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庶妃-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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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晓抬头看了一眼景蓝。至此,她才明白,景蓝,这个在太后的别院里与自己一起长大的好姐妹,竟然在一开始就背叛了太后,也算计了自己。那封重要的情报,她并没有飞鸽传给太后,而且私藏了下来。那么就是说,自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孟晓的嘴角挂上了一丝苦笑。也许,她曾经对太后发过的毒誓应验了。
王妃从地上捡起那封信,匆匆扫了几眼,也大惊失色,忍不住质问孟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王爷对你不够好吗?自从你进了王府,一应用度几乎与我不相上下,而且你是这王府里唯一的侧妃,这是多大的荣耀啊?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王府里这么多女人,服侍王爷这么多年,都没能得到你今天的一切。难道你就是这样报答王爷对你的宠爱的吗?”
孟晓的身子颤抖得像秋风中一片枯黄的树叶。
她无话可说,因为事实摆在面前。那封信,正是她亲笔所。那封信,不仅有力地证明了她孟晓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奸细,一个忘恩负义的人,而且还轻而易举地告诉在场所有的人,景蓝,是一个多么善良的女子,尽管摆脱不了太后强行加给她的间谍的身份,可人家还是有良心的,不是什么都没做吗?不仅自己没做,还阻止了孟晓做伤害到东盛王府的事。
孟晓万念俱灰,趁着大家没有防备,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荷花池边,一纵身跳了下去。
贺清风本能地奔到荷花池边,伸出双手大喊一声“晓儿——”
第七章 王爷的震怒
第七章 王爷的震怒 孟晓对自己的游泳技术有十分的把握,而且这一带她非常熟悉,所以她在水下告诉自己,根本不用慌张,那个贺先生不会这么快就会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等他明白上当的时候,自己早就带着母亲离开这个城市了。
可是,不对劲。
孟晓自认为方向感还是很好的,而且在从就熟悉的地方,根本就不会游错方向,可是为什么越往前游,越觉得四周环境陌生呢?
这条河里的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清澈了?还有很多漂亮的鱼?好像还养着荷花呢。
不对。在孟晓的记忆当中,这条河的水没有这么干净,里面也没有这么多水草,更没有荷花。
孟晓在水底转了一圈,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在一条河里面,而似乎是在一个池塘里面。
难道是游错地方了?
孟晓紧张起来,要是游错了方向那就惨啦,因为现在她必须争分夺秒,与那个贺先生抢时间。
孟晓在水下观察了很长时间,终于丧气地确定,自己的的确确是游错了方向,而且她一时之间无法判断自己现在究竟身在何处,于是打算先到水面上透口气再说。她水性是不错,可毕竟不是浪里白条,不可能在水底下憋气憋很长时间。
孟晓在水面上露出了头,大口大口呼吸着略带些清甜味道的空气。心想这是什么地方啊,空气这么好,别不是游到野外来了吧。
可是还没等她看清楚四周的景物,就听到有很多人在七嘴八舌地嚷着“哎呀,她又出来了!她又出来了!她还没死呢!”
孟晓挺纳闷地向四周看了看,终于发现了一人,可是因为是晚上,又没有灯光,看不清那是一什么样的人,更不知道自己和这人有什么关系,他们干吗说自己没死?难道是贺先生的人终于发现自己了?
不可能啊。虽然黑灯瞎火的,可孟晓还是能看得见,这不是那个水上餐厅。不仅不是水上餐厅,好像没有一处地方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城市的。
孟晓本能地认为那人不怀好意,所以不打算上岸去,想重新回到水底,再游回去。
可是她远远听见一个男人说话了“既然没死,那就先将她捞上来,本王要好好问问她,她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本王?”
本王?
本王是个什么东西?
孟晓十分想不通,自己究竟到什么地方来了?
正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忽然很多人“扑通扑通”跳下来,不由分说将她架到了岸上,然后让她坐在地上,对着她的后脊背一阵猛拍,差点儿把她的脊梁骨拍断。
孟晓实在忍不住,大喊道“别拍了别拍了!你们是什么人啊?干嘛拉我上岸?你们征求过我的意见了吗》”
话音刚落,孟晓突然间觉得胃里面特别难受,俯下头去,一阵干呕。不由得诧异,以前自己游泳游的时间比这次要长得多,可是什么不适的感觉都没有啊。这回是怎么了?怎么胃里翻江倒海的。
先前那个自称“本王”的男子又开口了“先将她带过来。”
那几个人又将她拖到了一个亭子里,古色古香的,里面很宽敞,摆了一桌子酒菜。不知道为什么,闻到饭菜味儿的孟晓又忍不住一阵干呕,因为她觉得那些饭菜不知用什么油做的,闻上去十分令人恶心,大概是油放过期了吧,都有了哈喇味儿了。
亭子里面灯火通明,孟晓这才看清楚了,周围的人居然都穿着古代的衣服,那个自称本王的男子更是骇人,那不就是贺先生吗?可为什么这么快就换上了古装,他想玩什么?
孟晓有些恐惧。知道贺先生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于是飞快地想着对策,怎样才能让贺先生不追究自己。
干脆,就说自己是不心掉下去好了,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游泳。
拿定了主意,孟晓一言不发,想先听听贺先生怎么说,弄清楚他的意图之后再随机应变。
可是“贺先生”说的话叫她十分摸不着头脑。
贺先生的样子有些吓人,而且咬牙切齿的“晓儿,你告诉本王,是不是本王对你不够好?才会让你做出背叛本王的事情?”
他什么时候变成“王”了?
孟晓惊奇地抬起头来看了看因为穿着古装而显得有些古怪的贺先生,说“贺先生,我只是不心掉到水里去了。”
“贺先生”和周围的人也挺诧异,她不是自己跳下去的吗,怎么成了不心掉下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晓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惹毛“贺先生”,于是诚恳地说“贺先生,那条手链是我外婆留给我妈的唯一的东西,虽然不值什么钱,可也是一个纪念,要是弄丢了,我妈一定饶不了我,而且我自己也会觉得对不起外婆的。所以我刚才才会一时着急掉进了水里。”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贺先生”探究地看着她,拧起了眉头。
旁边一个衣饰华丽、姿态雍容、二十五六岁模样的女子走到他跟前,悄声道“王爷,她不会是在水里遇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中邪了吧?”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孟晓,语气不是十分肯定。
孟晓终于明白了,眼前的男子不是贺先生,因为他们两个的声音完全不一样,贺先生说话的声音很干净,很儒雅,而眼前这个男子的声音略带沙哑,浑厚苍凉。而且,那个衣饰华丽的女子叫他做“王爷”,是那么自然而然,不像是演戏。
那么,自己是到了什么地方?
难不成来到古代了?
究竟是哪个朝代?
孟晓欲哭无泪,自己的历史学得可不好啊……
来不及让她多想,那个王爷又说话了“你还没有回答本王的问题呢?”
孟晓傻眼了。怎么回答呀,我可是初来乍到啊,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回答什么呢?
可是王爷不耐烦了,猛然一抬脚踢翻了一把椅子,咆哮起来“你聋了吗?本王究竟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你竟然……”表情蓦地转为伤心,说不下去了
孟晓猜测着,一定是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做了对不起这个王爷的事情。那么究竟是什么事情呢?看他这肝肠寸断的样子,八成是这个女子不守妇道给他绿帽子戴了吧。于是该女子东窗事发,自觉无颜见人,投池塘自尽,却没想到被自己张冠李戴了。就是不知道自己是连人带魂儿都过来了呢,还是只占了人家的身体。
不过,孟晓灰心地想,不管是哪一种情况,自己都难逃厄运了,古代的女子得罪了自己丈夫,那还能有好果子吃?
果然,看她一言不发,王爷更加暴怒,站起来冲到她跟前,同时抽出一把剑,将剑尖指向她的脑门儿“晓儿,这一年来,我待你怎样,你应该心里有数。本王不求你的报答,只希望能和你天长地久……当然,本王知道,你本来就是太后的人,可那又能怎样?只要我们两情相悦,你在这东盛王府能安分守己,其他的一切,本王都可以容纳。只是你不该一面享受着我东盛王府的荣华富贵,一面又做着伤害我的事情。如果你能像蓝儿一样,早一些坦白,也许我就不会……今天,我要是不杀了你,难以向我自己代。”
说完,贺清风闭上双眼,将剑尖往前刺去。
“王爷!不可!”王妃惊叫一声,挡在了孟晓的面前。
王爷大吼“滚开!今天我一定要亲手杀了这个忘恩负义的贱人!谁要是拦我,我连她一起杀!”
王妃叶婉柔吓得面无血色,拿不定主意自己该不该继续护着孟侧妃,因为贺清风一向说到做到。
贺清风见王妃依旧挡在孟晓前面,转头吩咐“你们将王妃带回她自己房里去。”
几个侍女立刻上前,将柔弱的王妃带走了。
贺清风再次将剑高高举起,看样子是打算将孟晓一劈两半。
孟晓惊恐地睁大了双眼……
第八章 孤注一掷
第八章 孤注一掷 就在那闪着寒光的剑锋就要将孟晓一劈两半的时候,只听远传来焦急的喊声“住手!”
贺清风无奈地将剑锋稍稍往右偏了一个角度,孟晓只觉得耳边掠过一阵凛冽的寒风,惊得她差点儿栽倒。不过还好,这条命暂时保住了,不至于连怎么回事都没弄明白就去见上帝。
谨太妃在众侍女仆妇的簇拥下疾步来到亭子里。
“风儿,这是怎么回事?晓儿犯了什么大错,你要这样惩罚她?”
贺清风将景蓝出来的那封情报拿给母亲看“母亲,您好好看看,这个孟晓究竟做了什么事。她是要我东盛王府死无葬身之地呀!”
谨太妃匆匆看了看那封情报“这是你刚刚发现的吗?”
贺清风说“是的,这是蓝儿给我的。”
谨太妃将头转向景蓝“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孟侧妃向太后传递这个消息的?”因为信上没有注明日期。
景蓝颇有些得意地说“是今年年初的时候,妾身记得,那是在刚刚过完芒种节之后。”
“芒种?”谨太妃冷笑道,“几个月前的事情,为什么到现在才拿出来说?”又对贺清风说,“风儿,景蓝既然手握这么重要的证据,那么应该一开始就告诉你,可是她现在才将这件事说出来,恐怕是别有用心吧。”
景蓝对此早有准备,跪在谨太妃面前,下泪来“太妃容秉。刚才妾身已经向王爷和王妃承认了一切,妾身与孟侧妃,都是太后派到潞州来的细作,目的就是要替太后监视王爷的一举一动,好让太后和皇上知道,王爷有没有谋反之心。可是妾身承认,尽管在太后面前发过毒誓,可是在见到王爷的第一面起,妾身就知道,妾身一定会背叛太后的,因为从那时起,妾身的眼里心里就只有王爷一人了。可是孟侧妃是与妾身从一起长大的好姐妹,从被太后收养,同甘苦共患难,因此妾身不忍心立刻供出她的一切,向王爷指正她的真实身份。而且……而且妾身其实和她是一样的,如果妾身很突兀地说,我们是朝廷的细作,恐怕立刻就要人头落地。妾身不能因为自己的背叛而让好姐妹丧命啊!”
孟晓有些惊讶,因为这个叫做景蓝的美丽的女子口才实在是太好了,简直可以做任何一家电视台的主持人,而且是一姐。
贺清风从震怒之中清醒过来,问景蓝“既然你这么顾念姐妹之情,那就应该将这封信毁掉,为什么今天又要拿出来示人 ?'…'”
景蓝依旧哭泣道“可是妾身不能再听任这种伤害王爷的事情继续下去了。孟侧妃如今在王府的身份今非昔比,而且得到了王府上下人等的充分信任——尤其是王爷您的信任。说句不怕王爷生气的话,以前,我们初来的时候,王爷对我们并不是那么信任的,许多事情都不会叫我们知道。可是今天,妾身的处境依旧没有改变,而孟侧妃,已经几乎要和王妃平起平坐了。这样一来,如果她再想得到有关王爷的情报,那不是更容易了吗?其实,如果孟侧妃还和以前一样,只是一名侍妾,那么妾身也不会如此担心,因为她不会有多少机会向太后传递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可是现在她的身份地位已经大不同于以前,妾身十分担心,担心她会利用这种身份和地位,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潞州的消息传到太后那里去。”
谨太妃和贺清风互相对望了一眼,觉得景蓝的这番话听上去似乎有些道理,可细细一想,又不太能说得通。
景蓝很会察言观色,知道就凭自己这三言两语,是不可能让人相信,自己和孟晓同为朝廷细作,而自己到今天才揭发孟晓,不是出于嫉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