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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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在宫中长大的皇子,他从前也是见惯了后宫女人是如何欺压到孙丽华头上,又亲眼瞧着孙丽华如何折磨其他后宫女人,所以他一早就知道在后宫,从来都没有什么对错分明,只有你死我活罢了,所以他虽然偶尔觉得孙丽华残忍,但是却也不觉得她做错了什么,这本来就是一个你不狠心,就会被别人狠心害死的地儿。
因为见得多,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也更没有什么正义是非之说。
但是当他从赵如海口中得知这些的时候,他还是恨得咬牙启齿。
所以,那一日,他去了兰亭殿,所以他借着***,狠狠地用唇舌折磨了一番赵兰儿,害得赵兰儿的伤势加重,白白在床上多躺了数月,不仅如此,他又赏赐了那许多的西陲长欢,她不是巴巴地送去初雪殿吗?那么他就数倍奉还。
瞧着赵兰儿煞白的脸,他心情出奇的好咕。
你不想要的,我偏要给你。
你想得到的,我偏不给你。
所以这一次,他特地吩咐陈大愚挑在三更天动手,偏就要她也尝一尝这样被人从床上蓦然唤醒、然后来不及更衣梳洗就披头散发跪在这冰凉地砖上的滋味。
他心知自己是九五天子,原不该为了一个迟早要死的罪臣之女浪费心力的,更不该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免了一日早朝的,但是他就是想亲眼瞧一瞧她如今的这般模样。
“那你猜猜朕会不会答应你?”成卓远笑得仍旧细风和雨,但落在赵兰儿的眼中,却都是恐惧战栗。
“万岁爷!臣妾入宫三年,虽始终不得圣心眷顾,但臣妾对万岁爷却是一心一意,万岁爷求您成全!万岁爷!求您看在臣妾多年安分的份上成全!”赵兰儿有心跪着想朝前爬几步,拉着成卓远的下摆哀求,但是奈何双腿早已麻了,接过蓦地就一下子瘫倒在地,然后赵兰儿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从前,在太子府,她和父亲也是这般跪在成卓远的面前,哀求成卓远饶恕,不过因为一句不痛不痒的“福寿康全”。
今时今日,她这才猛然发现,原来成卓远对她的态度永远都没有变过。
厌恶、冰冷、高高在上、不屑一顾。
这三年,她怎么都没有发现?
……
“臣妾参见皇上。”
成卓远瞧着心烦,正要叫人进来,一抬眼却瞧着孙丽华、陈巧云、陶惠颜朝这里走进,陈巧云和陶惠颜一道盈盈行礼。
成卓远对着孙丽华起身点了点头,道:“母后来了,你们都起来吧。”
“多谢万岁爷。”
“嗯,用早膳的时候得到禀报,哀家气得吃不下了,所以便就赶紧过来了,”孙丽华走到成卓远身边坐下,一边瞧着趴在地上哭嚎不止的赵兰儿,孙丽华更是蹙眉不已,道,“到底是赵家的嫡女,在万岁爷面前,竟这般失礼,当真是不中用了,还不赶紧堵上她的嘴?难不成要皇上和哀家都一一过耳吗?”
“是,奴婢遵命。”彩英忙得带着两名宫人将赵兰儿拖到一旁绑起来,顺带用锦帕堵上了赵兰儿的嘴。
“母后来得正好,说起来,这原本是后宫之事,朕也不好插手的,偏生又牵扯到了太医院正六品太医赵丰源一家失踪案,所以朕不得已才过问一二,”成卓远一边亲自给孙丽华倒了茶,一边解释道,“所以这才大清早地请了太后过来,与朕一道决断。”
“万岁爷思量周全,”孙丽华瞧着成卓远这般模样很是满意,左右瞧了瞧,不见慕容微雪,便问道,“怎么不见皇贵妃?这样大的事儿,皇上也该把皇贵妃请来才是。”
“那懒猫儿这几日累得很,现下怕是还未醒呢,且由她睡到自然醒罢了,现下不是还有母后在吗?所以她倒也不必太过操劳,”成卓远抿了口茶,声音轻柔不已,一边转念又道,“且皇贵妃胆小,这样不干不净的事儿朕也不想让她插手,省得受惊连着几日几日地茶饭不思,到时候朕又要心疼了。”
陶惠颜和陈巧云听成卓远言至于此,都纷纷看下太后,果然太后一脸不悦。
孙丽华阴着脸抿了口茶,沉声道:“万岁爷爱护皇贵妃之心,哀家了解,只是万岁爷既然将协理六宫之权交给了皇贵妃,也就应当让皇贵妃历练一二才是,如此前怕虎后怕狼的,哀家怕她日后难当大任。”
成卓远放下茶杯,一边转动着手上扳指,一边顿了顿才道:“不是还有朕在吗?”
成卓远此话一出,不光孙丽华、陈巧云、陶惠颜都一脸震惊,就连在一旁伺候的赵如海也跟着心中一惊。
成卓远素来宠爱慕容微雪自然是人尽皆知的,但到底慕容微雪守着本分不喜炫耀,且成卓远对孙丽华又十分仁孝,自然也没理可挑,但是如今成卓远却当着太后和后宫嫔妃说这样的话,不单单是维护了慕容微雪,也是有心提点诸位,慕容微雪身后可是万岁爷,所以殿中所坐之人日后应当做什么,不应当做什么都需心
tang中有数。
孙丽华被噎得说不出话,心中又急又气,但当下却真无话可说,只得低着头喝茶。
陈巧云和陶惠颜更是安静得很,在一旁小心翼翼坐着,心里都乱作一团。
成卓远挑了挑眉,对赵如海道:“传陈大人和陈将军、崔大人进来,将本案前因后果仔仔细细说与朕和太后听。”
“是,老奴遵命。”赵如海躬身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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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源三年九月初二
兰妃赵氏,欺君罔上,勾结太医院正六品太医赵丰源,私制媚药、催孕之药,意图伤害龙体,且经刑部盘查,赵丰源与兰妃贴身侍女娇杏,暗中苟且,秽乱后宫,沆瀣一气,兰妃知情不报,反包庇之,以此要挟赵丰源就范,事后又逼赵丰源自刎灭口,歹毒至极,此案人证物证俱全。
万岁爷下令,将赵丰源一家十二口押入大牢,听候问斩。
兰妃当庭杖责三十,免其封号,贬为庶人,即日打入冷宫,听候问斩。
将兰妃身侧娇杏、听雨等十六名宫人乱棍打死,其他兰亭殿宫人均逐出宫门,有生之年不得入京。
另,圣上下令赵氏族人不得出京,由京师府尹派人严加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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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一下,举朝震惊。
按说兰妃之事乃是属后宫范畴,而历来后宫之事,都不会拿到朝堂上来明说的,一则是顾及朝中大臣的体面,二则是不愿影响皇室声誉,且兰妃之事,还牵扯到秽乱后宫的罪名,按说万岁爷是应该暗中处理的,但是不想万岁爷却公诸于众。
而且更要紧的是,万岁爷下令圈禁赵氏一族,虽然兰妃出自赵府不假,但因为后宫之事,而这样大范围深入地牵扯前朝,还是有史以来头一次。
成卓远的这一举动,不由得让人联想起了远在北疆的赵志胜。
且这几日京师中散布着这样的传闻,说是赵志胜叛国投敌,与匈奴勾结,不想匈奴人却决意与天池交好,反而交出了赵志胜,那传闻说的真真的,再加上万岁爷的这一举动,所有人便更加确信,赵志胜投敌之事,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一时之间,赵府更是门前冷落车马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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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源三年,九月二十
京师。
派往北疆的议和使团陶连亭等顺利抵京。
源帝龙心大悦,亲自出城迎接使团,同行的还有皇贵妃。
天下人尽皆知皇贵妃乃第一美人,但见过皇贵妃真容的人,却屈指可数,自然一时间京师百姓趋之若鹜,纷纷一早就在街道两侧跪迎万岁爷和皇贵妃。
戌时二刻,万岁爷携皇贵妃出正阳门,因为是万岁爷自登基之后首次出宫,自然声势浩大,不过最引人注目,当属万岁爷和皇贵妃共坐龙辇,龙辇非帝后不可乘,万岁爷之意,自是溢于言表。
“皇上昨儿说好了,今儿不带臣妾出来的,皇上也知道臣妾是最不喜抛头露面的,谁想今儿一早皇上就早早地唤了臣妾起来,臣妾到现在还跟梦游似的呢,”慕容微雪端坐成卓远身侧,一脸肃穆端正,但是声音却绵软柔情得很,“出来也就罢了,可万岁爷却偏要让臣妾跟万岁爷共乘龙辇,这可像是什么话,臣妾都觉得难为情得很,到底是万岁爷头一次出宫,却让臣妾出这样大的丑,这可如何是好?”
【早上好!】
☆、荣极:忆来何事最销魂,第一折枝花样画罗裙11
“出来也就罢了,可万岁爷却偏要让臣妾跟万岁爷共乘龙辇,这可像是什么话,臣妾都觉得难为情得很,到底是万岁爷头一次出宫,却让臣妾出这样大的丑,这可如何是好?鹕”
慕容微雪喋喋不休地抱怨着,她是知道成卓远今日要出宫的,但是成卓远昨儿晚上却也说了,今日她不必跟着伺候,能好生睡个懒觉,等着他回宫一道用午膳即可,也就是因为成卓远的这一声许诺,所以昨儿晚上成卓远在床上十分放肆惹火,把慕容微雪折腾到子时还不罢休,慕容微雪也都一一依了。
谁想今儿早上,她睡得正香,却被成卓远死皮赖脸拽了起来,不由分说就唤了十三四个宫女进来伺候她梳洗更衣,还吩咐了要穿皇贵妃的朝服,把慕容微雪吓了一跳,慌忙用被子裹上了身子,不可思议地看向成卓远,哪知成卓远却一脸和风细雨地笑,坐在软榻上抿着茶,修长的手指还叩打着桌案,显然是心情很好。
慕容微雪不由得就咬牙启齿了,只是不等她抱怨,那十三四个宫女已经涌入了寝殿,成卓远却放下茶杯笑着走出了。
“娘娘,奴婢们伺候娘娘更衣。”
“娘娘,奴婢们伺候娘娘梳洗。”
“娘娘,奴婢们伺候娘娘上妆。”
……
宫女们依次在床前下跪行礼,慕容微雪再一次怔住了。
“好了,都起来吧。”
“谢娘娘。咕”
等慕容微雪真的缓过神来的时候,便瞧着镜中的自己已然被梳洗好了,且身上穿的衣裳实在有些……
重。
这还是自打册封皇贵妃礼之后,她头一次穿皇贵妃的朝服、戴皇贵妃的朝冠,旁的不说,单单是脖子上面挂着的朝珠就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了,几乎腰都直不起来了,真想把这玩意儿取下来。
“娘娘请用茶,万岁爷特地吩咐了,是参茶,”青玉笑着走到慕容微雪前,将茶盏奉上,“万岁爷就知道咱们娘娘体虚,所以昨儿晚上就吩咐奴婢准备着呢。”
昨晚儿晚上?
阴谋!
成卓远的阴谋!
当着青玉的面,慕容微雪自然不好发作,但是却也少不得扁了扁嘴,青玉含笑退了出去。
慕容微雪喝了口茶,好容易舒缓了过来,正要找成卓远问话,却见成卓远走了进来,然后从身后轻轻地环住了她,慕容微雪蓦地就噤了声。
镜中的男女,男子俊逸,女子柔情,面目流转,情意不言自明。
真真是一对璧人。
那些刚才想着要算账的话,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心底下只剩下了浓情蜜意。
成卓远将脑袋搁在慕容微雪的肩膀上,瞧着铜镜中的自己和慕容微雪,半晌放开口:“微雪,你真好看。”
这话通俗得实在不像是出自君王之后,尤其还是像成卓远这样以辣手无情著称的君王。
实在太柔情,实在太寻常。
就像寻常百姓家,丈夫随口对妻子的一句赞美。
随意、平常、且由衷。
“我家卓远也英俊得很呢,”慕容微雪伸着手摩挲着成卓远的脸,从下巴到唇角,从鼻尖到眉梢,明明日日相见,却真的怎么看也看不够呢,慕容微雪不由得痴痴地笑了,“我今日才是真的懂了。”
“什么?”成卓远挑了挑眉,亲了亲慕容微雪的唇。
“宋弘所言,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慕容微雪柔声道,一边抚着成卓远的发梢,“宋弘之所以宁拒湖阳公主,却不舍糟糠,不仅是因为有夫妻结发之情在,更有别的。”
“别的什么?”成卓远追问。
“日日相看两不厌,”慕容微雪对着成卓远一字一句认真地道,“不管你身着龙袍,权掌天下事,还是一身便装,与我共剪西窗,也不管你的雄图伟业江山社稷,只要进了这扇门,你就是我一个人的成卓远,是我如何都看不厌的心上人……”
“唔!”
不等慕容微雪说话,成卓远的唇已然封住了慕容微雪的口,明知道外头有许多宫女候着,慕容微雪此刻却也不躲不闪,反倒伸手环住了成卓远。
到底有多爱他啊。
真真说不清。
……
等到慕容微雪终于从这个浓情的吻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成卓远抱上了龙辇,只有帝后才可乘坐的龙辇。
慕容微雪哪有不心慌的?忙得求成卓远放她下来,成卓远却好整以暇地拥着她装听不见,一边比划着,然后随着赵如海一声“起驾!”那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