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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上校的涩涩小妻 作者:沧海明珠(潇湘vip2013.11.15完结)-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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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妈妈。”宁可勉强笑了笑,解释道:“我连着赶了这几天的飞机,再强壮的身体也受不了啊。”

    “那倒是。”宁远昔忙点头,“我炖了汤,待会儿多喝点。能给你补一补。”

    “远昔,你确定你炖的汤可可喝了会补吗?”古云驰谦和的微笑。

    “叔叔好。”宁可忙跟古云驰问好。

    “你说什么话啊?”宁远昔嗔怪的瞪人,我煲的汤怎么就不能补了?我选的是最好的食材好吧?

    古云驰笑着揽过爱妻,低声去哄。

    佐罗忙招呼宁可:“BABY,饿坏了吧?走,洗手吃饭。”

    宁可的心里一阵别扭,之前的时候她觉得古云驰对自己妈妈好到什么程度都是应该的,但现在觉得父亲枉死,可妈妈却在别人的怀里幸福的笑,心里就像是被扎进了一根长刺一样难受。

    事实上,宁远昔是几倍于宁可聪慧的女子,宁可又是自己的女儿,她的眼神只那么一闪,她就猜到了女儿心中的不快。只是她们母女两个多年来的习惯,跟古家没有关系的事情,就不会当着古云驰父子的面去说。

    晚饭自然是没什么胃口,但宁可还是坚持把宁远昔夹给自己的菜吃掉,还喝了一碗虫草鸡汤。

    饭后,宁远昔歉然的对古云驰笑了笑,拍着他的手说:“可可这么远来,肯定有事。你先睡,我陪陪她。”

    古云驰对爱妻素来千依百顺,自然不说什么,只叮嘱:“早些睡,充足的睡眠是女人保持美丽的基本条件哦。”

    “知道。”宁远昔笑着起身,在古云驰的脸颊上吻了吻,拉着女儿上楼去。

    进了宁可的房间,宁远昔施施然坐在窗边的沙发上,问:“可可,你是有什么事吧?”

    宁可反手把房门锁上,从自己的包里拿出那个文件袋递过去:“妈妈,有人给了我这个。”

    宁远昔接过档案袋来,迟疑的打开,却在看清楚第一页的标题时骤然变色。

    宁可也不说话,只站在窗边拉开窗帘往外看,草坪上有灯,昏暗的灯光把草坪照出诡异的色彩,真像这诡异的世界,叫人永远也看不清楚。宁可想。

    宁远昔花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把那叠资料细细的看完,看完后她脸色苍白,神情呆滞的靠在沙发上,沉默不语。宁可转身看见她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抽痛,转身走过去蹲下身半跪在她的面前,低声叫了一句:“妈妈?”

    宁远昔回神,低头看着跟前的女儿,颤着声音问:“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宁可虽然不是直肠子的人,但却从不在宁远昔跟前撒谎:“一个人给我的。”

    “什么人?”宁远昔微微皱着眉头,问。

    “她叫章含壁,应该是尚雅慧的人。因为她说,她是严肃的未婚妻。”宁可看着宁远昔的眼睛,认真的回答。

    “那么,你觉得这些资料有多少真实性?”

    “我觉得她能毫不掩饰的把这些东西拿给我,就不会作假。”

    “……”宁远昔沉默了。

    宁可说得对,对方毫不掩饰,毫不避讳,直接把这些东西送到宁可面前,肯定考虑过这些东西会被怀疑。弄些假的资料来换取对手的鄙视,这并不是什么聪明的事情。像尚雅慧这样的女人,应该不会这么做。

    况且,尚雅慧年轻的时候是做情报工作的,以她的手段,能搞到这些东西应该不费什么力气。

    如果这些东西都是真的,那么……

    宁远昔痛苦的低下头,把脸埋在自己的掌心里,压抑着心口强烈的仇恨和不安,压抑着几乎要汹涌而出的泪水。肩膀微微的颤抖着,渐渐地有低低的哽咽声从指间传出来。

    “妈妈……”宁可有些害怕,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妈妈。她的妈妈在她的记忆力一直都是温婉的笑着,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困难都没有沮丧过,更不会低头。

    “宝贝儿。”宁远昔忽然伸出手去把女儿搂进怀里,泪水再也忍不住。

    “妈……”宁可也伸出手搂住宁远昔的腰,只是她没有哭,因为她的眼泪已经在爸爸的墓前流干了。

    宁远昔没有哭太久,不过几个呼吸之间的功夫,她便已经冷静下来。

    毕竟经历过巨变,她早就不是那个纯洁的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宝贝儿,这事儿你想怎么样?”宁远昔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把女儿从怀里拉住来,征询意见。

    “妈?”宁可不能理解宁远昔这句话的意思,难道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吗?

    宁远昔平静之后,开始为宁可分析:“那个害宁家的人已经死了,被牵连的人也有几十个。如今也只有严家的事情是个蹊跷,而你跟严肃……我想知道,你的选择。”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宁可摇着头,想到这事儿她就觉得心痛无比。

    就在知道这件事情的前一夜,她还跟严肃彻夜缠绵,在他耳边说着最美好的情话,许诺他今生今世都会陪在他身边,如果需要有什么可以去交换,她愿意舍弃所有。

    可是现在呢?她的一切都不重要,父亲含冤地下二十多年,也不重要吗?

    虽然父亲这个词在她有生以来只是一个称呼,一个照片,可是每次她感觉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便会想起母亲的话。

    母亲曾指着父亲墓碑上的照片告诉她,她的父亲是英雄,他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了妻子和女儿。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英勇的男人,身为他的女儿应该感到骄傲和自豪。

    因为这个浮华迷离的人世,人人自私自利,为了钱财夫妻反目,父子成仇的人大有人在,而像她父亲这样的男子,早已经不多见。

    母女两个人,一个坐在沙发上,倾身向前,一个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

    屋子里十分的安静,两个人能清楚的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宁远昔方轻轻地叹了口气,伸手抚过宁可顺滑的长发,低声说道:“可可,人生一世,能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不容易,你爸爸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那时候严肃才七岁。严家跟严肃我们早就分开来看了,所以妈妈不希望你因为这件事情痛苦。”

    “妈妈。”宁可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感谢妈妈的宽容大度吗?这是她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呢。当时一知道父亲的死跟严家有关,她就下意识的把严肃推开,连个电话都没给他打就匆匆的跑去了温哥华。直到现在她已经三天没跟他联系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你跑过来,是不是瞒着严肃?”宁远昔看着女儿的神色,低声笑了,“去给他打个电话吧。”

    “妈妈,你真的不介意吗?说心里话,就算知道这事儿跟他无关,我还是忍不住怪他,怨他,我也知道这不应该,但我就是忍不住……”

    “你呀。”宁远昔轻轻地叹了口气,揉了一下女儿的脸颊,“在他面前连一点情绪都不掩饰,你对他太真,太依赖了。不过……爱情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吧。如果在心爱的人面前都要遮遮掩掩,那还算什么爱情。”

    宁可扁了扁嘴巴,委屈的躺在宁远昔的腿上,低声问:“妈妈……爸爸的事情,我们就这样算了吗?这是不是舅舅的意思?因为我们斗不过严家,所以干脆放弃?”

    “斗得过又怎么样?”宁远昔低头看着女儿的脸,都说女儿像父亲,可宁可这张美丽的脸有七分像自己,三分像利剑。而具体什么地方像,眼睛,眉毛,鼻子或者是嘴巴?

    宁远昔又找不出来。

    利剑长得很好,他的笑容像江南的烈日,光彩夺目,无比炽热,然而湿润。

    他身上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张扬的气息,狂放,不羁,霸道,但却不讨人厌,只是叫人情不自禁的的信服,仰慕。

    他们的女儿身上没有她父亲过于明显的痕迹,但骨子里的那种傲然却跟他很像。

    有时候宁可过于明锐的眼神,或者调皮到带着一点痞气的微笑,都能让宁远昔神情恍惚,仿佛二十多年前的那张脸又在眼前闪现。

    “当年的事情你现在也了解了大半儿,大形势就是这样,其实当初我们家也是多少做了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的,有些事情也不完全是人家捕风捉影。只不过是你外公未雨绸缪,早做了些打算而已。再说,就算我们现在能借着这件事情打击严家,可那又怎么样呢?只不过白白伤了你跟严肃的感情罢了。我想你爸爸如果泉下有知,也不愿意看着你难受。”

    宁远昔幽幽的叹了口气,心里默默地念着,逝者已矣,只愿他能平静的安息。那些过往的风起云涌都归于平淡,希望谁也不要去打扰他的宁静。

    宁可终于决定在睡前给严肃打个电话。

    彼时严肃又是一夜未眠,一个人躺在宁可小公寓的床上,看着窗口有黛青色渐渐地变成浅蓝。他已经弄明白了章含壁给宁可的资料内容,事实上章含壁也没有瞒着他的意思,他找上门去之后,章含壁也直接给了他一份同宁可手上那份一模一样的资料。

    看完后,严肃的心情很是复杂。

    平心而论,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头上,如果宁家当年参与了逼死自己母亲的那件事情,严肃也不能淡然处之,甚至他觉得自己没准儿也会把这股邪火发在宁可身上。

    宁可没那把刀子来找自己,严肃已经觉得很庆幸了。

    那个善良的姑娘,她只是自己一大早跑去她父亲的墓前哭了一场,然后飞去母亲的身边寻求安慰,至始至终连一句难听的话都没对自己说。

    手机铃声响,严肃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铃声已经响了三遍。

    严上校忽的一下子坐起来抓过手机,一看是宁可的号码立刻慌乱的接电话,手指乱颤差点按错了键。

    “喂?”他的声音沙哑晦涩,没有一丝光彩。

    “严肃。”宁可低低的叫了一声,又沉默下去。

    “是我,宝贝儿。你还在生气吗?”严肃的声音有些微颤,他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让自己狂躁的心情尽可能的平静,虽然压抑于事无补,但如果不压抑着,他觉得自己会不顾一切的奔向飞机场。

    “对不起啊。”宁可按照宁远昔的意思给严肃道歉,“我不该一声不响的跑掉。”

    严肃情不自禁的从床上跳起来在屋子里来回的走着,挥手比划着,语无伦次:“没关系没关系,宝贝儿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是我没了解到这些,你……真的不生气了吗?”

    “不,我还是有点生气的。”宁可柔软的声音里带着委屈,听得严上校的老心又狠狠地痛了一把。

    但痛归痛,严上校在这种时候还是决定无耻无赖一把:“宝贝儿,你可以打我,可以惩罚我,但你不能离开我。这事儿……我也是无辜的!”

    “嗯,我知道。”宁可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可是,我还是不想那么早回去,我要在这里住些日子。”

    “啊……”严肃有些失望,他的假期有限,就这么一点时间,老婆又闹脾气出国去了,这可怎么好?!

    “我现在在伦敦呢,我先飞去温哥华,又飞来伦敦,坐飞机做的我骨头都散架了。而且……小羽毛在伦敦呢,我想见过她再回去。”

    “那要多久啊宝贝儿?”严肃都快哭了,这没什么事儿了你不赶紧的回来跟老公团聚,非得在伦敦见什么闺蜜啊?

    “一个礼拜?”宁可有点迟疑,她也不知道这次严肃有几天的假。

    但是今时今日,她的确有点不敢见他。说是还有点怨恨也好,说是因为一点小别扭也好,或者说是不告而别的一丝死不承认的歉疚也好。反正面对严肃,宁姑娘就是不想讲理,就是想耍点小脾气。

    “如果一个礼拜的话……”严肃站在阳台上看着东方渐渐升起的晨曦,犹豫着,“我是不是该想个办法去伦敦接你回家呢?”

    “呃?”宁可一时愣住,不是说特种兵不能随便出国吗?

    严上校却在瞬间决定了:“那先这样,我试试看,弄好之后我跟你联系,保持电话畅通,记住了,乖?”

    “噢,好。”宁可乖乖的答应着。

    “那,现在你要睡觉了吧?伦敦时间现在可不早了。”

    “嗯嗯,我累死了呢。”心里压抑的事情说了出来,虽然还不能完全释然,但终究不再憋着那口气。宁可顿时觉得浑身跟散了架一样,酸痛得只想回到娘胎里再重新塑造一回。

    宁可放下电话后,一肚子心事算是化解了十之八九,她去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躺去床上睡觉。却不知道宁远昔这会儿却难以入睡。

    事实上,刚刚跟女儿的对话,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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