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炼魔术士-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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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卡洛斯扔掉了手中断成两截的羽毛笔，向后背靠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良久，他才忽然开口说道。
“我曾经杀过很多人。”
“……………”
斯薇法并没有感到惊讶，她只是沉默的站在卡洛斯身后，安静的聆听着。
“在那个世界，没有人承认我的研究，他们只是将我看成一个疯子。一个疯狂的白痴，妄图通过出位的演讲和理论来博得众人眼球以吸引人气的垃圾。那些自称文明人的家伙站在科学———你不知道什么是科学吧，无所谓。反正就是和你所知道的完全不一样地体系就是了。他们站在科学和道德的高峰俯视我，嘲笑我，并且对我的理论研究不屑一顾，以此来证明他们的高贵和文明。”
“………………”
“我并不反对科学的存在，只不过我认为世界上不可能仅仅存在一条发展前进的道路而已。但是这些家伙是如此的顽固，就算我在他们面前展现出事实，他们也可以找到让自己信服的借口。人类就是这样。喜欢用已知的东西来解释未知地东西，还沾沾自喜的自以为聪明，并且将科学当作神一样崇拜。更可笑的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完全理解自己所掌握的东西，却表现的仿佛科学地造物主般伟大和自信。仿佛什么东西只要由科学来解释就可以万事大吉。至于是不是这么回事，我猜他们自己也不清楚。而在那时候，我终于决定不再用直观的实例。而是让他们亲身体验这股力量的强大，看看当他们地咽喉被灵蛇缠绕，或者心脏自己从胸腔中活生生跳出来时，这些把理智和科学当作万能灵药的混蛋还能不能够保持以往的平静。”
卡洛斯说着，低垂下头望向自己的双手。他没有在意斯薇法究竟有没有听懂自己话中的某些东西，不过似乎也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点就是了。
“结果很让人满意，被我找上门的那些原本利用学术知识和歪理反驳我的观点的人，在我用这股永远不会被他们所承认的力量杀掉他们的家人甚至那些老不死自己时，他们终于肯低下那原本高高在上地头颅，承认自己的无知和失败。这让我感到非常的愉快。然后我忽然想起了许多小说和游戏中才会有地情节———人类只有在面对远远超过自己科学技术能够阻止的危机时，才会承认自己地力量有多么无力，同时承认对方存在的合理性。于是我……………”
卡洛斯没有在说下去。他的双手深入黑色的长发内，象是在诅咒什么。又象是在放松什么。最终，斯薇法安静的伸出双臂，温柔的环抱住卡洛斯的头，使他向后靠在自己的身体上。
“无论主人要做什么，斯薇法都会永远跟随在主人的身边。”
“………………谢谢。”
感受着斯薇法柔软的身体和轻柔的香气，卡洛斯感觉自己因为沉浸在回忆中而紧绷的身心轻松了许多，于是他勉强微笑了一下，接着叹了口气。
“我有些口渴了，能帮我倒杯茶么？还有，重新拿支笔来。”
“好的。”
斯薇法微微一笑，然后走了开来。就在她端起茶壶正准备倒茶时，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这让卡洛斯很不爽的皱了下眉头，而当斯薇法打开门，看见进来的人是贝蕾卡时，卡洛斯脸上的不快更加明显了。
“不好意思，我要睡觉，请你出去。”
“对不起，法师大人。”
虽然卡洛斯很明显的表现出自己的不满，不过贝蕾卡却并没有退缩，她走到卡洛斯的身前，这才微微弯腰行礼。
“可否让我们两人单独相处呢？我有些重要的事想要和您谈谈。”
第一百二十七章 女王的承诺
洛斯半晌没有说话，他冷冷的盯着贝蕾卡，不知道在而贝蕾卡显然不知道卡洛斯刚刚才从使他非常不愉快的回忆中清醒过来，不过她也感觉到了卡洛斯眼中流露出如同巴洛炎魔一般深邃而无法看透的邪恶。这让她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虽然卡洛斯不太可能把贝蕾卡绑起来肆意凌辱鞭打折磨，不过他眼中的光芒正在向贝蕾卡显示着如果那样做说不定还是最好的办法。
最终，卡洛斯收回目光，他望着斯薇法轻点了下头，而女仆则用明显相当了解的笑容回复，接着走出门去。
“好吧，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您或许已经看出来了。”
贝蕾卡小心的组织着措词，她可不想惹卡洛斯生气，虽然她在走进来时就已经察觉到以目前的情况来讲并非合适，不过她还是决定遵从自己的判断和命运的指导，今夜，这个男人将成为自己最有力的盟友。虽然在这点上贝蕾卡非常有自信，而且黑夜也向来是女人最美好的时段和化妆品。不过面对这个散发着冰冷气息，仿佛恶魔般的男人，她依然有些不安。
“我们并不是普通的商队。”
“废话，说重点。”
卡洛斯将木头雕刻的神圣刻印随手放进口袋，接着不耐烦的敲打着桌面。
“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想干什么，但是我讨厌人绕来绕去的跟我说话，有什么话就快说。”
“……………是，那么我就直说了。法师先生，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交易？”
卡洛斯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什么交易。”
“我希望能够得到您的支持。并且保证会送上让您满意的报酬。我只希望您能够在我们需要的时候，站在我们这一边。给予我们适当地帮助来对付我们的敌人，我相信，对您这种高阶法师来说，一定是易如反掌的事。”
“…………给予你们适当的帮助，来对付你们的敌人？”
卡洛斯脸上流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放弃了继续敲打桌子的举动，而是向后靠在椅背上。
“我先不问是什么敌人………那个所谓令我满意的报酬是什么？”
听到卡洛斯的疑问，贝蕾卡则似乎早就想到他会这么说般，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卷轴。那是和普通的破烂羊皮纸不同。用雪白地绢丝编制，并且用黄铜镶边，周身上下透着华贵的卷轴。这类卷轴很明显并非用来制作魔法物品，而是用来签订某种重要的契约或者文件时才会使用的东西。
卡洛斯伸手接过，然后打开。上面是古老的皇家通用语言书写而成的条款，这是一种虽然人人都能看懂，但是并非人人都可以写的出来的文字。最早时这种通用文字是某位国王受魔鬼契约的启发创造出来专门用于进行谈判地皇家通用语，通过巧妙的语句排列来混淆对方的理解达到自己的目的和获取更多地利益。这位皇帝本人也因此得到了相当巨大的财富和权利，不过俗话说的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一套很快被各个国家地王室掌握。而等到那位国王的孙子执政时，全大陆几乎所有的人类国家都已经学会了这种典型的合法诈骗化文字套路。可以说，这也成了判断对方身份的重要凭证之一。毕竟这种特殊的皇家语言书写手法，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学的。
卡洛斯看完其中的条款，眉头微微一挑。接着他将卷轴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
“这是什么意思？”
“正如您所看到地一样，法师先生。”
贝蕾卡轻提裙摆，行了个礼。
“如果您同意协助我们，在这件任务成功之后，我们会开放法兰都城，允许您在其中修建法师塔。”
“修建法师塔？”
卡洛斯微吸了口气，然后再次拿过那卷轴翻来覆去的看，最后冷笑一声。
“你到是舍得下大价钱。”
“我认为，为了招募象您这样强大的法师。这是非常值得地。”
贝蕾卡不是没有听出卡洛斯话中的嘲讽含义，不过她依然淡淡地解释道，而卡洛斯很显然对她的解释并不满意。
“允许我在王都建设法师塔？你这位公爵夫人。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这可不是你能够随意决定的事情吧，虽然这些东西看起来都象是真的。不过你应该很清楚，提出这种条件应该必须符合其身份的担保人———国家的统治者，只有他才有权利决定这一切。而
过是小小的贵族，应该没有这种权利才对。我说的
建造法师塔，是高阶法师最向往的目标之一，因为建造一座真正属于自己的法师塔，需要有出色的奥术技艺，智慧和大笔的金钱。而法师塔则是高阶法师提升等级最为重要的建筑，即便象眺望万物的尖塔那样的法师机构，也会自动给15级以上的高阶法师配备相应楼层更好的进行自己的研究和学习。法师塔中的一切都由建造者自己来决定，并且最大化的适应法师本身的能力。比如一个亡灵法师或许会想在地下室多存放点骷髅，而召唤法师则会用强大的防护魔法来建立自己的保护罩，以避免在练习召唤出过于强大的怪物而遭到反噬。
总而言之，一座法师塔不但代表着法师身份，同时也如同法师自己的镜子。一座优秀的法师塔会被众人崇敬且向往——比如眺望万物的尖塔。而一座烂法师塔则会受到同行的嘲笑，很显然其中的法师也不会受到什么好的对待。
但是大陆数百年来，从未有过国家允许法师在自己的首都建立法师塔。这可以说，是一种禁忌。（眺望万物的尖塔不算在内，毕竟亚伦建国之前，它就已经耸立在那里了。）因为法师所建立的塔，无论好坏，都会充满强大的防御和攻击魔法，更何况法师们为了探索奥义连命都不要的精神众人皆知，历史上因为不知死活冒然探索深层魔网受到反噬而被毁灭的法师光是名字就足够写满三本百科全书。如果仅仅只是法师自身的死亡还好，万一失控的魔法能量波及到其它地方，那么代价有可能是无法承受的。
而且，一座强大的法师塔更是可怕的不定时炸弹，如果允许它建立在首都…………哪天如果法师不高兴，只要他对准王宫来那么一下，这个国家的政权就要换人来掌握了。就算不看历史书，也有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边境独立城市奥卡斯特就是原本属于一个小国，而现在则被一位大巫妖所统治的城市。那个巫妖原本是受那个国家的王室委托对他们进行保护，但是在新政权上台之后，却仿佛丢弃垃圾一般舍弃了这位巫妖。最终被触怒的巫妖大法师在自己的法师塔施放了数个邪恶的高级魔法，不但将那座城市本身毁灭殆尽。甚至还将其中被自己杀死的人的灵魂收集起来，将他们全部转换为亡灵。现在，奥卡斯特已经成了犯罪者和流浪者的天堂。在大巫妖的统治下，那里仿佛垃圾堆一样不问来历，吸收大陆上所有的人。当然，大部分都不是什么好人。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既然有国家用自己的灭亡宣告了必定到来的结果，其它国家自然也不会傻到再去主动招惹法师。所以说，贝蕾卡的行为是非常愚蠢的。而且，正如卡洛斯说的一样，这种事除了国家的统治者之外，没有任何人可以做出决定。所以，就算贝蕾卡在这里大开空头支票，他也是兴趣缺缺。
“的确如您所言，以我个人的权限来说，的确没有资格提出这个条件。”
贝蕾卡似乎早就料到卡洛斯会这么说，她很快就承认了。不过就在卡洛斯开口准备说话之前，她又迅速的接了下去。
“不过，这是由女王殿下同意通过的条件和契约，如果您同意的话，我们可以立刻以女王的名义签署这份契约。并将以法兰王室的名义保证，这份契约中所书的所有约定都会实现。”
“女王？”
卡洛斯被这出乎意料的消息弄的有些呆愣，他摸了下下巴，这才狐疑的望着贝蕾卡。
“我听说，你们法兰的大公和王妃似乎死了有十多年了吧。这中间一直都没什么统治者，女王是从哪里来的？难道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没错，大公的确死了。不过幸运的是，大公死时王妃生下了一个孩子，她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法兰公国的王位继承人。”
“原来如此。”
卡洛斯十指合并，理解的点了点头。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我要去和那从未见过面的，未来的女王殿下谈判吗？”
“不用，法师先生。”
贝蕾卡微微摇了下头。
“事实上，您已经和她见过面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政治与傀儡
听了贝蕾卡说的话，卡洛斯很疑惑的转了下头。他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见过女王殿下，毕竟自从离开法兰之后，卡洛斯接触过的人少之又少，而其中的女性更是屈指可数。当然，如果采用排除法来计算的话，那么剩下的只有唯一的可能性………
“你该不会是指爱琳那小鬼吧。”
“没错，正是爱琳殿下。”
贝蕾卡略皱眉头，点头同意卡洛斯的判断。虽然卡洛斯那完全没有丝毫敬意的语气引了贝蕾卡的不满，但是她也知道现在不是在意这种小事的时候。更何况，自己的计划能否顺利实施，就要看今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