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江湖-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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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蓦见七星楼前的广场立即烧起一片熊熊浓火,也不知烧的是什么东西,火势愈来愈旺。
七星楼警锣大鸣,巡逻的人们也都一个人提桶打水赶到前面救火去了。
逍遥客知道这是慕容寒云给他造成的机会,不敢怠慢,连忙一溜烟下了槐树,乘虚踏隙,扑进了七星楼的高墙。
七幢楼房各不相连,逍遥客贴墙沿壁而行,直扑最后一幢小楼。
原料来那小楼竟是马棚,里面蓦养着无数键马,楼上毫无灯光,谅必是堆存物品的库房,因为谁也不愿蓦住的在马棚的上面。
马棚一角,有一小屋,逝着光亮。
逍遥客施展“逍遥游”的轻功,贴近小屋,循着板缝望进去,只见那里面坐着两个彪形大汉,各执一把长剑。
只听其中一道:“这把火烧得可真怪!九月打霜的天,麦秸都了霜,就是让你用火点,怕也点不着哩!”
另一个道:“咱们管那个干啥!咱们只要守住这水牢底下的三个人别跑了就没事啦!”
逍遥客想不到七星楼还有水牢,当下豪心顿起,一脚踢开屋门,闯进了那间小屋。
那两名看守武士正待杖剑动手,逍遥客已飞快地屈指一弹,只听“吱吱”两声,两名脓包武士,顿时了账。
逍遥客放眼察看,小屋中间有一块二尺方见的青石板覆地着”地面,料想必是水牢的门。
于是,翻腕一推,石板滑开,露出一方小孔,并闻孱孱水声。逍遥客向洞内叫朋友们!快上来吧!看守的人已叫在下放倒了!”
果然,一连纵上来三个浑身淋淋的大汉!逍遥客一看都面生得很,连连挥手道:“快逃!他们都在前头了!”
逍遥客破了水牢,豪气顿生,心想:说七星楼如何了得,那不过是危言耸听,别人在乎,我逍遥客可不在乎!心念一动,就朝前面奔去。
这时,广场大火已经救熄。
前面那座大楼灯火辉煌,人影穿棱不息,逍遥客张目望去,楼下是一个穿堂大厅,厅门上挂着一方横匾,上书“紫宸”两上大字。
“紫宸”本是星名,这七星楼的每楼厅房,必是名按星名所取,这一幢大楼大概就叫“紫宸楼”了。
逍遥客趁乱纵上了“紫宸楼”,想多探取一点蛛丝马迹,他的身法虽快,无奈七星楼内的暗机太多,早已落到了暗机的眼中。
逍遥客自以为未被发觉,纵上楼顶后,即伏身瓦槽,暂作隐蔽,蓦然,一声长啸,十数支车箭凌空射起,将逍遥客藏身之所照跃得如同白书,使其无所遁行。
只听大厅门口一个声如钟的声音笑道:“楼顶是何方朋友,既然驾临敝舍,就该厅里喝茶,如若置身瓦顶,岂不被武林中人笑我待客疏慢!”
逍遥客形藏显露,本极尴尬,听那发话之人,语意含讽,本想发作,想起师父和慕容寒云的吩咐,未敢造次。
可是,又不能不能赖着不下去,只得一硬头皮,自楼顶跃下,假作镇静地拱手为礼地道:“尊驾想必就是号称七星神剑的项嵩主了,幸会,幸会!”
那人五旬开外,身材高大,满面红光,打着哈欠道:“朋友原是慕名而来,真是项某人想不到,敢问宝号?”
逍遥客答道:“在下号称逍遥客!”
项嵩眉毛一皱,复又呵呵大笑道:“哈哈……朋友逍遥客作隐蔽,蓦然,一声长啸,十数支火箭凌空射起,将逍遥客藏身之所照辉得如同白夜,使其无所遁行。
只听大庭门口一个声音笑道:“楼顶是何朋友,既然光临敞楼,就该庭内待茶,如若置瓦槽,岂不被武林中人笑我待客疏慢!”
逍遥客形藏显露,本极尴尬,听那发话之人,语意含讽,本想发作,想起师父和慕容寒云的吩咐,未敢造次。
可是,又不能赖着下去,只得一硬头皮,自楼顶跃下,假作镇静地拱手为礼地道:“尊驾想必就是号称七星神剑的项楼主了,幸会,幸会!”
那人五旬关外,身材高大,落面红光,打着啊欠道:“朋友原是慕名而来,真是项某想不到,敢问宝号?”
逍遥客答道:“在下号称逍遥客!”
项嵩眉毛一皱,复又呵呵大笑道:“哈哈……朋友逍遥到七星楼了,真是来难得!请厅一坐。”
逍遥客情知不可能全身而退,也就大摇大摆地步进了大厅。
两人相对落座,早已仆徒奉上香茗。
项嵩蓦地沉声道:“朋友!说出你来此的用意吧!”
逍遥客轻笑道:“谁不知七星楼的声威远播,在下那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项嵩一声奸笑道:“朋友!今夜潜进七星楼,大概是要试试七星剑阵的威力……。”
说着偏头沉声喝道:“剑阵士武侍候!”
逍遥客心中一凛,口中却漫不经心地道:“在下寸铁未带,尊驾何必排出这样大的阵丈!”
项嵩一声道:“朋友从楼顶一跃而下时,项某人已轻知过朋友是位绝顶高手,项某人江湖走动三十年,竟然无缘荆识,今日可算难得机会……。”
说着,向逍遥容身后一指道:“七星剑阵虽为武林朋友传颂,但项某大自认未有完美,请朋友不吝指教是幸。”
逍遥客转身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第八章 紫宸厅内警逍遥
原来,七名执剑武土,在逍遥客身后一字排开,俱都有白肖湛然,一望便知在剑道的功力上有相当的稍候。
逍遥各面对七名剑土,冷冷然道:“项嵩主一向都是如此待客么?”
项嵩声冷如冰地道:“七星楼例有门规,明来者,以礼接待,暗进者,以剑想向,各由自取,怪不得项某人。”
逍遥客冷静地道:“路倒有一条,看朋友那三分傲气,只怕未必肯走!”
逍遥客淡笑道:“蝼蚁知贪生,人岂不惜命,说说看,在下为求活命,也许会安然就范!”
项高狂笑连连道:“想不到朋友也是个识时务的俊杰,听着,签订阵书,永远臣服,除此以外,别无活路!”
说得斩钉截铁,逍遥客心头不由一阵狂震,心想,项嵩之所以如此骄狂,必是这七支长剑下毁过无数成名的高手。
当下,冷冷回道:“可否容再下稍作考虑!”
项嵩愤然答道:“项某人希望你能再思再想!”
这时,大庭内一片静默,静得连鼻息之声都难听到。
逍遥客反覆思量,也未想出一个全身而退的良策,蓦然,……。
一道灵光闪过他的脑际。
瘦老头走在途中,送逍遥客“先取其一”四个字,一定是有原因的,那么,这四个的用意何在呢?逍遥客反覆咀嚼这四个字,结果,毕竟比他悟出这四个字的契机来了。
七星剑阵是一个整骨战法,如果能够先发制人,制住其中一人,阵脚必定大乱,其余六人也就不难对付了!逍遥客暗吁一口气,心想,那瘦老头如果真是“无不知”先生的话,那他倒是真的无所不知的。
逍遥客一念及此,暗暗连功于腕,倏地右腕一抬,竖食一如铁,施起“流云指法”,一招“指天誓日”挟九成的功力,向当中一名剑土“玄几”穴上点去。
七星楼主项嵩一见遥客木立不动,以为他被剑阵所骇,正在思量或战或降之取舍,万想不到逍遥客会先手难发,而且袭向剑阵中枢,那还了得,忽然一声长啸,声色尖厉,大庭也为之震动。
啸声起处,晶光大减,七名剑士居中之火长剑暴长,根本不(炫)畏(书)惧(网)逍遥客凌厉之指风,挺剑向逍遥客当胸刺到。
其余六名剑士倏地两边一分,腾身到逍遥客身后,六支利剑集于一点,向逍遥客背心窝刺去。
那项嵩够得上说是老奸巨滑的,一见逍遥客首先发难,心知先机已失,竟然存下“以一易一”的歹毒之心。
当中剑士,不但不避指风,’反而挺剑而袭,明是送死,但逍遥客也几乎同时要被利剑洞穿!即使逍遥客万幸逃脱前胸一剑,而身后六剑,却无法可避免地要穿逍遥客后心窝!
逍遥客虽然看出其中有诈,心中暗骇,正拟招变抽身,退出,蓦觉四周剑气森森,剑幕紧罩,脱走绝无可能!
当下暗忖,自己以一对七,虽说不利,然自己先行发招业已掌握那微先机,退此一步,即无死所,心念及此,蓦然凝肩,沉腕,易指为抓,翻腕向当中剑士握剑右腕扣去。
说时迟,那时快,这腕扣正好扣个正着!逍遥客早有算计,的扣得手,立即力贯右臂,双足一弹,身躯平空飞起。
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六支利剑自胁下空隙擦过,挑齐洞穿那名剑土的胸膛,但逍遥客的衣衫也被其中三支长剑挑破,一发之隔,就要伤及肌肤。
七星楼主一见自己调教多年,丈以成名的七星剑阵毁于一旦,不由毛发皆立,暴叱一声道:“好小子,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接掌吧!”语音未落,一掌已向逍遥客当胸拍到。
逍遥客已自空中腾身而下,落势未稳,不容还手,施出“逍遥游”身法,身躯一帽,差堪避过。
项嵩的“追魂七掌”并不比套剑术逊色,首招无功,发一声喊,第二招“魂断天涯”接连发出。
逍遥客已暗聚真力,倾八成功力,发出一招“暗点西厢”,这一招可就是“流云指法”的巧招,看似无力,实际上是借劲使劲,触骨劲道倍增。
只听“吱”地一声,对方掌势消于无形,身躯还微微一颤。
逍遥客不由信心倍增,暗道:“武林之中空得虚名的人实在太多了!其实,项嵩方才那招“断魂天涯”不过是记虚招,而且只用了三成功力!所以,逍遥客那招“暗点西厢”的指精这触骨时的反劲不大。
项嵩是头老狐狸,一看逍遥客面露得意之色,就知道,浑小子上了当,心中暗暗冷笑,手掌漫不经心地随意一挥。
其实,他这一招“夺魂蚀魂”才真是“追魂七掌”的精华,一寒一热两股劲风,相交而进,一旦侵入骨内,即逆穴倒流,伤者一热交流,若救治不得法,一个对时,必无生机。
逍遥客今晚入得七星楼中,处处得心应手,方才又试了对方的掌力,不过尔尔,豪气顿生。
这豪气一旺,戒心随时一减。
他见项嵩随意拍出一掌,并未在意,右手屈指一弹,“指天誓日”迎向对方掌风,右手食一点,“切絮断云”劲扫对方腕脉;指法与掌法回异处,是指法纤巧,容易趁虚蹈隙,掌风则厚实有力,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
擅用指法之人,都不原用指力去掌力。
而逍遥客以为项嵩不过是浪得处名,是以大掉轻心,竟狂妄地以指为掌,存心要给对方难看!
那掌风初看轻淡,续之势如狂飕,逍遥客暗道一声不妙立想撒招收势,“逍遥”掌风之外!那里还来得及,砰然一声,逍遥被掌风摔风丈父,落于尘埃!顿感一寒一热两股劲流,循任督二派逆流而上,直窜肺腑,逍遥客虽图运功抗拒,无奈欲振乏力,只感气血一阵翻腾,眼睛一花,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七星楼主项嵩仰首一阵狂笑,近前一看,只见逍遥客两眼紧闭,颊上殷红,浑身颤颤而抖,七星剑阵被毁,项嵩岂肯就此罢休,冷哼一声,翻腕疾吐,一掌就向逍遥客天灵盖上拍去。
蓦然,庙外传来一声清叱道:“且慢动手!”
声未落,人已进,这人身形向尚未煞住,即已伸手护住了逍遥客的天灵盖。这支手虽说是轻轻一伸,却仿佛有雷霆万钧之势,竟使得项嵩那一掌凝在空中,半晌没有劈下来。
项嵩看清来人后,竟而撒招收势,哈哈大笑道:“不怪这小子胆大包天,夜闯七星楼,原来外面还有援兵在哩!看来寒去庄主浪迹江湖五年,颇有收获,弄到了这样一个年轻小白脸,比你那独脚汉子是要强上千倍万倍了,只可惜被你掏虚了身子,中看不中吃,轻轻一掌,就将这小子放倒了!哈哈……哈哈……。”
来人确是那慕容寒云,被项嵩连损带骂,早已气得面上青一阵红一阵,不由大怒道:“项老贼,你少信口齿黄,当心你的狗嘴!”
项嵩狂笑一剑,沉声道:“这小子既然和你没有瓜葛,你凭什么伸手想护!”
慕容寒云差一点笑不上话来,楞得一楞,方道:“我看不惯你这种任意屠杀的行为!”
项嵩双目一翻道:“任意屠杀?可真会加罪名,这小子光在水牢放倒项某人两名属下,紫宸庙中使我七星剑土血溅五步,三命换一命,这能说是屠杀?”
项嵩所言,咄咄逼人,几使慕容寒云无言对答,但心念已定,务必将逍遥客救出,乃冷笑一声道:“此人业已身负重伤,昏迷不醒,你如此时下手,未免乘人之危,算不得光明磊落!”
项嵩哼哼怪笑一阵道:“想当年你执掌寒云庄时,曾经杀过多少人,又有几个算得上光明磊落,由你口里说出江湖道义,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不管项嵩如何讥讽数落,慕容寒云主意打定,务必要将逍遥客救走,于是冷笑道:“我不愿多说废话,这个人我是救定了!”
说着,就要弯腰去抱逍遥客。
项嵩厉喝道:“且慢!你自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