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信来年别有春 by 林寒烟卿-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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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风伸手抱住他,李昊远抚摩他光滑的身躯,搂着他,沉沉睡去了。
第十六章 故人重逢
赏赐源源不绝而来,流光甚至烦恼该放在哪里。安风拿了几十颗明珠在地上玩弹珠,流光叹了一口气,道:“宫里多少人,得了皇上的一块布也是好的。”安风道:“我自小就是这样,不过是夜明珠,有什么稀罕。”流光道:“我家里穷,才被卖给王府。”安风道:“你不喜欢在这里,我和皇上说,让他放你出去。”流光本在伤感,听他这样说,扑哧一笑,道:“怎么,皇上听你的话么。”
安风道:“皇上是不会放我的,放你大约还会送这个人情。”又道:“我出去一会,你把那珠子收起来吧,都送给你。”
安风披了一件黑色滚毛边的大氅,他很少出赏岁院,只知道去李昊远寝宫的路。此番出来,在路上寻思了一下东宫的方向。他住在东宫时,记得院子里有很大一片梅林,想现在该是美不胜收。摸索着往那边去了。他不愿意被人看见,小心的躲避过往侍卫和太监。偏偏路上人行不绝,走了一段路,觉得辛苦,往回退去。
进了院子,感觉有些不对。一个人影扑了出来,站在他面前,身子摇摇欲坠,却是柳盈霜。安风叹息一声道:“盈霜”。柳盈霜扑进他怀里,安风看她红润的面颊已经苍白,眼睛下面大大的黑眼圈。柔声道:“盈霜,外面冷,我们进屋吧。”柳盈霜点了点头,手仍环在他腰上。
柳盈霜只是哭,安风吩咐流光去御膳房做几样菜,留她在赏岁院吃饭。等到柳盈霜终于收起眼泪的时候,安风温柔的抚她的头发,道:“尘缘如梦,相见的时候想一想分别的时候,就该多加珍惜。”柳盈霜点了点头,正要开口,听见门外流光大声道:“参见皇上!”
安风抽开身,柳盈霜还楞在当地,李昊远已走了进来。两个人跪在地上,李昊远道:“真巧,平身。”将安风抱进怀里,向柳盈霜道:“柳妃坐吧,朕陪你们喝一杯。”安风挣之不脱,不敢硬躲,苦笑一下。柳盈霜颤声道:“安郎”,李昊远把安风困在膝上,坐了下来道:“你们两个是旧识,早该见见了。”意识到安风想离开,不露声色的用手箍住他,在他耳边轻声道:“别动,除非你想让朕在柳盈霜面前上你。”
柳盈霜呆坐在椅上,李昊远道:“柳妃多吃些,当日若非你,朕怎会知道天下尚有安风这般的人物,江湖上传的再凶,也不会放在心上。”夹了一筷子菜,细细嚼碎,轻扶着安风的头,让他仰起脸来,度给了他。又道:“盈霜你并非完壁,朕早就清楚。安风童心未消,喜欢胡闹的很,毁了你的清白,朕自然要为他遮丑。”柳盈霜惨叫一声,冲了出去。
安风道:“皇上何必这样伤她,我总之不会和她在一起的。”李昊远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半晌道:“别再打主意了。”安风不语,伸手去解他的衣服,把手探到李昊远怀中。李昊远轻哼一声,打横抱起了他。
李昊远走后,安风觉身上无处不痛。流光帮他在青紫处涂上药膏。惴惴道:“柳妃。。。”安风道:“她出身富贵,这样的事只怕看过不知多少。只是不知我也是其一罢了,回去就会好的。”
天还未亮,门哗啦一声,倒了下去。安风醒了过来,一把剑明晃晃的指在自己胸前,柳盈霜咬牙站在他面前。安风道:“盈霜”。柳盈霜剑尖颤抖,道:“不要叫我,你,你,”把剑向前一送,安风觉胸口一痛,血已流了出来。安风叹息一声道:“你若要杀我,就杀吧。”柳盈霜道:“你一直在骗我,我为什么不杀了你”剑又向前递了一递。安风柔声道:“我并没有骗你。”柳盈霜身子颤抖,道:“你和皇上,你和皇上。”安风望着她,眼里盛满柔情,轻声道:“谁能违抗皇上,我的心里却永远只有一个人。”忽然伸手握住剑身,鲜血顺手腕向下流,柳盈霜啊的一声,松开了剑柄。
人声浮动,一群侍卫涌进屋来,看安风拥着皇妃,只穿里衣坐在床上。安风忽然笑了一笑,拾起剑,自柳盈霜胸口刺了进去。
李昊远知道这件事在第二天的朝堂上。大臣议论纷纷,对安风皆曰当诛。既是魔教门人,又是太子余孽。勾搭皇妃,未邃便杀人泄愤,真是死有余辜。有些隐约明了皇上与安风关系的,也觉安风留之无益。趁这样好机会,人人奏本。只有李昊风一人力持异议,说柳妃在安风房内,决计不可能是被安风所迫。况且柳妃出身武林世家,功夫高超。安风内力已无,如何杀得了她。
下了朝,李昊远命人把安风带过来。安风白衣上全是血痕,神色倒与平常一样。左右退下之后,李昊远道:“你终于找到方法寻死了。”把他拉到身前,柔声道:“柳盈霜有七派撑腰,你死之后,朕一定会灭了七派。”安风道:“多谢皇上。”
李昊远伸指轻抚他嘴唇,道:“安风若直接要朕为你灭七派联盟,朕也一样会答应。”安风低头不语。李昊远道:“多少次,朕以为你真心顺从了,朕喜欢你,宠着你,你却处心积虑的要离开朕。”伸手把安风衣服脱了,把他放在床上。拿丝巾擦去他身上血渍,在伤口处涂上药膏。
一切收拾好之后,李昊远取了一把匕首,握住安风的右手,将他的掌心打开。安风惨叫一声,开始徒劳的挣扎,一阵阵痛彻骨髓的感觉令他几近昏阕。李昊远道“这匕首削铁如泥,朕补全了这两个字。”安风凄然一笑,也不开口。李昊远在他腰上一提,让他跪趴在床上,拿了一只盒子出来,是在雍王府时,李全搜来进给他的。李昊远取了安风害怕的那钢丝小球,分开安风的臀瓣,送了进去。
那小球后面的钢丝韧而且长,安风疼出了一身冷汗,李昊远只按住了他慢慢把玩。感觉他快昏倒时,就输些真气给他。安风起初不肯出声,随着小球的深入,开始不断的呻吟哭闹求饶。小球触动他的体内的许多位置,安风忍耐不住,眼泪滚滚落下。李昊远按住了他,感受他不断的颤抖。
天色渐晚,李昊远终于把那小球抽了出去。把安风压在身下,揉捏他的乳尖,不停的折磨那小小的突起。安风颤抖的任他摆布,小小的乳尖渐渐红肿,安风知道挣扎也没有用,闭了眼睛承受。李昊远把他的双腿折起,按在胸前,贯穿了他。安风实在受不住他的挞伐,哽咽道:“饶了我,饶了我”。
李昊远恨恨道:“朕饶过你太多次了。”用尽全力折磨身下的人,唯有的安风的哭泣和呻吟才能浇熄他心头怒火。安风本能的躲避,却被牢牢按住。直到午夜,才渐渐听不到他的哭泣哀求。李昊远想输真气给他,发现他已经没有反应,伸手在他鼻端,安风的呼吸已断绝了。
第十七章 云散冰消
安治元年
柳妃与太子伴读安风秽乱后宫,安风赐鸩酒;柳妃已亡,革除名号,赐死三族,余有亲戚近人尽皆流放。
大理寺的记录,言辞稳妥。
私下里却这样传说,皇上迷恋魔教妖孽,七派寻到机会力主杀之。相持不下,皇上毒死安风,却也借机灭了崆峒。七派联盟从此折损一派,铜铁矿藏尽数收归国有。
'上卷完'
肯信来年别有春
下卷.春回四海
第一章 是耶非耶
任子恒自睡梦中醒来,闻到房间外传来的花香,一阵阵心旷神怡。他已很久没这样轻松过。他是江南秀才,四岁便有神童之名,今年已满弱冠,满以为殿试会稳摘状元之冠,竟然败北。早前听得同场的考生议论,如今七派势力日衰,急着补充新人,天下士子唯有给七派联盟在朝的官员们送礼打通,并拜在门下,才有希望登天子之堂。他自负学问过人,智能无双,未曾理会,想不到竟然真的落榜。
他年纪尚轻,倒也不以为意。直到五天前有人找上门来。来人手中有七派联盟给朝中大员的信件,涉及偷换考卷一事。然空有此信,不足为凭,要他出面去告御状。任少恒揣摩良久,七派联盟这两年势力日渐缩小,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天下考生无人敢触其头角。
来人苦劝,任子恒听他来自承恩山庄,又誓保自己父母安全,心有所动。任子恒之父任伯初,生性梗直倔强,因昔年不满朝廷尚武,七派做大而辞官回乡。听闻此事,拍案而起,当即让儿子去雍京,为天下文人伸张正义。
谁知行到半路,已有人于路上截杀,好不容易甩脱追踪之人,躲到承恩山庄暂避。任子恒此刻才知去接自己之人便是承恩山庄副庄主伊随云。承恩山庄与七派联盟争夺天下财源,真正不死不休的局面,难怪如此费尽心理要扳倒七派。这考场舞弊案涉及人数众多,去雍京之路只怕更是艰难。
他天性乐观,略想了一想,便把这些烦恼拋在脑后。昨天到山庄时,天已傍晚,只觉山庄设计巧妙,曲径回廊,尽显心思。伊随云领他见了大庄主,那大庄主脸上戴着面具,全然看不出相貌神色,只露出一双眼睛,烟波闪耀,新丽惊人。待人极为冷淡,见他也不说话,只点点头。任少恒却也不放在心上。
伊随云安排他住在内院,以保万全。他临睡前记得窗前种着几丛牡丹,极尽富丽荣华,不知这承恩山庄有何机巧,竟能令四季鲜花同时盛开。任子恒走下地去推开窗子,怔怔楞在当地。窗外是深深浅浅的绿,满地的姹紫嫣红,姚黄魏紫间站着一个丽人,白衣如雪,凝眸浅笑,初升朝阳与牡丹的冶艳于瞬间失去颜色。
那丽人听得窗子声音,转头向这边望了一眼。任子恒觉一阵目眩,不能呼吸。再要细看时,人却已不见了。任子恒抚胸后退,坐在椅上喘息。难道是花妖,否则何以解释那白玉似的肌肤,漆黑如墨的眉毛,璀璨如星的眼眸。
任子恒缓了一会,急急研墨,将适才那丽人绘了出来。听闻花妖狐仙常在山水明秀处,自己竟然有一见的缘分。
期间有使女们来送早餐,叫他在屋内等候,庄主会过来。人都走后,任子恒痴痴看这那花丛,只盼能再见那花妖一面。眼见日头高升,想起文人口耳相传,这类得天地灵气而成型的灵物不会在白天出现的。任子恒心中急躁,太阳却端端的挂在天上,没有半点要下山的意思。
好不容易过了晌午,伊随云与大庄主一起前来。伊随云道:“庄主每月都会在十五那天赶赴雍京,任公子在车中同去,不致引人怀疑。七派高手众多,若被逼急了,只怕不好惹,我留在这里应变,定会保公子父母周全。”任子恒道:“伊庄主辛苦了。”伊随云又道“此地到雍京有三天路,明晨出发,我会多派几辆一样的马车,纵有人追截,也可迷惑其人。”
任子恒点点头,暗赞难怪承恩山庄发展如此迅速,只一个副庄主,便是这般的亲切周到,行事严谨。江湖上都道承恩山庄主人神秘的很,这伊随云却肯告知姓名,坦诚相待,实是笼络人心的高手。想到这里抬头去看那大庄主,那大庄主正站在书案前,看他那幅画。任子恒面上一红,他不只画了画,还在上面题了一首十六字令“佳,软玉无瑕带露花,凝脂面,眉上隐烟霞。”落款题的是“任子恒七月十一,于承恩山庄见花妖,作此十六字令以记。”还好那大庄主并未说什么,不一会,便与伊随云一道告辞走了。
任子恒好不容易熬到天色渐晚,天空却阴云密布,看情形是一场少有的大雨。任子恒心有所动,故老相传,灵物修行,要应天劫才能成仙。难道那花妖天劫将至,故意现身让自己看见,寻求庇护。
才想到此处,雷声大作,雨已倾盆而下。最大的一朵牡丹在风雨中瑟瑟摇动,任子恒不及多想,冲进雨里,以身护住那株牡丹。他是书生,不会武功,暴雨砸在身上,一阵阵气闷。快要支持不住时,眼前多了一截黑色衣角,却是那位冷淡的大庄主。他也不说话,把一只手放在任少恒背心,任子恒感到一阵透骨寒凉传来,奇怪竟不难受,砸在背上的雨也不再那么难忍。
暴雨来的快,去得也快。任子恒觉这大庄主也不像外表那般不可亲近。才要搭话,那大庄主忽然拔出剑来,寒光闪烁,在地上划了两个字,转身走了。任少恒看那字迹,隽秀飘逸,大大的两个楷书“无聊”。
任子恒呆了一呆,心道,你帮我也不过是为了要我去告御状,我自然也不必感激你。他来时这一路被人追杀,也并不如何愁闷。想到要和这冷冰冰的大庄主同行三天,心中实在无趣。
第二章 所谓伊人
任子恒告别父母,与大庄主坐上马车。一行四车,架车的马浑身白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