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此生,说予你听-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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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陆景重这种挺认真的劲儿,我就想起来三年前我高考之前,陆景重陪着我夜读,自己做了好几套卷子,把细节全都给我标注出来,一点一点讲解的神情,就是现在的这种特别专注的表情。
我这是第一次陪着陆景重去试镜,还不太了解流程,所以,高明还是开着车载着我和陆景重。女坑大划。
高明来之前,我和陆景重已经先在后座坐好了,只剩下前面的驾驶位。
高明看了一眼空着的驾驶位。又看了一眼同坐在后座的我俩,咬着牙对我说:“杜佳茵,你什么时候拿驾照?”
我耸了耸肩:“估计明年年后了吧。”
高明眯了眯眼睛:“你不是学会开车了么?”
“是啊,”我说,“但是没有驾照没办法上路,这你也知道啊。”
身边陆景重伸手捏了一把我的脸:“少说两句,小心高明趁我不在把你丢到荒郊野外去。”
高明说:“Vincent,这话不能说在前头啊。现在我就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了。”
这个时候,是我最好的时候,也是陆景重最好的时候,我们有彼此爱着的人。也有彼此需要保护的人,也有需要坚定地梦想。
甚至我有时候都矫情的想,如果时间真的能停留在此时此刻,那该多好。
在试镜大厅里的人很多,陆景重穿着一身咖啡色的休闲走进的时候,大厅里的人都向这边看了过来,甚至有几个是直接要过来抱大腿的,被保安给挡了下来。
这次试镜是面向C市的几个大公司的海选试镜,但是男女主角和男二女二,全都是指定的几个人的试镜,而这部戏里的男主角,简直就是为陆景重量身定做的一般,不管是外形,还是戏路上,因为陆景重在三年前还没有遭到封杀雪藏的时候,曾经拍过一个民国的片子,只不过那个片子涉及尺度问题,在上映不到一个月下映之后,网上就再也找不到完整版的了,不过就算那部电影的名字和剧情已经忘记了,只有陆景重当时演的那个强硬的男主让人们记了下来。
这次,来试镜男主角的只有两个人,一个就是陆景重,另外一个是韩常离。
当我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一时间都有点发愣了,因为我记得,当初公司面试我当陆景重的实习生活助理的时候,经理问我喜欢哪个明星,我当时就说了陆景重和韩常离。
韩常离也算是一个硬汉的角色,在荧幕上留下过很多鲜明的形象,只不过他一向是主打拍电视剧为主,现在转向发展电影市场,所以这部民国戏算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转折点。
陆景重抽到的一个场景是女主角狠心抛下男主角之后,再见面时,女主病倒的场景,是在医院里。
这个场景说实话有点难,因为自始至终只有一句对白——“为什么?”全要靠的是脸上的神情和身上的动作。
我和高明站在门口,高明小声向我介绍了在座的几个人,哪个是导演哪个是副导演,哪个是制片人,然后把他们的脾性向我一说,以后要注意什么。
等高明说完了,见我没吭声,一直看着他,就又问了我一句:“嗯?”
我说:“等回去了你再给我说一遍,我忘了带笔和本。”
高明:“带着脑子好不好?!”
就趁着我和高明嘀嘀咕咕的这一会儿,陆景重已经准备好了,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他手里还拿着手机,脸上的表情有些阴沉,导演让他的女助理给陆景重搭戏。
陆景重在经过高明身边,把手机递给高明,直接出了门。
试镜开始。
陆景重从门外进来,浑身都是铁寒冷的气息,女主角就躺在病床上,目光冰冷地看向陆景重,然后闭上了眼睛,扭过头去。
陆景重并没有直接走过去,而是默默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我不太理解,为什么陆景重要在门口站一会儿,不过,等他走过,带起周围空气的一阵凉风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因为这个场景是在冬天,冬天外面雪花飘舞,从外面一进到暖和的屋子里,身上肯定会带着寒气,陆景重这是在等寒气散了之后才走上去的。
陆景重直接走到女主角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女主角没有回答。
因为角度问题,这个时候只能看得见陆景重的侧脸,而且脸上的阴影很深,所以完全看不透表情,就在无法表现脸上神情的时候,陆景重垂在身边的手掌,慢慢地蜷缩握起,忽然一下子锤在床头上,木制的床头嘭的一声响,有裂开的声音,随即,陆景重双臂撑在女主角身侧,低着头,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滴落在白色的被单上。
这一场戏,陆景重完全不仅仅是只做戏,因为那个道具的床头,真的被陆景重打的裂开了,他的手背也需要包扎,看起来渗出淋漓的鲜血,几道狰狞的血道子,特别恐怖。
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带着这种寒气逼人的陆景重,那种冷冽的眼神,是我从来都不曾见到过的,就算是在四年前第一次见他,他眼里也只有冷漠,而没有那种逼人的寒冷。
导演和身边的制片人说了几句话,因为高明作为助理经纪人经常和这些人打交道,所以就代替陆景重上去寒暄两句,陆景重需要包扎手指,先出去到隔壁的休息室去,我走过去,想要拉拉他的手,但是他看过来,看向我的眼神,也是刚才在试镜剧本时候的那种冰冷眼神,一丁点暖意都没有,然后转身就出了门。
我生生顿住了脚步,我觉得是不是我看错了,刚才的那种眼神,难道是还没有出戏么?
等到跟到休息室,一个外场候着的护士已经帮陆景重挑手背上嵌进去的木刺,手背看起来血淋淋模糊了一片,我心猛地一疼。
陆景重抬头也看见了我,眼中的冰冷已经褪去了,招手让我过去坐。
我这才拖着脚步走过去。
刚才,果真是我看错了么?
挑过木刺之后,经过酒精消毒,然后上药包扎,这手上的伤恐怕要一个星期才能好。
护士收拾了医疗用具离开之后,我坐在陆景重身边,盯着他的手看,一时间没有说话。
陆景重反握住了我的手:“没吓到你吧?”
我这才猛的回过身来,斜了他一眼:“怎么没吓到?!你要是下一次还敢这么吓我,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陆景重笑了笑:“刚才那是入戏了,没控制住。”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和陆景重在休息室里坐了十分钟,前面韩常离的试镜也已经结束了,出去的时候刚好碰见这一位硬汉的角色,我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这人的电视剧,乔初倒是很喜欢他,我心里想,不知道现在向韩常离要签名会不会有叛变的感觉,还是算了吧。
陆景重说:“韩哥。”
韩常离比陆景重大三岁,算是前辈了,所以,叫韩哥也是谦逊的一种叫法。
韩常离点头笑了笑:“我们有机会搭戏了,和影帝过招感觉肯定不错。”
陆景重说:“我也很期待和视帝过招。”
这两人气场都不弱,就算是站在陆景重身后,我都能感受到强迫的压力。
在等结果的时候,我问高明:“刚才韩常离试镜试的什么?”
高明说:“他直接试镜的男二。”
我瞪大了眼睛:“但是,那张表格上不是说试镜的是男主角么?”
高明说:“临时改了,有了刚才Vincent在前的试镜,第一不保险,第二,这也是公司的意思。”
“哦。”
这样的结果毫无悬念了,导演定下来了演员,就另外安排了一个时间签约,开机时间到下个月,正好可以让陆景重养好手伤。
导演旁边有一个看起来很眼熟的老人,头发是花白的,在经过陆景重身边的时候,笑着拍了一下陆景重的肩膀,说:“后生可畏啊。”
听高明说,这个人是老戏骨,或者说是配角专业户,但是配角演的比主角出彩的地方还比比皆是。
他这么一说我猛然想起来了,好像看过的很多电影电视剧里,都有这个人的影子,上网百度了一下,确实是,在这个圈子里,我也是走进来才知道的,刚开始论资排辈比较严重,只要你没有名气,那么跑龙套当群众演员多得是,怪不得有很多人都说这个圈子就是一个大染缸。
这算是忙活了一个下午,等到回到家,陆景重因为手上缠了纱布,不能洗澡,就让我给他洗澡。
我顿时就阴了脸:“你确定只是洗澡?”
陆景重扬起唇角:“除了洗澡,那你还想要做什么?”
☆、第一百零三章 说好不再见 (为钻石加更么么哒)
除了洗澡,当然也可以做点其他什么事情,比如说鸳鸯浴。
但是,现在我怀孕了。不能做激烈运动,而陆景重认为我刚刚做过手术,也不能激烈运动,所以,洗澡就只是纯粹的洗澡了。
陆景重脱光了衣服才让我跟进去,陆景重的身材真的是特别棒,流畅的线条,臀部挺翘,宽肩窄臀,是黄金比例的倒三角,我抿了抿唇,努力做到眼观鼻鼻观心,眼光绝对不乱瞟。
本来陆景重说只在淋浴下冲一下的。但是他个子太高,我对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也实在是不自在,就给他放了水让他进浴缸,这样有半个身子沉在水里,我也自在一点。
陆景重包扎的手高高举起,任由我给拿着毛巾给他擦背,洗头发的时候,我顺便帮他按摩了一下头皮,最后,拧干毛巾帮他擦脸,擦头发,擦干净身上的水。
以前我特别讨厌照顾人,但是,现在我觉得为我喜欢的人做一些事情。是特别快乐的一件事情。
晚上临睡前,我特意看了一下日历,从今年四月份开始,一直到现在,我已经和陆景重同床共枕已经快半年了,半年的时间,竟然过的这样快。
陆景重有一些小毛病,以前没有跟他一起睡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他喜欢抱着那种一人高的毛绒玩具睡觉,现在有了我,我就完全代替了毛绒玩具,搂着我睡觉。
今天晚上睡觉前,陆景重一点睡意都没有,就跟我说起在国外的一些见闻。我听着听着就困了,上下眼皮打架,半睡半醒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听见陆景重问了我一句话:“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他这一句话,让我一下子就醒了,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庞。
陆景重一笑,伸手捂上了我的眼睛:“别用这种目光看着我,可怜兮兮的小白兔。我怕我会忍不住要了你。”
这件事就算是这么翻篇了。
我以为是翻篇了,但是总感觉陆景重像是知道了什么,只是不告诉我而已。
隔天,我就接到了周峪森的电话。本来以为他要说的是关于唐卡的事情,没想到他却是说的乔初的事情。
他说:“我昨天经过新闻系的系办,见了乔初了。”
“乔初怎么了?”
周峪森说:“她要去中东。”
吃惊之下,我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周峪森接着说:“去中东当战地记者。”
挂断周峪森的电话,我忽然想到乔初失恋的时候,确实是说过这种心灰意冷的话,但是,我以为那是气话,根本就算不得真的。
现在,真的有必要找乔初出来一趟了。
陆景重下午要拍一个广告,我就把乔初约在影视楼下面的星巴克里,我要了一杯摩卡,给乔初发了一个短信:“我到了,吧台座。”
乔初从推门进来的时候,我差一点都没有认出她来。
戴着一副大墨镜,头发烫了卷,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嘻哈风的大T恤,下面是一条小脚裤细高跟皮鞋,完全不是她的风格。
乔初热情如火的坐过来,敲了敲吧台,向吧台小哥要了一杯冰瑶柠檬茶,两只手在扇风:“真是热死我了。”
我:“……”
我给乔初抽了一张纸巾来:“你这是去操场跑圈了么?热的这么厉害。”
乔初说:“刚刚去跟主任吃饭了,准备收拾东西,等到通知和体检都过了,就可以动身了,我还没告诉你吧,这次要去中东,我决定了。”
“你真是想好了?”我问。女坑夹才。
吧台小哥递过来一杯冰瑶柠檬茶,乔初微笑一下说了声“谢谢”,一口气喝了大半,说:“想好了,我总觉得现在这种日子过的太平淡了,得过且过的感觉,就是混日子,我喜欢那种冒险的事情,如果真是这样平平庸庸过一辈子,等我老死的那一天,我肯定要悔恨死了。”
老死?
“现在你才二十三啊,离老死还远着呢!”
我真的觉得乔初好像变了,不过哪里变了又说不上来,倒是和以前一样活泼一样风风火火。
我换了一个切入点,问:“那这事儿你跟你爸妈说了没有?”
我知道乔初的父母都是县城的公务员,最是吐求安稳的,乔初在家里有事独生女,肯定不舍得放出去受苦。
乔初说:“之前打电话的时候提到过一次,不过是假设的,我爸当时就给我否了,还因为价值观不一样吵了一架,所以就没有再提过了。”
“那你还敢去?!”
“先斩后奏没听过啊?”乔初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年轻的时候,就要为自己活一次,疯狂一把,总是被家人束缚着,什么都干不成。”
我问:“那苏子墨也同意了?”
乔初的手指顿了顿:“干他什么事?我都已经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