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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流木-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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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木》    第25节 
作者: 吴小雾 
         
  伍月笙忽然发疯似的,抓过一本结婚证,刷刷两下撕了稀碎。又去抓另一本,被陆领一把按住。程元元骤然回神,推开她猛捶:“你作什么死!” 
  陆领也劝着:“是啊,你全撕了……这将来离婚还得用呢。” 
  程元元闻言戒备地迈开一步,把伍月笙推到陆领身边。 
  伍月笙踉跄着被陆领扶住,以通知的口吻说:“我要离婚!” 

  程元元静脉贲张:“除非我死!” 
  伍月笙大逆不道地指着母亲:“这是骗婚知不知道!?你想没想过,我嫁过去了,他们家发现我根本没怀孕,会怎么对我?说什么对我负责!狗屎!我……”再脏的还是骂不出来,一筒子雷烟火炮憋在胸腔里,气得她咔咔直咳嗽。推开陆领,转身就走。 
  程元元还在叫号:“你滚,你别再回来!”跟出去,“你们都别拦!听见没程萍,你别拦她!让她走。我告诉你伍月笙,你别回来!这家没你这人……”声音越来越远。 
  被扒拉到沙发上的陆领,无聊地拣起被撕碎的结婚证书,原样拼回,拼到一半又抓狂,胡乱拂开,目光凶狠地瞪向门的位置:“吵吵个屁啊!” 
  伍月笙出了帝豪低头疯走,一抬眼已是街转角,小店“木木”早已易主更名,改出租光盘和小说,仍然以帝豪和附近学校为主要客源。外墙上,她曾经用最大号的油画笔,沾着几百块一瓶的纹身颜料,在墙上浓墨重彩地写下:拆!还画了个圈。李述发现后也不急不气,只是把颜料夺回去,换了成本低廉的广告色给她继续玩。伍月笙在原来的字上打个叉,写:不拆了。再写:废品回收。李述说:“要有人来,我就告诉他送帝豪去。”她只好划掉,继续想词儿挑战极限。最后,趁着李述招待客人,飞快写下八个大字,乖乖送回笔墨,回家避难去了。李述感觉不安,丢下客人出来看,高高在上贼眉鼠眼的字迹:专治性病,一针见效。把捧着图册跟出来询问事宜的男孩子笑个半死。 

  当年的涂鸦已被翻刷,漂亮的砖红色粉饰了全部印记。李述大概早忘了,对于他来说,这种事只是伍月笙无数的小闹剧之一。这道墙是仿原木的淡青色,总该记得吧。 
  吴以添的电话打进来,姿态异常地低:“你野一天了,这眼瞅着这下班,咋也得把车给我送回来吧。” 
  伍月笙这才蓦地察觉到天色已晚,还以为是阴天的事,原来都这个钟头了。抱歉地说:“临时有点事,开回老家了,你今儿打车回吧。明天加满油给你开去。” 
  吴以添大骂:“工作时间你干什么!这丫头是不是跟我混熟了!” 
  伍月笙也不含糊,呛呛呛喊回去:“你喊谁丫头丫头的!我是你家闺女啊?”沉着脸掉头回去开车。 

  门口两个放哨的,远远看见伍月笙往回来,慌忙进屋通知老板。程元元摆谱:“一会儿她进来谁也别搭理她,让她耍!” 
  萍萍阿淼正铺着台阶,门外又传报:“七嫂,她开车走了。” 
  陆领原本还坐在一边,低头不知道想什么,听见这消息,噌地站起来:“那我怎么办啊?” 
  吴以添被无名火燎到,于是便没指望过伍月笙把车送回来,约了几个同行出去*。正在KTV里大唱“嘻刷刷,”手机叫破了喉咙也没人理的。 
  伍月笙听着彩铃直冒火,她连夜赶过来却找不着人了,挂了电话调头回自己家。 

  吴以添因为没开车,放着胆子喝了不少酒,快快乐乐地出门,拦下辆出租坐进去,还坏心眼儿地想,让那几个孙子今儿都碰到警察,没车多好啊……发现了手机的未接来电,顿时不安。打回去,再一看出租车的起价,赶紧挂断。 
  伍月笙站在窗前抽烟,手机嚎一声又没音儿了。她骂一句,掐了烟,把烟缸放到茶几上,坐进沙发看号码,说吴以添:“报复也不用这么明显吧?我又不缺心眼儿。” 
  吴以添被听筒里传来的凉意冰得全身盗汗:“什么呀,不是怕你睡了么。” 
  伍月笙冷哼:“哟,难得您这么疼我。” 
  吴以添借着酒劲:“多没良心!我一直很疼你。” 
  伍月笙听见他声控司机,笑道:“看来没车并不能阻止主编外出*。” 
  吴以添正色:“我这是正常交际。” 
  伍月笙反唇相讥:“就二半夜的跟女同事交际谁疼谁?” 
  多新鲜,她起的头儿!吴以添不悦:“你要睡不着觉,就给我把车送来。明儿一早还有事。” 

  伍月笙说:“好啊。”挂电话。谁伺候你!自己过来拿吧。 
  吴以添耳边是嘟嘟响,脑子里却把算盘珠子拨得哒哒响,只是由于酒精的刺激,加法也按乘法打的。很多得数就差得不是一星半点。沉默地想:再怎么难开口的事,还是说清楚的比较好,于是叹了口气:“师傅,调个头去黄河大街。” 
  伍月笙披件长外套出来,把钥匙塞给他:“留神这路口查酒后的可多啊。”转身要回屋。 
  吴以添叫住她,靠在车门上慢条斯理地点着根烟。 
  伍月笙裹紧衣摆:“有事儿快说。”侧眼看着吞吞吐吐很忧郁的主编,调笑地问:“您不是要进屋喝杯咖啡吧?” 

  吴以添不自在地换个姿势,咳一声,说:“上次你在酒吧,给我打了电话,还记得吧?” 
  伍月笙戚戚然道:“我当然记得。” 
  吴以添说:“本来这事儿过去,就过去了,我一直以为你是闹着玩的。” 
  伍月笙正想着他突然提起此事的用意,听到这句话,猜是六零同他说了什么。再想想这些天,验孕单,小红本……不过是闹剧一场,感慨良深:“性质差不多。我也没想真结婚什么的。” 
  很为难的吴以添,很正义的表情,很诚肯地说:“三五,我是很照顾你,那是因为我在你来公司之前就见过你,觉得跟你比一般同事近。但我没别的意思,可能言语上有点流氓,但你主编我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我花也是出去花,不会对自己员工下手的。” 
  伍月笙呆怔着。不是没听明白,是不敢相信自己听明白的。 

  他又说:“我走了,你早点儿睡。明天来公司,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吗三五?”拉开车门,被伍月笙穿着拖鞋一脚给踹上。 
  伍月笙怒了,怒到尽头的笑容是狰狞。看着深怕被强暴的吴以添:“你他妈的当我……我操!”拉开楼道门进去了。 
  吴以添擦着车门上的脚印,又心疼又头疼。拒绝这种事,他是很不擅长的,可毕竟还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三五是个好姑娘……应该能理解的吧。又想起了她平日里投注在他身上的眼神,摇了摇头。唉,就是一时迷恋吧。 
  上午九点,吴以添准时来到公司,前台见了打招呼,不着痕迹地看看电脑上的时间,心道这位领导今日好早啊。 
  吴以添倒没空理会她不算太尊重人的小动作,大步拐进编辑部。不出所料地看到伍月笙空空的工位,心里也空落落的,想着坐在那里抽烟,看他出神的小姑娘。他是不是把话说得太死了呢…… 

  “你含情脉脉地看着它干什么?”伍月笙把洗得亮晶晶的烟灰缸举到他面前,“喜欢拿去。” 
  吴以添惊喜地接过来:“三五!” 
  伍月笙伸出食指止住他似要上前拥抱的动作:“别惹我!我现在看你一肚子火。”居然敢以为她会染指已婚男士!她看起来就那么饥不择食? 
  吴以添放下烟缸,胳膊搭上工位隔断:“别这样……” 
  话说了一半被人事经理的大嗓门给打断:“吴总你来了!主持人的招聘启事赶快给我,今儿安排他们挂网上去。不是挺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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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木》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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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木》    第26节 
作者: 吴小雾 
         
  吴以添不耐烦地拉下脸,回过头却是笑容满面:“好。这就给你。”打发走人,转回来对伍月笙八卦:“伊佳辞职结婚去了,你知道吗?这么年轻急什么呀,不多攒两年嫁妆。你说现在漂亮姑娘怎么都不务正业呢?”说完这话就后悔了。眼前这位也是姑娘,是不务正业呢?还是不够漂亮? 
  伍月笙没跟他计较,开电脑,泡咖啡。 
  吴以添一直等她忙和完坐下:“对了,你近期别接采访单,过几天跟我跑一趟三亚,做一个奢侈品展。” 
  伍月笙吹着咖啡不经意地闻香气,眨眨眼:“你得给我一准日子,我看能不能去。过几天我可能要请婚假。” 
  吴以添没听清:“什么假?” 

  伍月笙抬头看他:“婚!假!” 
  吴以添费解地皱着眉。 
  伍月笙平着调子表明立场:“没办法,人长太漂亮了,就很容易不务正业的。” 
  陆领是第二天中午才到家,自首说在朋友那儿喝多睡着,忘了晚上要带伍月笙来家里的事儿了。 
  陆妈妈这顿臭骂,骂完了嘱咐:“你爸等你一上午了,学校有急事才去的,一会儿回来你可不行跟他说实话。” 

  陆领说那我咋说,他就是不会撒谎才跟程元元讨教,结果原话学回来,自己妈又不让说。 
  陆妈妈想了想,低语:“就说那姑娘临时有事儿……” 
  陆老太太坐在沙发上摆扑克,抬眼瞄一眼媳妇儿,意思是你不教好的。 
  陆妈妈稍微有点尴尬,掩饰地说:“那姑娘也是,这一家子大人都等着呢,六零不找她就不能自己来啦?” 
  陆领据实说:“她找不着咱家。”伍月笙自己开车走过一遍的都记不住呢,何况这一次没来过的地儿。他发现她没方向感。 
  陆妈妈没词儿了,捶儿子一把:“你这小子,一天心大的。我跟你奶我们急得都要报案了。手机手机也丢,一年没到头儿这都第三个了。不够你败家的,赶紧上楼换个衣服,我领你买手机去。” 
  陆领从上衣兜里掏出一部手机:“我买了。”给母亲和奶奶展示过那部四千四的新款智能机器,起身上楼去换衣服。 

  陆妈妈跟上去:“你哪儿来的钱啊?” 
  打电话确定了伍月笙的方位,陆领开车杀过去,追了半个商场才翻到她。 
  伍月笙刚从试衣间里出来,穿了条呢料的小灰格子短裤,对着镜子前前后后地照,看见陆领过来,也没什么表情,告诉导购:“再找个小一号的。”说完到旁边架子上挑毛衣,问他:“你拿谁手机给我发的短信?你妈的?” 
  陆领说:“你妈的。” 
  伍月笙啧一声,扭头瞪他,想想自己问的话也确实有歧意,剜了他一眼,没说话。 
  “真是咱妈买的。” 陆领笑笑,掏出手机来给她看,“今天早上给我买的。” 
  伍月笙嫌恶地看他:“别咱咱的,你要愿意,那以后就是你一人儿的妈了。” 

  导购把伍月笙要的尺码拿来,伍月笙看一眼:“开了吧。” 
  陆领待导购走开之后才训妻:“你有话说话,跑什么啊?” 
  伍月笙的态度沉着冷静:“我跟她没话说。”挑了自己尺码的毛衣,又钻进试衣间。不一会儿穿出来,镜子前转了两转,也买下了。付完账直接剪掉标签穿起走。 
  陆领很自动地提着她丢在收银台的旧衣服跟上去,打量她身上那件领子夸张的大毛衣:“受穷等不了过夜。” 
  伍月笙挑眉:“花你钱啦?” 
  陆领很大方:“你的钱就是我的钱。” 

  伍月笙猛地停下来,失声两秒,低骂:“放他妈屁!” 
  陆领得意道:“七嫂说的。” 
  伍月笙面对这张坚持的脸,再度无语,手里两个购物袋子也砸过去:“把你坑了还美呢!”咧嘴之前转身,不肯让他看见。 
  陆领已经在她的话里听出笑意,贴到她身边:“你一个月工资多少啊?以后除了自己还得养着我呢。省点儿花,别乱买东西。” 
  伍月笙骂他一句,看见他身上穿着与昨天不同的衣服,想起了一些比较严肃的事:“昨天没去你家,怎么办了?” 
  陆领问:“你还关心这个吗?”亏她还记着,他自己倒是忘得一干二净了,到晚上要往家打电话说不回家住,才意外想起这回事儿。跟程元元商量对策后,又问伍月笙肚子里没孩子,到日子了拿啥跟家交待。程元元说没孩子你还娶她吗?陆领却愣了一下,要结婚是因为孩子的事,竟像是突然才意识到。 

  伍月笙头一回对陆领有点愧。再怎么说,他是她们母女战争中无辜的牺牲品,不过好像也无从安慰。抿抿嘴,转身继续跷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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