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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重生之外滩风云_-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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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第200话』 你会选谁?

    『第200话』 你会选谁?

    白九棠闻言蹙起了眉,深深看了她一眼,“……我讨厌这个问题。”

    苏三心里一沉,半饷不敢接茬,尔后心一横,抿了抿唇:“我只想要一个明白话而已……”

    白九棠紧锁眉头定睛凝望,莞尔调开视线,愠怒的说道:“你得到了一段新的人生,而‘她’却去向不明,如果这样还要刨根究底,简直是对不起这副身体”

    话说到这份儿上,苏三不得不打住了,可心间那股酸涩涌上了脸庞,缄默亦显得悲凉。

    突如其来的静谧令人压抑,白九棠乏力的叹了口气,矛盾和挣扎爬上了眉宇,“我这样做已经很不公平了,你还需要听我说什么?

    苏三避开对视,藏起了失落,漠漠道:“你不必自责,始作俑者是我,跟你有多大干系?是我鸠占鹊巢抢了别人的身体,亦厚颜无耻享受别人的爱情,更是得了便宜卖乖对不起这副身体,错的都是我,不关你的事……”

    “你……”白九棠被这通负气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不禁狠狠瞪了瞪她,愤愤扭过了头去。可是即便如此,相处久了不免知己知彼,他亦感同身受知晓她的心情。

    这身体不借也借了,这日子不过也过了,这感情不投也投了,如今表面上看来一切安好,但终归是顶着别人的名头,过着别人的日子,谁愿意永远作一件代替品?谁愿意永远活在他人的影子里?

    一番思量,白九棠改变了主意,缓缓收紧下颚,深深吸了口气,“你想要个明白是吧?”语落,面色复杂的皱了皱眉,“那好……我说给你听……”

    苏三本以为他绝不会松口,发泄之后也萌生了放弃了念头,这个问题如此敏感,何必要自己给自己添堵呢?岂料他却再一次的又一次,在这种大事件上做出让步了。

    她动容的抬起眼帘,将他的侧面细细端详,那眉宇间竟能拧出苦水来,想来这决定下得艰难吧?时代背景赋予他特权,他本无须向妻妾交代什么,更何况她只是一只“鬼”罢了。

    他既是这样做了,她便暗暗自许,不管他说什么,她都要效仿他的宽容,全权接纳,不计较,不自怜,好好把日子过下去。

    在思绪中遨游的男人,并未发现她的异样,已带着淡淡的愁容,拉开了回忆的帷幕。

    “你这身体的主人是我的恩人,她曾经救过我的命,我们因一段恩情结缘,这一结便是整整九年。那一年她才七岁,谈不上花容月貌、谈不上倾国倾城,只是一个瘦小的囡囡,激不起任何美好的盼望,但是在我的眼里,那就是美的雏形。她说她不想当伎女,我便答应赎她出去,她说她想留在我身边,我便默认她是未来的发妻。可是等到她长大成人,我才发现她不如我想的那么单纯,这时候美貌这种东西显得毫无说服力,摆在我面前的选择很明显,要么戴着绿帽子信守承诺,要么爆发开来中止这种折磨。”

    白九棠顿了一顿,颔首敛目、语调低沉,“这种选择对我来说无疑是艰难的,它几乎不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道义和原则的抗衡。”语落,眸子却微微一亮,一抹华彩如流星闪过。

    “是你的出现将我解救了出来,你看我的那种眼神如此陌生,就像一个新生的婴儿在摸索人世。我熟识的女人渐渐走远,不再是那个发嗲撒娇暗藏市侩的女人,你改头换面、且性情大变,亦大刺刺告诉我,你爱我是因为我有钱。你开口闭口都是银钿,偏偏让人感到安心和实贴……”

    言及于此,那深锁眉心的男人漾开了笑意,只道唇边噙着苦楚,便铸就了一抹苦笑出来。

    “这些微妙的变化,搁在我这儿一点也不平常,可我却听之任之,不问来由。乃至于黄公馆事件爆发后,我且将你当做了病人,但依旧不深挖个中原由……直到后来……再后来……我还是不问……你知道这是为什么么?”至此,他终于看了妻一眼。

    白苏氏心里敲着小鼓,怔怔的蠕开了唇:“为什么……”

    那厢一瞬不眨的望着她,稍事一字一句的说:“因为我自私。”

    小女人抖了抖睫毛,愕然的嚅嗫道:“什……什么?”

    白九棠再度别过头去,扫低了眼帘,“于我来说,保持现状既能兑现承诺,又能收获真情,这不挺好么?何必要没事找事给自己添麻烦?”

    语落,眉心纠结的压低了嗓,“我只管自欺欺人的沉浸在两全的快意中,这不是自私是什么?”继而,埋起头颅,喃喃道:“不论如何,她救了我的性命,你救了我的人生,你们都是我的恩人,是我亏欠了你们两个……”

    苏三微微张开嘴唇,脸上满是惊讶和悔意。

    早知他肯为她这么糊涂,她又何必翻出他的苦楚,眼下闹成这样,她该如何开解、如何劝慰、如何将他安抚?

    难道说,告诉他,“我们可以请人来为‘前苏三’超度,求她早日投胎享福”。这样说,不嫌矫情么

    难道说,告诉他,“你别难过,‘前苏三’大有可能搏倒我这个冒牌货,她仍有机会享受浮世,你又何必这么自责”。这样说,不嫌添乱么

    那么,该怎么说?怎么说,怎么说?

    苏三苦不堪言的陷入了两难,在这种时候,她这种身份,说什么都是错,说什么都是折磨。

    白九棠将脸庞沉进了掌心,极缓极重的搓着脸,他确实需要帮忙,但并非需要安抚,而是需要安静。

    他这不理人的架势,自有慧黠之人揣摩,其妻犹豫了一会儿,不言不语的张罗起来,浴室的水放好了,干净的衣裳准备齐了,末了倚在门边,轻轻说:“水给你放好了,记得趁热洗。我……我今晚去书房睡。”

    就在那房门即要合上的前一秒,呆坐的男人终于有了反应。门口那可怜巴巴的女人是人是鬼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占据他人身体不是她的主观过失,倒是他私心作祟的罪孽已被坐实。

    说来说去是他自己爬不出自责的情绪,这与她有多大的干系?难道无法面对良心时,便将问题推给她来承担么?

    这般想来哪里还坐得住,当即弹起身来,扬声高喝道:“你给我回来要睡书房也不该你去”

    苏三就这么给喊回来了。眼看着白某人胡乱卷起被子准备遁逃,忽而感到整个心空荡荡的,只恨自己狭隘蠢笨,揭了不该揭的疮疤,挖了不能挖的底细。

    终了,带着无尽的悔恨,伸出小手拉了拉那衣襟,哽咽着瘪了瘪嘴,“天气这么冷,你别去书房睡了,我保证一动不动,不挨你、不碰你,不呼气,你就当卧室没我这个人,好不好。”

番外 『第201话』力夫皇帝入资

    『第201话』力夫皇帝入资

    卷被子的男人愣了一愣,直起身来看了看妻,却上眉头的抿起了苦笑,“你怎能做到不呼气?”

    苏三急切的眨了眨眼,准备了一箩筐的补充说明,不免就是“绝不招惹你”之流,然而尚不及出口,便被拉入了一副温暖的胸怀。

    “你别多想,好好的睡,一觉醒来,一切都好了……”白九棠收紧两臂拥着她,用下巴摩挲着那头顶,催眠一般,轻声低语。

    这副怀抱太温暖,暖到驱散了心底的寒,这副怀抱难得柔软,那是专为某女而生的软,软到令这“某女”想要停驻在这一瞬间。

    苏三两臂交缠在白九棠的腰际,像一株濒谢的花朵拼命吸收着光照和养分,她坚信这温暖是属于她的,她坚信这柔软也是属于她的,她都猜对了,这些真是属于她的,但有一点,她猜错了。

    白九棠还是离开了房间,还是将她丢给了漫漫长夜。

    卧室里空得叫人绝望,苏三一动不动的蜷在硕大的床上,犹如一滩没有生气的烂泥。自责像喷火的怪兽,时不时吐出火舌来,将她的心房灼烧成灰烬。

    那温暖撤离了,那柔软消散了,那心房溃痛了。

    哪怕他大发雷霆,也好过撒手离去,可他不单撤向了卧室,更在凌晨时分撤离了书房,乘上罗孚车撤出了家门。

    苏三以为幸福已被葬送,不自觉的湿了枕头,在这潮湿中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

    ……

    ……

    当第一缕晨光透向室内时,小女人凄凄艾艾的醒来了,在意识步入清醒的那一刹,悔恨和苦涩翻涌而上,刹那间呈上了绝望。

    想到自己干了件如此愚蠢的事,苏三真想跟死人一样继续睡下去。可是,当她整个清醒了过来,却发现浴室正热火朝天的放着水,哗啦啦的水声如交响乐令人振奋。

    怔怔的傻了五秒,继而翻身下床,冲向浴室,推门而入……

    伴着她开门的动作,且听一声咆哮响起:“做什么?大清早的吓唬人啊”

    这吼声如除夕的炮竹,如希翼之春雷,如天籁之靡音,它如此悦耳,又如此强势,不仅一举赶走了凄凉,且让人看到了一线曙光。

    白九棠顶着满头泡沫眯着眼大吼大叫,苏三则倚在门口花痴一样又哭又笑。

    他昨晚去了哪里,做什么了,想什么了,如何完成的过度,如何走出的泥沼,一切的一切,她都不想过问,因为眼前这个男人,举手投足、表情语调,都与过去无异,这便是最好的答案了。

    此后不久,俩人相约去了城隍庙拜神,又相约选址建了衣冠冢,由于这件事颇为微妙,故而未带门下兄弟同往,只带上了单超做保镖。

    单超办事绝对靠谱,只要是白九棠说的,便要耳提面命执行到底,且从不过问个中来由,倒是省了白苏不少事。

    苏三不是没见过这位北方来的兄弟,只是听说大家都热衷于吃包子不吃皮,所以当另眼相看特别上心,相处下来但觉其能力不低,就是想不通某君为何不将之纳为正规军。

    想到海派人士的地方主义,苏某人很是不了然,旁敲侧击的暗示夫君,别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别埋没了人家的能力。然每每提及,只得来白某人一句喝斥,“你懂个屁”

    虽然被骂让人沮丧,但是被骂才正常,苏三受之坦然,白九棠施之平常。这一对夫妻终是平平顺顺的度过了转折,女的依旧时时表示愚勇,男的依旧时时表示头痛。

    除此之外,甚有意外收获,半封建制度赋予家庭的生硬感,被彻彻底底的踢到了一边去,只因这对夫妻共同守着一个秘密,心理上要比任何一对情侣更加接近。

    男人面子上更凶,里子上更纵容;既保持了原由的风貌,令人安心,又不着痕迹的给予温情,令人动容。女人一边心安理得的享受,一边玩命似的投放感情,真真是不问输赢的赌徒了。

    爵门的清扫计划进行得非(…提供下载…)常顺利,白九棠推举陆连奎接任一事,由于有薛浦龄的保举,已进入了爵门股东会的最后审核。

    与此同时,白苏二人开始在家里大举宴客,邀请与白门相熟的各门女眷前来聚会,其中必然少不了计划中的卢文英。

    一来二去,苏三向卢文英摊了牌,请她带上工部局“旧交”一同前往。原由自是不能说透,只说旗下舞厅选址在大英地界,有必要建立一些官方关系。

    卢文英如今与白门同乘一条船,整日眼巴巴等着舞厅开业,以解她囊中羞涩之急,说到底这个忙是在帮她自己,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此后,但凡白门宴客,卢文英必然带上工部局的相好到场,苏三也必然会安排一些妙龄女子参与聚会,另常常发柬给杜月笙,将这位鼎鼎有名的闻人邀来打牌,造就了一派美女如云、牌局有品的盛况。

    民国用的是新历,二月二十二号是元宵节,白门整整热闹了近一个月,夫妇俩已均感疲软吃力,加上在除夕夜惨遭黄季两门抢人,如今听见人声就神经衰弱,巴不得关门闭户过个清静节。

    然而这小小的奢望却未能如愿,虽然黄门和季门放过了他们,杜门也来往过频无须再约,但顾门又冒了出来,派人送来请柬,说是“望相聚元宵,共度佳节”。

    四爹既已发了话,推脱必然失礼,于是乎,夫妻俩只好挂起笑脸,备足厚礼登门拜见。

    顾四爹不愧为力夫皇帝,顾宅外摆满了流水席,席间坐的都是旗下的力夫、车夫,以及各个堂口的兄弟。

    白九棠带着媳妇坐在宅邸内的席桌上,身边都是顾四爹的家里人,这架势不像是对待江湖上的小兄弟,倒像是在招呼自家大侄子。

    承蒙顾氏看得起,白氏夫妇自是心中感激,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很有一家人的氛围。

    饭后苏**着几位夫人打牌,白九棠随着顾竹轩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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