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瞳-倾心日记-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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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砚龙又是懒洋洋的用余光扫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闭嘴。”
马上有人塞了不知什么在常越钟口里,让他只有干看的份。
“哇——大叔。不听你的声音,都不知道是你耶!几天没见,你的头怎么发育成这样?跟某种家畜好像耶!不过是变帅了不少哦!”韦砚涵像发现新大陆似地大叫。
苍龙帮众人大笑。
常越钟还想挣扎,被韦砚龙一脚踏在肩上。韦砚龙以他那寻常的懒洋洋的语调道:“是谁——说韦砚涵不是我弟弟的?啊?”说罢脚下加重了力道,常越钟疼得直闭眼,“是谁,说胳膊上砍上一条疤就是我韦砚龙的?啊?”又一下。
“大哥,我只是叫你跟大叔商量一下让他别找我们麻烦,没叫你搞得这么难看耶!算了算了。”韦砚涵劝韦砚龙。
“算了?……好!你说算了就算了。”韦砚龙不强求,他又蹲下来对常越钟说:“那个谁,跟你打个商量。我弟弟的事麻烦你见谅,他人小不懂事,有什么事情你冲我来,别找他麻烦,可以吗?”那语调,那神情,可真是诚恳之至,就好像刚刚自己的人没有狂K他一样。
常越钟只好点头。
“还有他小女朋友。”韦砚龙得寸进尺的样子像足了他弟弟韦砚涵。
对方迟疑了一下。
“不说话等于默许。”韦砚龙大叫,像干完一件大任务似地站起来,“收工,收工!”
众人放下这几个已成烂泥的家伙,跟着韦砚龙走出小巷。
到了光亮处,卓雅才看清韦砚龙这位“黑帮老大”。若是在其他地方见到他,你一定不会想到他是黑帮人物,一脸儒雅的气质和有点俏皮的弯眉,比韦砚涵多了一点成熟的味道。两兄弟不仅长得像,也有神似之处。
韦砚龙伸了个懒腰,卓雅发现他比韦砚涵慵懒很多。其实,也不是,就像一只——软趴趴地伏在那儿又随时会窜起来突袭的豹子。
常越钟突然蹿出来,定在这群人面前。
韦砚龙似乎并未受到干扰,继续那个未伸完的懒腰。他的手下也都只是看着这名闯入者,并没有任何反应。可见他们训练有素,对这种情况应付自如。
“你,不准欺负卓雅!”常越钟恶狠狠地对韦砚涵说。
“不会不会。”韦砚涵“安慰”他。
常越钟这才耷拉下头,自动消失。
“龙哥,我们先回公司了,有个客户要来。”韦砚龙手下一个总站在他右后方的人站出来对他说,又冲韦砚涵挥挥手,“再见了,小弟。”
“byebye,华哥哥。”韦砚涵也冲他挥手。
众人也都离去,不时有人拍拍韦砚涵的肩,摸摸他的头,甚至把他当不倒翁摇两下,当着哥哥的面欺负他。
“你们办了什么公司?”韦砚涵问他大哥。
“保安公司。干什么?”
“从良了哟!”
“什么叫‘从良’?”
卓雅也笑了。
“卓雅是吧?”韦砚龙看她,“我是他哥哥,叫韦砚龙。”
“大哥好!”卓雅甜甜地叫。
“真乖!哪像你?”韦砚龙瞪弟弟,“我请你们去吃饭吧!”
三人坐在一家快餐店里。
“小雅,韦砚涵在学校里乖不乖?有没有什么坏记录?”
“还好啦!”卓雅笑。
“听见没,听见没?”一个小小声音叫,马上被过滤掉。
“还好就是有啰!比如咧?”
“嗯……比如不大喜欢上自习啦!”
“因为寝室里有亭哥管着……”过滤掉。
“还有就是迟到。”
“宿舍里教室很远嘛。!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过滤掉。
“还有喜欢换女朋友!”
“喂,你们两个把我当空气吗?”韦砚涵委屈地叫。
“哎呀,把你忘了。真是不好意思。”韦砚龙大惊小怪一句。
“哼!”韦砚涵不领情,“多宰你一盘乡辣蟹。”
“你别以为他有多威风。还不是从军师做起,以前别人都叫他‘无用’,‘无用’,看他多没用?”韦砚涵边剥蟹边说。
“哎,那是《水浒传》里的梁山好汉军师‘吴用’,好不好?白痴!小雅,你想不想听韦砚涵背上龙纹身的故事?”
“想。”
“打住打住。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卓雅,很血腥暴力的。小女生千万别听,以免毒害心灵。”韦砚涵马上阻止。
“可是我想听呀!”卓雅不理他。
“我见苍龙帮越来越兴旺,想叫他也纹条龙,以后万一遇到什么麻烦,打劫也好,亮一下也可以保住自己。……”
“还不是一样被人海扁?”韦砚涵打断他。
“闭嘴!谁知这小子死活不肯,抓起来绑在手术台上还在大叫‘我不要纹身,我不要纹身。’我一心烦,从后面给了他一掌。”
“后来呢?”卓雅问。
“后来?等我醒过来,米已成炊,就被他们纹了一条啦!真是痛苦的回忆。”
韦砚涵苦着脸,把剥好的蟹肉放到卓雅盘子里。见韦砚龙也有这么做,马上大叫:“哥哥,你好偏心!见到小美眉,就把我这个亲弟弟给忘了!呜——明知道人家喜欢吃香辣蟹……”
“好好好,给你吃。”韦砚龙只好又把手缩回来,“不知羞,连女生都不让。”
正文 第十三章 艺术节大作战
(更新时间:2005…5…28 18:39:00 本章字数:7353)
两兄弟同时倒了一碟姜醋,韦砚龙搁在韦砚涵面前,韦砚涵搁在卓雅面前,动作惊人一致。
“还说我,你还不是一样。有了女朋友,把自己亲生哥哥都忘了。真没良心。”韦砚龙也大叫。
卓雅只顾傻笑。
“说实话,你们真要搞保安公司吗?”韦砚涵边吃边问。
“当然,不然难道一辈子在街上混吗?再怎么,也得为我们下半生着想。”
“老爸知道一定很高兴。”韦砚涵放下筷子,脸上难得正经。
韦砚龙沉下脸,没有说话。
“哥,老爸他这些年什么都不愁,只是因为你的事每天晚上睡不着觉。一听到纪城有打架械斗,不管在干什么,也不管在哪儿,他都会马上赶到现场。弄清楚你没事他才离开。你就不能原谅他吗?”
“对,他什么都不愁,连妈妈的死他也不内疚。”
“哥,老爸……”
“你别说了。今天难得大家高兴。你也别拿那种话来扫兴。”韦砚龙打断他,“一切,等公司步入正轨再说吧!”
韦砚涵知趣地打住,从后面那一句可以看出大哥已经让步很多了。
坐在回校的公车上,卓雅歪着头看若无其事的韦砚涵。
韦砚涵双手抱胸,头望向窗外。车窗微微开着,微风滑过他精制的脸庞,梳理着他有点长的头发。他的眼睛是沉静的,不像平时那样因为总在笑而弯起来。过滤掉玩世不恭的表面,卓雅可以看见的便是一种埋藏得很深的忧郁。那是一种不易被人察觉的忧郁,因为韦砚涵把它藏得很好。但卓雅早就察觉到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知道韦砚涵并不像别人眼里那样,从小到大像王子一样生活,无忧无虑。他做事不太认真,喜欢开别人玩笑,喜欢换女朋友……那些都只不过是为了掩盖他眼中的那一抹忧郁。就是这样。他自己在潜意识地逃避自己的沉静,逃避对困惑的思考,只能过现在这样的生活。也许他心中有两处伤痕,因为有两种不同的伤感的眼神:一种是无奈,另一种……很难解读。是一种沉浸,是淡淡的沉浸,略带伤感的甜美回味……
“你干嘛不问我关于我哥哥的事?比如……他为什么出来混黑社会?他为什么和我爸爸闹翻?”韦砚涵突然问。
“那要看你愿不愿意啰!”卓雅笑了笑,很俏皮的。
公车上的人少得可怜,两人又坐在车尾,他们的谈话没人听得见。
“我妈妈死时,我才六岁,那时候我哥哥十岁。”韦砚涵的眼睛继续沉静下去,“那个时候,爸爸妈妈已经离婚两年了。”
“那就是……”
“对于我的亲生母亲,我只有六岁前的模糊记忆。”韦砚涵自顾自说,“她是得绝症死的。爸爸把以前判给妈妈的大哥接回来,但他死活不肯住我们家,说妈妈是被爸爸害死的。”
“为什么?”
“爸爸是因为我现在的妈妈跟妈妈离婚的。我妈妈离婚后郁郁寡欢,就这样死了。”韦砚涵轻描淡写地说。
“那你哥哥呢?”
“他跑到妈妈的一个远房亲戚家里住。”韦砚涵耸耸肩,“说完了。”
“韦砚涵……”卓雅心一疼,他越这样似乎毫不在乎,内心肯定越痛苦。
“哎呀,这种事情社会上多的是,你干嘛用一张‘我很同情你’的脸对着我!”韦砚涵恢复常态。
“你现在的妈妈对你好吗?”卓雅勉强挤出一个笑。
“天生人见人爱有什么办法?”韦砚涵笑着说,“喂,你可别大嘴巴跟别人到处说,搞得别人都跟你一样像看外星人似地看我。我只是半单亲小孩啦,家庭还是很完整的啦!”
卓雅没说话,只是望着窗外。她现在情愿从没听过韦砚涵的故事,像别人一样觉得他依旧是那个无忧无虑的“钢琴王子”。原来,了解别人的烦恼根本不是什么容易的善事,这样只会让你的心好疼好疼,甚至,和你的分享者一样疼。
……
下午上完两节思修课后,就再也没课了。信管007众人此刻都在心里打算着节目。
下课铃一响,早收拾好东西的众人马上从椅子上弹起来——
“都去青年园草坪上开会!”南宫亭声音不大。
“哎呀——”“唉——”众人三三两两感叹。
“先去超市咧!亭哥请大家吃东西。”韦砚涵在南宫亭身后叫。
“Yeah!”一溜烟全没了。
青年园的尽头是一片人工湖,草坪在湖边。很大一块,像地毯一样。现在众人都坐在草地上大吃大嚼,毫不为大放血的南宫亭心疼。韦砚涵因为“手疾”,还要“冤大头”南宫亭伺候。
“今天叫你们开会。因为艺术节快开始了。每个班要出一个节目。有没有人自告奋勇?”南宫亭打开一袋薯片递给韦砚涵。
“通常不都是韦砚涵的事吗?”路遥遥靠在卓雅身上。
韦砚涵炫耀似地把两只“木乃伊”手举起来。
“没有是吧?”南宫亭摇了摇头,从口袋中掏出一把小纸条,“抓阄!”
俗话说“吃人嘴软”真是有道理,众人都乖乖地一人拿了一个,小心地展开,然后是松了一口气的叹息声。
“谁抽到‘中’字的?”南宫亭双手抱胸。
卓雅举手,很为难似地。
“哇——”“怎么会这样?”“老天不长眼!”众人为卓雅鸣不平。
卓雅是大家眼中的乖乖女。文静可爱,柔柔弱弱,也是班中人缘最好的女生。她待人处事,都是那么亲切。所以信管007的人都很疼她。见“中招”的是她,都为她鸣起不平来。
“南宫亭,你自己怎么不抽呢?不公平!”路遥遥才不被他那点小东西贿赂。
“好,重抽!”南宫亭耸肩。
“偏心!”“对呀,对呀!”知道重抽后炮灰极有可能是自己,众人马上原形毕露。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呀!”卓雅看起来很认命,小声地说。
“‘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总会吧?随便上去糊弄两下子不就成了!”韦砚涵满嘴薯片,口齿不清地说。
众人马上以拳脚来表示对他的建议有多么不满。
南宫亭把脚“搁”在韦砚涵背上,面有为难地说:“实在不行,唱国歌也可以。”
“亭哥——”大家一起叫。
“好吧,我知道了。”卓雅总结,“我唱《天黑黑》。”
“喂——你会唱嘛!害我们费这么大脑筋!”“对啊!”众人不放过卓雅。同时,马上都站起来。
“你们别想全闪掉。留两个人下来收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