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木-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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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让埋伏给她办进机关。她用那粉饼儿,比普通科员一个月工资还高,开个马六招摇过市,生怕当不了出头鸟。事业单位可不是这么混的。”
陆领被点通:“她一开始就盘算拿埋伏当跳板了。”
埋伏那种人也算是精,玩了一辈子鹰,反被鹰啄眼,只能说,自己愿意的。
伍月笙不觉得他可怜,低头解决着自己的烦恼。她和陆领被召回陆家吃饭,陆妈妈打电话让他们路过超市买点芥茉。货架上芥茉牌子众多,伍月笙挨个儿看着商标:“你们家平常吃哪种啊?”
陆领还是刚知道芥茉有这么多牌子,他平时吃的都是倒进小碟里的,装模作样选了半天:“就是……那种绿的。”
伍月笙一把抽下他手里的那一支:“废话,黑的是鞋油。”
陆领嘿嘿笑:“白的是牙膏。”
伍月笙左右瞄瞄,手里一管芥茉拧下盖挤出一点。
陆领不安地看着她:“让人逮着给你扣押。”
伍月笙举着手指给他:“尝尝是不是你家常吃的。”
“我靠,不尝!”
“那不行,我冒着被扣押的危险。”
“就这个吧,芥茉除了辣还能尝出啥味儿来?”陆领用购物车隔开两人,把她推着往前走。佐料区就挨着冷藏区,促销员在煮饺子供顾客免费试吃。
陆领二话没说就要过去支持人家工作,被伍月笙给拉住了,指着促销员身边:“你看那是谁?”
甜甜蜜蜜一对情侣,女的用牙签扎了个饺子,自己咬一口,点点头,喂给男的吃。两人吃完,拿了一袋边走边看。
离得越来越近,陆领屈着眼睛才看清:“伢锁?那女的谁啊?”
虽然做了小碎卷,但那独特的浅咖啡色头发,伍月笙可是一眼就认出来:“说了你别哭啊,你可能和埋伏一样遭遇。不过你更惨,爱人竟然和你最好的兄弟搅扯不清。”
陆领听不懂她说的哪国话,却听到了佟画怒气冲冲的声音:“她可真不要脸,埋伏对她多好。”
她还在义愤填膺,伢锁已经看到陆领他们,脸色稍微有点变化。
“你们俩……”要不是伍月笙之前的那番话,陆领一定会冒出“怎么在一起”这样的问题来。但伍月笙不知道这迟钝的家伙要说什么,提示性地在他后腰上捏了一把。陆领痛得一躲,把话说完:“……怎么跑到这边儿来买东西?”
佟画朝伍月笙露个略显僵硬的笑,仍然有点害怕她。
伢锁则是根本笑不出来。
陆领倒是没那么心思变化,问伢锁:“我走之后埋伏回家了吗?”
伢锁摇摇头:“在小包躺着,估计也没睡着。”
伍月笙说:“让他忧郁几天,什么年纪了还受那种女人的惑。”
佟画一时没忍住,脱口附和:“就是,那苏亮是个什么玩意儿啊。成天见我面儿,除了化妆品就是衣服鞋子,就没别的话可说。”她因为伢锁的缘故,近期在埋伏那儿待的时间长一些,与苏亮接触也相对较多,骂起来滔滔不绝的很是具体。
伍月笙嗤道:“她什么层次啊,把自己当人物呢。全身上下就人最不值钱。”
佟画点头:“还成天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的呢。你不知道她一去酒吧,皱皱个眉头,妈呀别人都是农村的,人家政府上班,老高贵了。”
“那你没问问她红头文件从头到尾能念全的有几份吗?”
“切,她念全一份儿我吃一份。”
陆领和伢锁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的背影,相互看一眼,追上去。
伍月笙要买几个厨房的粘钩,佟画跟在一边,无目标地挑选着,嘴里仍在贬低着苏亮的不是,突然摸起一把最大号的剪刀咔咔空剪。伍月笙心动地看着她。佟画咬着牙:“她不最得意自己那头发吗?我给她剪了去。”
不是花了她啊?跟自己预料的不一样,但也足够伍月笙眼发亮:“我知道那冤大头别墅在哪儿,六零你有苏亮号码吗?”
陆领掏出手机:“有。”
《流木》 第48节
作者: 吴小雾
伢锁忍无可忍:“都给我消停会儿。”
从超市出来,陆领让伢锁和佟画去家里吃饭,不管伍月笙怎么暗示说“人买的饺子该化了”,他依旧很坚持。佟画就笑着嘟囔:“六零总是爱热闹。”
陆老太太也爱热闹,一桌多出来好几口人,老人家耳朵眼睛都不够使了。佟画名甜人甜嘴也甜,哄得陆妈妈牙都碰不到一起去嚼饭。陆子鸣同伢锁很熟,热络络讨论学院的事,比跟陆领更像亲爷儿俩。陆领和伍月笙肩挨肩,一声不吭地刨饭。老太太看着这两人,觉得很怪异,孙媳妇儿是向来话不多,六零怎么也把自己当客儿一样。可看他们四个小年轻说说笑笑回来,又不像是闹别扭。老太太正纳闷着,陆领碗筷一撂:“我吃完了。”抠着牙问伍月笙:“完事儿没?快点儿。”
陆妈妈倒不高兴了:“你催的啥?谁都跟你一样吃饭像开抢似的。”
陆领理直气壮地:“着急喂鱼。”
陆老太太哄他:“晚一会儿喂饿不死。鱼没事儿。”
陆领很认真地摇头:“我妈挑那条个儿太大,一天不喂都要吃人了。”
陆子鸣置疑:“那鱼现在就吃食吗?龙鱼要困几天才能认食。”他以前养过几条不错的大金龙,后来邻居给老太太抱来只猫,只好把自己这点爱好给舍弃了。
陆领很诧异:“还困几天?我看那几十条红绿灯让它吃得差不多了。”
佟画噗地一笑:“六零你还养鱼。”
伍月笙慢悠悠喝着汤,闻言嗯一声:“养得可好了。早一遍晚一遍看长没长大,就惦记要吃。”
惹得满桌子都笑,陆领没好气剜她,向家人辩解道:“才养两天我能现在就吃吗?”
伢锁爆料:“以前我们同寝的不在哪儿整了只鸡崽儿,养一个多月了。有天连锁过来,和六零他俩像疯了一样,到底给那鸡崽儿抓走,拿后边烤串的摊儿去烤吃了。吃完还拿个毛蛋回来扔床底下。我们那同学开始找不着鸡,以为跑别的寝去了,也没当回事儿,后来扫除在床底下找着那毛蛋,还挺上火的,到花园刨个坑埋了。”
佟画一口饭嚼着嚼着险些喷出来,侧过身子捂嘴咽下,跟着放肆地大笑开来。
陆子鸣想笑又碍于校长面子:“净瞎闹……”
陆妈妈警告道:“你少造祸那鱼啊六零,好几百一条不是给你吃的。”
老太太也说:“你好好的,就当养养耐心烦儿。”
伢锁敲着佟画的背:“别呛着。”
陆领的耐心的确有待加强,听了几句就直嚷嚷:“好好养好好养。”顺势推推伍月笙手肘,“别吃了,回家喂鱼。死了全怨你。”他本来是想赶紧吃完走人,反倒让他们给当成饭后茶漱起口来了。
陆领进门喂完鱼,光脚丫子往沙发上一倒,舒服地叹个气:“还是自个儿家好。”
伍月笙笑叹:“真有了新娘忘旧娘啊,这么着就不把那儿当家了。”
陆领骂她一句,电视打开,正是放了一半的北斗神拳。
伍月笙进卫生间插上热水器,卸下妆洗把脸,换了居家服出来。听到投入于动画片的陆领低咒。她颇为疑惑地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屏幕:希恩正将尤莉亚压在阳台上……那种暧昧的姿势,让人难免关心剧情,伍月笙下意识地问:“把她办啦?”
陆领翻白眼:“你说话能不能像个女人?”
伍月笙抓着头发呆在原地,这怎么不像女人?想了想,学着佟画的语气:“六零好单纯呢。”发出阵咭咭怪笑,在他面前的地毯上坐下,歪倚着另一组沙发脚,从茶几下面摸出烟和火机,顺便同他脸对脸地说了句体己话:“哎?你们家人儿倒是都挺喜欢佟画的。”
陆领被她坐下时的发梢扫到,顿时香风灌脑,一双眼睛缠住了她。
卸下浓妆的伍月笙,娃娃脸上有着很明媚干净的五官,为了追求所谓理想的妩媚,眉毛修得很细,衬不起下面那双眼。她眼睛并不算特别大,但是黑眼仁很满,圆圆的盛在眼白里,是极度饱和的黑色。小孩儿才会有那么大那么深色的眼仁,成人长得这样,细看之下很诡异。偏偏伍月笙又坚持走成熟*路线,拒不接受时下流行的透明妆,非要描得眉毛弯弯,画得眼线长长,口红在肉嘟嘟的桃花唇上涂得一丝不苟。那头直发,要么全散着,要么就全挽起,从不扎马尾。她不愿意有任何孩子模样。
伍月笙对那过于专注的目光也没留意,忙着用佟画逗他:“那小妞卷头发漂亮吧?看见她跟伢锁在一起,你咋啥反应都没有?”
“嗯?”陆领的视线始终胶着在她那两片张开合起的唇上,恍惚得不知所云,“我就对你有反应。”
伍月笙笑容顿僵,半边眉毛因为这种太过露骨的性暗示而高高挑起。
以小臂带动身体,陆领不顾那片呛人的二手烟雾,靠过去覆住她圆润的唇瓣,舌尖不费任何力气地探进了她原本就因错愕而分开的齿缝之间。
伍月笙原本还当他是为埋伏的事儿窝火,故意逗他说话。这才想起他吵着回家是什么原因,暗地里讥笑着这个毛躁鬼。
他趴在沙发上,那种使不出力气而若有若无的吻,搅得她心头痒痒。抬起一只手扶住他的脸,她主动勾住那条绕来绕去的舌头在唇齿间翻转。
陆领受到鼓励,身体从沙发上挪下来,夺了她手里的烟摁灭。伍月笙听见烟头遇水而熄的声音,怀疑他把烟扔进水杯里了,纳闷地离开他的唇要看情况,头却被他强行扳住,再度认真严肃地对口腔展开侵略。
这次与她的距离可以完成刚才达不到的纵情,紊乱的气息缠绕在一起,多日的压抑瞬间解锢。
急燥的进攻和纯粹的掠夺,倒是颇合陆领一贯的作风。伍月笙感觉神经在这种没什么章法的吮吸啃噬中变得敏感。这次没有酒精作祟,也没有混乱的孤独感,单是他粗糙的掌心配合烫人的嘴唇,制造出引发她原始反应的情欲。她瞳孔泛潮,仰头靠在沙发上,看见那头耸立的短发,在她胸前匍匐,膜拜状地游移亲吻。她将手臂环上去,他便受了指令一般吻上她的臂弯。被吻过的地方,再度寂寞地裸露于空中,有莫名轻微的刺痛。
电视里健四郎的小罩衫再一次挣破,纠结的肌肉乍现,与她手掌摸索下的这一副相比,实为夸张得过份。陆领一点都不瘦,可是也找不出多余的肉。伍月笙脱着他的毛衣喃喃抱怨:“你要做不先把衣服换了,这个费劲。”
忙于盘食美景的陆领,全副心智被剥离殆尽,有一句说一句地应道:“那多没深沉。”
伍月笙笑不出来,感觉身体里有一团火,随着两人的坦裎相对越燃越烈,急于爆开。“够了。六零。”扶着他的腰,她迷迷糊糊地要求。话未落便被一股蛮力托起。他进入的速度并不快,正好使她一点一点地感受存在,随之而来是难以承受的剧痛。
她终于下意识地咒骂出声:“操……”手掌抵住他的胸口叫停。
陆领不敢再前行,搂着她隐忍地还口:“你操什么操?”她的面色由红转白,一脑门的碎汗珠汇聚成流,小河一样下淌。他看得有些愧,半撑起身子,轻轻掀起她汗湿的发,在前额落下亲吻。“没事。”他哄着,抚摸她僵硬的脊背:“我慢点儿。”
疼痛稍缓,她再一次试探地迎合,忍受忍受,到眼前一片近乎昏迷的白光,结果是哆嗦地喘息,几乎失声:“不行。怎么这么疼?”
他也不得其道,欲望未得以纾解,非常不舒服。更为难受的,是伍月笙逞强地纵容他的模样。
《流木》 第49节
作者: 吴小雾
她扬着脸,重复问问题:“怎么这么疼?”她不理解,这并不是第一次了,为什么还有这种艰难阻碍。而陆领答不出,像个犯错的孩子,也不抬头看她。明明什么也无法继续,仍然趴在她身上,满满地拥着她。
伍月笙忍不住问:“你这样行吗?”
他语焉不详地唔了一声,没有任何举动。
她怀疑地滑下手摸摸,依然生机盎然。这伤身体吧?别再留下什么病根儿,她下半辈子怎么办?
陆领冷不防被碰到,登时气结:“你干什么!”
她无辜地眨着眼睛:“我帮你弄吧?”虽然她没经验,“你教我。”
他也不想地拒绝:“去死。”光是看那张脸,好像个未成年人,可一张嘴说话却听得他面红耳臊。
看出他的害羞,伍月笙反倒大方了:“那有什么啊?”两口子么,又不是外人,他还嫌她歪门邪道不成。好吧,她是歪门邪道,可正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