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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十见钟情-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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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的用心爱过芳笛吗?
  答案是没有。
  她只是一个好玩又不会逃跑的玩具。
  所以,他如何要求她再爱他一次?他为何还有脸回到这里?在她的回忆里已是什麽样的一个人呢?
  女人最悲惨的事情就是爱上一个负心汉了。
  ***
  她赤裸著身体,苍白著脸,瞪著眼睛。
  他温柔地将背单盖在她身上,遮住好几处瘀伤。
  他重新躺回去,眼睛也困著天花板。
  〃别胡思乱想了,反正男女之间就是这一回事。〃激情过後,他显得疲软了,连悔恨的精神都没有。
  她没有说话,没有生气,也不见得开心,看不出恨意,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麽。
  〃你想骂我就骂好了,说不定我本来就是禽兽的化身。〃他打哈哈说道。
  〃我在想……〃
  她终於开口了。
  他等待著……
  她枕著手臂翻身看他,脸上挂出一个凄凉的笑意。
  〃我们以後怎自办?〃
  他的胸口很闷……
  也许有一点好心情也被打碎了。
  他想不通的是,为什麽女人做了那件事之後,能够不在意刚才激烈暴动的情绪,反而考虑到距离现在八千万里以外的事情?
  是不是女人非要在互惠关系上建立感情?
  他大概明白了,这个女人也许不喜欢做爱,但是在男人又非做不可的情况下,她就会拿永久关系来交换。
  他突然嫌恶起来。
  但是对方可是芳笛喔,赖书文梦寐以求的对象,从十六岁开始,他不就是渴望与芳笛永远在一起吗?
  怎麽得到手之後就嫌恶起来了
  他用力摇头,想摇开那些不该存在的嫌弃。
  〃你不气我。〃他问她:〃我在你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做了那件事。〃
  其实就是强暴的事情,他把过程婉转化了。
  芳笛睑色虽然很苍白,但是看不出生气的表情,一副心甘情愿受屈辱的表情,好像他干下杀人放火的重大恶行。
  他越想心里越烦闷。
  〃我摸不透你, 从来就摸不清你心里真正的想法。原来我以为你最能表达内心感受,但是这次你却无动於衷,说真的,你若不喜欢,可以骂我打我都没关系,但你一点挣扎都没有,但若说你喜欢,为什麽全身又冷冰冰的,我实在搞不懂。〃
  突然她封住了他的嘴。
  她缠绵绯恻又深情无限地吻了他,使他忘了刚才的抱怨,而且她的唇并不冰冷,暖暖的软软的,他的冲动再度被激起。
  他用力抱紧她,僵硬的肌肉在她热吻之下软化了。
  〃芳笛,我们住在一起好吗?我想每天都跟你在一起。〃他热烈地说。
  他想她一定会答应的,因为她想的不就是永久的关系吗?何况他们已经跨入男女之问最深的一步了……
  但是她却摇头拒绝,并且推开他,起身穿了衣服。
  〃你……干什麽?〃他有点惊慌起来。
  〃我要走了。〃她告诉他。
  他看一下表,的确很晚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要求。〃
  她淡淡一笑。
  〃书文, 目前我们还没办法生活在一起,不只是学校距离问题,我们也需要一些时间考验我们之闲的关系。〃
  她想得比较现实……
  他原以为热情可以冲破一切困难的。
  〃算了,算我没问。〃他闷哼道。
  他们沉默地返回台北,送她到家後,他才感觉背後湿了一大截。
  她哭了。
  ***
  她哭了?
  书文猛然找到了她的泪迹,那不是夜露爬上他的背脊,而是芳笛拚命忍耐的泪水啊……
  他到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被强暴之後的芳笛,她依然能够平静地接受现实考验,因为她不愿意让一时的愤怒破坏了他微薄的感情。
  她实在太了解书文了,了解到令现在的书文都感到害怕,她心知当时的赖书文只要纵情享乐,根本受不了永久的束缚。
  更可怕的是他开始对若离若即的芳笛感到厌烦。
  他不爱她了?
  不是,芳笛依然是他心里最初的真爱,只是一旦露出丑恶的人性本尊之後,他的道德良知变成一股强大的反对压力,令他透不过气来。
  他一直在想,反正还年轻嘛,干嘛把自己绑得死紧,生活中还有许多新鲜刺激的事等著他去开发,他还有很多的热情要分送出去,他一点也不想为感情付出自由,他根本不想因芳笛所困扰。
  想到当年的人,书文悲惨地笑起来。
  谁能判〃年轻〃徒刑呢?连女神都赦免他的罪孽了?他还有什麽顾忌?於是他一边缩减芳笛的束缚,一边享受青春无罪。
  第七章
  赖书文很不高兴。
  老实说他已经有点受不了他和芳笛的关系。
  他们念不同的学校,上课时间根本见不到面,而且自从芳笛到电台打工之後,他们见面的时间就更少了,以前只要假日她一定会飞奔到他的怀抱,现在他想见她一面,还要等她排出时间表,而万一遇到她有事,牺牲的人一定是他。
  为了她,他的社交变小了,大伙儿深知他有个强悍的女朋友後,主动叫他退出单身泡妞族行列,女孩子也变得不想亲近他了,而且经常被冷嘲热讽为怕老婆俱乐部之一员。
  而他什麽好处都没得到!
  不但同居被拒绝了,上次办事的惨痛经验叫他不敢再碰她一下,虽然她没言明拒绝,但脸上鄙视唾弃的眼神,严重地伤害他的男性尊严。
  他觉得身心俱疲,不想再对她要求什麽了。
  然而思念还是会困扰著赖书文,每当夜深人静偶尔寂寞的时候,他最想念的人还是芳笛。
  他依然挂记著她,但是不是爱,他不能确定了。
  唯一坚信不疑的,她的存在形成一股强烈的道德阻力!
  所以,他不能让自己有空闲时候,不能让自已感到孤独或寂寞,他热烈加入校际每一项活动,尤其就要毕业了,他必须趁机好好掌握人际关系。
  但是.大四要修的学分很少,即使再怎么努力!书文空闲的时间还是很多,有时候他实在不知道如何排解寂寞时间。
  班上同学有很多已经在为毕业後铺路了。
  赖书文念的是电脑,班上有些同学计划自己经营软体设计公司,拥有大地主背景的书文自然列人合伙投资的最佳人选。
  着手计划的同学是他们班的资优生,她主动担任说服书文的部分。
  书文对这项计划实在没什么兴趣,但对这个热情有余、能力不足的秦秀佩小姐,倒是觉得很有趣。
  她长得并不突出,但是细看之下挺讨人喜欢,身材不错,有一双漂亮的小腿,不过跟芳笛比起来还差了一截。
  他不禁暗骂自己,男人在打算未来前途时实在不该想到芳笛。
  秀佩和一般大学生一样,在谈未来梦想时脸上就会闪闪发光,非常动人。可是极少考虑到现实的差距。
  〃要我出那么多钱由你们去搞,我有什么好处?〃他老实不客气告诉这个和他同窗四年,都没像今天这样长谈过的女孩子。
  她托起金边眼镜惊慌地看他。
  他感到,眼镜底下藏了一对好看的双眼皮……
  〃当然有好处啊, 我们会照持股的多寡分红分利,只要公司赚钱,你赚的钱最多。〃
  〃如果赔钱呢?〃
  他略贴近身看她,她好像有点退缩。
  〃做生意哪有稳赚不赔的。〃
  〃有,如果我把钱留下来生利息,不就稳赚不赔了。〃他恶意逗弄她。
  很明显她慌了,眼镜掉到鼻头上,她尴尬地略略一笑。
  〃但是那个是小钱,谁不希望钱滚钱,越滚越大。〃
  他发觉她笑起来有一对明显的笑窝。
  〃我在想, 既然赚的钱要分出去,我们为何不自己做老板?由我来做老板,聘请你经营策划我的公司,这样赚的钱全是我的了。〃
  她楞了一下,一时难会意他的意思,接著很多复杂的风险问题跟著浮出台面,她急著跟他分析,他却不想听。
  〃反正我不想只做电脑一门生意, 你若喜欢,就交给你去搞,但是我不玩合作关系,那是最麻烦的事了。〃
  秀佩吞一下日水,很多心事不知从何说起。
  〃你……信任我?〃
  〃我们不是同学吗?〃他笑著说。
  〃可是你刚才说……〃
  他打断她的话。
  〃如果我说我无聊透了, 急著想找一个红粉知己解除忧闷,你会答应跟我交往吗?〃
  她傻住了。
  他马上灰心下来。
  〃算了,算我无聊,我收回刚才的话,不过开公司的事你可以考虑。〃
  〃不, 不是这样……我是说,你不是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红粉知己吗?我常常看到她……〃大概说急了,她有点呛到。
  他的精神又来了,为什么大家看不到的事被她看到?难道他的预感没错,他老觉得这个女生经常偷看他。
  〃是呀, 我是有一个很要好的女朋友,这跟你有关系吗?还是因为我有女朋友了,所以我们连朋友都做不做?〃
  他咄咄逼人的日气令她难以喘过气。
  说也奇怪,为何他觉得非常有自信,甚至能够不考虑到对方的感觉……
  她屈服了,毕竟她窝在象牙塔里太久了。
  〃我曾经……曾经欣赏过你。〃她终於招供了。
  他笑起来,非常得意地笑。
  她整张脸都红了。
  〃你们女孩子实在很奇怪, 一点冒险犯难的精神都没有,事情还没发生就先张开防卫盔甲,我真怕被我女朋友甩了之後,就再也交不到对象了。〃
  〃可是我能感觉你女朋友很爱你……〃
  〃拜托, 别再谈我女朋友的事,她虽然看起来很年轻,却有一颗苍老的心……说不提,结果我又说了,她的问题实在令我伤透脑筋。总之,我认为大家都很年轻,何必预设立场绑住自己。〃
  她提一口气说:〃如果你那方面没问题,我当然愿意当你的红粉知己。〃
  谁晓得她指的是哪方面呢?
  不过这个看起来很认真、很严肃的女孩子,没多久後跟他上床了。
  但赖书文这次学乖了,上床之前先将立场说明清楚。
  他跟秀佩讲,他不能肯定是不是只爱芳笛一个人,但是身体的寂寞却无法排解,他觉得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等等狗屁话,问她这样子还愿不愿意跟他在一起。
  她愿意。
  他总算找到一个不计利益关系,不管未来有没有保障,心甘情愿为他牺牲奉出的一个女孩子。
  果真秀佩排解了他许多寂寞,同时也纡解了他在芳笛那边受到的挫折感。
  他开始刻意逃避芳笛。
  要躲一个女孩子,赖书文能说的理由太多,他忙著毕业考,忙着论文,忙著准备开公司等等,他暂时不想见到芳笛……
  ***
  往事一幕幕如刀在割……
  他想不透自己为什麽会那么狠心对待深爱的女人?为什麽能找出那麽大的藉口原谅自己的行为?
  原来,就像一座山峰,人往上爬困难重重,住下掉落则是一瞬间的事。
  他的良知已经掉入谷底。
  他记得,有一次芳笛特地找到他住的公寓门口,他不想见她,让室友骗她说他不在,那夭还下著大雨。
  她没有离开,从窗口看到她撑著雨伞站在楼下,那时风很大,雨也不小,她身上几乎被雨打湿了,而且手上的小伞被风卷成乱七八糟,他就看著她,一下子忙著捡起掉落下去的伞,一下子忙著擦掉脸上水花,一下子又被飞驰而过的汽车溅得满身泥巴,一直眼巴巴等他回来,等待谎言成真。
  他曾有冲下去的念头,但是被另一股嫌弃的感觉阻止。
  他讨厌她痴情的样子,讨厌芳笛为他受罪的样子,因为受罪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她的骄傲跑到哪里去了?满身傲骨、满心自信全跑到哪里去了?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已弄得这么难看,当初不顾一切跑到台北的坚强女人,彷佛只有梦中才见。
  现在他眼前只有个柔弱无助的女人,她泪眼成穿等待变心的男人回头。真是一个可悲的女人啊……
  所以,眼前的女人根本就不是芳笛,赖书文心中美丽高尚的女神破碎了!
  可悲……
  他为自己的想法喝采。
  所以,赖书文非但没有承认错误,反而一整晚待在窗口,冷酷地看著芳笛为他淋了一晚上的雨。
  他为自己感到羞耻。
  赖书文从没有这般彻底了解过自己,当往事一件件剖开之後,才明白他是个多麽可怕的负心汉,曾经铁石心肠认为绝没做错任何事,然而却一直做下不可原谅的罪恶。
  芳笛……
  如果,如果他有幸再见到她,他一定要跟她这歉,如果有幸再见到芳笛……
  芳笛!
  当时的书文自然听不到现在的书文滴血的呐喊,当时可恶的负心汉只想远远逃避良心谴责。
  而导致他跟芳笛关系绝裂,另外还有一个重大因素,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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