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绘-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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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西加被西竺的诡异举动弄的七窍生烟,他早就将苏夕的话忘在脑后,拉着西竺就往苏夕这奔。
离大王告知王后回宫的日子只有半天,苏夕这天一大早就起床忙乎,她将王后的妆容改回女子。
苏夕将王后的妆容定位为华贵而不失雅淡。一番化妆后,王后几乎不认识自己,镜中的她绝美的姿容,令人心动。王后拿起一堆首饰,正挑选一只玉簪准备插上头上时,苏夕按住她的手,二话不说将余下的一些名贵首饰收拢好,放置一旁。王后呆望着不知苏夕究竟为何。
第二卷 踏修真路 085 章 身份险露
对苏夕的做法王后尽管狐疑,但无半点的驳逆之色。苏夕从某种意义上说,是给她二次生命的人,等于救她于水火之中。
“一会让宫中侍女在庄园外守候,不必来庄园叨扰,我查看一下周围并无异样。”苏夕将裹着首饰的包裹递给王后,像用一种嘱咐的口吻对王后轻言。
“好啊,一切听从神灵的安排。”说完这话的王后脸上涌现一丝笑意,还有一丝对王宫生活急切的向往。
“后主,回宫后可按我说的,注意保持愉快的心情啊。”苏夕说着打趣的在王后后背轻拍一下,接着又趴在她耳朵边饶舌道:“愿你早生贵子哦,我要吃喜的。”
王后的脸面有挂不住的羞涩,粉红中透着娇媚,她低头轻言道:“一切顺其自然吧,我不会过于强求的。”
经历了一番病痛折磨的王后,在大病初愈后悟出生活的意义在于快乐,而不是一些附加的东西,这让她心境如水般纯净,就如苏夕给她的昭示。
两人准备就绪只等上路,王后回望屋内简单的装饰,一张旧木床一条白色丝绸床被,还有一个插着庄园名花园花朵的小瓷瓶……一切仿佛注入感情的色彩缓缓关上住了半个多月房间的木门,王后怅然许久,在庄园生活的每一幕都跟泛着花似的缤纷涌动。
王后承认,在庄园的生活简单却赋予情趣,没有人与人之间的芥蒂,朝起暮卧不需侍女陪伴的自由。回望这充满情感的小屋,也许今生不会再来。
“走吧,王舅在庄园大门处等候,不可耽搁了。”苏夕走上前劝慰,意在提醒王后该启程了。
“苏夕姐姐,你要去哪?她是谁?”拉着西竺的西加与苏夕在白房子小走廊处,几乎撞了个满怀。
看到几乎与自己近在咫尺能看见脸上毛孔的西加,苏夕一脸的惊愕,再看西加身后的西竺直愣愣的盯着王后看,吓得王后一个劲的往苏夕身后躲。
“西加,怎么回事,一早晨的不忙正事,到这来捣什么乱?”苏夕一脸的怒气,她不明白一向听话的西加,怎么会在王后离开庄园的关键时刻来捣乱呢。
“我,姐姐,是他说不认识你,我生气才来……”西加吱唔着,躲避苏夕怒视的眼光,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退。
暂时失去记忆的西竺,见苏夕如此凶悍的对待西加,一股男子汉的凛然正气,直冲胸臆。他不是为自己的弟弟出气,而是为了捍卫男子汉的尊严,紧握拳头发狠道:“我们哪里不能去?为何这般对他?”
西加也感觉自己来的冒失,风风火火的闯入也不预先打个招呼,情理上是难站住脚。他不想惹苏夕生气,于是低声辩解道:“只想帮点姐姐忙,就让我来拿行李吧。”
诚心诚意的西加说完话,抢先抓住苏夕手里拎着的大包裹。这是一个闪着红色光亮的绸缎包裹,里面包裹着王后随身穿戴衣物,连带着一些尊贵的首饰都在里面。
怕啥来啥见西加欲拿此包裹,吓得王后忙跨前一步按住西加的手掌阻拦道:“小哥别动这包裹,请你赶快离开吧”
王后不想让一个外人知道她的身份,因为里面的首饰与贴身衣物,均有王宫特有的印迹,华美尊贵,不是寻常物件,任拿出一件都让人眼前一亮,惊讶非常。
见西加抓住包裹不放,王后一时间急得面色红胀,她用粉手顿住西加的拉拽动作,瞪视着西加,话音中还带着一股让人难以接受的傲气。
本来就老实的西加,刚刚被苏夕训斥一顿,已经有找不到北的落寞,再加上他被王后的气势压制,羞红脸面的他只好气弱心虚地乖乖放手,委屈的眼泪明晃晃挂上眼眸。
西竺见此愈加气恼,西加帮助人本是好意,不接受也就摆了,何来的忍受之理?西竺怀揣不满上前帮西加壮势,一把将西加的手拨开,急速抓过王后的包裹使劲朝自己怀里拉。
这一拽不要紧,苏夕的身子扭不过西竺的劲头,顺着惯性往前踉跄,两人拉拽的包裹渐渐松解,最后“哗啦”一声衣物散落一地,就连用小块绸缎包裹的首饰,也未能幸免于难,竟像会说话似的蹦跳到西竺脚跟儿前。
这个一个泛着刺眼光亮的头簪子,上面镶嵌着钻石样的东西,一颗颗很好看。再看上面还有一颗大大的红色宝石,像红红的头冠显示自己不同凡响的地位。
西竺弯腰拾起,放在手里把玩着。他不是对女人的头簪子感兴趣,说实话,西竺根本就不懂这是富家小姐才能佩戴的装饰品,只当是一个精美的艺术品来欣赏。
拿在手里调换角度来看,不一样的风采,西竺感觉这头簪子好似有一股仙气,他料想绝不是平常之物,这女子究竟何人 ?'…'怎么会有如此贵重之物?
西竺将苏夕与王后当成陌生人,两位年轻女子手里带着如此珍稀的物件,匆匆忙忙的样子,跟逃跑有什么区别?该物件不似一般富贵人家之物,倒像只有王舅家才有的珍稀物件,她们该不是来王舅庄园的仙偷的女子吧?
想到此,西竺抬脸不禁多看几眼苏夕,透出的轻蔑眼神让苏夕与王后均感心颤,两人不知如何解释,神色愈加慌乱,王后竟把住苏夕的腰身,一个劲的往前推苏夕。
果然是路过的盗贼西竺气愤地指着苏夕道:“你俩究竟是何人 ?'…'竟敢从王舅庄园偷拿东西,胆子不小啊,走,跟我找王舅去”
西竺说着手拉着苏夕使劲一耸,苏夕趔趄着抓住西加的衣角,跌倒在西加的两条腿上。王后见了赶紧上前拉拽,却被西竺抓住脖领,还没等他进行拉拽,就听王舅一声断喝:“西竺,你想将王后怎样?”
“什么?王后?”西竺将手臂拿开,一脸的茫然。这时的王舅才知自己情急之下说漏了嘴,张嘴吱唔着说不出一句话。惊魂未定的苏夕忙走上前喝道:“王家的小姐后主儿来庄园小住,休得无礼”
西竺因短时记忆丧失,他看王后的相貌奇美多姿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听苏夕说她是王家小姐,便嬉笑道:“哈哈,王家小姐?哪个王家?没听说嘛。”
“这……”苏夕见西竺拿出无赖的架势,一时无话,几个人顿时僵持不知如何是好。
第二卷 踏修真路 086 章 画作之谜
(粉丝不多,多支持哦)“就是这个王家,还不快给王后施礼”王舅正带着贴身侍官疾步走来,他的手里拿着漠北大王刚刚书写的王书,后面跟着的贴身侍官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是大王送给王后的回宫礼物。
苏夕正为西竺的不可理喻犯愁,听王舅这一句道白,心一惊不禁回头望视,见王舅的表情严肃凛然,不像是胡言乱语的疏忽,倒像是胸有成竹的挑战。
苏夕的猜测很准确,以王舅的为人处世原则,不想因王后医治病症留下什么话柄给大王,因为不把事情处理圆满,一旦他日大王因此事生出芥蒂再做解释,不如将事情圆滑在前免日后生枝杈,于是他在王后病愈之后,苦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巧妙告知大王道,只说王后患的是虚症,出行后期是在王舅庄园养的病体,因有神灵嘱托,不敢破了规矩便瞒将下来,目的也是治好王后病症……
凭着王舅的三寸不烂之舌,再加上将神灵苏夕抬出做挡箭牌,大王见王后病症痊愈,也不好节外生枝,于是大度接受现实,还大方送给王后一套精美首饰,准备大张旗鼓接王后回宫。
因刚刚得到消息说大王的迎接队伍,早已等候在庄园外,有了底气的王舅不再藏掖,哪里还任西竺的胡闹?他不知西竺的记忆暂时丧失,误解的认为西竺是小孩子般乖张,在王后回宫的大喜之际,他不能容忍别人的羁绊,当着苏夕的面舍下脸皮嚣张了一回。
苏夕很明白这是王舅憋闷多日的一次发泄,自打王后患病以来,王舅整日提心吊胆,生怕王后的病情不得好转,他就等于失去一个强大的靠山,夹着尾巴做人的滋味不好受但他必须受。
这边还迷糊的西竺,哪里知晓王舅的情绪变化因何而来,见他凭空说出个王后来,顿觉可笑非常,便摇晃着身子放浪打趣道:“哈哈,搬出王后来吓唬我,我不怕,不怕……”
苏夕见西竺身子直晃一脸的讪笑,根本就没将王舅的话放在心上,料想他的脑子依旧受仙人老者的控制,怕西竺再闹下去吃亏,忙解围道:“西加,你和西竺一起离开,他是一时糊涂,不必放在心上,我一会看看即可。”
什么都了然,还用藏掖吗?苏夕不想再让西竺受到伤害,王后回宫后自己余下的时间要抓紧绘制画作,没有西竺与玛雅的帮助,孤立无援的她是很难完成的,她决定快速让西竺恢复记忆。
“神灵,辛苦了,王宫画作的事须得抓紧,王宫的修缮也要加快速度。”大王与王后行简单接驾礼后,走上王座对苏夕正言道。
恍然如梦的苏夕,被大王的一句“须得抓紧”弄得神经兮兮,她一边点头一边望见端庄的王后投来的亲善目光,半饷才迈前一步应道:“大王放心,我定当全力绘制。”
“我找了一幅别国传来的画作,神灵可做参考。”大王的话音刚落,一位透着稚气的侍官轻快的跑来,手里拿着一幅精美的泛着光色的画作。
侍官将画作展示开来,令苏夕倒吸一口凉气,这画作似乎很熟悉,尤其是画法,不但精湛,还采用了多层涂抹颜料的方法。
多亏自己在仙洞看过,仙姿女子还给了她一些颜料,不然……就在苏夕迟疑着接过画作,脑子里回想与仙姿女子在仙洞会面的情景,苏夕就听大王的叮咛响起,威严中带着些许期待:“神灵,我王宫画作且不可落后他国,须得让画作有身临其境之感,有什么难处一并提出。”
“我定当全力,难处嘛,等绘制时再说……”苏夕不敢确定她会遇到多大的难题,因为她在仔细观赏画作的时候,惊讶发现这幅画作看起来与仙姿女子那儿的画作相差无几,但细品却愈加老道,画法也更纯熟,最让苏夕担心的是,画作纯熟之中透着神秘,用料上一定有不为人知的讲究,所以苏夕的心性被画作搅合得有些乱。
绘画最怕的有不为人知的谜底揭示不开,在是与不是之间难以找到最佳点位,看起来像是掌握了画法,实则没有找到绘制的真谛……告别了大王的苏夕,一路愁眉缓步回到庄园。
夜幕降临,王舅庄园恢复了平静。苏夕站在自己住处的草地上,朝老树枯枝那儿走去,她希望再次见到仙姿女子,从中获取一些她对画作的看法。
借着迷离的夜色,苏夕将手中的画作缓缓延展开来——好奇怪的画作只见画作与白天看到的迷离之感截然相反,透着一股子的肃穆,并无光影从画作上闪烁,用料也不似白天看到的那么有层次感、立体感。
也许是想在夜晚给观赏者一个静穆之感?苏夕低头猜测着,脑子有些胀痛,这一天对画作劳神劳心的她,第一次感到她在绘画上遇到了大难题,一个难以破解的难题。
徘徊了许久,还是不见有仙洞的裂缝出现,苏夕手里攥着的画作愈加沉重,她惆怅的轻叹一口气道:“借我一双慧眼吧”
说完了这话,苏夕觉得自己太过惆怅,还没尝试就打退堂鼓,不是她的做事风格。她忽感体内一阵发热,一丝羞愧感让不再看皎洁的明月,低着头一路狂奔回到住处。
找出仙姿女子给的颜料,铺张开丝绸画布,拿出几日不曾摸的画笔,苏夕凝神静气好一会,用左胳膊压住画布,轻轻的在画布的右上方画上一笔。
“我要画什么?”看着自己落下的一笔,苏夕茫然的停下手中的画笔,自问一句。她第一次在没有草稿的情况下运笔,胸有成竹成为一句空话,这是绘制者大忌,她竟然在慌乱中犯了这个大忌。
望着洁白的丝绸画布被自己的画笔“污染”,苏夕不禁自责地用右手敲敲脑门:“清醒一些,振作起来,不可退缩”
“苏夕姐姐,我哥哥说要帮你作画,非要来你这不可”房门被一阵风似的掀开,只见西竺如风般闯入,后面跟着一脸愁容的西加。
“这……怎么回事?”苏夕将目光打在西加的脸上欲问究竟,不想却被西竺一个箭步上前,挡住西加的视线,一把抓过放置在桌子上的画笔道:“姐姐,我会画画,不信给你画一幅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