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蛇爱上青蛙 作者:艾易舞-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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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兽的战斗后，我与伊藤，荧一起南下去我们的军队报道。
伊藤还是个孩子，经过不眠不休的一夜战斗后体力已经完全耗尽了。几乎一开车，她就睡倒在荧的肩上，又沉沉地滑到她的腿上。
看着荧给她盖上衣物，我轻声说：“你也休息一下。到了我叫你。”她抬起大大的眼睛望向我。其他的士兵长官都在旅行器前头，我们周围有很长一段属于无人区。沉默流淌在我们之间。
“我们就要分开了。”
“嗯。”我懂她的意思。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也一齐考入维奈学院求学，十几年来，没有分别过一天。
荧沉默了一会儿：“……你现在对知有什么感觉？”
我曾经喜欢过费。但是，那是她订婚之前的事了。
“她是维奈的未婚妻。”我回答，“我会一直保护她。”
似乎是对我的回答不满意，她敲击着桌面说：“你不觉得很多余吗？你又没她这个非人类强！”
“维奈也一样。”“但是安德是她男人！”
“我不知道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关系。”我疑惑地说，“我会保护费，同样也会保护你。你们都是不能死在我之前的人。”
她看上去有些生气：“同样，哼。”
就在我猜测她为什么生气的时候，她轻声问我：“在你的心里，我永远是和别人一样的是不是？”
“当然不是。”连想也没有，我很自然地说，“对我来说，世界上只有一个你。”
她怔怔地看了我一眼。
“对我来说，我的希望是你珍惜自己的小命。”她把头靠在窗上，合上了美丽的眼睛，“至少要让我死之前还能看见你活着。”
我想，我惜亘…纳尔逊在这个世界上最有幸的事，便是拥有这个不是我的亲人，对我的好却胜过血缘的羁绊，我独一无二的姐姐。
一个小时后，我在暗坷得送别了荧和伊藤。一直到天大亮，我才抵达了我的部队所在的静京。
听说5天前，作为边境交通枢纽与贸易之都的静京曾经遭到过死灵军队的攻击。而当时我最好的朋友维奈和他的未婚妻费正巧在附近，于是参与了那场静京保卫战。近期的报纸说，与静京边境线接壤的米迩国与星王国的关系恶化了，米迩国进入了军事战备。我猜测，作为对峙最前线的静京现在应该聚集了不止一支的军队。
和领着我上路的少尉一同下了旅行器，我深吸了一口带着幽微火药味的冷冽空气。
静京和微紫市的风格南辕北辙。宽敞的适合载货马车行驶的街道旁大都是两层楼高的商店。不少招牌是用外国文字书写的。单独的民居几乎看不见，多与商店建在一起。道路上最多的是路牌，书写着往四面八方的交通指示。
这里和想象中贸易交通中心的感觉很符合。
也和想象中的战事迫近地区的感觉很符合。
街道上的商店基本关门。到处是巡逻的士兵，大的商店门口还有准骑士守护。唯一可以看见的交通工具是军队的普运。
其中有一辆停在了我们面前。
“是柳一线少尉和纳尔逊中士吗？我是负责接中士去3营4连报到的顾三里下士。”从车里下来的中等个子的男人朝我们行军礼，我们回礼后，少尉抬头对我说：“从报到的那刻起你就是真正的军人了，希望你交出出色的答卷。”
“我会尽力的。”行过礼后，我目送他走进旅行站中。
“上吧，中士。”一旦柳少尉走得不见了，顾三里的语气立即变得很差了。我朝他瞥了一眼，上了普运。
我被分配到的4连军营在静京市的东面，与米迩国接壤的边境上。那里属于近郊，但是看楼房的规模，并不逊于市中心，可见边境贸易曾经也是相当繁荣的。军营是一个有着高围墙铁丝网的三层建筑。下了普运，我被引到了位于二楼的指挥部，见到了我的上一级长官，岳申准尉。
“惜亘…纳尔逊中士？”“是，长官。”
我的个子很大，他上下打量着我，看上去对必须仰视我的这一事实感到稍微震惊：“是暗系法师？”“是，长官。”
“我已经接到消息了，你参与了昨天的弗里易赛路战役，与其他三个来自维奈的学生魔法师共同击退了攻进城里的蜘蛛兽。”他公式化地说着坐下去，拿着我的档案望着我，“这个功绩我已经记在文件上了。希望你在4连的表现同样出色。”“是，长官。”
“现在在4连只有2个魔法师。除了你之外还有个光魔法师。根据以前的经验，我们可能会与诅咒不死系的妖兽交锋，靠你的能力能够和他配合应对吗？”
“报告长官，没有问题。”对付那种东西，光系法师的净化自然是最有效的；而暗系的作战方式是用实力压倒它们，同样不会逊于光法师。
“很好。那以后你就直接听我的命令行动。你刚参加了战役也有些累了。给你安排的下榻的地方是街道尽头的星宿旅馆，你可以去了。”
“不用特别招待，我住在普通的军营里就可以了。”
岳申非常意外地望着我。我补充道，“这样的话，有行动我可以立刻出动。”他嗯了一声，考虑片刻：“既然你这么要求…那你就住在军营里吧。”
报到完毕，我基本上了解了魔法师在军队中的地位。简单地来说，就是一批有名无实的强力武器。中士算是一个班长，手下理应管理有5个下士和50个无军衔士兵。但是准尉并没有把这些兵力分配给我。看来我除了直接受命，没有其他的作战方式。
在旅行器上已经睡过了，不过我习惯在没事的时候把时间花在睡觉上。把军营转了一圈熟悉环境后，我提着旅行袋来到指派给我的营房，敲门。“进来！”门里响起个很粗的声音。我开门进去。对着门有两张床，其中一张上躺着一个敦实的汉子，正支着二郎腿叼着烟在那里看成人杂志。
注意到我的那刻，他有些惊诧。
“你是谁？”他把手上的东西往旁边放的同时把烟在旁边的杯子里摁灭。
“准尉指示我和你公用这间房间，我是今天到这里报到的惜亘…纳尔逊中士。”他用看到了外星生物的眼神盯着我。我关上门走进去。他皱着眉头抢我一步把堆在属于我的床上的箱子拿走，顺手塞进床下面。
我收拾好行李，解开扣子准备睡觉的时候，他开口了：“喂，你难道是魔法师？”
“是。”见他有说话的打算，我问：“请教你的名字。”
“……梅典。”真是秀气到不怎么相配的名字。
我向他点头：“你好。”
“你真的是魔法师？”他再度问，“难道是那个今天来的暗魔法师？”我点头。他露出和准尉一样的表情上下打量我，然后态度微妙地小心道：“你为什么到这里来住？”
“军人本来就应该住在军营里。”唯一的理由，因为我这么认为。他比之前更震惊地望着我。没等到他还要说的话，于是我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肚子已经饿了。我看了看手表，中午12点11分了。准尉告诉我，军队里开饭的时间是12点正。现在去应该还没超时。向食堂移动的过程中，几乎所有的人都朝我行着注目礼。在伙头的注视中打了饭，我习惯地走到角落里一个人慢慢吃。
各种议论声传进了我的耳朵。“他就是那个坚持住在军营里的古怪魔法师啊。”“看起来果然很恐怖。”“小声点，听说暗魔法师都是变态，杀人不眨眼。”“我听说的是，暗魔法师会给你下让你生不如死的诅咒。”
“怕什么呀！我看他啊，只是一个三脚猫！”我瞥向那个故意说给我听的人。正是那个顾三里下士。他挑衅地望着我。
我明白我比军队魔法师的身份更特殊我还只是个年仅17岁的学生而已。
不受干扰地吃完饭，我收起已经使用完的餐具，习惯性地交到伙头那里。那个伙头看着我，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我这才发现这里不是学校食堂，吃完只需要走人就可以了，不需要把碗送回去。在一片窃笑中，我走出了饭堂。
可是，麻烦并没有因为我的让步而解决。一群士兵在顾三里的带领下尾随着我直到操场中央。
“既然是拽到天上的魔法师就不要在这里装出亲善大使的模样。”顾三里挑衅道，“你混在我们中间是想摆架子给我们看吗？”周围响起了一片'魔法师滚出去'的嘘声。
我转过身。他们做好了我会做什么的准备。我扫了他们一眼：“立正。”
他们没想到我会突然命令他们，集体愣了一秒。“你这臭小子真以为你是中士啊！”顾三里不满地嚷嚷起来，“你不要搞不清状况呜哇！”
我收回暗邪鞭，锐利的鞭梢在空气中发出了啪地一声脆响。一片寂静中，我望着左腿留下伤口，单腿跪下的顾三里。
“搞不清状况的人是你。”我冷冷地说，“即使你不承认，我仍然是中士。而你，是我的下属。”
“你！”他一拔枪我的鞭子已经出了，枪口当即被垂直削断。他惊愕的时候，我手腕一抖他已经被我缠住脖子拉趴在地。只听他两声惨叫，我在他背上留下了交叉的鞭痕。
周围的士兵都露出了敢怒不敢言的神情。我收回鞭子，对之前就在旁边建筑后躲着看热闹的人说：“梅典中士，我越权处罚了违反军纪的下士。接下来的事，请你处理。”
梅典有些尴尬地从躲的地方走出来。我向他点点头，径自离开了现场。
在大门旁的岗亭留下了去处，我离开了军营，来到了之前准尉告诉我的星宿旅馆外面。睡觉之前我就已经打算好醒了之后要来会会那个光法师。
我走进旅馆大厅。里面虽然冷清，但是还是有一些和我同样穿军装的人在走动。柜台后的接待员看见了我，立刻招呼道：“啊，先生是军队的魔法师吗？”我边走过去边点头。他拿出一本登记本。我阻止道：“我不是来住宿的，请问3营4连的随军魔法师住在哪里？”他看了看本子，回答道：“闽义也先生吗？他住在你二楼仙皇座。”“谢谢。”
我上了楼。这里的房间全用星宿来命名，我很快找到了想找的地方，敲响了门。
“谁啊？”里面传出来一个拖长的懒洋洋的声音。
“我是今天刚到4连的魔法师。”
门里静了一秒，然后传出来有些慌张的声音：“真对不住，现在有些不方便。你要不到一楼的咖啡吧里等我，我马上就到。”我回答：“好的。”
在人还算多的咖啡吧里等了10分钟，门口出现了一个皮肤很白，满脸急躁的男人。看他东张西望地在找人，我在他看向我这边时向他抬起了手。他朝我走了过来。
“哈，你就是新来的同事吧。”我们握了手。他的头发是半湿的，军装没穿整齐，扣子散着，脸上还有刚起床委靡的气息。这就是随军魔法师的状态？
我说：“初次见面，我是惜亘…纳尔逊。”“你好你好，我是闽义也，以后还请你多多帮忙了。”虽然他看起来比我年长许多，但是说话还是挺谦虚诚恳的。
他叫了两杯咖啡，我们坐下来谈话。很快，我问起了军队中的情况。
“现在静京的状况如何？”其实我是不应该有这个疑问的。但是准尉一点也没有提起军情上的事，摆明了不想让我参加军务，我只有从别的途径打听了。
“还能怎么样，挂着呗。”他不感兴趣地说，“反正米迩国不识趣地起兵的话，我们就顶上；只要没动静，我们就在这里无限制地守下去。”
“在静京，到底聚集了多少军队？”我又问。
“具体没数过，但是我估计这里应该有上尉阶级的长官在。”
上尉，也就是说这里起码有5个连驻守。没想到光静京一处就有2万的兵力驻扎。那是因为暗坷得以东的村镇大部分失守的缘故吗？
“你是暗法师吧。”比起身边的战争，他似乎对我比较感兴趣，“真的很年轻啊。怎么会想到来参军的？”
我回答：“我是维奈学生，被国家征召的。”
他吃了一惊：“你是维奈的？”见我点头，他露出了掂量的神色盯着我，“真了不得啊……以后真的还要请你多多帮忙我了。”我微笑了一下。他说：“今天晚上我请客吧，你住哪间？”
“我已经和准尉申请住在军营里了。”我的回答让他结结实实地把喝进去的咖啡喷了出来。“咳咳，抱抱歉……”“没关系。”
他再次打量我：“你住在军营里？有什么原因吗？”
“我现在是军人，理应住在军营里。”我理所当然地回答。
“可是……我们魔法师是不可能被当成正规军人的。”他有些哭笑不得，“勉强住下只会引起军人的不满。”
“我知道。”刚才我已经成功地引起了为数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