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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藏爱  作者:清影-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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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晨,你说我输不起,可你知不知道我最输不起的——其实是你。

为什么得理不饶人不肯低头?为什么对所有人宽容独独对他严苛?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多为什么,解释不了无从解释。

瞬间疼痛象利齿一样咬过我的身体,袭上我的心。

“林非,我羡慕你能得到那样的爱。假如你仍然不谅解他的话,我这就去把机票退了,到时你别后悔。”

梁雪君的声音重新响起。

我回过神,发现梁雪君已经坐了下来微笑着望着我。她脸上有新扑上的一层粉,眼里的泪已然不见。

“学姐,你请我喝茶就为撮合我们?”

“撮合?好老套的词!我没那么伟大,不过不想看我欣赏的男人折磨自己,实在折损我眼光。”

她轻笑,抬手将一缕头发顺到耳后:“林非,当年是我欠你一次,现在我们两不相欠,扯平了,好吗?”

“你舍得放弃你欣赏的男人?”追问别人的痛处是自私的,但是有些话我必须要问明白。

“我说舍不得,你又会折磨叶晨了是不是?”梁雪君轻吹手里的热茶,茶叶片片散开,贴到杯壁上。

“那有什么办法?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重新有了开玩笑的心情,叶晨虽然是个大笨蛋,却有许多人在觊觎他。

“贼?”对方因我的论调而瞠目,然后笑开嘴,“下次你遇到贼不能装睡,得保卫自己的主权!”

“当然。”我欣然点头。

“其实有这样的了断也好,至少我以后不会认死理。就好比面前这两杯碧螺春,你有你的一杯,我相信我也能找到属于我的那一杯。”

清越的嗓音如同碎石投入水中,激起圈圈涟漪。

谁说世上没有大度洒脱的女人?独身打拼多年的梁雪君,难免沧桑寂寞,但内心仍然持有纯善,这份淡定从容的神韵几人能及?藏金于山,藏珠于渊,多情原无情。她,不比我爱叶晨少。

“我也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你的那一杯茶。”我由衷的祝福着。

“希望。爱情的死亡终究没有爱情的背叛来得伤人,对不对?”她的眼睛弯得似两弯月牙儿。

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接完电话后我打算离开:“公司催我早些去君悦帮忙打点。”

“哦,我知道这场舞会,白婕对我提过。林非,这次你是狠狠打击了白婕一回。”

“哪里,我没那么能耐,白婕只是运气不好。”

“没有一份真潇洒,输赢都难以承受,她是输得心服了。婕表面冷漠,骨子里火爆得不行。害你们敌对是我没把话说清楚,我跟她解释过,相信她以后不会再针对你了。”

我点头咬一口绿豆饼,不错,甜香扑鼻。

“没关系,我们在同等背景下竞争,互有输赢、互有进步,才有意思。”

窗外吹入的风温柔如故,我们坐着聊天笑着品茗,似熟识多年的闺中密友。大概谁也不会相信这两位侃侃而谈的女子是大众所说的情敌。

“林非,在他面前你低一次头,他日后会无数次的照顾你!再要强下去,得当心失去了就是永永远远。”

“谢谢忠告,茶还是我请吧!”解铃还需系铃人,真想不到助我解开心结的人居然是她。

付了茶资踏出茶座的大门,熙熙攘攘的人流匆匆而过,人人都在笑,我深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顿觉幸福象天空那么蓝那么宽。

坐上出租车,我立刻掏出手机拨号。

“对不起,您拨的用户忙,暂时无法接通。请按1号键转入语音信箱给该用户留言,或稍后再拨。”

我失望了,颓然地放下手来,都说叶晨是如何的有风度,他那般有风度怎么不先联系我呢?我不要先低头。

“林非,在他面前你低一次头,他日后会无数次的照顾你!再要强下去,得当心失去了就是永永远远。”

万一那家伙这次倔脾气?我皱起眉头——算了算了,便宜了他。幸福是自己的,快乐是选择的。天公不作美,我就等PARTY结束再联系他啰,到时候他是惊吓多还是惊喜多呢?

有了计较,我嘴角轻扬,乐开了……

第十九章

君悦酒店六楼云竹厅,“中天”庆祝成功中标信息港项目的宴会现场。

繁华的景象、富贵的气派,不负“中天”C城龙头企业盛名。

数盏明亮的水晶吊灯将大厅衬映地金碧辉煌,抬头可见精细雕琢的希腊浮雕,低头则是纹理似雪的大理石,无论谁站在这云竹厅之中,想要不自我感觉良好都难。因此我面带微笑,抱着轻松闲适的心情与好友们谈天玩笑。

“我谨代表‘中天’董事会、‘中天’各位领导,感谢全体同仁的辛勤努力,并预祝信息港项目顺利进行。”齐大少一袭黑色西装站在主席台前举杯,“让我们干杯!”

举起手里的高脚杯,我笑着同钟寒、恒宇及柏家兄弟手中的杯子一一相碰,杯里的橙汁与红酒轻漾摇曳,鲜艳美丽充满了诱惑。

“各位随意,吃好喝好等会儿才有气力跳舞。”齐大少笑呵呵地走下主席台,一时大厅之中变得觥筹交错,笑语四溢。

柏翰放下酒杯笑睨我:“林大经理,恭喜恭喜。”

“你少打趣我,柏总!”

我笑,刻意加强最后一个字的重音。回转头看到站不远处同张副总交谈的付寒涛:“等一下,介绍一位朋友给你们认识。”

我拖了付寒涛过来,等他和大家握手完毕,我对他们说:“柏浩,柏翰,日后银行方面的事你们找付寒涛谈,他才是‘中天’正牌的财政大臣。欧阳那边以后直接找他也行。”

“林非,这么快就分派任务推卸责任?有大经理的派头哦。”柏浩突兀地插口调侃,我翻白眼做受不了状,引来众人大笑。

我们已经习惯这种浮华喧嚣的场合,云淡风轻固然不应景,最起码要保持心情愉悦,学会享受成功带来的快乐。

“你们谈,我们有些事,失陪。”钟寒同柏翰使个眼色,柏翰微颔首。瞄到这一幕我诧异挑眉,他们有什么神秘的事么?

“走吧。”

钟寒挽住我的手朝露台走,恒宇跟着我们,两人一左一右的架势有些象绑架。

我先是疑惑,再是恍然,最后明了。钟寒九成九是为某人说情来的,可她为什么要拉上恒宇?明明知道我面对恒宇会底气不足,扼腕哪!交友不慎!

“林非,你少笑得象没事人一样,昨天电话里和你说的事,打算怎么解决?”钟寒走下露台劈头就问。

“什么事?”

我考虑要不要告诉他们我和叶晨的误会解开了,那样的话……

偷瞟恒宇的脸,迎上了他关切温和的眼神。我有些犯难,恒宇肯定知道了我和叶晨在闹别扭,现在说出实话,对他不是很残忍吗?我郁闷地瞪一眼钟寒,谁要她把我的事四处宣扬的?

“别瞪我,叫你面对现实而已。”钟寒语调平稳,“再说,恒宇他也不希望见到你不开心。”

“林非,你不要怪钟寒多事,是我有话要对你说。”沉默许久的恒宇开口,柔和的嗓音带着叫我无法逃避的力量。

避无可避,我只得硬起头皮应道:“我和叶晨没事,待会儿晚宴结束我会去找他。你们想说什么都别说了,省点气力跳舞也好啊。”

我走到露台栏杆前把酒杯放上石座,将手挂在栏杆之上交扣,俯瞰楼下夜景。满大街同君悦风格相仿的欧式街灯都亮着,散步的人们在灯下聚拢交谈,平淡而温馨。

“没事?林非,你昨天才和我说……”钟寒顿了顿,怀疑地问。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我知错就改,你不为我开心吗?”我回头朝钟寒眨眼微笑,想通的感觉很棒。

钟寒诧异地盯住我的眼,审视许久后才放松脸色,勾起嘴角:“看来我是白担心了。不过,我还是有义务把柏翰要我转给你的话告诉你。”

“好,你说吧。”我轻声应和。叶晨命真好,有这么多人为他说好话,现在听听,日后可以拿出来笑笑他。

“柏翰说,前天他和叶晨吃饭,叶晨难得的醉了,说了好些让柏翰动容的话。另外,有件事叶晨不想告诉你,但我们认为你知道了更好。叶晨这段时间加班不比你少,他不是为‘晨飞’加班,而是为了‘信息港’的事,‘旭光’顺利丢标,可想而知他为谁在熬夜,哦?你们再不和好,我看他会继续加班下去。”

钟寒说出的话并不出乎意料,好话是好话,却使我好心情低下来,胸口开始泛疼。酒这东西,有人喝得烂醉,有人饮得心碎,叶晨,你是前者还是后者?

“好了,传话完毕,我得出去吃点东西,肚子好饿。”钟寒在我身后说,高跟鞋声渐渐消失。

无暇理会她的离去,我定定地望着楼下的街灯。

醉酒、加班,是你吗?如果不是所有人都这么说,我是不会信的。我知道我怪错你,但你怎么可以用折磨自己来惩罚我的错误?这样有什么意义?

恒宇走到栏杆前站定,同我一样望着栏外的夜色。

“林非,其实我要说的话并不多。你不必觉得亏欠我什么,当年你没有错,你没有义务因为别人爱你就要有所回报。”

当年?不是说现在,怎么突然提起当年?

我悄悄叹气,好吧,面对现实,钟寒说的。

“恒宇,对不起,我承受不起你的深情,回报不起你对我的好。”事隔六年,向他道歉仍然如此艰难。

“不,说对不起的人该是我。我远没你想象的那样伟大。有的话我藏了六年,我自私地希望你永远愧疚下去,永远记得我。”

清朗的嗓音停顿,似在整理自己的思路:“林非,第一次在学院新生接待处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可你把自己保护得牢牢地,直到认识了叶晨。我不甘心,看到你和他越走越近,我很不甘心。所以你们吵架后,是我趁人之危故意插入你们中间的。”

趁人之危!?恒宇把这么卑劣的字眼用在自己身上,反过来向我道歉?只为让我好过一点?

我无法回答他的话,无法确保自己能够忍住哽咽。

“林非,你不用内疚不安。记得那次你在我这边看VCD一夜之后,叶晨来找我吗?他说,三个人的纠缠,每个人都会受伤,他只想你不为难、不伤心。如果你爱的人是我,那他退出,相反,如果你爱的人是他,他请我退出。”

我整个人僵在栏杆前,象一尊化石,动也不动。

“叶晨肯定地对我说,他爱你。面对他的恳切和坚定,我认输了。林非,坚强和自信是你最大的优点,也是你最大的缺点,我不能象叶晨那样保证面对你坚固的心墙能够坚持一辈子。我是心甘情愿退出的,完全不关你事。”

恒宇象在自言自语也是在和我说话,声音极淡极轻,有些空灵。

我感觉有东西哽在喉咙,久久说不出话来。仰头望天,看不见月亮和星星的夜色,漆黑到诡异。

花若无恨花常开,月若无恨月常圆。

相较叶晨和恒宇,我是多么自私的女人。

六年过去,在我可以将自己的歉疚明白告诉恒宇的时候,他仍在为我的幸福费心。而叶晨,他不是把爱挂嘴边的人,他不对我花言巧语,不抱怨我的死倔,却在六年前就告诉恒宇,他爱我。

我错,错得一塌糊涂。自以为人心隔千山,这个世界没有谁可以相信谁,所以用最卑鄙最世俗的心理揣测叶晨的行为,然后用最愚蠢最恶劣的方式伤害了他。

“林非,这些话我藏了六年,现在说出来你不会把我当大坏蛋吧?”恒宇三分玩笑,七分认真地问。

“怎么会,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最特别的朋友,我用平稳的语调真诚地答。

“林非,你不怪我的自私吗?”恒宇的声音也很平静。

我扭头挤出一个微笑:“谁说你自私?谁敢说,我和谁急。”

恒宇侧头看我,清澈温和的眼一如当年,我已多年没这么坦然地面对恒宇的凝视。原来,心底曾经温柔的地方,依然温柔,原来,感情的维系没有模式,走了爱情还有友情。

“林非,其实这样也是一种美丽。”恒宇象是知道我所想的微微一笑。

“恩。”我颔首。

酒杯漾漾不止,鲜橙汁濡湿了我的衣服,回视恒宇黑曜石般清亮的眼睛,感觉轻松无比。这不是我曾预料到的一番谈话,但它确实发生了。

大厅里飘出悠扬的旋律。

“舞会开始了,要去见他也等跳完这一曲再去吧。可以吗?”恒宇伸出手来。

“现在不可以,我得先去洗手间。”

我摇头笑笑,恒宇没有看见我落泪,但站到明亮的水晶灯下,脸上的点点泪痕定会被钟寒他们认出来。

补妆后重新踏入云竹厅,在乐声中我与恒宇翩然起舞,心却长了翅膀,飞了出去。

叶晨,这曲结束我就去找你,你要象从前等我下课一样等着我,否则——

就罚你继续加班!

“林大美女,跳一曲吧?”

第一曲结束,付寒涛不知所以地走过来邀舞,我含笑拒绝,一把抓过钟寒:“我有事要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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