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时光里等待 作者:浪漫白菜(晋江2014-07-14完结)-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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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屋里明亮的一塌糊涂。桌上摆着丰盛的菜,饺子安静地躺在雪白的盘子里,没打开的红酒立在高脚杯旁边。每个房间都开着灯,却不见江月的影子。他发慌地挨个寻找,“月月,你在哪儿?”
如梦幻般地,江月的声音从阳台传来。急促的跑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心头还在抽搐般的狂跳。她没有消失,她没有消失。“你去哪儿了?”转身问他。
一个朋友,出了点棘手的事,现在好了。大健不愿松开。江月拨开他的手,“饭都凉了,快点去吃吧!”折身往客厅走去。
对不起,月月。满心愧疚地跟她到客厅。
快点尝尝我的手艺吧!江月的语气里没有怪怨。这让大健更加难过,“你不生气吗?”试探性的问。
江月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生气啊,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谁让你那么仗义,为了朋友,什么都可以抛在脑后。”轻松被无奈取代。
对不起月月,大健起身搂着她,对不起,是我不好。江月拍拍他的手背,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原以为会是温馨的除夕夜,可她没有感到一丁点儿的暖意,这个冰冷的除夕夜带给她的疼痛绝不亚于以往。尽心尽力地为他忙碌着,可他呢?眼巴巴地看着他和罗清离开,她能做些什么?那个女孩儿远比自己想象地爱大健,同是痴情人,她有什么值得怨恨的。在学习爱一个人的过程中,她体会到了爱有时需要隐忍和宽容。虽然这很难,但面对的是她深爱的大健,她就无处可逃,无从选择。
两人相对无言,一顿饭如同嚼蜡。清洗碗筷时,大健系上围裙要帮忙,被她拒绝。“你不要生气了嘛。”从后面抱着她,不知是真实还是幻觉,江月味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本能地挣脱他,凄惶让她说不出话来。大健只道是她还在闹脾气,没多想又来搂她,“不要生气了,回头我就跟我那朋友绝交,都怪他,让我把月月一人丢在家里!”大健的玩笑话一点儿都不好笑。不解释就算了,但他掩饰什么?
上次不都绝交过了,怎么还有联系呢?江月放下手里的碗,回身质问他。大健吃惊地望着她,像看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一样。“你这话什么意思?”
大健的问题携着更加浓重的香水为扑向江月,他出去几个小时,让她像个傻子一样等着他,盼着他。他不管她的孤苦,和罗清在一起,他们去了哪里?她不敢再想下去。“大健,你有选择的权利,如果,你放不下她,你可以跟我明说,不要给我希望,转身又丢掉我!”眼泪混着喊声。
你又开始了!停止你的胡乱猜测,行不行?
不行!你为什么骗我?你明明跟她在一起,可你为什么又要撒谎,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香水味让我恶心!听到她的话,大健心中的愧疚荡然无存,“你跟踪我?”
我还没有无耻到那种地步!没想到在大健眼里,她江月就是这样下三滥。
看不出来,你真会装啊江月?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可事实呢?你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啊?
我对你去哪儿不感兴趣!对你们俩的事也不感兴趣!扔下腰间的围裙,出了厨房。“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大健跟上来吼道。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来,大健看了一眼,是罗清。心里更加烦躁,丢在一边任由它响着。两人的沉默被尖锐的铃声打扰着,大健仍不拿起来接,江月猜到是罗清的电话。“快回去吧,催你呢!”
你胡说什么!大健抓起手机挂掉,“江月,停止你的胡思乱想!我跟她真的什么都没有!”
可香水味呢?从哪儿来的?你到底还要隐瞒我多久?想着罗清和大健的亲密举止,她受不了!
好,我这就去找她!拿起外套出了门。沉重的关门声回荡在她的头顶。新的一年如此安静,她蹲在冰冷的地上,失声痛哭。爱他的同时就要承受这锥心的痛苦吗?腿脚发麻,想站起来,却怎么都不能动,最后强忍着爬上沙发。眼睛疼痛难忍,泪迹还在,她无心擦拭。大健去了哪里?他真的去找罗清了吗?闭上眼睛,痛又将她包围。
被窗外的鞭炮声吵醒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头裂开般的疼,翻过身去,发现手被牢牢地攥着。努力睁开双眼,是大健。他何时回来的?坐在地毯上,头伏在她的身旁。凌乱的头发无精打采,眼角的颓废,紧锁的眉头。他为什么回来?他不是去找罗清了吗?一个没忍住,眼泪又流下,腾出右手去擦,轻微的举动好像弄醒了他不安的梦。抬起头,满是血丝的眼盯着她。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拉起她的胳膊将头埋进。“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江月问。
我哪里都没去,我一直在门口。大健替她抹掉泪,“对不起。”声音很轻,“不要误会我,我从没做对不起你的事。”说完又伏下头。江月捋着他的头发,心里的冰山瞬间融化,她还要计较什么?天大亮时,她没有再合眼,只是盯着大健看的出神。
进入三月份,几场春雨把这座北方的城洗刷的清新,片片叶子萌发着春的生机盎然。旅行车载着一众人驶往春意更浓的“江南水乡”。
小桥流水人家呈现在游客眼前时,拍照此起彼伏。江月来到下榻的旅馆,瘫倒在床上。带老年团就是不易,个个博学高深,问的问题实在棘手,一路绞尽脑汁,终告一段落。躺了半个小时,听到雨撞击玻璃的声音,起身拉开窗帘,眼前的灰瓦白墙沐浴在雨幕中。从这个方位观察小镇,跟自己的家多么相似呀,第一次在异乡找到故乡的亲切。
雨滴汇成细细的水柱沿着破旧的瓦缝流下,石板路上三三两两地走着撑伞的游客。拉上窗帘,拿起门后的雨伞下了楼。上了小桥,河边的垂柳顺势拂来,散落的雨珠打在脸上,凉丝丝地湿润着脸庞,这般轻柔一如景镇的细雨。漫步在凹凸不平的小路上,心头的蝴蝶欢快的徜徉。一个身影仿佛和自己作对般亦步亦趋,猛一回头,伞碰到了对方的头,“轻点儿!”大健嘟着嘴,一手摸着头,狠心!
江月吃惊的表情被雨淋湿,“你不是出差了吗?”
我刚好路过,就顺道来看看你。本来这美景已让她满心欢喜,现在大健又来了,那份喜悦膨胀起来。两人撑着一把伞随着石板路东拐西拐,回到旅馆时,雨停了。“你快回去吧!”江月替他擦着湿淋淋的头发。
今天的工作已经结束了,晚上我留宿在这里。有决心的语气。
你不能住在这儿,游客都在隔壁呢,人家会怎样看我?说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管他们干吗?爱怎么看就怎么看!听着他蛮横的口气,江月忍不住往他脑门上打了一下。“喂!”大健夺下她手里的毛巾,跳下板凳,“你轻点行不行!总是下手这么重!”手盖着脑袋,轻轻地揉着。
看他痛苦的样子,江月觉得自己下手重了。“我帮你揉揉。”伸手要去拉他回来,“不用了,我自己会!”直接躲到阳台。没好气的笑笑,“晚上吃什么?”
客随主便。
空气里弥漫清新的湿气,一层薄雾轻飘在四周。出了餐馆,月亮升起来了。来到桥头坐定,大健把她拦在肩头,微风袭来,只觉心头一阵凉爽。弯弯的皎月挂在树梢,静谧的沉默缠绕着,彼此微微地鼻息传递。谁都没有张口打破这份安谧,江月微闭双眼,风从远处吹来,大健身上一如从前散发着独特的味道,遥远的天空的味道。手放在他厚实的掌心,心安的幸福,暖人的温度。世界因为这个人而变得使人流连,生活也因为这个人而多姿多彩。伏在他肩头,睡意渐渐临来,被脚麻的不适唤醒时,路上已没了行人,窗口的灯光已熄灭了大半,身上披着大健的衣服,他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定,看到她醒来,淡淡的笑透着月光愈加迷人。抬手圈住他的脖子,“我们回去吧。!”
大健扶着一瘸一拐的她回到旅馆,月光更加明亮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像失去你了
例行会议开了两个半小时还没有结束的意思,众人在椅子上坐的哈气连天。终于到了让大家各抒己见的时刻,精神立刻焕发起来。不料在胜利曙光来临前的最后关头,杀出来一个遭眼睛千刀万剐的副组长。灵魂没回来半分钟又丝丝散尽,二十分钟拖泥带水地艰难熬过,感谢发言人更是庆祝会议结束的掌声啪啪的响起了!
出了会议室,珠珠靠着江月勉强挪到自己的位置。“这个挨千刀的副组比我的大姨妈还讨厌!”
小点声儿。江月慌忙看看四周。“会上憋着不得开口,现在还不让张嘴,干脆把我的嘴封起来吧!”
咱回家抱怨。提起两人的背包出了旅行社。正值下班高峰,“把我吊在把手上算了。”被狠狠踩一脚后,珠珠的心情更糟糕了。公交车走走停停,只见上来的行人,后门却一直紧紧关闭,“怎么就没有人下车呢?这是要挤扁我呀!”一语爆出,引来不少打量的眼光。江月从后边拍拍她的背,“回家再说!”
你拍我干嘛?老子今天心情不爽!江月抬手遮脸,不想成为别人观察的对象。身心俱惫的下了车,空气清新的让人舍不得呼吸。珠珠的高跟鞋像“哒哒”的马蹄,从一楼敲到六楼。门开的一刹那,鞋子已着陆在客厅。江月气喘吁吁地进了屋,“你今天吃枪药了?”
我吃错药了!珠珠从背包里掏出一瓶安眠药,“我大姨妈需要止痛药,我却吃了安眠药!”趴在沙发上,用手撑着眼皮,“我先睡会儿,晚饭好了,叫我哦!”侧个身没两分钟,均匀的呼吸声响起。江月苦笑着摇摇头,还真是吃错药了。
大健出差半个月,她又回来和珠珠同住。“没人陪了,想起我了?”被她打趣,江月觉得不好意思。
晚上躺在熟悉的小床上,望着半个墙壁的便利贴,曾经拼命背诵的场景浮现在眼前。珠珠穿着夸张的睡衣出来进去的响动还是惊天动地,“你动静能不能小点?”江月翻个身看着她。
不能。一脸无辜地回应。
客厅、卫生间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时传来,给她一种地震袭来的错觉。终于消停的珠珠坐在床头,开始了她睡前半个小时的新闻时间。四周渐渐安静下来,眼皮厚厚地舍不得睁开,“喂!喂!”渐入梦境之时,被她摇醒,“什么样的新闻我都不要分享,我要睡觉!”每次她看到自以为很爆炸的新闻,不管江月处于哪个睡眠层,她都会跳下床来叫醒她,“快醒醒!”摇晃还在继续,终究抵不过天旋地转,江月翻个身,小声嘟囔“谁出轨了?谁又造人成功了?”
都不是啦!不看的话,你要后悔的!看摇不醒她,就用手去撑她的眼皮。江月最受不了她这一招,赶紧爬起来,迷迷糊糊地凑到电脑前,“这是什么呀?”看了好半天,愣是没看懂。
被分尸了!江月在她的指点下,看出了点头绪,“这种新闻,你不是让我看过几次了?”颇为失望地扭头要走,被她强行拉住。
关键是,这是发生在我市的!珠珠缓慢地拖动着鼠标。
听说是本市的案件,江月也认真地看起来,‘缉毒警察’四个字映入眼帘时,她本能地哆嗦了一下。被分尸的是一家超市的收银员,曾经的身份是缉毒警,被保护起来后,在这个城市隐姓埋名,不料想,仇家还是找上了门。从头到尾看了好几遍,惨不忍睹的画面让她心惊肉跳,颤抖着身子地回到床上躺好。珠珠安慰了她一会儿,重新回去接着看其他新闻。
翻来覆去,再无睡意。眼睛有些酸涩,用手去擦,才发现脸上布满了密密的一层汗,这才惊觉身下已湿了一片,汗水将睡衣都浸透了。掌心发寒,全身开始发抖,脑袋里又响起了枪声,震耳欲聋。李萍倒在血泊里,爸爸苍白的脸来回反复,一整夜,她都清醒着,天亮时,挣扎着想睡,可头疼的厉害,直到珠珠去上班时,才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会儿。
一整个星期,她不敢出门,精神上有点疑神疑鬼。晚上,珠珠轻微翻身的动作,都会把她从睡眠中拉回,一旦惊醒就再也无法入睡。珠珠让她去看医生,可是她知道,这多年的心病,医生医不了。大健来接她回去时,已经是四月份了。看她精神恍惚的样子,回景镇的事情也是只字不提。
每天,睡到中午起床,然后就坐在阳台,待整个下午,一言不发。大健在房间喊她,总是喊几次才回应。整个人也迅速的瘦下去,提议去楼下散步,被她果断拒绝。“月月,你不能一直这样坐着,我们出去散散心好吗?”大健蹲在她旁边,用手抚摸她的头发。
我不要出去,门锁好了吗?锁门是这些天她唯一关心的事情。
“锁好了!”拉起她皮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