六岁生辰的时候,成靖之竟然拉着他与他一同坐在高位,接受百官庆贺,那一天百官叩拜成靖之和成卓唯的场景,真是一幅父慈子孝的感人场面,那同样也成了逼疯成卓杨的最后一剂猛药。
于是,歌舞升平的宴会在成卓杨的一声令下后,顷刻之间就变成了血流成河的战场。
成卓唯立时就成了成卓杨的刀下鬼,成卓杨瞪着血眸疯子似的带人杀了老四成卓玉、老五成卓辉,那个时候他真的疯了,当时他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杀光所有敢跟他抢皇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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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从今又添,一段新愁6
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赐婚:从今又添,一段新愁6
成卓唯立时就成了成卓杨的刀下鬼,成卓杨瞪着血眸疯子似的带人杀了老四成卓玉、老五成卓辉,那个时候他真的疯了,当时他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杀光所有敢跟他抢皇位的人。爱夹答列
兄弟相残,何其残忍,成卓远却一脸淡然,这是他期盼已久的场面,真是等到他看着成卓杨的剑朝成靖之挥去的时候,他才出其不意一把推开成靖之,轻巧地夺下成卓杨的剑,手腕一转,顺时砍下了成卓杨的双臂,然后剑尖直指成卓杨的脸,冷声道:“太子逼供谋反!真真十恶不赦罪该万死!”
“成卓远你……啊!”不等成卓杨说完,成卓远的剑割下了成卓杨的唇舌,成卓杨晕死过去。
那温热的鲜血随即喷射出来,溅在成卓远的身上,更溅在了成靖之的脸上,成卓远记得成靖之当时的表情,真真是一个万念俱灰,他的心情忽然就觉得很好,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好。爱夹答列
利索地收回宝剑,成卓远对着成靖之跪拜,将宝剑举过头顶,然后朗声道:“儿臣不孝,救驾来迟,请父皇恕罪!”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成卓杨不知道是一刻钟还是半个时辰,只觉得胳膊都举麻了,这才听到成靖之的声音——
“太子成卓杨逼供谋反,累及手足,十恶不赦,念其为皇嗣,留其性命,废其皇族身份,终身囚禁宗人府,非死不得出,皇后教子不善,赐白绫,流放其族人,终身不得回京,七皇子成卓远仁孝恭悌,救驾及时,功不可没,遂封为太子,同时册封其母丽贵妃为皇后,册封礼三日后举行。”
成卓远一直在心中冷笑,他才是手足相残的始作俑者,但是却被成靖之说成是仁孝恭悌,救驾及时,还什么功不可没,真是笑话,但是到底成卓远还是一脸郑重对成靖之深深叩头:“多谢父皇垂爱,儿臣必定不负父皇所托。”
成卓远记得当时成靖之虽然一脸惨白,但是眼睛中却有着一股温热,他就那样的看着自己,伤心又悲悯,无奈又欣慰,那样的表情竟让成卓远愣住了,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痛不欲生。
三日后,他和孙丽华的册封典礼,同时进行,一时间他从最卑微无用的七皇子,成了天池最炙手可热的太子,而他的母亲,也再不是被人讥嘲的贱民,她成了天池母仪天下的那个女人。
册封礼在太庙举行,当时成靖之因为卧病没有参见,但是无所谓,因为那天的主角是他,他和母亲坐在高台,接受百官跪拜,他的心出奇的平静,似乎这一切原本就该属于他。
孙丽华一直拉着他的手,紧紧地拉着,以至于他的骨节都微微的疼,他知道这一天,他的母亲等了很久,他知道,她一定很激动,因为她终于成为了能和那个男人真正并肩携手的女人,她的爱终于不再那么卑微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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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从今又添,一段新愁7
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赐婚:从今又添,一段新愁7
孙丽华一直拉着他的手,紧紧地拉着,以至于他的骨节都微微的疼,他知道这一天,他的母亲等了很久,他知道,她一定很激动,因为她终于成为了能和那个男人真正并肩携手的女人,她的爱终于不再那么卑微无助。1
“母后,恭喜。”回宫的路上,他和孙丽华同乘一轿,他对孙丽华说。
“卓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说不是呢?”他觉得母亲要哭,但是她到底还是笑了,不卑不亢,艳丽如花。
他的母亲生的极美,尤其是那一双狭长的凤眼,而母亲平时最多保养的也是那双眼睛,她说成靖之最爱她的眼睛,从第一次两人在卓远亭相遇,他就陷入她的这双凤眸,就连他的名字都是为了纪念他们的情。1
但他却觉得不对,他的眼睛和母亲的一模一样,为什么父皇还是那么的厌恶他?
回到宫中,自然是要去拜见成靖之的,但养心殿却是空的,问了之后才知道成靖之在清园,所以他和孙丽华又赶紧地朝清园赶去。
记得那天是文庆十四年十一月初八,天空纷纷扬扬地飘着雪花,那是那年的第一场雪,他第一次能够大大方方地看雪,他第一次觉得雪这么美。
那时候成靖之正歪在清园暖阁里的软榻上看书,脸色仍旧苍白,但是气色却很好,看着他和孙丽华叩拜,成靖之方娓娓说道:“快十五年了,朕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颇有感慨之意。
“皇上……”孙丽华一直雍容华贵的表情,因为成靖之的这一句,忽然就垮下来,捂着脸嘤嘤地哭了起来。
成卓远抚着孙丽华,感觉着孙丽华努力地压抑哭声,但是身子却抖动的越来越剧烈,他知道,他的母亲的确等着一天,等了很久很久。
不管多么尊贵的女人,说到底不过是一个爱的卑微彻底的女人。
只是,成靖之的目光却一直落在他的身上,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让他有些局促,他不是不疑惑,但是他到底还是什么没说,只是一直默默地扶着他啼哭不止的母亲。
孙丽华没有多待,皇后宫里有一堆子的事儿等着她,成卓远本想和母亲一道退出的,但是才走到清园门口,周不惊便就叫住了他——
“太子殿下请留步。”
“周公公什么事儿?”第一次听到周不惊称呼自己太子,成卓远想着从前周不惊也是这般恭敬地叫着成卓杨,抿了抿唇,看着周不惊手中的拂尘,慢条斯理地问。
“启禀太子殿下,万岁爷想和太子殿下说说话。”周不惊仍旧不卑不亢,
于是他只好又回去了,从清园的门口到暖阁,一路上他一直仔细地观察这座为她母亲建造的清园,只是越看他就觉得越浑身不自在,谁都知道这清园是成靖之为了母亲建造的,但是他却一直不喜欢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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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从今又添,一段新愁8
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赐婚:从今又添,一段新愁8
于是他只好又回去了,从清园的门口到暖阁,一路上他一直仔细地观察这座为她母亲建造的清园,只是越看他就觉得越浑身不自在,谁都知道这清园是成靖之为了母亲建造的,但是他却一直不喜欢那里,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清园实在悲伤,虽然是皇宫最美的所在,但是他却觉得这个地方实在像是一座墓园。1
安宁、肃穆、感伤。
成卓远缓缓地走进暖阁,看着那从鎏金盘龙的三角香炉中缓缓升腾飘荡、久久不散的龙涎香,成卓远一下子就觉得时间像是停滞了一般,而他的父皇,此时此刻就坐在这样停滞的时间里看着他。
他忽然觉得,他的父皇和这清园融为了一体,他觉得实在不安,觉得自己是个入侵者。1
“你的眼睛,比之你母后,更美。”
成卓远记得那一天,父皇只说了这一句,那种带着淡淡悲伤的声音,让他坐立不安,更让他疑惑万千。
……
“芊芊,不要总劳烦霍将军,这雪地那就那么滑了?难道自己就不能走?”
“不!我就要他抱我!霍晨,你敢不抱我?!”
忽然一阵说笑声传来,打断了成卓远的思绪,成卓远抬头朝那方向看去,只见霍晨和成康全,带着芊芊郡主正朝养心殿走来,成康全蹙着眉教训芊芊郡主,但是芊芊郡主却还是死乞白赖地爬上了霍晨的身上,霍晨有些局促,脸都红到了脖子根儿,到底还是伸手抱住了芊芊郡主,对成康全道:“四王爷,郡主千金贵体,自然不能摔着,还是末将抱着妥当些。”
“就是就是!本郡主可是如假包换的金枝玉叶,霍晨你可要仔细着了,不然看我不让皇伯伯扒了你的皮!”成芊芊扯这霍晨的耳朵道。
“芊芊!休得对霍将军无礼!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成康全更加眉头大皱,这女孩子家家怎么能对男孩子这么动手动脚?而且还是堂堂郡主,真是无礼!
成卓远笑着迎了上去,道:“四王叔不要生气了,芊芊这一身无法无天的本事可是父皇娇惯出来的,若是四王叔现在教训了芊芊,仔细芊芊一会儿又道父皇面前告状!”
“七哥说得对!哼!有皇伯伯在,父王你不许对我横鼻子瞪眼!”成芊芊马上眉飞色舞了起来。
成康全见成卓远,随即问道:“太子怎么站在这冷风口的,怎么也不进去?”
成卓远的笑容一窒,顿了顿,才道:“刚才过来的时候,正巧遇到了秦太医,说了一会子的话,所以本宫就站了站。”
成康全的眼睛也是一顿,然后转身对霍晨说:“霍晨你先带郡主进去给万岁爷请安吧,本王和太子说会子话再进去。”
“是,末将遵命。”霍晨抱着成芊芊给成康全和成卓远躬身行了礼这才朝养心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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