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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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不是在后悔唤醒朔夜或者输入记忆啥的，只不过这厮确实对自己之前明显属于逃避的态度有些自责而已。按说艾斐同学在地球上的时候，是不会有这种古怪洁癣的。所谓克隆人虽然涉及到伦理，但是这家伙以前从来没有对这个技术有任何的反感。不过话说回来，这大概也是因为他原本根本不会接触到类似东西的缘故吧。
好在他很快就想通了，就算醒来的朔夜真的只是个陌生人也好，也比起自己一直连怀念带自责再纠缠要好得多。以后的时间还长，只要朔夜还活着，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解决的呢？人家别人穿越都是三妻四妾后宫无数，虽然自己可能没这个福分吧，（想到这样的时候，某人下意识地偷看了弗莱娅一眼。）但是拼它一下，真的就跟朔夜怎样怎样了又能怎样？！
这个笨蛋并不知道的是，当他脸上的表情愈发坚定的时候，包括刚才偷看的那眼在内，早就被弗莱娅一丝不落地看在了眼里。如果不是唤醒朔夜重要，救世贤者大人早就出手了。
正文 第150章 现在不是
人各怀心思的时候，自然没有注意到眼前与“恢复记的，真正实际意义上的操作流程。其实就算他们有注意，如果不把数据流全部分析出来的话，也照样看不出什么。
所以艾斐和弗莱娅都不知道，智脑在这方面也悄悄动了手脚：简单来说就是，虽然已经确实向培养槽之中灌输了包括朔夜和智脑自己在内的全部相关记忆，然而这只是“恢复”本身，那所谓的选项里，可没有“激活”这项。
简单来说就是，智脑的一系列考虑是先制造出分身的素体，在确定艾斐回归的时候，才会向素体中植入记忆，令其有醒觉成先前朔夜的可能。但是究竟能否完全恢复成朔夜的人格，最终的决定权依然在她自己，也就是即将苏醒的紫发少女手中。
5钟很快就过去了。尽管在此期间，艾斐并没有和弗莱娅说一句话。这厮是个自欺欺人的高手，遇事虽然经常游移不定，但是凡是做出决定之后肯定也不会更改，顶多是拼命给自己找出无数理由来，全方位多角度来证实自己决定的正确性与必要性。没办法，宅都这样……
接下来的选项傻子都猜的到——“是否立刻启动苏醒程序。”
这次的选项显得比较离谱一些，因为根本没有“否”或者“取消”那项。
某人到了这份上当然毫不犹豫地“确定”下去，甚至也没有觉得这个提示窗口有啥不对之类。倒是弗莱娅那边隐约注意到了这些显示步骤上的细微文字差别，不过这种时候她也没想很多，反正现在头疼的是那白痴，就算朔夜又在搞什么手脚，也是艾斐倒霉。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本来就略微（这个词存疑）有些吃醋的她现在乐得白看好戏。
在按照程序要求，艾斐利用创造能力给房间中整个装置灌输了必要的能量之后，培养槽中地紫发少女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也仅仅是睁开眼睛而已，因为无论怎么看，她明显还是处于失神状态。弗莱娅知道。当初智脑的人类分身刚刚启动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培养槽中的营养液之类缓缓排出，管线端口自动收拢起来，直接没入地板或者天花板之上。可见这个小房间本身也是有些古怪的，不过反正现在没人心思在那东西上，自动忽略不计。
培养槽地透明外罩缓缓升起的同时，紫发少女的周身似乎闪出了若干魔法效果或者说光环之类。这次连相对外行的艾斐都看得出，那就是已经固化的自动调节重力术和恢复术之类。和他自己现在身上挂着的那些一模一样。他刚刚应备份机要求输入的大量能量，似乎已经是全数转换成了这些固化法术。然后他又看见，不知什么时候，紫发少女又悄悄闭上了眼睛。
等到这双眼睛再度睁开的时候，一直躺在培养槽中地少女已经稳稳地站在了两人面前。
很明显，在这个时候的艾斐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只有古龙小说里那一句俗烂到爆的名言：
“她竟然是全身赤裸着的！”
然后他甚至还来不及摆出目瞪口呆的神态，便被来自旁边地“插眼封喉踢（那啥）”连续技轰了个人仰马翻。“竟然个头啊！赤裸个鬼啊！！居然明知和我保持着精神链接，还敢在意识海里鬼叫鬼叫的……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糟糕……忘记这一条了……”某人捂着双眼倒下的时候，颇为懊恼地想着。
于是他并没有注意到。所谓的精神链接其实根本就没搭起来，分明就是弗莱娅自己强行侵入而已，原因当然所有人都清楚，也就这白痴自己不晓得。
于是他更没有看到，对面紫发少女再度睁开地双眼之中。虽然依旧没有比上次多出几分神采，不过除了清冷淡定之外，明显还多了几丝微不可查的笑意。
轻轻一声响指闪过。弗莱娅在继续殴打某人的同时，总算没有忘记给对面的少女加上一身衣服。只不过这参照以前朔夜身材利用“更衣术”搞出来的便服此刻套在紫发少女身上，明显显得胸部紧绷，臀部松垮。“该死，没想到朔夜这家伙居然还偷偷修改了三围数据。这实在太违背公平竞争地原则了！”伟大的救世贤者心中惊疑不定地想着。
当然，她并没有忘记修改那身便服的尺寸。一眨眼地时间，紫发少女的全身上下都显得松松垮垮起来。
争经验的话，弗莱娅从来不会输给别人。
紫发少女眼中的笑意又浓厚了少许，尽管此刻的她由于之前智脑的隐藏设定，除了满脑子的智脑用资料之外，基本上比一张白纸强不了多少。朔夜的记忆确实在，然而现在只是依照环境启用了对眼前两人身份的描述而已，其他东西，都要根据少女自己的观察所得，才能慢慢地解封诱导出来。所以现在的紫发少女，只是知道痛殴者和被痛殴的是谁，以及这暴力美学中蕴藏着的温馨而已。而且她更是略微惊讶地发现，此刻自己的心中也多了几分暖意。
尽管如此，看到眼前的殴打行动似乎一时半会都不会消停的时候，刚刚觉醒的少女还是觉得自己先主动打个招呼比较好：“尊敬的弗莱娅大人，艾斐……大人，你们好。”自己知道这两个名字并没有什么奇怪，少女对自己的智脑分身身份还是很了解的。可是她在说出后面一个名字的时候，心脏却毫无来由地跳快了几分，尽管她自己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你……不是朔夜？”紫发少女语气中的生疏感显然是瞒不过艾斐的，弗莱娅原本就是摆个样子的殴打也适时停了下来。某人直到现在才注意到了少女脸上的表情，心里也有些慌了。明明已经选了恢复记忆这项啊，为什么对面却是这副明显“失忆”的表现呢？
被艾斐紧紧盯住的紫发少女似乎想努力摆出一副亲切笑容之类，然后毫无悬念地失败了。因为她现在心里也有些慌，对面艾斐的目光对她而言宛如实质，简直就像被他看到哪里，哪里的肌肤感觉就像被火烧过一般滚烫。最可恶的是，她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反应。不过这些显然还不能影响她回答对方的提问。“是的，至少现在……还不是……”
“这话是什么意思？！”某人并没有问出来这句，因为他已经毫不迟疑地把求助目光转向了弗莱娅那边。难道是试验失败么？这种时候应该由专家来出面解决么。
后者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在魔法生物学层面上弗莱娅确实比艾斐知道的多一些，身为女人，她对智脑心中的矛盾以及可能的做法也略微了解一些。可这并不代表她就能准确猜到对面的紫发少女究竟处在一种什么形态之下。所以她也只能试探性地提出问题而已。“你的本体上似乎没有任何的法力波动，这次的分身职业选择不是法师么？”
少女的眼神亮了那么几分之一秒，自带的智脑级别计算能力告诉她，这是弗莱娅在运用“更衣术”的时候探测出的结果。不过由于物理系职业也有战士，弓箭手以及盗贼三个选择，所以对方才提出了这样的问题。“是的，在之前智脑本体保存的资料已经在灭世之战中遭到了一定破坏。敌人等级提升的同时，我方将士的能力也出现了突破性的提高。基本上是以艾斐大人的到来为明显分界点。”
“咦？和我有关么？”“少罗嗦，听人家继续往下说！”
看着对面两人的小争执，紫发少女心中再次暖了起来。这种变化显然又是计算之外的，但是她却一点都不讨厌这种感觉。“是的，艾斐大人。即使刨去您设计的魔装甲带来的战力提升，它们的驾驶者本身也由于一系列的超高水准战斗，在自身实力上实现了跨越性的突破。”
某人还来不得傻笑，就被弗莱娅威胁得继续老实沉默了下去。
“在所有将士之中，提升最快的当然是弗莱娅和艾尔达两位大人。不过由于弗莱娅大人守护封印，艾尔达大人魔装甲的保护超过智脑探测力的缘故，智脑只能从扎古队的成员们身上获得研究资料。然后，无论是本身实力，还是提升空间最大的，自然是格鲁大人。”
正文 第151章 初次见面
对面的少女口中听到格鲁名字的时候，艾斐和弗莱娅有些感慨。
对于后者来说，原本快反队对攻坚队的优势是勿需质疑的。可扎古队成型之后，个人力量相对于驾驶机体来说就不算什么了，何况原本快反队的龙骑士身份也在整个龙族背叛之后，自动取消。在千年之后，听到自己在快反队的旧属下依旧是个中翘楚的时候，让她不多想是不可能的。
要知道，格鲁虽然很强，但是他显然并不是当初最冒尖那种，在快反队都未必稳居第三人位置。何况如果再把其他种族计算进去的话，所谓的排名肯定还要往后挪。他唯一幸运的事情，就是成功活下来而已。其他无数弗莱娅熟悉或者不熟悉的高手，已经全部牺牲了。
弗莱娅虽然已经不再处于领导者的位置上，但是一时半会她的思维习惯还是改不过来的。比如在这件事情上，若是以所谓的“全局观点”来看，肯定是只有惋惜和无奈而已。
艾斐这边倒是相对简单一些，反正他对过去那个位面的记忆也只不过是研究所那些人而已，最多再加上那些相处了若干天的大陆各族精英。对于他来说，首个敢于主动站出来对自己进行挑战的人，不管是按照ACG作品还是小说里，都很有成为第一男配角的潜质……
当然，也有作为反面NPC出现的，不过格鲁显然不在此例。对于艾斐来说，扎古队和格鲁确实是更能体现他存在意义的人。因为“拼凑”的扎古就很强，格鲁更是令他知道这个世界上确实是有着王牌机师存在的——像姐妹俩那种纯靠本身才能的当然不计算在内。
两人在各自感慨地同时，倒也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本代御风工会的原定继承者，艾普莉似乎就是格鲁的亲传弟子。如果再把紫发少女是参照格鲁模板。而殷焱正在接受格鲁教导都计算在内的话……
看来故事第二部的主角和灵魂人物是格鲁么~~~
当然，上面只是个玩笑而已。其实现在这两人最在意地是“物是人非”。
在这个时候，自控能力比较强的弗莱娅最先从片刻的走神中清醒过来：“那么，你的默认职业应该是弓箭手了？说起来，既然你自称现在还不是朔夜的话。那么你应该继续做一些基本的自我介绍才对吧？”
“你说的对，弗莱娅大人。我想目前最需要汇报的是，目前基地废墟地智脑控制权还是在我手里，我会尽量在最短时间内将其转移至目前的智脑那边，恢复正常秩序。然后，我将不具备任何与智脑直接有关的功能。这也是人格构筑的必要步骤……”少女的答复很简明直接，虽然她所要陈述的事实本身信息量其实相当巨大。
这次提问地换成了艾斐，这厮照例抓不住重点。所以他问的是：“那么你到底是谁？”
“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的我既不是以前那种体验用智脑分身，也不是‘朔夜’这一智脑分身的复制体。而且我不得不提醒您地是，您这个问题如果从哲学方面来解释的话，恐怕会令正常的智脑当机。”这个回答单从文字上来看，其实摆明了是在调侃。但是紫发少女的表情依然是冷冰冰的，因为她把笑意悄悄隐藏在了自己这冷意地后面。
某人当然是看不穿这种事情的，他虽然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但是以他的迟钝根本看不出任何问题。何况紫发少女地应对实际上已经足够得体了。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不具备人情世故的电脑式回答。这倒也不能怪他，按照智脑的隐藏设定，紫发少女只有在与艾斐进行交流的时候，才会逐渐引发之前灌输的朔夜记忆。也就是说她在回答弗莱娅提问的时候，确实是很标准的公事语气。唯有在冲着艾斐的时候才会有些微小的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