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保镖-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委屈你了怎么着?又没让你跳钢管舞!我借力站起,不忘死瞪她.
跳钢管舞还有小费呢,拉着你只能算义务劳动!她恶狠狠地瞪回来.
不打击我你活不了是吧?我咬牙,一只手在胸口攥成拳头~~~
"坚持一下,"龙少以为我累得受不住,安慰我,"再走半个时辰就到了."
这个弱智!你懂不懂啊,要是烈酷哥背着我,走一天也没关系~~~这根本不是时间问题,而是人选问题~~
走了半天山路,忽听得一阵水流之声,南宫松开手,"到了."
只见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在――对不起,跑题了~~应该是,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又错了~~
不要误会~~人家也是念过书的~~
反正就是大河东去白浪滔滔,我们在河边傻傻地瞧――明白了吧?
"干吗叫芙蓉河阿,流沙河还差不多~~~"我走得脚发软,坐到石上抱怨.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死小子远眺,悠然吟出两句.
"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南宫有点吃惊,却很自然地接了下去.
"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一向寡言的烈刃也开了金口.
"......"好像先生教过来着――什么同心什么老的,我开始后悔上课为啥睡觉,却见他们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恼羞成怒地嚷出来,"干吗都看我,我又不知道!"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死小子弯下腰来,轻笑,"其实你发挥的很押韵呢~~"
"......"我头一次觉得他笑得像个人,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偏偏嘴巴硬得很,"谁要你夸!"扭过身子去用袖子扇风,"南宫,我渴了~~"
难道我看起来很象茶壶么?南宫扫我一眼,无声地抗议.
"前面就有船家小屋,不如去歇一歇讨口水喝,"死小子今个怎么这么怜香惜玉~~~
"人家不走了啦~~~"我故意扭来扭去,"南宫背我~~~"就要欺负你欺负你!
"......"南宫沉默,眼睛里却伸出爪子来.
"还是我来吧,"死小子嘿嘿笑,"蓝歌姑娘身子单薄,承重量不够."
承重量,还吃水线呢!当我看不出你是色狼?我气呼呼地揪住南宫袖子,"我就要南宫背――"说到一半改口,"――拉着我!"
南宫这次很配合地没有躲,但是她的眼神很明确地告诉我――背着太累,拉着付费。
"是哪里?"
"?"我从馒头堆里抬起头来,炸小鱼真好吃~~
"我问要去哪里!!"南宫的声音放大好几倍.
"~~"我把炸鱼吞下去,不满地白她一眼,"忙着呢,吃完再说!"
"说完再吃!"南宫把盘子夺过去,"你说过你知道."
"阿?知道什么?"
"?!"南宫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姓俞的住处!"
"......"我一哆嗦,"那个~~我当然知道~~就是太久了~~印象有点模糊~~"看南宫袖子一动,忙叫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是个村子,名字带个花字,不是荷花就是菊花,再不就是茶花~~~"
"......"南宫站起来,"我去芷兰府."
"别别!"我拉住她袖子,"我保证很快就能想起来,真的,很快的~~~"用狗狗般的眼神讨好地看着南宫,"来,坐下坐下,提醒我一下?你喜欢什么花?"
南宫被我拉着坐下――冰雪容颜,还有比容颜更冰雪的目光,"曼陀罗."
"曼陀罗?"我皱着眉头想,南宫的喜好还真特别~~
"因为――它可以让人死得很难看,"南宫食指轻叩我的杯沿,"尤其是记性不好还信口开河的人~~~"
我只觉一股冷气从脚趾头嗖嗖窜到脑门,嘿嘿陪笑,悄悄把茶杯挪过来,一面绞尽脑汁地回忆,是荷花吧~~不,不,是茶花~~不对,还是荷花~~好像又是茶花~~
今天不说南宫是不会放过我的,我瞄到盘子里剩的炸小鱼,心一横 ―― 单数荷花村,双数茶花村――一,二,三,四,五,六,七~~~想起来了!荷花村!是荷花村!"我作欢欣鼓舞状.
"......"南宫袖子一拂,将桌上物事扫到一旁,摊开一幅地图,聚精会神地研究起来.有江风吹过,惹鬓旁发丝轻舞,她未曾抬头,却下意识伸出手,将长发慢慢挽到耳后,我忽地想起暗夜里长乐池上的莲花,盈盈不与人语,却有幽香脉脉如诉.
我暗暗叹口气,叫女人都感叹的美女,方可谓倾国倾城~~~把我都迷成这个样子,男人又怎么受得住呢?想到这,我不由得把同情的目光投向龙少和烈刃.却见两人站在不远处低声交谈,浑然不觉眼前媚态身边春色.
"明珠暗投暴殄天物缺乏美感没有品位~~~"我嘟囔,却见南宫仰起头来,"六百里."
"?"
"荷花村在芙蓉河西南四百里处,"南宫起身,"走."
"四百里~~~"我很想呻吟,还要走?茶花村也许近点吧,早知道说茶花村好了~~~
12
荷花村实际上是一个很可爱的小村.
如果你不明白"可爱"的具体含义,恩――我可以考虑换个别的词,比如――老土~~
弯弯小径,圆圆荷塘,圈圈院落,低低房屋,牛耕猪走,鸡犬相闻,不知道从哪过来一群鸭子,排着队趾高气扬地从我们面前扭过,堵住去路.
"这村子――不太像归老的去处,"南宫驻足给鸭子让路.
我心中也正在打鼓,只能死撑,"谁说的,瞧瞧这风光多美,空气多新鲜,多适合居住!"
"放心~~"南宫瞟我一眼,声轻如水痕,"如果找不到,您一辈子都会住在这~~"
我打个激零,忙把头转过去,"喂!"
龙少还是那副死样子,两手叉腰踢踢踏踏地走过来,"啥事?又要吃饭了?"
"吃你个头!"我瞪他一眼,没见过这种比我还爱吃的人~~~"还不去打听一下找个落脚的地方!"古语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再说有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龙少也不以为怿,冲烈刃示意一下,两人很快就消失在了我们视线范围之外.
估计从没有人象我们这样发神经跑到这偏僻乡野来,所以村子里根本没有客栈,还好人家看我是美女,指点我们去村头藕娘家投宿.
藕娘是个寡妇,看上去四十开外的样子,并无子女.大概是独居久了比较寂寞,不但同意我们留宿,还热络地说个不停,"到了我藕娘家里莫要客气,东西厢房,随你们这两对小两口挑着住!"
"小两口?"我正看院中公鸡打架,闻言一愣.
"阿?你们不是小两口吗?"藕娘的目光在我和死小子身上打转,不知何时他凑到了我身边,把南宫挤跑了.
跟他?!呸呸呸~~跟也得跟烈酷哥阿!我嘴一咧,对藕娘灿烂地笑,"当然~~不是!"指指南宫,"这是我姐姐,"然后是烈刃,"那是我哥哥~~"扫死小子一眼,"他是~~我们的小厮~~"
"阿,"藕娘轻呼,"姑娘可别见怪,我只瞧着,美得跟画上的人似的,就寻思~~"
可怜的大娘,斜视太严重了,明明在夸我眼睛却对着南宫――我同情地笑,"没关系."
"对,没关系,"死小子接过话头,还冲我挤眼睛,笑得很暧昧.
我按下怒气,"烈~~哥哥住那间~~我和南~~我和姐姐住这间~~小厮,还不快去收拾!"
"凤~~东家~~"死小子很哀怨的凝视我,见我不为所动,只得悻悻走了.
"这小伙子倒是个勤快人,"藕娘不明就里,大加赞许,"姑娘也真是教导有方~~"
"是阿,"我看着他的背影,恶毒地笑,"大娘,既然龙小子来了,就让您家的大骡子大马都歇了吧~~"
吃完饭,我打发他们俩去劈柴,自己抱着茶壶嗑瓜子.
"大娘,村子里可有姓俞的人家?"南宫帮藕娘穿起针,闲闲问.
"姓俞的?"藕娘撂下手中鞋底,想想,摇摇头,"没有阿.姑娘要寻亲戚?"
"不是~~"
我隐约感觉南宫盯了我一眼,心下忐忑,忙转过头绽开一个甜美的笑容,"大娘,您做的菜好好吃哦,尤其是那个莲子糕,又甜又糯~~"
"厨房里还有呢,"藕娘被夸得眉开眼笑,"还要不?再给你拿去."
我不迭点头,藕娘见状起身走了,南宫却没动,若有所思地盯着我.
"那个~~"我被盯得心虚,嘿嘿笑,"或许他改名换姓了吧,也说不准的~~"
"或许?说不准?"南宫伸出白皙纤长的手,细细欣赏.
"一定是一定是,"我狂点头如鸡啄米,"我去厨房给大娘帮忙~~"说着脚底一抹油溜走,专家有云:重要的是自信,只要我坚信自己说的是对的,就一定是对的――大部分情况下――是对的――
第二日起床,南宫已不见人影.我走到院中伸个懒腰,小村空气真新鲜,在这养老倒也不错,就是收不到综艺八卦台~~
"早!"死小子在院里劈柴,见到我灿烂地笑.
"早~~"――你个头!我坐到院中石桌旁,"他们呢?"
"南宫和烈刃去村里打听消息去了,"死小子抱起一抱柴,"大娘在后院收拾菜地呢."
力气还真大,下次卖去做苦力――"你怎么不去?"
"留你一个人~~"他冲我挤眼睛,"我不放心."
"要你关心!"我一撇嘴不领情,谁知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却也不还嘴,嘿嘿一笑,"早饭在灶上,"说完抱着柴扭头走了.
还算有点良心~~我怎么不那么讨厌他了~~
南宫回时已是傍晚,我偷眼观察她感觉神色不善,估计是出师不利,然而又不敢殷殷询问自投罗网,只好装聋作哑闷声大发财,一顿晚饭没吭一声,倒是多吃了两个馒头.
我被一阵低咽箫声唤醒,下意识摸摸身边,却摸了个空,一惊坐起,借着月光一看,南宫已不在了.
我心头没来由一跳,怔怔坐在床沿,那箫音缥缈如绕天际而来,隐隐若泣不堪卒闻,我忽地口干舌燥躁热难安,一口气喝尽半盏冷茶,鬼上身似地穿鞋扯过外衫,一面系带子一面推开门,只顺着那箫声寻去.
此夜月儿半明半晦,似有雨兆,我一路跌跌撞撞,却是往荷塘的方向.
眼看就到荷塘边,箫声忽断,我加紧几步,却见塘边两个人影,忙隐身树后探头张望, 此时月破云出,清辉闪耀下我看得真切,正是南宫!
她身边那人,一袭白衫,月下风中,眉扬目明,翩然若神仙中人.
老天阿,为什么南宫总能遇到帅哥!!明明我烧香烧得比较多的~~
我正神飞九天,却听得南宫的声音,"很久没听师父吹箫了."
"师父?!"我打个激灵!他是南宫的师父?那个非人门门主?早知道有这么帅的师父,我也三拜九叩登坛入教好了~~
"箫为心声,心中有意,箫韵不灭,"师父大人微微笑,"你可还好?"
"......"南宫沉默,"您不是都知道?"
"......"他似微叹一口气,"尽管问吧."
"不,"南宫眸子一凝,"我要您说."
他一顿,却又立刻转了了然的神色,"你娘兰佩,就是端容贵妃."
"病重不治――您说过."
"......不,"他的眉毛慢慢地纠起,"是皇帝害死她,你的父亲."
虽然我早已有所猜测,听此人亲口说出终是震撼,心中正是混乱,不防肩上着了一记,几要惊呼,嘴却被人一手捂住,"是我."
我松了一口气,大力扯下猪蹄,低声恶道,"你来干什么?"
"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死小子皮厚的很.
我正要教训他,他却以目示意我噤声,指指南宫师徒.
我暗怨几乎误了大事,忙凝神细听.
有风过荷塘,荷叶簌簌碎碎作响,然而他的声音,却是如此清晰."你娘兰佩是我师妹,幼年相识,素来亲厚无隙,可恨他枉为天下之主,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无端猜疑我们暗有私情.那一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