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喜事-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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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喜事/作者:柳绵轻尘'
书籍简介:
带着被人误会的怨念穿越而来,婚庆公司的小名人变成了十二岁的贫家女孩江心儿。后娘很凶,弟弟刁蛮,家境贫寒,江心儿决心要改变自己的古代生活。
先收服弟弟,再来媒人馆里打打工。既然你们看不惯我,我也不能忍受媒婆的丑恶嘴脸,那还不如自己打出一片天地。
没听过古代有玫瑰婚典吧,没听过外国人结婚要有婚礼进行曲吧?
江心儿施展拳脚,把她的“花田喜事”婚庆公司开到了京城,并成了皇家的金牌婚礼司仪。
当然,辛苦工作的同时也得收获贴心老公一枚,成家立业两不误!
正文 第一章 来到贫家
“江婶啊,你们家心儿还是什么人都记不起吗?”小木屋外咯吱咯吱的剥玉米声外还夹杂着模糊的女声。
“是!跟傻子一样,爹不叫爹,也不管我叫娘,尽说些稀奇古怪的话!比她以前的样子还讨厌。”这是一个尖利的女声,好像满腹牢骚,口气不耐烦极了。
先前的女声劝慰着:“江婶,你也不能这么说,好歹她也算是你的女儿嘛,多用心照顾就好。我听医馆的乔大夫说,多给她说说从前的事情,慢慢就记起来了。”
“哎哟蔡大娘,我可要不起这样的女儿!先前是成天苦着个脸像死了人似的,现在干脆就成了个傻子!”江婶的声音依然愤愤的,“要是治不好,这么个废物还不如早早寻个人家给了去。”
小木屋的床上,一个俏丽的女孩子伸着懒腰睁开明亮的双眸,小声嘀咕着:“死老娘们又在骂人,你才是傻子呢!本姑娘穿越前可是公司里出名的聪明能干,要不是倒霉流落到你们这个破地方,哪轮上你来骂我。”
是,她江亦心的确是穿越而来,若不是那个该死的婚庆公司接了个该死的婚礼,要不是那个该死婚礼的新郎是她的前男友,要不是她粗心挂花球的时候一脚踩空掉下来,她会莫名其妙来到这个才十二岁的古代小姑娘身体里吗?
最叫人郁闷的是,她失去知觉前分明听到前男友用沉痛的声音在说:“亦心,你这是何苦呢,为什么要为我自杀啊?”
自杀,王八蛋要为你自杀呢,分手多少年了,我有那么想不开吗?
“我真的不是为你自杀啊!”
记得那天,江亦心愤怒地大叫一声,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啪”,人还没睁开眼睛,额头却着了一记不重不轻的巴掌,一个尖利的女声响起:“我知道你不是自杀,你摔死也不关老娘的事!可你要是把小舟弄出个三长两短来,你有几条命来赔?”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醒来之时,眼前叉腰立着个面皮暗黄,颧骨高耸的瘦女人,模样十分神似鲁迅先生笔下的圆规杨二嫂,正对着自己嘀嘀咕咕骂声不绝。
再细看,古装、古代的家具和一具瘦小未成年的身体。罢了,认命吧,毋庸置疑自己也加入了现下流行的穿越大军之中。
江亦心对自己穿来的这个时代一点认知也没有,除了闭口装傻,实在也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
那个妇人显然不是这个身体的亲娘,瞧瞧这几天给自己吃的是什么饭食就可想而知了。害得破铜镜里照出来的小脸蛋,大大的眼睛,挺直的俏鼻,加上小巧的薄唇,本来是极漂亮的,可总显得面有菜色不那么健康的样子。
更遑论向来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材,早就被平板痩削的小身板替代而毫无曲线,慢慢来吧,争取在青春期里把自己养好点。江亦心用手比划着轮廓,暗暗想着美体计划。
而比自己小三岁的小男生才是江嫂的亲儿子,家里有点好吃的,全顾着他了。惯得那个白胖胖的江小舟小小年纪就以为自己是小皇帝,对姐姐没有丝毫尊敬和感情。
江心儿?江亦心念叨着自己的新名字点点头,心儿就心儿吧,好歹和自己原先的名字差别不大,连姓也不必改了。
“娘,我饿了!”
“好吧,看你跑得脸像小花猫一样,娘给你洗洗脸就可以吃饭了。”
见到自家儿子,圆规的声音柔和了不少,俨然一个慈母的样子。
给儿子擦洗完毕,忽然想起屋里还躺着一个,若是真饿出个好歹来,自家丈夫不免要口角几句。
“小舟乖,去把那小贱人给我叫起来吃饭,这可倒好,连活也不用干了。每天睡得太阳照屁股,也不见起床,还得天天做给她吃!”
“小贱人,娘叫你起来吃饭!”
江小舟没心没肺地叫嚷着,称呼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为小贱人。
这几天来江心儿对这个现成弟弟也有了些了解,听着细碎的脚步声跑近,估计那小魔王又将是一脚踹进门来。算计好了时间,就在江小舟抬脚踢门的那一刹,把门哗地打开了。
江小舟踹了个空,一个重心不稳像只元宝一样滚倒在地。想是摔疼了什么地方,顿时啊哟连声地嚎叫了起来。
江心儿装模作样从门后闪出,不去扶起地上的弟弟,继续装着傻:“刚才是谁啊,是来叫我吃饭的吗?吃饭喽!”
一边欢叫着,一边从江小舟的头上跨了过去,直奔客堂间。
“你,你给我等着,我告诉我娘!”
等着?我有空理你!江心儿表情木木地来到客堂,自顾坐下,也不去看江嫂那张典型晚娘脸。
她已经打定了主意,既然穿到了这里,就要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决不能搞得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还被人欺负。
明知道那碗夹杂着大量番薯的稀饭才是给自己的,可还是若无其事地端起香喷喷的鸡蛋炒饭就要吃。
反正她摔傻了,偶尔拎不清一下也是可以原谅的,不是吗?
“放下!这是给你吃的吗?”
江嫂劈手将饭碗夺了过来,看到江心儿那傻呆呆的样子就生气,她以前好歹还识点趣,知道自己在家是个多余的货。可这次看花灯摔坏以后,变得不知好歹起来,连兄弟的饭食也敢抢来吃。
“个没娘教的死女子,我问你,小舟去叫你吃饭,你来了怎么倒不见了他?”
“小舟?嘿嘿,小舟是谁啊?”
江心儿傻笑两声,盯着那碗撒着翠绿葱花的蛋炒饭作流口水状,小手还不屈不饶地伸出去,想要拿回午餐。
“娘啊,这死女子推我!”
江小舟胖乎乎的身体挤进门来,眼睛红通通的挂着几滴眼泪,衣服上还留着些尘土。几步窜到江嫂面前,指着江心儿告黑状。
这孩子,长得挺白净好看的,都叫他刻薄娘教坏了。江心儿心底叹气,才多大,就这么顽劣,做姐姐的真要好好教育教育才行。
江小舟早饿了,看到饭菜也就忘记了身上那点疼,胖手一擦眼睛,坐到桌边就要吃饭。
忽然发现江心儿的手竟然没去拿地瓜稀饭,而是抓着自己的鸡蛋炒饭,双眼一下子瞪大了。
“放手,这是我吃的!”
切,小屁孩,你才多大点道行就想跟我斗?
“阿嚏!”
江心儿掐准时机打个大喷嚏,口水喷了个方圆百里。
小胖孩顿时呆住,这么恶心,还能吃吗?
“娘啊,你看她!”
圆规怒从心头起,看来今天儿子的饭是得重新做过了,白便宜了这小贱人。
一个耳光呼到江心儿的脸上,“贱人就是贱人,你娘活着的时候怎么就不好好教你规矩!”
穿到个瘦巴巴的小女孩身上,该吃亏的时候也只能吃亏了。白白挨了一下耳光,江心儿却是无力反抗。
门又打开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无奈中含着点责怪,“孩子娘,你这又是做什么,心儿刚刚醒来,还不晓事呢。她要吃,就让她吃点吧,何必打她。”
这个面容憔悴的中年男人就是现在的爹了,在这个家里也就是江成还想着疼自己前妻留下的女儿。可是他白天几乎都在外面帮工,家里全都留给老婆在打理家务,也就没什么时间能给予女儿更多的关怀。
江心儿自穿过来就已经很清楚家里的结构和大概情况,除了不曾开口叫他一声爹,心里对这个老实的男人还是比较有好感的。
虽然饭有点子恶心巴拉,可毕竟是自己的口水么,算了,开吃。
耳中听到后妈有点尴尬地在跟丈夫解释:“我也不是不给她吃,只是家里就这么点钱,总得顾着儿子吧。心儿大几岁后,总是人家的,我们还指望着靠儿子出息了,光耀门庭呢。现下什么都贵,儿子又要上馆里读书,哪一项不是要花钱的?”
江成被娘子说得无语,叹息着坐了下来,就着简单菜肴吃饭。自己没什么本事,结发之妻过世后留下幼女,如今的娘子是在他最难的时候嫁来的,虽说脾气坏了点,可毕竟也是个过日子的人,还给他生了大胖儿子。心里念着她的这点好,也就不忍责骂她打心儿了。
江小舟看姐姐吃得津津有味,自己却还是饿着,就又不太平起来。伸出小胖腿,冲着桌下江心儿的脚底踢了一下,又是一下。
江心儿如何不知,心说现在大人都在,且不和你计较。等爹妈二人都出去做事的时候,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个小魔头。
悄悄把脚往后一缩,等着小魔头再踢过来的时候,江心儿故意叫了声疼,眼泪汪汪看着江成不语。
江小舟倒呆了,这次明明没踢到,怎么叫开疼了?他低下头去看桌子底下,下面江心儿的双脚伸向他面前,得意地晃了晃。
江小舟恨得又要去踢,江成看到儿子鼓捣个不停,立刻猜到是他在捣鬼,急忙阻止。
“小舟,你也不小了,不要总是欺负姐姐。你和姐姐一笔写不出两个江字,都是我的骨肉,你懂吗?”
江小舟叫爹爹责怪,大眼溜过去看爹爹面色沉重,不敢再调皮,吐吐舌头应了一声是。
又转向女儿,“心儿,你还是记不起爹娘和弟弟吗?”
“我,,”江心儿眉头微蹙,要怎么说呢?对这里很不了解,可是又不能老是装记不起来,不然这个后妈铁定是没多少耐心的。
“我现在记得你们是谁了,可是其他东西还是模糊不清。”
江成又是一声长叹,“慢慢来吧,小舟你也要帮着姐姐把事情都记起来才好。”
江嫂端着新炒的饭出来,麻利地递给眼巴巴看着的儿子,在丈夫身侧坐下。扫了一眼吃饭的江心儿,话里有话地道:“饭还堵不上嘴,赶紧吃了,废那些话干什么?”
江心儿低头巴拉着饭,心里盘算着,这傻也装得差不多了,我的新生活就此开始吧。
正文 第二章 姐弟之争(上)
江心儿以前看过不少穿越文,那些人可比她幸运多了,不是穿到大臣家里做千金小姐,就是穿到皇室之内做公主郡主。
可自己就没那么好命了,穿到一个贫民之家。虽说不是乡间,可那几间简陋的青砖房已经靠近县城的最边缘了,用现代的话来说叫做城乡结合部。
最倒霉的是,连个亲娘都没摊上,遇到个刻薄的后妈。偶尔打喷嚏抢弟弟一顿饭也没什么,总不能天天用这样的桥段吧。
“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三两岁上,没了娘啊!”
江心儿口中嚎着山歌,算是对后妈的控诉。
江成和江嫂都出去做事了,小魔头也跑出去玩了,家里就剩下江心儿一个。她四处转了转,想起后娘临走时关照她的,今天夫妇两个在外忙,都不回来吃饭,叫她照应弟弟吃午饭。
看看时日不早,不能让小舟玩得太久,也差不多该找他回来了。
江心儿见今天天气很好,日头明晃晃的,一边哼着小白菜,一边跨出门,打算把小魔头喊回家。
这里聚居的几户人家都是些没家产的穷人,做小生意的、在外帮工的、弄点手工回来加工的。大家半斤八两,互相间并没有歧视小看之类的事情。就算偶尔有点子口角,也在借个葱姜、讨个针线中化解了,邻里关系都还不错。
对面一家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个四十多岁,穿着灰色短装的妇人,端着一盆脏水往屋边的空地一泼。
忽然看到江心儿打量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得叫了起来:“哎呀心儿,你好了?怎么,你还是记不起事吗?我是你蔡大娘啊!”
哦,就是那天劝说江嫂对自己好一点的那个蔡大娘,心儿不由对她心生好感。
“蔡大娘好!”
蔡大娘身后闪出一条人影,三两步抢到江心儿面前,点着自己鼻子问:“那么我呢?我是谁?”
说话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大姑娘,脸上红扑扑的,一头乌油油的黑发在脑后松松挽了个发辫,鬓边随意插着一支式样简单的银钗。她双手轻轻拉着心儿胳膊,很认真地俯下身子让江心儿细看。
她是从蔡大娘家走出来的,年纪不大,打扮也不像是妇女。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是蔡家的闺女,而且和心儿交情不会太差。
“蔡姐姐?”
江心儿试探着叫了一声,蔡家的姑娘顿时高兴了起来:“娘,你看,心儿果然记起来了。”
蔡大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