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美丽传说-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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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滴眼泪，在月光中，落了下来，和沉睡了多年的宝石，终于得见天日一样，闪耀着刺眼的光芒。宝石击碎在石板上，闪着异色光芒的碎片，向四周溅开。
　　“零……”雨林看着零脸上，银色的泪痕，从眼角，一直划到嘴尖。
　　“我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普普通通的人，我丈夫……”
　　【零！你耽误太多时间了。】那个小女孩的声音，把零从无限苍茫的回忆中啦了回来，零颤声一惊：“啊！？”
　　“你怎么了，零！”雨林似乎根本听不到那个女孩的声音。
　　【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你耽误太多时间了，那边还有二十多个人！】
　　【知道了！】
　　“零？你怎么了，知道什么了？”雨林看着零奇异的表情和言语，十分诧异。
　　零看了看手表：【十点四十分】。
　　“没什么，没知道什么，已经很晚了，小雨。”说完零从自己的手提袋里拿出一瓶水，拧开瓶盖，大口喝了起来。
　　“你不口渴？喝点咖啡吧？”零指了指雨林的背包。
　　“是口渴，马上喝。”雨林左手脱出了背包，然后抱在怀里，打开拉链。
　　“不过，零，我有样礼物，想送给你。”雨林边说边从包里拿出那个深蓝色的袋子，甜甜的微笑，使他的嘴角高高翘起。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哪里是什么发言稿？”安原看了拿乐乐拿出的那张纸后，更加焦急和不安。
　　“小原，冷静点，待会等他们从山上回来，就知道了。”陈宇还是只能安慰她，其他人一样，坐在一旁，不不敢吱声，应该是说不出什么。
　　“如果找到了，应该早打电话回来的！不过也是我这个老师失职，雨林这几天都是有些异常，我应该早点起警戒的。是我失职！”
　　“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先冷静点，等他们回来再说吧！”
　　“人参，雨林这次失踪，不，不是失踪，是不见了，和你俩上午打架没关系？”安原训问。
　　“哪会因为小小的争吵就失踪……不见了！小原！”陈宇急忙为人参开脱。
　　“不过陈宇，你们也怎么搞的，住这里这么久，山上建起一幢房子，大别墅，你们居然不知道？”安原的焦急无处发泄。
　　“哪来的别墅，根本没有别墅呀……他胡说的吧……”　陈宇一头雾水。
　　“别墅，我想起什么！”人参队长突然开了口。
　　“什么？”大家全部看着人参，似乎任何一点风吹草动，此时此刻都能引起巨大的波浪。
　　“在上山的时候，当时我们说过，大家在休息的时候，我和雨林遇到一个女人的那个地方，对，就是那个地方，当时雨林指着山上说，‘快看，山上的那幢别墅，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吗？’对，他是这样说的。”
　　“这么说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看到了，那么那别墅是什么样子的？”陈宇问。
　　“我怎么知道，我没有看到！”人参摇摇头。
　　“你没有看到？”陈宇更加疑惑。
　　“当时，我们正在耍嘴皮子，我以为他是和我开玩笑，所以我也肯定了他的说法，我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其实我没看到。”
　　“哪个方向。”陈宇急忙问。
　　人参站了起来：“我想想！”说着便左右转动着身体，然后用手比划起来：“如果这片是空地，这是山谷，那么他就是这样指的！”说着人参抬起了手臂，指着某一个方位：“他指的是，那边最高的一座山峰。”
　　“那个地方，我想想，休息的地方，在西北方向，如果朝这个方向指，也就是东南方向指，而且是最高峰，对没错，那就是澄峰！”陈宇十分肯定地说：“那就是澄峰，可是为什么只有雨林能看到，你看不到？”
　　人参摇摇头：“不对，不是只有他能看到，还有人也能看到！”
　　“谁？”安原陈宇还有乐乐同时喊了出来。
　　“那个女人，我们说过我们在那里的时候时候遇见一个女人，雨林指着那个地方告诉那个女人说那是我们的目的地的时候，那个女人也看看了，还说那幢别墅很漂亮，之后他们还讨论了那里能不能住下那么多人的问题。她应该也看见了！”
　　“我的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村长也在一边垂头丧气，大家被接二连三的怪事搞得心神不定，思绪紊乱，不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幢别墅一定不存在的，否则人参不可能看不见，要么就是雨林在撒谎，不过那个奇　怪｛炫；书；网｝的女人似乎也能看到，或者是他们都在撒谎？没理由……”陈宇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自己分析起来。
　　“要么，那女人，那个女人不是人。”陈宇得出了这个结论。
　　一阵冷风吹过，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紧地绷了起来。
　　“陈宇！乱说什么”安原不安地说。
　　“除了这个，没有其他的解释！以前这里不是也发生过一些奇　怪｛炫；书；网｝的事情？”陈宇毫不讳言。
　　“也就是说，在山上遇见的那个女子，就是幽灵，从上山的时候开始，这个有幽灵就已经跟着雨林，然后制造出了别墅什么的，来缠着雨林？”乐乐接道。
　　“哪……有什么幽灵……”和之前坚决的否定相比，安原现在语气已经变得怯言怯语，似乎她也知道，除了幽灵，没有办法解释那幢别墅。
　　【啪！】陈宇用手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糟糕！”
　　“怎么了？陈宇先生？”
　　“是我害了雨林！”陈宇用右手用力地拍打着头。
　　“又是怎么回事？”安原此时已经面临着崩溃。
　　“他曾经问过我，关于那个传说！当时我就编了一个故事告诉他！”陈宇懊悔至极。
　　“传说？”
　　“关于千澄山的传说，我告诉他千澄山灾难很多，后来来了一个女诗人为千澄山作诗，平息了山神的愤怒，而不幸女诗人途中遇难，后来变成一个幽灵守护着千澄山，一个善良的幽灵的故事！”
　　“荒唐至极，再怎么也不能骗人！”安原怒道。
　　“因为小原你说，不想让他们听到这个传说，所以，为了应付我就临时编了一个故事！”陈宇右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头发。
　　“雨林可能察觉到那个女子并非正常人，他又从这个故事里知道，那是一个善良的，会保护人的幽灵，所以才去找她的。要是真出了什么事，那就是我的错呀！我居然把一个凶恶的鬼魂，说成是一个善良的幽灵……”陈宇用紧紧握着拳头，敲打的桌子。
　　“焰火？”零看着不远处的雨林，用小刀在草地上割出了一块裸地。旁边倒着几个桶状的物体。
　　“ok！这样应该不会燃到草地了！零，看好了，焰火马上开始！”雨林的声音，随着风传了过来。
　　雨林把焰火竖立在草地上，然后用一堆小石子牢牢地固定住底部。
　　“零，不要眨眼睛噢！”雨林边喊着，边举起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
　　雨林蜷缩着身体，蹲在地上，划着火柴，紧紧地用身体和双手护住火焰。
　　零在不远处看着他，看着那个漫天星光下蹲着的男孩，还有男孩手心里的那点火光。
　　然而一分钟过去了，零只看到雨林起身，然后慢慢地向她走来。
　　“小雨？焰火？”零问。
　　“对不起，零！”雨林声音低沉。
　　“怎么了小雨？焰火呢？我正等着呢！”零微笑地看着他
　　“焰火没有了，都被水浸湿了！对不起，零！”
　　“浸湿了？”零想了想：“可能，路上，你摔跤的时候，弄湿的吧！”
　　零轻轻拍拍雨林的肩膀。
　　“没关系，小雨！我都说了叫你慢点走，你匆匆忙忙，连爬带滚带滚地到这里。”
　　“对不起，零，焰火没有了！本来想，可能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和你一起看焰火，所以特意带来的……对不起，零……”
　　“怎么会是最后一次呢？不用在意的……”
　　“因为……因为我们明天就要下山了……”
　　“……位于山谷的那个通讯所，也就是汀竹溪的边上，那块人工林很快就被种植好，而种植的人完成了任务，很快也都返回到了城里。而当时二号地区，也就是现在小陈他们说的风谷，它的种植任务是分配到四个年轻人的手里。一个男子和他的妻子，以及这个男子的两名手下，不应该是手下，就算是帮工。他们四人负责二号区，负责风谷的人工林种植。后来他们四人来到山上，女子十分想看焰火，所以就叫他丈夫到城里去找，他的丈夫就带着那两个随从一起下了山，但三个人并没有找到焰火，而且一去好几天，迟迟未归，女子就怀疑他的丈夫在城里找到了其他的女人，于是他们回到山上后，女子和丈夫吵了一架，不忍丈夫另寻新欢，便杀死了他们，之后女子也自杀了，这个女子的鬼魂，便一直游荡在千澄山上作恶，许多来到山上的人都险些遇害……”
　　“这个传说，是真的？”乐乐问。
　　老村长面无表情地继续说：“是传说，肯定有假的部分，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依据，其实真的有这件事情，曾经有一个村名证实过，那天夜里下着很大的雨，他在家里遇见三个男子，来讨碗水喝，因为是村外人，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来，三个男子神色十分慌忙，村名只与他们进行了简单的交谈，了解到他们是到城里去买焰火而没有买到，现在匆匆赶回山上，像是被什么追赶着。所以，这件事是确实就有的……”
　　安原叹了一口气：“后来呢，这四名种植人工林的工人都失踪了，据国土局的人员称，登记的只有两个人的名字，也就是那对夫妻的名字，男的叫岩罕，当地傣族人，女的不知道是哪里人，姓名独特，无姓独名，零。另外两人因为是随从，所以没有登记。而后来，风谷那个地方，先后两次派人去种植树林，可是都没有成活。”
　　“你煮的咖啡真是好喝，零！”雨林撇撇嘴：“想不到我那么快就会爱上咖啡了！这个是玫瑰味的，对吧？”雨林笑了笑：“有一股玫瑰的味道，和昨天的不一样，像是添加了点什么……”
　　“……那个……是吗？小雨！咖啡。”
　　他们坐在草地上，厚厚的草已经伸展到了他们的肩膀。
　　“对不起，零，焰火没有了！”
　　“怎么还在想焰火？别在意，你看，今天的星星不是非　常（炫…书…网）的美丽？”
　　“零，你喜　欢＇炫。书。网＇星星吗。”雨林说到星星，有了兴趣。
　　“喜　欢＇炫。书。网＇！”
　　“那我给你讲讲吧。”雨林用手拍拍头：“有点头晕，可能走太累了！”
　　“头晕，靠着我吧。”
　　雨林的紧紧地靠在零的胸口，零用左手搂住她，雨林第一次，躺在女人的胸口，随着零的呼气，起伏着，心跳着。
　　热带雨林夏季的夜空，繁星闪耀，衡彻天际的银河，连接着世界的最南端和北端，连接着无数的梦想与现实，悬在天空地亮点，如同千军万马奔腾在天空，又如同清风吹过，流逝的点点花瓣。一颗忽明忽暗的亮点，不是是一颗巨星的诞生，还是另一颗巨星的陨落。苍穹通彻，欢闹而无声，群星静静地照耀着他们，照耀着风谷上的每一朵野花，每一棵野草，听他们述说着，每一个传说。
　　“陈宇先生，如果真的有幽灵什么的，你也不必因为那个假故事而自责，因为我想这是雨林自己的选择。”奇瑞说。
　　“自己的选择？”
　　“因为，昨天，我已经把这个真实的故事告诉了他。”
　　“他知道？”
　　“昨天晚上，我到三楼去洗澡，出来的时候遇见了他，其实当时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好像心事很重。后来聊了一会儿，他就问我这个传说到底是什么，我想他年纪也不小，没什么关系，就告诉了他。”
　　“你告诉了他什么？”陈宇问。
　　“就是刚刚你们讲的那些，那个复仇的鬼魂。所以，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你不必自责。”
　　“那么说来，雨林明明已经知道，这座山上可能会有凶恶的幽灵，但还是独自上了山。”
　　奇瑞轻轻地点了点头。
　　“情况很糟糕！”安原拿过手提包，从包里翻出了一个小本子，然后在电话上拨起了号码。
　　“零！我喜　欢＇炫。书。网＇你。”雨林望着天空，靠在零的怀里。
　　周围一片寂静，似乎能风声都听不到。
　　零楞了一下，微微一笑：“小雨！？”
　　“我喜　欢＇炫。书。网＇你！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喜　欢＇炫。书。网＇，是爱。”
　　“爱？”
　　“是爱，我真讨厌你丈夫呢，如果不是你丈夫，现在的情况也不是这样的，对吧？零！”
　　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微笑着。
　　“零，我有点头痛，眼睛怎么感觉有点模糊了，可能是困了吧，不过再待一会吧。”雨林用手揉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